“咦？那......我还是不去了吧。”启沐还以为裴夕是在给他台阶下，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裴夕心情更差了，低下头只顾吃饭不想再开口了。
阿姨把这些都看着眼里，自然也识趣地不再提看电影的事。
这顿饭最后就在有些尴尬的气氛下吃完了。
“我走了。”
“嗯。”
饭后，阿姨把启沐送到了门口，裴夕则没看到他们似的收拾起桌子。
她怎么了？这时启沐终于注意到裴夕好像不太开心，但他却没有察觉到原因。就连梦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频频叹气。
“你们怎么了？”启沐狐疑道。
“白启沐......你太迟钝了......”梦可留下这句话，比他先飘进了他家。
“哈？”启沐仍旧不明白。
————
“白启沐......”
直到启沐准备要睡觉的时候，梦可才终于跟他说话。
“嗯？”
“你觉得，我的心愿......会是什么呢？”启沐第一次听到梦可的声音那么不安。
“我想，跟你的梦想有关吧。”启沐只能用一个猜测安慰她。
梦可沉默。
空气有些沉重。启沐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问道：
“梦可......你真的相信我吗？”
“这句话......什么意思？”
“因为......”启沐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在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梦里他看到的情景。在天台的那个时刻，他久久无法忘记。
“你怎么了?”
“梦可......”启沐咬咬牙，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梦可低下头，披散着的大波浪头发和那副有些老土的眼镜遮住了她的表情。
一阵可怕的沉默。
“你......看了我的记忆么？你果然有这样的能力啊......”空气中蔓延着的凝重让时间过得特别慢，也不知过了多久，梦可才幽幽开口。“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自杀的......你会讨厌我吗？”
启沐不敢回答，他的心里也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会不会讨厌什么的......又有谁可以肯定呢？
“我......不知道。”最终，启沐选择老实回答。
“是么......”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梦可的脸上滑落。“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那种感觉一点也不好......我后悔了......可是没有用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无法改变了......”
“梦可......”
启沐走到梦可身边轻轻抱住了她。她自然地将头靠在启沐的肩上，不停地哭泣。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伴随着少女哭泣着的道歉，少年的心被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打。
“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敢告诉你......”
“我......”启沐难受地说不出什么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