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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曙光在望3

漓秀儿微笑道:“步大哥,我就给你伴奏,这样吧,我吹一首曲子吧。”

她从怀中取出玉笛,微笑着扬了扬。

万里逍用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微笑道:“贤弟,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吧,怎么,害羞呀?还是掌声不热烈呀?”

步天涯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暗的道:“万大哥还是这么爱开玩笑,这玩笑开的,唉……”

他万般无奈,缓步走到圈中,抱拳道:“如此步某献丑了!”

他一按绷簧,腾蛟剑一声龙吟,就弹了出来,整个黑暗的夜里立刻就是一道历闪闪过!

好一把清如水,亮如镜的宝剑!好一把杀人的利器!

刹那间,沸腾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全神贯注的望着步天涯,望着这名震华夏被传说成神了的少年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时,悠扬的笛声响了起来,步天涯也随着笛声的旋律动了起来!

他这一动,刹那间,只见黯淡的星光下,一团团寒光骤然而起,犹如一条银龙一般在飞舞盘旋!

开始时,他的动作还慢,一招一式,那飘逸洒脱的人影还能看清楚,渐渐的,笛声越来越快,他的剑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到了后来,所有人根本看不到人影,只是看到一团寒芒,只看到一条银龙飞舞!

步天涯仿佛化作了一颗璀璨的流星,他仿佛化作了一条翱翔九天上的银龙!

他的剑快如流星,但又不失洒脱之色。

他的身法如闪电,但又是如此的凄美。

他的人化作了一颗流星,他的剑却如飞舞在花丛中的蝴蝶,那飘逸的身影,洒脱的剑法,直把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一个个如坠仙境,仿佛看到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挥剑飘舞一般,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充满了诗意!

漓秀儿虽然在吹着笛子,可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的望着化作流星蝴蝶的步天涯,不由得都出了神,差点连笛子的旋律都忘记了。

终于,她这一曲结束,而步天涯也停下了剑舞,微笑着冲着众人抱拳道:“各位乡亲,步某献丑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叫好,更没有掌声,众人似乎都看傻了一般,依旧目瞪口呆的看着。

只是沉默了一刹那,刹那间,掌声叫好声如雷鸣一般的响起!

步天涯缓步走了回去,慢慢的坐下,端起一杯酒,慢慢喝着。

万里逍大笑,大笑道:“贤弟,几年不见,你的剑法更是出神入化了,不但快如流星闪电,而且还这么美,这么有诗情画意,难怪你名气这么大了,哈哈!”

步天涯苦笑道:“你呀你,下次别这么开玩笑了。”

他的剑法乃是自创,超凡脱俗,挥洒自如,没有什么招数,只是随心所欲的快而已。

所以,他一向认为自己并不会什么剑法,所以他一向不喜欢在人前卖弄。

漓秀儿半天才仿佛定下了心神,她的心似乎早就飞上了九霄云外。

漓秀儿轻轻叹道:“步大哥的剑法,挥洒自如,美的就像蝴蝶翩翩起舞,难怪世人称步大哥的剑为天涯蝴蝶剑了,步大哥的轻功身法,就如流星一样的迅疾而又飘逸洒脱,这飘逸的身法,加上这跟蝴蝶一样美的剑法,当真是宛如仙人一般,真是令小妹大开眼界!”

步天涯笑道:“过讲,过讲。”

卓玛叹道:“今日能一睹步大侠剑舞之风范,当真是不枉此生了!”

大壮和二壮相互看了看,忽然间跪倒在地道:“步大哥,我们……我们愿意拜你为师,请收下我们吧!”

卓玛笑道:“是呀,收下我这两个犬子吧。”

壮人中又闪出一片片小伙子,一个个也都拜倒在地,齐声道:“步大侠,我等愿意拜您为师,请收我们为徒吧!”

这真出步天涯的意料之外,步天涯赶忙双手搀扶起大壮和二壮,然后又道:“各位都请起,何必行如此大礼?”

大壮道:“师傅,可否收下我们做徒弟?”

二壮道:“对,师傅若是不收下我们,我们就不起来。”

步天涯苦笑,叹道:“各位,大家若是喜欢学剑,我定当传授,何必谈什么收不收徒弟呢?华夏武术之所以不能广为传播,只因为不能打破门派之见,更何况,收徒也不用行此迂腐的礼仪,大家快起来。”

大壮愕然道:“这……这乃是基本的拜师礼,我们情愿的。”

步天涯微笑着一一拉起了他们,笑道:“其实,这种迂腐的礼节我很不喜欢,做人应该一律平等,即使拜师,又何必行此礼节呢?难道磕个头就算是尊重?难道别人给你磕个头,你就能多长一块肉,多活一百年,多一份别人的尊重?难道不磕头,不跪拜,就不能拜师?我怎么就不信了?所以,我即使教你们武功,算是你们的师傅,你们也不必给我叩头什么的,大家快快起来!”

众人一片哗然,这种怪事还真是少见,任何人拜师谁不叩头?可步天涯却不叫人叩头,把这一切拜师的礼节都给免了,这简直就是天下奇闻了。

万里逍大笑道:“你们快起来吧,我步贤弟就是这样,他这人,一向说人人平等,即使见到皇帝,都没必要磕头跪拜,更何况是拜师礼了,那种俗世俗礼在他心中就跟狗屁一样,大家快起来吧,步大侠已经答应收你们为徒了。”

步天涯笑道:“不错,大家起来吧,想学剑的,我定当毫不保留的教导,而且不用说什么师徒关系,难道只有师徒关系才能传授武功吗?朋友之间不能传授武功了吗?谁说只有拜师才能授艺?谁说朋友之间不能传艺?谁说拜师一定要跪拜叩头?华夏武术之所以不能广为传播,就是因为这门派之风,我很不喜欢,所以,咱们依旧是朋友,我依旧可以教你们,大家看好不好?”

这一来,几乎人人都被他这一番话给惊呆了,要知道,那时候可是大明朝时代,可还是封建时代,即使不是封建时代,这拜师的礼仪依旧是如此,更何况是那个时候了。

他这一番话无疑都是奇闻,人们那里能不讶异?

忽然间,漓秀儿红着脸道:“那……那我也能学吗?女人也能学吗?”

步天涯笑道:“女人怎么了?武术的本意就是强身健体,不分男女,只要想学,就可以学,其实,学武可不像学舞蹈那样的轻松而已,要吃苦的。”

他一番话说完,很多很多花季少女一个个叽叽喳喳的道:“那,那咱们也可以学了?咱们也拜师吧?”

还有的少女轻声道:“你傻呀,一拜师,那就是师傅了,别忘了,徒弟是不能跟师傅成亲的……”

漓秀儿好像也听到了什么,尴尬的道:“女人还是不要学的好。”

万里逍笑道:“秀姑娘是怕师徒不能在一吧?哈哈哈!”

步天涯皱眉道:“万大哥,不可胡说!”

万里逍大笑道:“这又有什么?其实在我这兄弟的眼中,师徒成亲又如何?谁说师徒不能成亲的?只要徒弟喜欢师傅,师傅也爱慕徒弟,就是成亲,那也没有什么,在我兄弟的眼中,这些世俗的狗屁礼节,他是从不会放在心上的,对不对步大侠?”

步天涯瞪了眼万里逍,沉声道:“万大哥,你醉了,不要乱开玩笑。”

万里逍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说师徒可不可以成亲?”

步天涯不语,曾大全皱眉道:“师徒成亲,唉,确实是被人说闲话,于世俗不容!”

万里逍道:“步贤弟,你说呢?”

步天涯苦笑道:“若是就事论事的话,我认为,师徒成亲也无可厚非!只要彼此真心相对,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成亲?做人何必要拘泥于这种形式?俗世俗礼真是害人不浅!”

漓秀儿眼中满是敬佩温柔之意,暗暗的敬佩,敬佩步天涯的洒脱,敬佩步天涯敢于向这些不平等迂腐的礼节挑战!

漓秀儿轻轻道:“那我们女子也可以了?”

步天涯道:“当然,只要大家喜欢武术,我都可以传授。”

大壮笑道:“那师傅,就教我们几招吧。”

步天涯微笑道:“我的剑法没有固定的招数。”

二壮惊道:“没招数?那叫什么武功呀?”

步天涯道:“其实,学武的最大弊端就是拘泥于形式,武术的最高境界,就是化繁为简,一剑就是一剑,一刀就是一刀,何必兜个圈子摆个麻烦的架势?这岂不是多此一举?要知道,招数会束缚住你自己,因为敌人不会按你所学的招数去攻击你,你们明白吗?”

大壮道:“那为什么很多门派都有什么这个三十六式,那个什么剑法的?没有招数怎么学呢?”

步天涯道:“所以,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功夫学到一定的地步,就会固步不前了,再也没有进步了,遇到真正的高手,就会一败涂地了,其实,说白了,武术讲究的无非是手眼身法步,其实武术的竞技无非就是比谁反应快,谁速度快,谁力气大,谁智谋多而已,一个人能做到手到,眼到,出手如电,这样即使没有招数也是无敌的!”

众人简直都听的愣住了,这么高深的武学理论,这些人当然不会明白,因为他们若是明白了,恐怕他们就是步天涯了。

步天涯一看他们不太懂,笑道:“打个比方吧,你们说,少林七十二绝技厉害不厉害?达摩三十六式厉害不厉害?武当剑法厉害不厉害?还有什么峨眉剑法,昆仑剑法等等等等,这些门派的武功厉害吗?”

众人几乎齐声道:“当然厉害。”

步天涯微笑道:“也不尽然,打个比方吧,一个少林和尚,会七十二绝技,可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就快死了,试问能不能打败一个身强如牛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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