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听珞儿的,罗管家,命药馆的大夫过来,说个明白。”辗迟老夫人同意了涂钦筱珞的做法。
罗管家一接到任务不敢怠慢,带着家丁和一顶轿子向药店出发。
“奶奶,这药您是怎么得来的?”涂钦筱珞探问。
“是可儿发现她最近偷偷摸摸地煲药,又鬼鬼祟祟地倒药渣。”辗迟老夫人简单地描述了一下。
“可儿?”涂钦筱珞看了看辗迟老夫人身旁的可儿,她却是躲避她的眼神,便问可儿,“可儿,你又怎么知道这是安胎药?”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这用词会不会严重了一点?不过以阿花那种老实又单纯的个性,一下子被看穿了。
“回大少奶奶的话,可儿把阿花刚倒出来的药渣捡起来,再问大夫究竟。”可儿强压冷静直视涂钦筱珞。
“可儿挺聪明的嘛!”涂钦筱珞微笑地赞许。
“谢谢大少奶奶夸奖。”可儿吞了吞咽,心寒了一下。
在其他人看涂钦筱珞,只是简单的微笑,站在可儿的角度来看,她却笑不出来,反而感到一阵寒意。
“不用谢!”涂钦筱珞继续自信地微笑,直盯着可儿。
“禀告老夫人,大夫来了。”罗管家带着大夫走进大厅。
“好!备座!”辗迟老夫人一声令后,转向大夫礼貌地说,“大夫,麻烦你为这位姑娘把一把脉。”
可儿看见了大夫微颤了一下。
“等一下!”涂钦筱珞阻止,大伙诧异地看着涂钦筱珞,“大夫,可否能问你几个问题?”
“这位夫人请问。”大夫拱手应允。
“这药可是安胎药?”涂钦筱珞问道。
大夫看了看盘中的药材,说:“是!但不是出自于老夫所定的药方。”
“大夫,同一种功效的药,药材不都是一样的吗?”涂钦筱珞请教问。
“依药方来看,定方者必是安神多于安胎。”大夫回答道。
“大夫,可否认得这位姑娘?”涂钦筱珞又问。
大夫看了看阿花:“认得!”
“大夫肯定?”涂钦筱珞再三确认。
“老夫肯定,这药方正是这位姑娘拿来小店要求按准分量分配,不能多也不能少。定方者一定是一位医者,医术不下于老夫,有可能在老夫之上。”大夫观察了涂钦筱珞一下。
涂钦筱珞惊喜地笑着:“大夫,妇人无话可问,请为这姑娘把脉吧!”
大夫走近阿花,阿花抬起手腕,大夫的指尖轻轻按在她的手脉,一边轻轻理掳着长长的胡子,点了点头道:“这位姑娘,有几分上火,其它的无大碍。”
“大夫,她不是有孕吗?”辗迟老夫人惊问。
“有孕?呵呵!医者父母心,老夫断症小心,从不敢断错症。”大夫轻笑了两声。
涂钦筱珞欣喜地笑着,把阿花拉起:“阿花,没事了,我都说,我相信你。”
“是的,谢谢小姐!”阿花感激地迅速跪下。
“欸!欸!傻妞,起来啊,我俩还计较什么?”涂钦筱珞拉起阿花。
“既然不是阿花有孕,那到底是谁呢?”辗迟煜苦思着。
“罗管家,把府上所有的丫头都叫来。”辗迟老夫人下达命令。
“是,老夫人!”罗管家转身欲要往外走。
“亲家母,我想不必了。”涂钦路仁站起来阻止。
“老爸?”涂钦筱珞收起笑容,紧张地面对父亲。
“倘若那个人有点良心的话,该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行为,免得又一个像阿花那样的例子产生,对于某人来说,把把脉认证很平常,但对这里,名节是姑娘家的重点,像这样有理无理地被怀疑,哪个姑娘不受委屈啊?是不是?小珞。”涂钦路仁一边说一边走到女儿身旁。
“爸!”涂钦筱珞嘟起嘴巴向父亲撒娇,环看了一下全场,每个人的眼神充满疑惑。
关于怀孕一事,她的嫌疑是最小,因为她才刚掉了孩子,身子因素来看,半年内不适合有孕,而且成亲以来,她和辗迟煜过的是很单纯的夫妻生活,并有过周公之礼。若她有孕,除非她红杏出墙,要不是她之前撒谎。
辗迟煜眉头略皱,难道怀孕的人是她?她今早要跟他说的是关于这件事?他最不希望她的回答是肯定,更不希望她有红杏出墙的行为。
“我……”她看了看辗迟煜复杂的表情,要说的话又吞回肚子里。
“敢问夫人,有孕的人是您吧?”大夫替她开了口。
“大夫?您怎么知道?”涂钦筱珞心里更慌张,被戳穿的感觉不好受。
照她的回答来看,她是承认了。
“珞儿,这是怎么一回事?”辗迟煜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老公,你听我说!”涂钦筱珞怕他会生气。
“煜儿,冷静,孕妇不能受惊吓。”辗迟老夫人知道孙儿的脾,插一把嘴去控制他的情绪。
“女婿,先听小珞说完。”涂钦路仁当然相信女儿不可能做出苟且的事,站在女儿身旁,给她勇气,“女儿,把事情招出来吧。”
“对啊!有孕的人是我。”涂钦筱珞自负地说,“阿花,对不起,我没告诉你那是安胎药,害你被误会了。但是我不能说啊,谁叫我已经撒谎了,我总不能自己拆穿自己吧?”
“小姐?”阿花心痛地看着涂钦筱珞。
“哎哟……不是故意的嘛!”涂钦筱珞看着阿花心痛的样子,难怪她会生气。她看了看辗迟煜怒容不改,捉起他的袖角说,“老公,你答应过我不会生气的。”
“杜缘玥和余森都知道?”辗迟煜冷言问。
涂钦筱珞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偷瞄了辗迟煜一眼,他的眼神更阴霾,她无地自容了。
“好了好了,珞儿,这孩子是……”辗迟老夫人站到涂钦筱珞面前,挡在二人之间。
“他的啊!”这话起来朦朦胧胧,好像很敷衍,其实是涂钦筱珞不好意思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