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又是裁缝,你这女人还真难搞啊。”辗迟煜恼羞成怒。
“喂!我老爸……就是我爹小时候真的当过裁缝啊!”涂钦筱珞暗叹,跟他越来越沟通不了。
“是你说得不清不楚的,让人误解了。”辗迟煜低吼。
“欸,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怎么赖到我头上了?”你会吼,难道她不会吗?
床上的辗迟老夫人,欣然地微睁着眼睛,听着他们这对小冤家莫名其妙地小闹,自觉得好笑。
回想起来,这女孩进了辗迟府之后,府上确实惹来不少的生气和“生气”。
生气是因为府上的沉寂被她打破,“生气”是因为她干的“好事”,把府上的人都气得跑来跟她申诉了。
窗外的一双阴森眼眸,正测着耳朵,探听房间内的一切动静,看来这个人遇到麻烦了。
经过涂钦筱珞的严密把关,加上她开的药方,辗迟老夫人也渐渐康复过来,对她的态度也有所改变。
一个月下来,全府上下对她都客气很多,因为她是辗迟老夫人的救命恩人。当下,就是要找出凶手,这一个月里,凶手不敢轻举妄动,也许是因为涂钦筱珞是医生一事,已经打草惊蛇。
涂钦筱珞派阿花到可儿身边,观察她的动向,未有任何发现,而她的主要目标是二夫人桂清,她偶尔见桂清偷偷摸摸地走进后府,但一瞬间之下就不见人影,这有可能吗?
“辗迟煜,辗迟府就这么大吗?府上还有另一道后门不?”涂钦筱珞好奇地问。
“辗迟府?”其实还有一座后山,是他小时候经常去玩耍的地方,但后来因为父母的去世,他再也没有去过那里。
“没有,就这么大!”辗迟煜不想再提起过往的伤心事。
“那就奇怪,每次我跟着二夫人走到后俯,她就突然不见了。”涂钦筱珞更加疑惑。
“后府?”他记得后府是有一条通道可以通往后山。
“嗯!”涂钦筱珞没有察觉辗迟煜面色的转变。
“珞儿,你玩过放纸鸢吗?”辗迟煜不经意地问。
“纸鸢?什么纸鸢?”涂钦筱珞反问道。
“跟我来!”辗迟煜拉着涂钦筱珞来到后俯。他几番搜寻,从一个烂箩筐里找到一只破旧的纸鸢。
“这就是纸鸢?”这不就是风筝嘛,晕!
“对啊!还在这里啊,好久没玩过了,来!走!我们到后山去玩!”也许最初的思路是正确的,二娘确实很有问题,到后山看看就知道了。
“喂,这个都那么残旧了,重新做一个或买一个吧。”涂钦筱珞建议。
“这个还能玩,过来吧!”辗迟煜左看右盼,拿下一个箩筐推开一道石门,二人转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难以置信,后府原来有那么一道机关的啊!”涂钦筱珞被眼前的风景大吓一跳,正前方是一片宽敞的空地。
“走吧!我还有一个秘密机地。”辗迟煜拉着涂钦筱珞向前跑。
“你还有秘密机地?”涂钦筱珞欢快地跟着辗迟煜跑去。
忽地,被另一边风景,吸引住了。不,那不是风景,是花,满山都是曼陀罗花,颜色各异,红的、紫的、黑的、白的……
“辗迟煜,等一下,我想去方便!”涂钦筱珞把辗迟煜叫住了,然后松开手,向一条径道走去。
“嗯?谁种的花?”涂钦筱珞四处张望,走着走着,另一边的山坡上种的全都是草,是同一个样的草。
“坐拿草!”涂钦筱珞疑惑了。这是解除曼陀罗的毒的药草,怎么也种在这里呢?
看来下毒的人心思还蛮细密的吧!这片花地和草地一定是有人打理的。
“非常本事嘛!能找到来这儿来真不容易啊!”突然,从涂钦筱珞的背后传出一个女声。
“是你,这花和草都是你种的?”涂钦筱珞明知故问,盯着桂清看。
“是,又怎样?可是,我告诉你吧,很快就不是了,这片花和草是你种的。”桂清在最后的几句说话引来一个男人的注意。
“怎么说?”涂钦筱珞心里暗叫不妙,难道她想……
“老夫人的毒是你下的,是不是?你还真恶毒阴险啊,一方面对她老人家下毒,一方面又当好心把她老人家救过来,得到她老人家的欢心,然后就名正言顺地嫁给辗迟煜当大少奶奶。”桂清的说话引起了在不远处躲起来的辗迟煜更多的求知欲望,他要听听涂钦筱珞是怎么说。
“你编的故事还真动听,我对那个什么大少奶奶的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原来她想把下毒的事嫁祸于她,这女人的心肠真有如曼陀罗般恶毒。
“没兴趣?没兴趣怎么还留在辗迟府不走啊?全俯的人都知道,你是鹰女,是妖女。”桂清说话起来更加激动。
“妖女?”全府的全都是这么看待她吗?难怪老夫人对她特别不悦。
“你就是妖女,你先把煜儿迷得团团转,然后向我的冰儿施幻术,把我的冰儿也迷幻了。”桂清的强词夺理更加利害。
“我把冰儿迷幻?你越说越离谱了。”涂钦筱珞长到这么大,除了辗迟煜污蔑过她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了。很好,她敢污蔑她,她就更不用对她客气了,就把她吓一吓。“是的,我是妖女,又怎么样?你就看着,别眨眼睛。”
涂钦筱珞从万容袋中取出一人上小背包,背在身后,然后在手镯上按了几下,一只“飞翼”的翅膀张开。被吓到不只是桂清,还有辗迟煜。
对,那天他看到的就是这翅膀,怎么只有一个呢?
“啊……你……你原形毕露了。”桂清被吓得倒在地上。
“看到了吗?要不是我的另一个翅膀‘受伤’了,我早就飞离了辗迟府。”涂钦筱珞故弄玄虚。
“原来是你,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做。我奶奶得罪你什么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