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她对我表白了,或者说当时她具体都对我是怎样说的了,反正是不久的一天,她向我表达了爱慕之意。只记得当时我拒绝了她,我说你还小,还是****,我可不能做坏良心的事情,我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你应该把你的第一次献给你最心爱的男人,你跟了我将来你会后悔的。她说:“我不会后悔,我心甘情愿把我的第一次献给你。”我说:“你不要说傻话,也许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才会明白这些道理。”她说:“我已经二十了,不小了,你说的那些道理我都懂,假如我现在已经不是****了,你会要我吗?”“嗯,如果你不是****我还可以考虑。”当时我没加思索,随便应付了她两句。万没想到,她却为了我这句话,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事情得从那天我回家之后说起。
那天,我探亲乘坐公交车回到市里的家中,第二天,敏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间才能回来,我说过两天吧,她说:“我很想你,我要你今天回来,你如果今天不回来的话,我要你后悔。”当时我也没在意她所说的话,于是就对她不耐烦的说道:“你咋这么粘人呢?今天我不可能回去了,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她再打来,我不接,发信息,我不回。
第二天,我怀着恻隐之心回到了酒店,想去安慰她几句,唉,毕竟还是小女孩嘛,不懂事,我也不能和她计较呀。我这么想着,就找到了她。只见她两眼红红的,神情有些呆滞,她淡淡的对我说道:‘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说好吗?’我点了点头。
四月的天空暖暖的,天色很蓝,田野上那一望无际的麦田在微风中摇摆着,我们骑车来到了郊外。我刚把车停好,她便扑到我的怀里大哭起来,我吃了一惊,问她道:“啊!妹妹你到底是怎么了?哭什么呀?”她哭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哥,我对不起你,昨天晚上我喝酒喝多了,和以前追我的那个男孩在旅社住了一夜,记得你说过,我是****,你不敢碰我,那我现在已经不是****了,你要我吧要我吧好吗,哥我求求你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天哪!这叫什么事儿呀!
我流泪了,为一个如此痴情的女孩子第一次流泪了。说实话,长这么大,我都没有为情所困过,没有为一个女孩子流过眼泪。
“妹妹,你这是为什么呀,你怎么这么傻呀?哥都老了,你为了我这么做值得吗?”我怀着异常悲痛的心情对他说道。
“值得,只要你要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如果你还不要我,那我就继续喝酒糟蹋自己的身体,直到你同意为止。”她态度十分坚决地说道。
我无语了。
第二天晚上,我们住进了一家宾馆。我们俩第一次越了轨,她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一个幸福的女人。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我们的窗子的时候,我们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打车回去各自上班。从此之后,我们约会,逛商场,买食品,购衣物,去网吧。俨然是一对夫妻。但同时,在我心底的灵魂深处,又有一种难以言状的自责情绪弥漫开来。因为我是有家室的人,尽管我们夫妻长期分居,不在一个城市,但毕竟是夫妻,我和敏毕竟是属于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这天,敏告诉我说她怀孕了,我吃了一惊,我说道:“我俩是采取了避孕措施的,怎么会怀孕呢?”她告诉我说是那个男孩子的,不是我的。我说那可怎么办呢?打掉吧。敏点点头。又过了几天,敏那天吃了很多冰激凌,夜里肚子开始疼痛起来,第二天,孩子竟然流产了。我给她买了一些补品以增加营养,尽管受了几天罪,但是我俩都长长的松了口气。事情总算解决了。
这天晚上,敏约了她的好朋友娜,就是前面我提到的那个穿着十分前卫的女孩,我们一起到夜市吃饭,我们要了些烧烤之类的和一些她们喜欢吃的小菜,酒足饭饱之后,我们结完帐各自回家睡觉。刚躺在床上,忽然手机一响,我收到了敏的好朋友娜发来的一条短信。上面写道:“哥,请原谅我的冒昧,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不知道怎么的,我很想你,尽管你经常和敏在一起,但是,敏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她不懂哥的心,不懂哥在想什么,满足不了哥想要的东西,但是我懂,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你能和我交往吗?(今天我给你发的短信你千万别让敏知道,看完后就把它删掉吧)。”
我茫然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我给娜回了一条信息,信息这样写道:“娜,我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你,别怪哥无情,你和敏都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你们不能够就这样子把自己给毁了,哥希望你们做一个好女孩知道吗?如果你还把我当哥看待的话,就听我一句话,打消你的这种想法,我们做朋友吧。”
信息发出后,娜没有回复。当天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我失眠了,想了一夜。
第二天,我约敏出来,把我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她。我说:“妹妹,看着我的眼睛,哥今天郑重其事的对你宣布一件事情,首先你别难过,我们分手吧。”
“啊!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说呀,别抛弃我好吗?我爱你,我离不开你……”说着说着,敏的眼睛里面已经溢满了泪水。
我长叹了一口气,继而说道:“妹妹,哥虽然也喜欢你,但是我们毕竟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呀?你有没有替哥想过呢?假如我们的事被别人发现怎么办,我如何来面对你的家人和我的家人呢?你又如何来面对你的家人和我的家人呢?难道你愿意我们做一个不道德的人吗?”
敏听后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她缓缓的说道:“哥我知道我在做傻事,可是你提出分手太突然了,我一时接受不了,我们就再交往一个月好吗?一个月时间很快就会到的,到了月底,我一定和你分手好吗?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我说:“不行,一个月时间太长了,顶多就给你半个月时间,到时我们就分手。”我果断地说道。
“哥,我求你了,就一个月时间吧,你如果不答应我,我还会去干傻事的,不信你就走着瞧吧。”敏撅起嘴巴着急地说道。
“唉,一定是上辈子我欠你的,老天爷如此来惩罚我,叫我遇到你这个热沾皮,那好吧,说好了,就一个月时间,一天也不能往后拖延。”我态度十分坚决地说。
“嗯,好哥哥,谢谢你……”敏欣喜地说道。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到了,这天,我把敏约了出来,告诉她,我们约定的期限马上就到了,让她到时间不要反悔。敏听完我说的话,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说还是忘不了我,和我分不开。我说你怎么不讲信用呢?说好的一个月分手怎么又变卦了?她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儿地流眼泪。我叹口气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次我已经下了狠心,和你分手分定了。”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敏忽然给我发过来一条短信,说如果我和她分手就去找以前的那个男孩子。我回答说你爱找谁就找谁吧,和我没关系。原以为敏只是拿话来威胁一下我,没想到她真的把那个男孩子叫了过来,她给我发信息道:“那个男孩已经在我这儿了,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再不要我,那我就破罐子破摔了,任凭他糟蹋我,你可别后悔。不信你来我这儿看看到底有没有男孩在我这儿!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脱衣服了。”
“啊!不要啊妹妹,你怎么这么傻呀!我要你,我要你呀,你千万别再做傻事了。”
我彻底的被敏的这种行动震惊了。也彻底被她给征服了。我们又恢复了往常一样的关系。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几个月过去了,敏离开了姐姐的烟酒店,到当地的一家大酒店打工去了。下班之后,敏经常约我去网吧上网,逛夜市,吃饭,聊天,我们快乐而幸福地打发着时光。但是,我一直还是和她尽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很少让她有机会和我住在一起。电话也很少给她打,一般都是她打给我。而且频频给我发信息,我如果给她回信息少了,或者是没回。她便会把电话打过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变心了等等。弄得我哭笑不得。我就说我在忙呀,以后在我工作时间你尽量少跟我联系。她听了我的话就说很想我很想我,说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晚上睡觉前如果听不到我的声音她就睡不着觉。所以必须要我给她打一个电话聊几句,她才能够安然入睡。对此,我不知道是该感到幸福还是无奈,从理论上来讲,有这样一个对自己痴情的女孩子,男人应该感到很幸福很幸福,但是我心底却同时有一种难以言状的莫名的甜蜜和忧伤。如袅袅升起的炊烟,在我心的上空弥漫开来……
俗话说:日久生情,随着我们的交往,我们的感情也在慢慢的增长,我从拒绝她到接纳她,走过了一个艰难而又漫长的过程,我觉得好像有些离不开她了,几天不见就有些想念,但是我还是尽量的克制着自己尽量和她少见面,一个月左右我们才在一起住一次。但是,可怕的事情终于来临了。这天敏告诉我,她又怀孕了,我开始有些不相信,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但是医院的化验结果让我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惊讶了。我说我们不是采取措施了吗?为什么还会怀孕呢?她说这不怪你,是她那天晚上把我的****用手抹进了她的下面才导致怀孕的。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说想给我生一个孩子,这样我就不会忘记她了。我说你真傻,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快去医院把孩子做掉吧。但是她却坚持着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还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孩子将来我养,你不用管。我说不行,孩子一定得做掉,不然我们俩都会丢人的,会在人前抬不起头。她又说,孩子生下来我就说不是你的,是别人的。我说你别自欺欺人了,等孩子长大了长得很像我怎么办?那不就露陷了吗?她说反正我不去做人流,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万般无奈之际,于是想到了向她的好友朵求助,请她帮忙说服敏。朵答应试试,但是最终没有做通敏的思想工作,敏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我绝望了。于是,我把敏约出来,对她说道,你如果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的话,那么明天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说着说着我流泪了,当着她的面流泪了。敏一看我真的生气了,最终还是向我妥协了。几天之后,终于到医院把孩子做掉了。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时光似奔马,犹如闪电,转眼之间就到了秋天。原野上,那一片片金黄的稻穗在秋风中来回摇摆着,玉米们站在广袤的土地上,向人们展示着自己丰满的身躯,白的棉花,黄的大豆,胖的花生……好一派迷人的景象!
这天,敏告诉我,她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我问她要什么生日礼物。她说顺便,我说这怎么能够随便呢?想要什么就直说吧,我尽量满足你。她想了想说:“我就要你,可以把你送给我吗?”我说,我不已经是你的了吗?她笑了,笑的很开心也很灿烂。生日那天,我给她买了一个大蛋糕和一条银项链,她邀请了几个好友,我们度过了快乐的一天!
我们就这样打发着无聊的日子,感觉幸福而甜蜜。转眼间圣诞节快要到了,圣诞节前我回了趟家。家里静悄悄的,孩子到外地求学去了,老婆在一家商场做营业员,常常是夜里11点才能够下班。无聊之极,我就去找我的一个搞艺术的朋友喝酒去了。我们喝着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半夜了,于是各自打道回府。我打开家门,走进卧室,发现老婆已经睡着了。我不忍惊扰她,于是在微弱的灯光下观察她的睡姿。忽然,我发现她满头黑发之间隐隐约约的生出一些白发了,于是心里便有些酸楚的感觉。觉得对不起她。我们为了孩子、为了生活而奔波着、忙碌着,而且不得不两地分居。平时很少过夫妻生活。想到此,我一把搂住了她……
两天后,我离开了家,回到了我所在的酒店,心情感到异常的沉重。
再过两天,圣诞节就要到了,敏显得异常的兴奋,像一只欢快的小精灵,敏说等到平安夜那天要送我两样东西,我问她要送我什么,她说保密。我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年的平安夜,天气格外的冷,北风呼呼地刮着,有些刺骨的凉,晚上九点多钟,大街上就已经人迹稀少了,酒店也早早地打烊了。我刚走进卧室,准备睡觉,突然接到敏的一条短信,说她要来酒店送我两样礼物。我说谢谢了不用了,今天天气冷明天见面再说吧。敏说我马上就到你酒店了,你下楼给我开门吧。我说我已经睡觉了你赶快回去吧,今天这个门我是不会给你开的。敏就说你要是不给我开门那我就在你酒店门外等你,直等到你给我开门为止。这时我有些生气了,我说你咋这么粘人呢?敏说我就是粘你,看你怎么着。我一听来气了,我说我把手机关闭了,我睡觉了,你爱等就在门外等着吧,冻死你才好哩!说完我就把手机关机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心事,我在想,今天天气这么冷,敏一定会冻得浑身发抖,等冻得受不了了她自然就会回去睡觉的。就这样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一觉醒来,我打开灯,解了个手,然后打开手机想看看夜里几点了,刚一开机,几条信息就接二连三地从屏幕上跳了出来:“哥,我爱你,我好冷,请你给我开开门好吗?”“哥,我已经冻得浑身打颤了,我快受不了了。”“哥,前些天我买了点毛线,冬天到了,我怕你冷,就给你打了件厚毛衣,我从来没有打过毛衣,这是我打的第一件,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身,你起来试试好吗?”“哥,也许你已经讨厌我了,是我错了,我把毛衣给你放在大门口了,你下来拿走好吗?你如果不下来拿,别人会拿走的”“哥,我不强迫你给我开门了,求求你,下来把东西拿走好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啊!请你一定收下好吗……”
我看完信息,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来的酸楚,定睛一看,已经是夜里两点钟了。于是我披衣下楼,打开大门,借着微弱的光线,果然看见有一个手提袋在门口旁边放着。外面的寒风依旧刮着,我打了个寒噤,关上大门,打开灯,将那只手提袋打开,果然,里面有一件厚厚的白色毛衣,另外,还有一只硕大的红苹果。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滚落下来。我立即给敏回了条信息道:“妹妹,你现在哪儿?你是否已经回去睡觉了?”立时,一条信息回了过来:“哥,对不起,今天是我错了,也许我不该来打搅你的,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现在还在外面,就在你大门的对面站着,我冷,我真的好冷好冷啊!哥,如果你不让我进门,那么我就不进去了,但是我会在这里一直的等你,直到天亮……”
泪水,终于止不住夺眶而出。
“妹妹,我的傻妹妹呀,你快进来吧,是哥错了,哥对不住你……”我立刻给她发了条信息。
少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来到了门前,我迫不及待地一把就把敏拉进了酒店,她浑身哆嗦着、颤抖着,连说话的声音也变了。“哥,我冷,我好冷……”
我脱下棉衣,紧紧地把她包住,然后一把就把她搂在了怀里。
“妹妹,哥错了,哥对不起你……”我哽咽了。
等进了我的卧室,我发现敏感冒了,而且浑身烧得厉害,我知道,她是冻病的,为我而冻病的,就为了见我一面而冻病了。我的心淌血了。我给敏倒了一杯白开水,找了些感冒药,让她吃下,然后给她洗了洗冻得发紫的双脚,抱着她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