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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的传说(1)

北海传说

伊水绕城关。正派势力范围内,灯火初上,无尽暖意。所谓伊人,在水之涯。斑驳的城墙之上,一黑衣男子,远望星月下倩影与他人相拥相亲,自顾牙关紧闭,眼神落寞如霜。许久,那黑影终是纵云去远。

一年后。北海城。男子负剑,落拓地行在风雪中。近城关时,他蓦然停住脚步。笑语盈盈,伊人却在雪舞处。

“小北,是你么?你瘦了好多。”

“你……肯原谅我了么?没和他……在一起么?”

“他是谁?南宫么?我们早已分开了。你来陪我好不好?”

男子沉默了。

女子继而凄然道:“我妈妈不在了……”

良久,男子紧握住伊人皓腕,郑重道:“七夕夜,来北海,嫁给我!”

女子欣然相诺。

北海桥。碧空皓月,远山凝雪。

伊人未至,劲敌却临。

“北海,一去经年,别来无恙!”

“南宫?“

“你的剑呢?”南宫冷冷望向黑衫空荡的北海。

“他日恩怨再断,今有事,我求你!”

南宫狂笑道:“想不到一向狂傲的邪尊,竟也会求人?”

“我早已弃邪从正,何必苦苦相逼?”

“接招吧!”

北海定定望着乌云渐罩的苍穹,一动不动。天际开始飘雪。

南宫一脸惊愕!寒剑穿胸而过!

北海紧抱胸口,颓然倚在桥栏,喃喃道:“可惜……我把嫁妆……弄脏了。”

风雪更紧了。南宫无尽失落,未料北海何时武功尽失。他沉声道:“为了我,雪骗了你。”

北海已是气若游丝,拼尽全力,“知道……我不悔……”

南宫揭开北海衣襟,拿出一物。临风展开,一件素洁的婚纱,已是满浸鲜血。若惊艳血蝶,萧索天地间,唯一舞动的暖色。

江湖传言,南宫一剑击败北海望雪后,成为新的武林霸主。

“雪,等我来娶你!”

一年前,邪正争锋,北海击败南宫。

“我女儿绝不会嫁给邪派中人的,除非我死!”

后来,北海弃邪从正,抛却浮名,废弃武功,只为能走近伊。然而,却没有任何正派肯接纳他,伊更不曾正眼望过他一眼。

北海银滩。男子已是醉卧了一天一夜,伊不曾来。小蟹爬至脸上,****之下,他终是醒了。小蟹们辛勤地把沙粒弄成球状堆在一起。他无意用手按地起身,瞬间将小蟹的努力化为乌有。万物都有着各自的生活方式,谁也没有权力嘲笑谁的。在他茫然地望向海天之际时,小蟹又开始重新建造沙球。

手机中播放着《snowdream》,他打开收件箱中那条看了无数遍的短信:“神,我乖了,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来北海吧,我嫁给你。”他落寞的眼神,渐变得温柔起来。而短信的发送日期,却是去年今日。男子俯下身,在沙滩上写下四字,沉默了许久,渐行渐远。

潮来又去,海风又起,似在哭泣。银沙松软,本就模糊的北海忘雪四字,终是隐没不见了。

2008年,我们的故事

学期进入倒计时了,总想写点什么……

回顾这学期,过得真快啊!而我是怎么过来的呢?和他的故事又是怎么开始的呢?一个又一个片断联起来就像小说里的剧情一样。

从没想过,婚后,我还会有另一段感情,而且是如此的越陷越深。是如何开始的呢?也许每天课余的面对面办公,早已让我的心里起了波澜。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言一行,早就吸引了我的眼球。我喜欢在闲暇之余,与他喝喝茶,跟他东拉西扯,听他成熟而又执着的言谈。这样的生活简单、休闲而又惬意。我常常感到满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偶然一次机会,请他到楼下吃牛肉裸,他第一次去了我家。同事小云第一次调侃了我们,说我一天见他的机会多于我老公,看来他比我老公亲。我没顾上观察他当时的表情,但当时的我在讶异于小云的论调之余,心里是流淌着一股暖流的。后来的一次回请,他约了学校的好几个老师,说我也得去,我知道那是出于礼貌之举。那天,我也让他顺便帮我把放在学校的棉被带回我家给我,当时他还带上了旧同事小林。看来这男人大有避嫌之意。但那天的我,是深感甜蜜的。他的大方他的不计较,在我眼里是这么的好。我们与其他同事约好了地点,三人便坐着三轮到约会的地点,第一次与他那么靠近,我们肩并肩坐着,小林坐在他的腿上,一路聊着,有说有笑,我不禁感觉自己在慢慢地融入他的世界里。

进入用餐的房间,他让我别坐那么远,就在他身边坐下,他说得如此大方、坦荡,但我还是胡思乱想了:就这么想我在你身边,难道你心里有我吗?殊不知,那时的我已经完全被“俘虏”了。小云、阿全后来到了,他们取笑我们坐得那么近。之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他们你一杯我一杯地干起来,而我虽不会喝酒却也没有干坐着,吃着他专门为我点的本地菜,看着他们喝着、玩着、闹着,心里也不胜欢欣,这样的场面第一次参与,觉得生活突然多彩了许多。也在那天,发现心里因他而有了一丝丝酸楚。小云是个厉害的女人,不仅口才好,还很能喝,她的大方在那天尽露无遗。酒一口一杯,把身边的几位男士都灌怕了。他在一边也不忘说,唉,别人喝酒有人管,我怎么就没人管啊。他这话,似乎是讲给我听的,不知他是意有所指,还是调侃,而我已经不敢去看他了。后来小云还和他喝了交杯酒,帮他捶背,虽然这些只是玩闹,可我却看在眼里,酸在心里。我是如此传统,总觉得男女之间还是该有点距离的,除非关系已经很亲密。小云又不知看出了我们哪里不对劲,偏把我往他身边推,我抗拒着,可最后我跟他的头还是不幸碰上了,当时觉得好疼,而他一边揉着头一边笑得好开怀。现在回味起来,那该算是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吧。

那餐饭吃了两个多小时,第一次吃那么长时间的饭。回家的路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我们兵分三路,阿全跟小云,小勇跟小莲,而我们还是原来的三人。坐在的士上,他问我他的酒量还不错吧?不知男人是否把酒量的好坏看得很重,我抿着嘴点头,心里却快乐得想笑。很快就到我家楼下了。他说还想上去喝杯茶,可小林已经醉得快躺下了。在我家客厅里,小林支持不住就躺下了,只剩我跟他在喝茶。也许是喝多了,也许是承接了我们的谈话,他突然问我:那你对我有没有感觉?我来不及思考,便说:当然有。他趁势追问: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这男人竟如此大胆,至少以前没曾遇过。“亲切的感觉”我赶忙回了一句。他尾随我的话念叨着,像是失望,又像是在追味。但我觉得自己已经是史无前例的大方了,至少以前从没这样跟一个男人聊过这样直白的话题。之后,送他们下楼,他回望时,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了句:唉,真不想走了!我假装听不懂,但那一天以及他说的那些话却永久地烙在了我的心里。

他说开始喜欢我,是我去南海出差回来后。我不禁有些失望,原来之前的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啊。是啊,感谢那次南海之行,至少它让我们的感情得到了升华。在去南海之前,我已有丝丝不舍,知道自己要习惯几天没有他的日子。汽车在开动时,除了一种对将要途经广州有总久违的感觉外,就是想着给他发个信息,让他知道我在路上了。恰巧,他也已从惠州登上了回程的车。就这样,我们一路聊着、侃着,这一段漫长的路,突然间也变得很短。我除了等待他的回信,别无其他。他的短信也让我浮想联翩。途中,他说看到我的车了,我们可以拥抱一下。我也回侃:这么贪心,刚抱了你老婆就想来抱我。他回:拥抱老婆跟拥抱我的感觉那可不一样哦。我心里更正着:应该是意义不同吧。几经转折,到了下午三点多才到酒店,也才有了个休息的地方,发个信息,他也快到学校了。傍晚,我也忍不住给了他电话,跟他说与同行的不是很谈得来,他开玩笑道:早知道我刚在高速上就转头去陪你了。我甜蜜地笑了。又一次让自己陷入了。在南海的那几天,我记不清跟他联系了几次,但却感觉很难习惯没有他。思念,淡淡的、淡淡的,却很美……

从南海回来,就想见他了。那天晚上,虽人到了家里,心里却系着他。我知道我们的心已在向彼此靠近了。终于到了第二天,可一切还是来不及多想,那么自然,那么平常,似乎生活没怎么变过。但他灿烂的笑容却是不容忽视的。值日的当晚,他说我没在的两天他毫无精神,不知道要做什么。我说他是刚从惠州回来,累坏了。说这话时,我是醋意十足的。之后,因为孩子生病,我又不得不请了一天半假。

回来时正值周六,那晚,他跟小云、阿全去吃饭,洗脚,之后就到我们宿舍去了。这其中,大半的时间我们都在聊天。我在家里上网,他便用手机上网。他约我周日与小云、阿全他们去爬山。说是不能少了我,我于是戏称,难道我们是“******”?于是,我们就这样默默认知了。爬山,其实对于不爱运动的我来说,没有这个爱好。可想到能跟他在一起,还是尽力跟老公争取了。第二天,我很早便起床了,等不及到九点,便一个个摧他们起床。到了八点,我约他来我家楼下吃肠粉,而他们还在被窝里不愿起床呢,最后,我们也帮他们带了吃的,只是不想招人耳目,于是提议到他宿舍里去等他们。就这样,第一次到他的宿舍里去了。

从没想过,他的宿舍这么小,竟也连张凳子都没有。我有点后悔刚才的提议。可还是厚着脸皮坐在他的床上。四周流传着暧昧的空气,心想,没事,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后来他给我洗了个苹果,在我不远的地方也坐下了,虽有一定的距离,但还是觉得这样太暧昧,于是要求他坐远点,他撇着嘴微笑着,便乖乖地听话了。这当中,他接了老婆给他打来的电话,他的语气显得很淡然。我不禁想,这真不是一个好老公。在今天看来,若他在我面前表现出好老公的样子,那我还不又得打翻醋坛子嘛。唉,女人,连我自己都不敢恭维了。

这次爬山,我穿着平常穿的高跟鞋,因为平时的倔强,家里竟找不到一双合适的鞋,算了,南海的山都爬来了,还怕吗,而且,虽说爬山,也不一定就非得去挑战那些又高又陡的啊。爬不上了顶多在山脚下休息嘛。坐在他的车座后面,经过三转五折的,也就到了。车子停在人们常去取山泉水的地方,剩余的一段我们就走上去了。山没有我想象的难爬,感觉像在走平常的陡坡而已,可走了一段时间,也感觉到累了,不断地透喘着气,走走停停。一路上,小云显得很活跃,蹦蹦跳跳的,总和阿全走在我们前头。像在给我们机会,又像在逃开我们。上坡的路还好走,可下坡就没那么容易了,我的高跟鞋开始跟我作对了。看我走得那么艰难,他说了一句“来”,竟这样对我伸出了双手,我借助他的力量一步一步爬了下来。他握得好紧,像个护花使者,而此刻,我清醒得很,不敢多想,但心里却很温暖。心一边想着他一直都这么有绅士风度,换作别人恐怕也会这样吧。但在他后来的述说中,他当时牵着我的手,是有触电的感觉的。当时的我该是多幸福啊。

爬完山后,我们还在山下吃了饭,那餐饭因他遇到了故人而变得好复杂,渐渐地,大家都不大喜欢那种复杂的场面,小云因家事而心情受影响,后来我们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了。回来的路上,阿全把小云照顾得无微不至,可却因一时的碰撞,小云摔了一跤,这一摔,她彻底崩溃了,只见她索性在原地坐着哭,嘴里边说着她痛,我们几个都被吓住了,但也明白她是在借机宣泄自己的情感。

到了我们宿舍,阿全忙着抚慰小云,而我们似乎无能为力,就在一边坐着喝茶。时间快到六点,阿全先下去了。无形中给了我们“两人”的空间,因为小云喝醉了,我们也没把她当回事。没有开灯,空气间流串着一丝暧昧,下意识里我喜欢着这样的靠近,似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可想而知。他吻了我,深深地吻了我,我抗拒,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不好,不应该。可他依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他用他的男性力量把我搂得更紧了,我想咬疼他,可张着嘴却舍不得往下咬,我呼喊着他的名字,力争他能清醒过来。可当他开始抚摸我的时候,我却掠过一丝无力感,慢慢地,我也开始抚摸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清醒过来了,因为我们都有晚修。他先下去了,可我却恍不过神来,似乎不敢面对自己了,不知道自己怎会经历这些,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释怀。相信他也无法从中摆脱出来,但他依然给我发了这样的短信:我喜欢你的温柔。我简直羞愧到无法形容,之后的几天,都不敢直视着他。而他却说不仅会给我时间,还要给我一点空间。他当着同事们的面讲这话时,他们都当他讲工作上的事,只有我脸上又泛起一丝红晕。

有了初次接触,就盼着能更加靠近。第二天晚上,小云找他去潮汕学院拿东西,他们也来凑我前去,说是载我回家。我固执地说着不去。我知道一定是他的意思,但我还没理清头绪,要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最后,他们俩去了。得承认,就在他们离开时,我的心里有一丝空荡荡的感觉。之后,他还给我发了信息:你回了吗?等等我载你回吧?我陪小云来潮汕学院。看着信息,没多思考便回绝了。第三天,刚好是星期二,第五节课我们三都没课。他主动找我,说小云炖了梨水,叫我们上去喝,我有点纳闷,她怎么不亲自跟我说呢,虽有点怀疑还是跟他上去了。果然,他哄我的。小云因另一同事阿洪辞职,代上了科学课,她根本没能上来。他笑得诡异,想与我面对面坐着,我逗他:你就不怕坐她的床她生气?他笑着说:那坐你的床你不介意吧?当时的我对他的靠近并不感到讨厌,虽然还不能接受他的方式。他又开始掠夺性地吻我了,还伴着粗气,而我还不能进入角色,一边挣扎着一边任由着他。直到他抚摸了我的敏感地带,我直觉自己脱不了身了,身体慢慢地沦陷,配合着也发出了呻吟,也许因为我穿着连衣裙,也许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当我们恍过神来时,我还是无法自然地面对他。我说:真不知你们男人怎么想的,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呢?他嘴里喃喃:为什么会这样?但却没有答案。不久,小云确实上来了,我们都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整好了衣装。也没闲暇去理会她会怎么看待我们了,只知道让自己尽可能做到自然。

有了这一次靠近,便盘算着能更深一步交往。几天后,我们都被安排查卷,刚好是周五,只有他陪着我先查,但很快,我们的卷子快查完了。他也接了通电话,说是来给他安置衣柜的,他高兴地离开了。但很快又让我到他宿舍去,我深知这一去会发生些什么,知道这样做不好,却不可抗拒地去了。就这样,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们谁也没再抗拒谁。他抱着我,温情地说:抱着你好舒服。我沉浸其中,忘了道德,忘了伦理,更忘了全心全意爱着我的老公。

说不清是不是前世未了的缘份,自此,与他的交往,一次比一次密切,就这样,他在我心里扎下了深深的根,只是我还不知道,我还不愿意承认,总认为,一切让它自然地来吧,该走时,它也会自然地走的。有了这种认知,我便更加无所忌讳了。会在周六时,给他送上早餐,然后与他同睡一张床上,私混一个早上;老公去出差的空档,我会早早约他来家里,也陪上我一个早上;甚至把握一切可以在一起的时间,也曾在老公回老家的晚上,跟他一起边看碟片边谈着隐私的话题,虽然只有过一个晚上,但回忆起来却是如此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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