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的工夫,安美妞成了许太太,因着许尉的工作性质,俩人难免聚少离多,但套用前辈们的一句话:“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都是打小儿就在部队大院儿里成长起来的娃娃,尽管见面的时间有限,但许中校与安军医的小日子过得倒还真叫一个和和美美有滋有味。那般风生水起的阵仗倒是让特种大队的一群待婚恨娶的老兵油子们羡慕得直跳脚。
这天傍晚,安禾下班回家。最近医院里事儿多,忙了一天的她觉得自己的腰杆子酸痛得像要折过去一样,动作利落地宽衣解带,顾不上胃口不胃口,放好热水后安禾就“哗啦——”一下子整个人都浸在了浴缸里,暖融融的水流立马就裹了上来,直把安禾舒服得长叹一声,一副打死也不出浴缸的架势。
袅袅的雾气蒸腾,温热的暖意柔柔地蔓延开来,安禾泡在那放了精油的热水里,再点上一小盏安神淡雅的熏香灯,整个人顿时舒服得像要融化了一般。
劳累了一天回到家里,为的不就是这令人舒心的一刻吗?果然热水澡才是美事儿啊美事儿……
正美着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声虽不大,但对于自小就被培养得听力与警觉性俱佳的安禾来说,这点儿动静还是很容易被感知的。于是,本来还在懒洋洋地闭目养神的安禾打了个激灵,一双美眸顿时就睁得溜圆。
家里的钥匙除了他们小两口有,再就是两家的妈妈人手一把,一来是为了防止他们二人粗心落了钥匙进不去家门,再来则是担心那俩人一旦忙得不可开交家里这块儿顾不上,为了避免本来漂亮宽敞的小家变得“难以落脚”,两位尽心尽力的婆婆与岳母毅然毫无怨言地变成了清洁阿姨的预备役。
安禾今晚替同科室的同事加了会儿班,回家的时间实在算不得早,这个时间点儿两位妈妈来的可能性到底还是小了点儿,于是,现在开门的那位除了窃贼就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自家老公。
安禾与许尉居住的小区算得上是当地寸土寸金的黄金居住地段儿,住在这片儿的要么有权要么有势要么有钱要么有人……综上所述,该小区的治安也好物业也罢无疑都是响当当的挂了头牌的,说起来倒也真对得起那比“不菲”要高出好几个等级的物业费。
因此,尽管诱惑力巨大,但安禾相信,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考虑,窃贼都应该只有惦记的心却没有付诸行动的胆儿。
总结到最后,没别人了。
除了他许尉还能有谁!
以最好的速度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安禾抬手扯下搭在架子上的浴巾,手脚麻利地一裹,擦着湿嗒嗒的头发套上拖鞋便推开了浴室的门。
“小……”那个“禾”字终究是匿在了嗓子眼儿里,望着进门后找了半天也找不着人影的媳妇此刻这幅打扮站在自己眼前,解放军同志的喉咙顿时止不住有点儿干。
“咳……”下意识出口的轻咳声也有点儿发紧。
“没听你说今儿要回家啊……”安禾一边擦着发丝上不断滴落的水珠一边朝许尉开了口:“多大的人了啊,回来也不知道提前知会一声儿……还饿着呢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肤如凝脂眉如远黛长腿纤纤红唇嫣嫣……一瞅见这光景,什么饥肠辘辘什么旅途劳顿,这会儿早已爱哪哪儿呆着去了。
作为一位正值壮年血气方刚具有正常取向与需求的男人,许尉在片刻间就意识到自己身体上的某处在瞬间变得异样起来。然而很有自知之明的许先生很清楚如若自己现在做些什么一定会被自家媳妇毫不留情地踹下床,于是清了清嗓子说了声“随便吃什么都好”后许尉扒光上衣一溜烟儿冲进了浴室。
“德行……”安禾嗔了一句,回屋换了身居家服便一头钻进厨房忙活起来。
“好饭不怕晚好饭不怕晚……”冲进浴室的许尉一边冲着冷水澡一边自我暗示一样地给自己的大脑下达指令。
晚饭是简单却又不失美味的四菜一汤,许尉撒欢一样地享用着安禾的手艺,一张脸都要埋到饭碗里去了。
饭后,安禾去厨房刷洗碗筷,许尉则很自觉地帮着媳妇收拾餐桌上剩下的碗碟残羹。
“哗哗——”自来水汩汩地冲刷着带着油污的碗筷,在察觉到腰间传来的手臂力量的同时,安禾手下的动作一顿。
“别闹……”带着丝嗔怪意味却是暖暖的嗓音。
“想我了吗……”将高挺的鼻梁埋进安禾温暖而微微陷落的肩窝,许尉灼热的气息轻轻地划过安禾还带着沐浴后的香气的耳际,出口的话音是一如既往的动听。
“不想。”安禾回答得无比自然,说话的档儿已将手中的最后一只碗也冲洗得如同是崭新的一般。
没有任何犹豫的,薄唇微扬,许尉一口就在安禾的颈侧咬了圈浅浅的牙印。
“嘶——”安禾不适地低呼:“你干嘛!”
“盖个章。”许尉没皮没脸地调笑:“省得那些不知好歹的孙子成天惦记。”
“小肚鸡肠……”安禾撇撇嘴,另一边却拾起一旁的干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热不热啊你……放开。”
“不放。”许尉回答得无比干脆,手下一个施力,下一刻安禾已然被他打横抱起。
“哎、哎……”安禾急了:“嘛呀你!回头别再给我摔了!”
许尉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抱着人自顾自地朝卧室的方向大步走去。
回到房间带上了门,把人横竖往床上一放,许尉修长结实的身子就覆了上去。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了是不?”许尉那一双漆黑得眸子笑得深邃:“小肚鸡肠……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儿……爷不仅小肚鸡肠还欲求不满呢……”说着修长的双手便沿着安禾宽松的衣摆往里面探。
“哎你个流氓!”安禾蹬着小腿儿嚷嚷道:“能不能学点儿好啊你,一回来就不干正事儿!”
“谁说爷不干正事儿啊?”俊眸略眯,许尉挑着飞扬的眉毛在安禾的侧脸吧唧了一口:“封山育林植树造人,算正事儿不?”
安禾还在错愕,许尉绵密清新的吻就密密匝匝地印了下来。
如花娇妻软玉在怀的,换谁谁能把持住啊?
何况进门就看到那么香艳的场面,憋了半天那里都憋疼了!
于是许尉便也不再废话,干脆专心致志地去探索这具让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子。
“别……”安禾推搡着,想要制止那双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手。
许尉哪里肯放过她,连煽风带点火的,很快便将安禾无暇的玉体从衣服中剥离出来。
神枪手的准则是什么?
快、准、狠。
在此刻,在这件事情上,这三个字,依旧适用。
哪里是敏感点,哪里是脆弱地,安禾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逃脱不了许尉的眼睛,短短的一小会儿安禾便在许尉招招致命的凌厉攻势下溃不成军。
火热的气息流连在安禾的耳廓,许尉舔吻厮磨着安禾的耳垂,锋利洁白的牙齿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她脆弱的耳部神经。
安禾的皮肤上骤然有细小的鸡皮疙瘩粒粒凝起,许尉扬唇微笑,知道自己顺利攻陷了她的薄弱环节。
“说,想不想我,嗯?”缓缓低下头,许尉诱哄一样地开口,带着笑意的声音里却携着一丝缱绻一样的温柔。
“唔……”安禾被他撩拨得抗不了,却依旧是微微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不说?
许尉挑挑眉毛,刃薄的嘴唇扬起一抹邪恶的弧度,身下的某处恶作剧一样地轻轻蹭了蹭安禾最隐秘的地带。
安禾战栗着咬住下唇,身子作势就要避开许尉的磨蹭。
伸手握住对方的纤腰,许尉微微一用力便将安禾重新拖回逼近自己,身下的灼热已然顶在了入口处。
“说不说?”坏心眼地擦着边缘轻轻掠过。
此时的安禾早已面色潮红,原本白皙的肌肤之上也已布满了淡淡的粉红色泽。
“嗯……唔……”好汉不吃眼前亏,安禾使劲儿闭了闭眼睛,咬着牙轻哼一样开口道:“想……”
许尉浅笑,忍着胀痛将身子往内里送了一点点:“想谁?”
“你……你……”安禾的身子一紧,双手不自觉地攀上许尉结实的脊背。
“我是谁?”极缓极慢地推送,但就是不肯给那人个痛快。
“许、许尉……”抑制不住的泪水打湿安禾乌黑密实的长睫,一双美眸就那样楚楚可怜又波光潋滟地望向许尉。
“不对……”许尉恶劣地向前一顶,又缓缓后移眼看着就要抽身离开。
安禾被他折腾得几欲疯狂,什么羞涩什么矜持早已在这样残酷的逼迫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老、老公!”低低地啜泣一样地喊出这两字。
下一刻,便是突然间破口而出的低呼。
铺天盖地而来的是许尉一波接着一波强悍的冲撞。
在即将要昏睡过去的瞬间,安禾听见许尉带着难耐与快意的喑哑声音在自己耳边低低地作响。
“说真的,小禾,我们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