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老公!”这声温柔的称呼让拓跋浑身的尖锐都被温情所覆盖,有什么比爱人的信任更值得期待?
“真是你侬我侬啊,羡煞我等众神,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好运留着性命白头到老!”天帝说着狠狠地一把将林夕怀中的婴儿抢了过来,“哇。”的一声洪亮的啼哭破口响起,不禁让天帝皱了下眉头。
“这个妖孽和人生的孽种,我要用他的血祭奠神坛!”
“不,放开我儿子,放开我儿子!”听到天帝的话林夕的心一下子就乱了,刚刚当了母亲的她已经离不开这个小生命了,天生的母性让她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努力去掰开天帝有力的手指想把那襁褓中的孩子从桎梏中解救出来。
拓跋的手紧攥着,深邃的黑眸变成了深紫色,犹如童话里的王子,妖惑的瞳孔里满是凌厉的光芒,眼中的焦点集中在天帝捏着梦书的手上,一束紫光从拓跋的眸子里飞旋而出。
“天帝小心!”身后的部下大声喊道,可惜,还是晚了。紫光穿过天帝的手腕环绕住梦书徐徐升起。
“啊,我的手!”天帝的手从手腕处开始燃烧,浓浓的火焰带着焚烧一切的恨越燃越旺,身边的将士也连忙施法灭火却一点用也没有,眼看火势就要烧到肩头了,慌乱中林夕被推倒在一边无人顾及。
“夕儿!”拓跋的紫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林夕,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儿,直到确定她没有收到一点点伤害才猛的将林夕搂在怀里,“夕儿,对不起我又害你受惊了!”紧紧的搂着,过度的力道让林夕感觉有点疼,但是她没有出声,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在紧张自己,害怕失去!
“梦书,梦书,儿子怎么样了?”
“别担心,他好好的在光罩里呢……”抬手一指,林夕顺着手指的指引看到了被紫光包围着的儿子。
“快想办法把梦书救下来,拓,那么高他会吓坏的!”心都踢到了嗓子眼儿,林夕焦急的绞着手不知所措。
“好!”紫眸对着梦书所在的光圈注视了一下,光圈立即散去梦书如同一片落叶稳稳的落在了拓跋的怀里。
“快给我看看!”林夕一把接过儿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发现小家伙儿不但没有受伤还比之前更活泼了,竟然还笑呵呵的,丝毫觉得这一切真刺激,好好玩,两只白白的小手挥舞着不知他要表达什么。
“你们这对奸夫**,今天你们一家三口谁也别想离开!”天帝怒极,挥剑斩断被烧焦的手臂,任凭鲜血汩汩流下。
“去死吧!”让生灵永不超生的天池水洒遍碧海草原。
灾难,降临在了碧海草原上,鼠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天池水的侵蚀之下无处躲藏,悲惨的喊叫声响彻云霄,鼠族的王—拓跋眼看着自己的族人惨死,双眼血红放开怀中的林夕和梦书一个跃步飞身袭向天帝。
天帝那让人听起来格外刺耳的笑声停止了,狂妄的笑也永远停在了脸上。拓跋的手穿透天帝的胸膛硬生生将一颗鲜活的心脏掏了出来。
“我要让你为我的族人陪葬!”话落,拓跋双手打开,腾空而起,发丝在风中飘舞,无数紫色的光刀从他越发明亮的紫眸中迸发而出,光刀如同长了翅膀有了意识一般,一丝一毫稳准狠的摄入了每个天兵天将的神元之中。
血,到处都是血,碧海草原的野草变成了红色,大地变成了红色,洞穴变成了红色,天地之间一片血红。
不知道战斗了多久,最终,当阎王和东方明赶到之时天帝的尸体已经冰冷了,没有了心脏的身体如同一具空壳僵硬的躺在乱尸之中,惨不忍睹。
但比这更惨烈的是碧海草原下鼠王宫里的鼠族。被天池水沾染过的土地龟裂破败,每个房间都如同地狱的鬼屋,阴森、腐败。化成鼠形的鼠族子孙周身焦黑如同被炭火烧烤,早已面目全非。
拓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行走在族人之间,没有了思考,没有了意识。那个曾一度掌控三界的王者如今丢了魂魄,不能保护自己的族人的他,眼看着族人惨死的他心如刀割,自己不配做王!不配得到族人的信任!不配!
跪坐在地,拓跋失声痛哭。妻子,孩儿,统统忘了,忘了自己,忘了一切。只剩下悔恨和自责。
阎王一挥衣袖,死去将士的亡灵立刻被收进了地府,地面上的尸首被随后跟来的鬼差一一带走,东方明招来春之使者恢复了碧海草原的一草一木。鲜血的痕迹被绿色的生机取代了,这片充满神秘和故事的大草原上只剩下死去的天帝、活着的两兄弟和拓跋一家。
鼠族遭此大难,拓跋急火攻心晕了过去,醒来后他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林夕,忘记了自己的孩子,只有在看到碧海草原的时候无神的眼中才会散发出光亮。一个人如同流浪汉一般带着一身法力游走在天地之间,漫无目的。
林夕和梦书也好不到哪去,她们被东方明强行带回了皇宫。
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宫娥仆人成群,忘记了过往种种的林夕看着身边的“古董。”云里雾里,差点就认为自己穿越时空而来。
“林夕,还记得这里么?”东方明领着林夕来到了他的寝宫。
林夕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和东方明的纠葛,这个器宇轩昂温润如玉的男子在她眼中只是一个陌生人。抱紧怀里的小梦书,刚刚发生的那一场恶战仍留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里不是人间,周围的人是妖怪!
林夕带着几分惶恐的看着东方明,生怕这个软中带硬把自己带来的男子突然翻脸伤害自己的孩子。美丽的脸上带着一种哀伤,眸子里含着请求。她就这样望着东方明,让东方明的心里一阵酸涩。
“林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眸光在投向林夕怀中的梦书时闪过一丝光亮,带着算计的意味。
“我们素不相识,看您的穿戴非富即贵,我是一个已经婚配又有了孩子的女人,配不上您的!”林夕挑拣着词汇尽量不惹怒东方明,希望尽快离开这里,眼中的急切即使她拼命的遮掩还是被东方明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