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心中一痛,一股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夕儿。”拓跋大喊了一声,冲到了房内,打破了室内温馨的场面。
“夕儿,你忘了我吗?”拓跋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懊悔,难道自己错了么?自己只是想用那还未成形的孩子解除光咒为母亲报仇,难道真的错了么?
一滴泪从他刚毅的脸侧滑过,形成一道弧线,落在了林夕的手上。
“百里大哥,这个人是谁呀?我的心好疼,看见他我很难过,我认识他么?”林夕无助的看着百里冰,小鹿般的眼睛里有着惊恐和不安,看着百里冰的目光犹如婴孩在看着母亲,里面有信赖,还有求助。
将赖在林夕床前的拓跋毫不客气的推到一边,百里冰温柔的抚了抚林夕柔软的发丝,“夕儿,你认识他。”,百里冰冲着拓跋扬起一个邪恶的微笑,继续说道:“我们的孩子就是他打掉的,他是我们的仇人。”林夕听到“我们的孩子就是他打掉的。”这句话突然泪流满面,忍不住呜咽着抽泣起来。
她突然像一头愤怒的豹子从床上跳下来冲到了拓跋跟前,抓住他的臂膀低下头用力的咬了下去,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罢休,发泄完了身子突然软绵绵的往地上地上栽倒下去。
“夕儿。”
“夕儿。”
两个声音一同喊了出来,都带着急切和悔恨。
拓跋先百里冰一步抱住了林夕下坠的身子,“百里冰,你别以为她忘了我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夕儿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拓跋愤怒的看着百里冰,双眼喷火,怒发冲冠!
“拓跋,别在这个时候冒充情种了,你要是真爱她,你会伤害她么?你忍心伤害她么?忍心看着她哭泣流泪么?看着她奄奄一息无人照料?她失去孩子的时候你在哪儿?她气若游丝的时候你又在哪?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她,你不配。”看着晕死过去的林夕,百里冰后悔了,后悔不该在这个时候刺激她,可一看到拓跋他的心疼就让位给了嫉妒。
“无论怎样,她都是我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拓跋明显底气不足了,在听到林夕说她忘了过去的时候,他就有种要失去她的感觉。
“如果不是百里霜,我就不会和飘雪分开,也不会受光咒折磨,更不会伤害夕儿,哈哈哈,不过百里霜死了,她死了,哈哈哈。”明明在放声大笑,笑声中却带着血和泪。
“你杀了霜儿,我要你偿命。”一直将心中的恩怨埋在心底的百里冰,此刻听到拓跋血淋淋的将事实剖开,心中悲痛无比,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已经离开了,永远。
不顾自己是否能战胜拓跋,百里冰抽出腰间的玄铁剑就劈了下去,拓跋身形一动,躲过了一击。
“你伤心了?呵,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就先动手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拓跋将怀中的林夕用云朵送到床上安然躺下,回身一个惊雷冲百里冰打了过去,“百里冰,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我母亲的亡灵。”拓跋黑亮的眸色一变,肃杀之气陡然而起。
两个人你追我赶,打的难解难分。但渐渐百里冰落在了下风,只听一声“天地动,诛仙。”拓跋化身一团炽热的火焰向百里冰的心口扑去。
“啊。”百里冰大叫一声,重伤倒地。
“百里大哥,百里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林夕突然跑到百里冰身边。
“你怎么样?咱们走,咱们离开这里,不要再见到他。”说着,林夕扭头恨恨地望着拓跋,眼里的痛恨和厌恶让拓跋的心没来由的一痛,竟将欲挥出的手剑收了回来。她怕她更恨自己,硬生生收回了要置百里冰于死地的绝杀。
“夕儿,百里冰对你说的不是真的,我才是你的男人,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他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他在骗你。”拓跋声音颤抖着胡乱的向林夕解释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但是这些话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很难过,他更怕从此,再也没用机会说出来,那种横亘在他和林夕之间的距离感越来越明显,明显到,他没用勇气去看林夕的眼睛。
“夕儿,我们走。”百里冰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抱着林夕腾云而去。
“同样的戏码不要演第二次。”拓跋抬脚一点,追了过去。这次,别想甩掉我!
但拓跋这次算错了,百里冰没有想逃跑,他带着林夕向着地府的方向急速赶了过去,“夕儿,我保护不了你了,原谅我。”百里冰愧疚的对怀中的林夕道着歉。
“不,你是最勇敢的,我不怕他,就是死了也没什么。”林夕的眸子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份坚定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有力量,让百里冰不禁为之动容。
“夕儿,对不起。”说着,百里冰一个扬手,将怀里的林夕向下抛了出去,“拓跋,我们的恩怨,今天就来个彻底的了断。”说着,挡住了拓跋欲俯身去救林夕的身影,两个人再次打斗起来。
“你找死。”去路被挡,眼见着林夕坠落凡尘,拓跋急的眼睛都红了,出手也就更加阴狠,招招致命。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百里冰看时间差不多了,也不恋战,飞身准备逃走。拓跋心中担忧林夕的安危,硬生生止住了想追过去的冲动,奔着林夕下落的方向寻去。
“夕儿,夕儿。”拓跋浑厚有力的呼喊在天空中久久回荡,那是一个知错的男人寻找爱侣时焦急的呼喊。
茫茫云海哪里还有林夕的影子,空旷的天际只有孤寂的回声在回应他的呼唤“夕儿,夕儿……”
人间,东方王朝京城。
一个郎中家的院子里突然从天而降一个白衣少女,少女仿佛落入凡尘的仙子,纤细的体格,柔美的脸庞,踩着祥云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院子当中,她就像迷路的仙子,无助的张望着,暗含秋水的大眼睛带着点困惑和防备四处打量着。
“姑娘,你要找谁呀?”高度近视的李大妈没看清少女脚登祥云而下,只看到了她落在了院子当中,虽然有点诧异,也只当是小孩子翻墙头,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