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睁开眼睛,看着冷情醒来了,他正看着我。
“你醒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做饭。”失血过多的人要吃红枣之类的东西,我立刻站起身,跑将出去。一到厨房,我立马傻眼了,古老的柴灶,难道我要生火做饭吗?算了,我努力回想着当年夏令营时生火烧烤的场面,先将柴放到灶里,然后点火。咦不对啊,它点不着啊。问题是刚刚点着了,它就灭了,而且还带来浓浓的烟,呛得我直咳嗽!不行了,我的眼睛开始流泪了,喉咙也开始疼了。我咳着跑出了厨房,厨房里还不断的往外冒着白烟。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过了一会儿终于好些了。揉了揉眼睛,那冷情居然就站在我的面前,一副很是憋屈的样子。怎么了,为什么他会这样的表情,像是在强忍住什么似的。
“喂,你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给我端来一盆水,怎么了,干嘛端水给我。我看着他疑惑地走过去,望水里一看。
“啊!”这,这水中的人是我吗?蓬头垢面,脸上一道一道地黑色印记。天哪,破相了,破相了!
“不要看,回过头去!”我吼道,他转过身去,我赶忙奔到屋内梳洗一番,没了侍女,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将头发挽成髻,就随意的扎了个马尾。收拾妥当出来后,发现冷情已经在厨房里生好了火,而且已经把饭都做好了。
“吃饭吧。”他端了两碗粥出来说道,眼中似乎少了些冷厉。
“哦。”跟随着他来到正屋坐下,真丢脸,连生火做饭都做不来。
我们沉默的吃完早饭,吃完后,我抢着去刷碗,这个我还是做得来的。可是,谁知我刚准备拿碗,嘭得一声碗掉到地上了。
“啊!不好意思。”赶忙蹲下去捡拾碎片,却被那碎片扎到了,鲜红的血流出来。
“你没事吧?”冷情蹲下来将我扶起来。
“我没事,对不起。”什么都做不好。
“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他找出药箱为我包扎,很是认真。
“你的伤好了吗?”我问道。
“嗯。”
“对不起啊,总是给你添麻烦,我会很快就走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默默的为我包扎,很快便包好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他没有说话,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可不可以送我去城东啊?”终是我打破了沉默,我要去找宋玉言。
“嗯。”他答应着,我跟着他走出小屋,外面有一辆马车,我上了车,他在前面驾车。很快,我们便到了城东。
“多谢,到这里就好了。”下了车,我向他道谢。
“嗯,若是没有地方去,可以到小屋来。这辆马车就停在这,你若想去,它会带着你去的。”他说完,一个闪身走了,丝毫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先到醉仙居,前门是不能走,便找到后门,从后门进去。这后门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当时也是我在图纸上设计出来,没想到宋玉言真的建成了。这后门只有几个人知道,它直通宋玉言的房间。我从后门进去,找到宋玉言的房间,隔了好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酒味?据我所知,宋玉言是不喝酒的啊,至少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饮酒。慢慢走进去,房间内凌乱不堪,到处都是空酒瓶。地上躺着一个人,我走近了看去,竟然是宋玉言,此时的他蓬头散发,毫无生气。
“言之,言之,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我蹲下去拉着他。
“不要管我,我还要喝酒,给我酒。”他迷糊着眼睛叫喊着。
“言之,你喝醉了!快点起来。”我试图用力将他扶起来。
“没有,我没喝醉!锦衣,锦衣——”他口中嘟囔着。
“我在这啊,你快起来啊!”用尽全力,终于将他扶起来了,他整个身子都依附在我的身上,好重啊。
“不是,你不是锦衣,他走了,你不是!”他挥舞着手臂说道,趴在我身上乱动。
“啊!”不行了,他一整个身子都压下来了,我实在是不抵他的重量,一下子被他压到在床上,我还是被狠狠的摔了一下。
“锦衣,锦衣——”他趴在我身上,满身酒气,还在我身上肆意的磨蹭。
“起来了,差点被你压死。”我使劲将他推到一边,起身看着他。“看来,你太需要清醒了!”说着,我去打了盆凉水,全数倒到他的身上。
“啊!”他一下子站起来,身上全是水,像是落汤鸡一样。
“喂——醒了没?”我双手掐着腰看着他说道。
“锦衣!你回来了?”他似乎很是兴奋。
“嗯,我是逃出来的,你可不要说出去哦?”我眨着眼睛说道。
“晋王会放过你吗?”说道晋王的时候,他有一丝的不自在。
“已经不重要了,再说我是被劫走的,他应该不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就当是我被刺客劫走了吧。
“哦,锦衣,你过得好吗?”他神色落寞的问道。
“比你不知好多少!你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他突然局促起来,还真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呢。
“真的吗?”
“锦衣还不知道我吗?自是没什么了。对了,锦衣,你现在作何打算?”他问道。
“你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吧,你知道晋王和相府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吗?”我问道,我需要知道一切。
“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晋王的母亲清妃是先皇最为宠爱的妃子,当时先皇甚至是想要废掉皇后,也就是你的姑母,新立清妃为皇后,可是没过多久清妃便离奇死亡了,有人传说是慕相与皇后害死了清妃。不过真相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清妃死后,先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很快便也随清妃去了。当时,朝中大臣有主张立晋王为帝,但是丞相和皇后不同意,最后丞相一手遮天,立了当今的皇上。”宋玉言款款说来,如此看来,父亲竟是害死萧逸母亲的凶手,怪不得他如此恨我们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