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作品有人欣赏一时太感动了。”江静歌口是心非,这是她的私事,她不想与人分享。
“没事就好。”南宫云听出来她并没有说实话,但见她不愿意说也没有再问她。
夜静悄悄地,江静歌坐在南宫云为她做的秋千上,比赛已经过去几天的,照理说心里也该平静了,可是江静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自从画了那艘船之后,她就特别想念家里的一切。
她抬头看着天空,漆黑的天上常娥仙子高高挂于空中,旁边还闪动着几颗寂寞的星星,看着天上的月亮,江静歌突然想起了李白的一首(静夜思),便轻声地念了起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静夜思)是伟大诗人李白的作品,这首诗表达的是一种浓浓的思乡之情,以前,她总是不能体会诗人李白是在什么心情下写了这首诗,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深刻的休会到了,她突然懂了,真的懂了,只是如果可以她宁愿她什么都不懂。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懂,或许那才是最快乐的时光,当你什么都懂的时候,那也意味着,快乐也越来越远了。
江静歌仰望着一片漆黑的天空:“爹地!静歌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
小静歌好想好想你,真是好想好想回家,可是她知道,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回去了,因为他们都说这是她的使命,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有些时候,她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个莫名的身影,又熟悉又陌生。
角落里,南宫云静静的看着江静歌,晚饭过后,她就一直坐在秋千上,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得出来,她正难过着,还有她那首诗即忧郁又悲伤,对那个叫爹地的人充满了思念,是因为那艘船吗?
南宫云看了看天色,从转角处走了出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
“是啊!屋里有点闷出来走走,你不也没睡,怎么,你失眠了?”听见声音,江静歌侧身扫视一眼,又看向天际,原来是南宫云,她还以为是谁呢!这么晚了他怎么也还没入睡?
“刚好睡不着,便起来走走,没想到出来就看见你了。”
“哦!”江静歌挑了挑眉,并未发表意见,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静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这两天我看你好像很不开心。”南宫云站在她侧面,微微侧身看着她,这几天她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他们不习惯。
“也没什么,只是想嗲地,想家了。”不知道为什么,江静歌突然很想找个人倾诉,或许这样就不会觉得没那么想念了吧!
“嗲地。”南宫云轻声重复着她的话:“是你最爱的人吗?”
怎么又是他?那嗲地是她什么人?是喜欢的人吗?她就这么的想念他?对他念念不忘吗?
“嗯!是啊!他是我在世上最爱的人了。”还有妈咪,江静歌在心里补了一句。
可惜妈咪已经去天堂了,她没在世上陪着嗲地,嗲地是不是很孤单?
南宫云不语,果然是她喜欢的人,而且还是最喜欢的,他一定很优秀吧!不然她怎么会喜欢他。
“以前嗲地总是喜欢说我是个捣蛋鬼,因为我常常把他的东西藏起来,谁叫他老是不听话,也不按时休息,所以我只好帮他保管了……”江静歌说着嘟嘟小嘴,就像一个抱怨的小女孩,她一边回忆着已前在现代的事,一边说着,说着家里发生的事,说着上学时发生的事,还有刘唐于他们的事,很多很多……
他们感情真好,南宫云听了心里有些微酸,但他还是愿意站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也没有打断她的话,只要她愿意说,他永远都愿意听。
静歌说的地方他虽然没有去过,但那是个令人向往的地方,原来她住的那个地方是那么自由自在,那么美好,那个地方听起来都美丽,没有战争,没有争议,是一个和平的年代。而且她在那里还有几个很要好的朋友,他们相处的方式很特别,也很让人羡慕,如果他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那该多好啊!就算只是一个知已也好。
那天晚上,他们就那样一个在回忆的说着,一个在静静的听着,直到天都快亮起来,才各自回房歇息着,第二天早上,南宫云和江静歌顶着两只熊猫眼同时出现在饭厅,秦小如就立即发现不对。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又肿又红的?是不是生病了?”秦小如担心的问道,她要不要给小姐请个大夫回来啊?
“对啊!静歌小妹妹,要让大夫来看看吗?”季如风听了,也转身看向江静歌。
果然如秦小如说的,眼睛红红肿肿,眼里布满了血丝,像极了他捉敌的时候一夜没有睡觉似的。
“我又没什么事,看什么大夫啊?只是没睡好罢了。”江静歌摇摇头,拜托!她只是没睡多久,用得着请大夫吗?请来的话还不丢脸啊!
“哦!那就好!”原来只是没睡好觉,那就没必要了!
“嗲嗲,红红。”这时,南宫景翌突然发现大陆,小手指着南宫云眼睛:“红红。”
“呃……”南宫云感觉所有人的视线看向他这里,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要不要说话,这个小兔崽子,真是的,那壶不开提那壶。
“云,你眼睛怎么也红红的?静歌小妹妹,你那不会是红眼病吧?你把南宫云传染了?”季如风左右瞄瞄,这两个人怎么越看越可疑啊?这里面一定有鬼。
“是吗?真的有可能耶,你要不要离我远一点?”江静歌翻了个白眼,看出来那又怎么样?她说不是,他又怎么样?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有那么容易被他套出来的吗?笨蛋。
“吓!你在吓我吧?”季如风故意拍拍胸口,吓他?他已经被她吓大了,吓不到了,所以她别想吓他们,门窗都没有。
江静歌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哼!不信就不信,关她什么事啊?她又不是那只好奇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