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周围,三阿哥冷冷道“放心,都是我的人。”我用力想甩开三阿哥的手,怎奈气力实在不济“放开我,我跟五阿哥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那五弟怎会求他额娘要你?”三阿哥抓我的手更用力,眼角冷冷的斜睨着我,摆明了是不相信我的话。手腕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我的眼里不由自主凝聚了泪水,我恨恨的用眼神与三阿哥对峙,却不再开口求他松手。
三阿哥看我这样子,眼神闪了闪,冷哼一声,摔开我的手腕“本来我已求了额娘,让她将你要去,谁料耿贵妃也要了你,敬事房的狗奴才们不愿得罪我额娘,又不愿得罪耿贵妃,才将你安排来了尚书房。”
我对自己为何会来尚书房当差有隐隐的猜测,觉得跟三阿哥脱不了干系,但我没想到五阿哥也向他额娘求了我。三阿哥一直对我若近若离,看似有情又似无情,原来是觉得我早已是他囊中之物,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五阿哥来。
三阿哥让齐妃要我,可以说是因为喜欢我,那五阿哥呢,他是为了什么?说他也喜欢我,我是坚决不会信的,即使他喜欢我,他也不会这么做。恐怕是觉得我不愿做皇上的女人吧,如果他真是这么想的,那真不愧我把他当做知己。
见我愣神,三阿哥有丝疑惑,放柔了口气“你先在尚书房呆段时间,过段日子,我再向皇阿玛讨了你。”我很干脆的开口道“不要。”
“为什么?难道你喜欢五弟?”三阿哥双眉紧拧,眼中已是要喷出火来。“不是,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我年龄还小,不愿这么早就嫁人。”我低着头轻轻道。
本想着不愿得罪这霸王,委婉些拒绝他,岂料他却误会我是害羞,当下高兴起来,拉着我的手柔声道“你若是现在不愿嫁,那我便等到你愿嫁的时候再娶你,只是。”他声音又冰冷起来“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女人,以后离五弟远些。”顿了顿又道“还有四弟。”
自那日在御花园见过三阿哥后,我便极力减少与他见面的次数。奉茶时尽量让兰儿进去,偶尔进去一次也是低着头,不接触任何人的目光,摆好茶迅速退下。五阿哥不明就里,给我递了几次眼色,我也只当作看不见。
三阿哥性子霸道,怕是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我拒绝了他却仍是与五阿哥亲近,必会激怒他。现在唯有与任何人都不再接触,尽量少出现在他们面前,待时间一长,三阿哥也许会忘了这档子事儿。
现在已是雍正二年,相信不久后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便可上朝参政了,那时候我的日子就会平静下来,眼下只能默默地等。
今儿兰儿不舒服,让她歇了会儿,我自己站在门外候着,估摸着快到休息时间了,端了茶进去。打头的位置是空的,三阿哥不在,心头松了口气。给四阿哥奉茶时,他面无表情正襟危坐,到五阿哥时,五阿哥偷偷用口型跟我说“等我。”我眨了下眼表示收到,一转头却发现我跟五阿哥的小动作被四阿哥尽收眼底。
散学时,其他阿哥都走了,只剩四阿哥和五阿哥还坐在屋子里。我跟兰儿进去打扫屋子,五阿哥将兰儿支了出去,转头朝我打量了两眼,嘴边含笑“香娅,你穿这鞋子还习惯吧。”本来面无表情的四阿哥听了这话,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许是想起了我初穿花盆鞋的狼狈相。
这五阿哥还是老样子,见面必要先损我,但是这样的他却让我觉得心安,原先心里那一点点疑虑也不见了踪影,当下含笑嗔他一眼“进宫这么久,奴婢早就习惯了。”见我笑了,五阿哥也不由一笑,随即又端了端脸色“你这段日子不理我,可是恼我向额娘求了你?”顿了顿急声解释“我是因为……”
我微笑道“奴婢并未恼五爷,知道五爷是为奴婢着想。”
五阿哥不耐烦的摆摆手“不要奴婢奴婢的,还是像以前那样说话就行。”心下了解五阿哥是嫌我跟他生分了,便柔声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若是奴婢越了矩,只怕会招人口舌。”
五阿哥忙道“我知道,若是大庭广众下理应遵守规矩,但现在四下里没外人,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好。”
当我愿意一口一个奴婢的么,还不是你们爱新觉罗家定的规矩,偷眼瞄了下四阿哥,见他并无反对之色“好吧,那私底下我就不跟你讲那些劳什子规矩了,以后可不要怪我没大没小,不知礼数。”
见我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五阿哥脸上明朗起来,眼睛仍是盯着我“那你到底有没有怪我?”“没有,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向娘娘要我的,说起来我到是应该正儿八经的感谢您老人家。”我坦然回答。
五阿哥眼里升起一丝戏谑,嘴角一撇“你就那么确定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摆明了又来取笑我的,不去理他,静了会儿,五阿哥迟疑的开口问“你跟三哥是怎么回事?”
还真是一个爹生的,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刚想没好气的说不知道,却发现四阿哥的眼神向利剑一样射向我,面如寒冰,仿若今天我不讲出个什么来,便不会轻饶我。得,你们都是大爷,我惹不起,今天也索性在这讲个明明白白,省得整天跟做了亏心事似的躲着这个避着那个的。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三阿哥是怎么回事,跟你们一样,也是在湖边第一次见的他,之后并没有与他有来往,也没有私下见面,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招惹了他。这些日子也是在躲三阿哥,我已跟他说过不想嫁人,希望你这位三哥能尽快把我抛在脑后。”我无奈的叹口气。
五阿哥听后扑哧一笑“听你口气到还似十分无奈,我三哥是皇子,还配不上你怎的。”四阿哥脸色有所缓和,仍是一言不发,自顾自端了茶水喝,仿佛他从未用那种凌厉的眼神瞧过我。
皇子又怎么样,嫁过去也不过是众多老婆中的一位,还是个没名没份的小老婆。三阿哥的身份确实使得很多女子趋之若鹜,但我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对这种一夫多妻制不屑到极点,抛开别的不谈,这是我拒绝三阿哥的一个重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