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校园里说:“六年级的鸳鸯一对对。”
萧云摇头,说:“那是早恋。”
初中校园里说:“手牵手那是落伍的时代,现在流行接吻,接吻,你懂么?”
萧云摇头,说:“我很纯洁。”
高中校园里说:“别问我初恋,初恋是什么年代的事了。”
萧云摇头,说:“初恋是件小事,我很忙,没空理会小事。”
大学校园里说:“爱情是个美妙的东西。”
萧云摇头,说:“别跟我谈情,有本事和我谈谈x方程。”
工作单位里说:“热烈庆祝我办公室最后一位单身女郎嫁出去啦。咦?好像还有一个。”
萧云怒了,吼道:“再跟我提这个。老娘和你们拼命。”
自打小学起,萧云就没谈过恋爱,眼观着旁边人一个接一个成双入对,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只是萧云模样不差,性格外向,偏偏没有一个男人看上,愤怒之下,萧云投身于工作学习,七年的时间,造就了一个金融界的奇才,也造就了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华灯初上,美好的夜被霓虹灯染上略显奢靡的色彩。
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相携而行,是的,今天是情人节。也是萧云度过的第二十八个孤单情人节。
不远处一个男生温柔地将他身旁的女生拉进怀抱里,何时,也会有一个男生这样抱着自己呢?
萧云叹了口气,看向手里的玫瑰。这是自己买给自己的,情人节,我的爱情在哪里呢?
“我是一个美丽的单身女人,在街头迷惘的飘过,看城市不变看人世变迁,默默的心疼疼……”林睿一好听的声音响起,这是萧云的手机铃声:单身女人。
“喂,你好。”
“萧云啊,我要结婚啦。时间就定在下周三,记得来参加啊。”季月的如同裹着蜜的声音传出来,灌进了萧云的耳朵。
“额,好的,恭喜你啊。”
“谢谢啦,萧云你也该找个人家了,咱们办公室可就剩你一个了。”
又客套了几句,两人这才断了电话。
季月比自己小一岁,也是除自己以外,办公室里最后一个单身女人。
想到这里,萧云的心头又泛起一丝焦虑。我要找男人,我要结婚。
愿望总是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萧云撇撇嘴,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家里走去,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睡到半夜,萧云被冷风吹醒,看窗外,电闪雷鸣,不知什么时候竟下起了大雨。大雨瓢泼,形单影只,凄凄惨惨戚戚,又勾起了萧云的伤心事。萧云站在超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依旧灯火绚烂的城市夜晚,百感交集。
“老天,赐我一个男人吧。”萧云祈祷着。
隐约间,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回答着:“可以。”萧云惊讶地看向四周,空荡荡,莫非是天神显灵?
“老天,那赐我两个男人吧。”萧云满怀希望。
朦胧中,似乎有个隐忍的声音:“好的。”
真的有神明在显灵。萧云兴奋极了,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要的少了呢?
“老天啊。我收回刚才的话。请赐给我一群男人吧。”萧云期盼着,期盼着。
良久无话,突然,伴着这声雷鸣,萧云仿佛听到一个怒极的声音喝道:“靠。你个不知足的女人。我劈死你。”当然,这是萧云在这个世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萧云脑子里空空的,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浑身也像是要散架一样,酸疼酸疼。眼皮重的厉害,连睁开都要费好大的力气。好在耳朵尚没什么问题,于是,一段对话钻进了她的耳朵里:“怎么办?别是就这样死了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声道。
“我再看看。”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一根粗糙的手指放在了自己鼻唇之间,声音立刻兴奋起来,喜道,“没死。她还有气。”
什么情况?萧云一头雾水,自己的屋子里怎么会有两个男人?莫非,自己的愿望成真?
“这娘们儿命真硬。”头一个男人声音大了些,道,“掐醒她。别死在咱们这里。”
萧云想开口,可是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只大手捏住了自己的脸,揉来揉去,最后,停在了自己的人中穴上,尖锐的指尖狠狠一掐,萧云只觉得一阵锐痛袭来,不由得“啊。”得一声叫出声来。
“醒了。”一男人嘿嘿笑了两声,道,“说不定还能再陪咱玩一回呢。”
“呸。”另一男人鄙视道,转身向屋外走去。
萧云有点迷茫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均是光着上半身,下身也只穿了一条麻布的宽大短裤,腿上还有些泥巴,肩上搭着一条汗巾,头上长长的头发结成了大辫子盘在顶上。倒是有点像电视里清朝的那些民工苦力。
“你们是谁?”萧云疑惑道,暂且忘记了浑身的疼痛,这间屋子不是自己那间一百五十平米的套房,没有宽大的真皮沙发,也没有彩色的琉璃吊顶,更没有自己珍爱的长毛地毯。有的只是一件破旧的木屋,四壁斑驳,散发出一股子霉味,显然是经历了一些年头。
而屋子里的摆设也简单的很,只有一张小木桌,两把小木椅,还有自己躺着的这张一动就吱呀作响的破木床。
“你们是谁?”萧云看到一个男人呸了一声便走出屋子,满脑子混乱,问向另一个男人。
“我?”那男人一脸邪笑,看得萧云很不舒服,他扯下汗巾擦擦汗,道,“刚才咱们还睡在一起,现在你就不认识我了?”
“睡?”萧云皱了眉头,暗道莫非自己穿越了,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穿越来的老公?
想到这里,萧云不耻下问:“你是我老公?不对,相公?”她记得古时候好像没有老公这个词语,便立刻改口成了相公。
“相公?呸。”那男人眼中满是厌恶,啐了一口,也跟出了屋子,边走边道,“全村男人都是你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