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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10月(2)

冯玉祥倒戈

10月23日冯玉祥倒戈冯玉祥在第一次直奉战争中为直系立有大功,但受到吴佩孚的排挤,又接受了一些进步思想,产生革命倾向,决意联合直系内部反曹、吴的势力发动政变。9月上旬,冯与陕西陆军第一师师长胡景翼秘密联络,决定采取一致行动。9月23日,被任命为第三路军总司令的冯玉祥随部开拔后,除将所募新兵万余人留后方训练外,又分派刘治洲、刘之龙、张树声等秘密联络各方,侦察军、政情形。此期间,张作霖所派驻京办事人员马炳南会见张树声。张密告马:冯因对吴不满,不拟与奉军作战,亦请奉军万勿入关。马回奉报告,返回后同张至古北口见冯,送交张作霖亲笔信,大意说:只要达到和平,奉军可以不入关内。冯阅后即于来函批一“成”字作复。马返奉时遇毅军截回,此函由他人转带回奉天。

本月1日,冯玉祥以筹措给养为由停驻古北口,修筑公路,预作回京准备。4日。,冯玉祥与直隶督军兼直鲁豫巡阅副使王承斌密议倒曹、吴之事。王因吴解除其第二十三师师长职不满,对冯表示同情,但还下不了背吴助冯的决心。12日,冯在滦平与王承斌所派参谋长李竟容和段祺瑞的亲信,前陆军部军学司司长贾德耀等分别密谈,表示拟请段祺瑞、张绍曾复出维持大局,请贾往天津疏通段。19日,冯乘吴将驻长辛店、丰台一带第三师悉调前方之机,在滦平召集张之江、鹿钟麟等及胡景翼的代表开会,宣布班师回京计划,随即发布五项命令:(一)命鹿钟麟部自密云秘密兼程回京,会同孙良诚、张维玺两旅驰抵北苑,与蒋鸿遇旅会合人城,分任警戒。(二)命李鸣钟旅自古北口趋长辛店截断京汉、京奉交通。(三)电喜峰口胡景翼南旋占滦州、军粮城一带,截断直军联络及西向道路。(四)通知京畿警备副司令孙岳秘密监视曹锟卫队及吴佩孚留守部队。(五)命承德张之江、宋哲元克期返京,并联络热河都统米振标一致行动。

21日,张之江旅抵京,随后奉冯命扣留北京宪兵司令兼前敌执法监车庆云。X日,冯玉祥等抵高丽营,与当夜抵达的黄郛议妥组织摄政内阁及发表主和通电事。当夜12时,鹿钟麟部在孙岳配合下由安定门人城,随即控制车站、电报局、电话局等交通通讯机构。次日晨2时左右,冯军已遍布北京内城各城门及东四、西四牌楼交通要道,景山上有大炮瞄准中南海,西华门前有重兵把守。人城兵土均袖缠白布臂章,上书“不扰民,真爱民,誓死救国”字样。鹿钟麟部重兵包围总统府,蒋鸿遇在前门外,孙良臣、张维玺在南城分任警戒。总统府卫队及保护曹锟的曹士杰旅均被解除武装。

本日,冯玉祥等联名发出主和通电。次日,曹锟被迫依照阁议发布直奉停战,撤销讨逆军总、副司令等职,免吴佩孚本兼各职令。不久,曹锟辞去大总统职务。直系在北京政府的统治宣告结束。

北京政变后各方发表善后意见

北京政变后各方发表善后意见本日,发动北京政变的冯玉祥、胡景翼、孙岳等20余人发表主和通电,反对直系的武力统一政策,请全国贤达会商善后问题。次日,冯又通电提出五项建国大纲:(一)建设清廉政府。(二)用人以贤能为准。(三)对内实行亲民政治。(四)对外讲信修睦。(五)信赏必罚,财政分开。其后,各方纷纷发表意见。先是前司法总长徐谦通电,主张解散非法议会,废除总统制,改行委员制,召集由现在维持北京的领袖和各省农工商学团体代表组成的和平会议,由此会议产生委员,并主张扫除前清帝制余孽。26日,胡景翼、孙岳通电,主张以创造新国家,改进新社会为惟一目标,邀请召集各党派元老大会和各阶层国民大会解决一切政法问题。11月10日,孙中山发表《北上宣言》,提出召开国民会议,以谋中国统一与建设。11日,前广东军政府七总裁之一岑春煊复电段祺瑞,表示:彻底改造之根本固在治人治法,尤重在各方悲痛忏悔之精神,图公道诚心之协作;统兵将帅急宜除嫌怨,携手合作,公开会议,可期建设有成;移军殖边,可复政治轨道,其他自可迎刃而解。14日,章太炎发表政治改革意见书,指出:曹、吴所以能为乱,在于北洋派武力统一主义为之根本,今不去其根本,而徒以解决曹、吴为快,后有北洋派继之,则仍一曹、吴也,所以应实行行政委员制,以合议代替独裁,使北洋传统政策不得延续。17日,江苏省教育会副会长黄炎培复电段祺瑞指出:(一)应正曹锟贿选之罪,永垂大戒。(二)惩治贿选议员,以戒除全国各级议会贿赂公行的恶习。(三)根本改造国会。(四)吴佩孚所拥非人,然其人格未尝堕落,为国家爱惜人材,宜有以善处之。(五)今后全国统一问题,宁以政治解决,万勿再凭武力。(六)凡居全国重心者,不宜身当政治之冲。

曹锟被迫发布停战令

10月24日曹锟被迫发布停战令本日,颜惠庆至北苑征求冯玉祥的意见,随后人总统府见曹锟,详述利害,告诉曹只有依冯玉祥的要求办。不久,孙岳入府,告诉曹锟,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对于吴佩孚个人,说已同冯商量妥,给一个名义让其体面下台。曹锟对颜惠庆说可由责任内阁去办。颜惠庆于是召集阁员在私宅开会,决定下停战令,给吴佩孚青海垦务督办名义。同日,曹锟根据国务院会议决议发布四条命令:(一)自下令之日起,两方军事着即停止进行,各守原防,听候中央筹议结束办法。(二)撤销讨逆军总、副司令等职,所有山海关一带军队,着督理直隶军务王承斌、帮办直隶军务彭寿莘妥为维持,遵照前令办理。(三)直鲁豫巡阅使兼陆军第三师师长吴佩孚着免去本兼各职。(四)特派吴佩孚督办青海屯垦事宜。随后,曹锟被监视于总统府延庆楼。

吴佩孚兵败南逃

吴佩孚兵败南逃正在山海关督战的吴佩孚听到北京政变的消息,一边急电萧耀南、齐燮元、孙传芳等速派援兵,以便会师讨冯,一面收拾败军进入天津。当天,曹锟发布大总统令,宣布停战并免除他的本兼各职,派其督办青海垦务事宜,吴回电否认,声称该令是“伪造”,他已奉曹锟密令,实行戡乱,同时通电讨伐冯玉祥,在天津新站设立临时司令部,调兵分路会攻丰台。但随后在廊坊、杨村、张庄、保定一带的战役中,吴军东西两路均被击溃。至11月3日,冯玉祥国民军相继占杨村、北仓、天津,奉军攻下芦台、军粮城;由湖北和江浙方面增援的鄂军和齐燮元、孙传芳的军队分别受到阎锡山晋军和郑士琦部所阻。吴佩孚不得不率余部分乘三艘军舰和四艘运兵船,由塘沽南下。

驻京公使团向北京政府外交部提出三项要求:(一)恢复京津间铁路交通。(二)东交民巷西口外冯玉祥的军队减少到15人以下。(三)通讯机关恢复原状。

冯玉祥等采取军政措施控制局势

10月25日冯玉祥等采取军政措施控制局势冯玉祥、胡景翼、孙岳在北苑开军事政治会议,决定组织国民军,公推冯玉祥为国民军总司令兼第一军军长,胡景翼、孙岳为副司令,分别兼任第二、三军军长。对于政局,冯玉祥主张电请孙中山北上主持大计,孙岳主张应同时请段祺瑞出山,以对吴佩孚作战。最后决定由冯玉祥派马伯援赴粤请孙中山,同时电请段祺瑞人京;在孙中山未到之前,推翻曹锟政府,由黄郛组织摄政内阁,行使大总统职务。次日,冯玉祥、胡景翼、孙岳等电请段祺瑞出任国民军大元帅;同日,冯玉祥在北京城内旃檀寺设立国民军司令部。胡景翼、孙岳通电说:冯玉祥和王承斌“密谋挽救,共举义旗”,将召集元老大会、国民大会解决一切政治法律问题,以创造新国家,改造新社会为目标。28日,冯玉祥等致电南北要人,主张召集和平会议,对于会议组织方式,拟请各“海内贤豪、南北硕彦”提供指导意见。冯玉祥派鹿钟麟为京畿卫戍司令,张壁为警察厅总监,以维持北京治安。

10月26日留日工人、学生在东京召开国民大会和示威游行,并赴使馆请愿,要求日本政府废除二十一条,取消华工条例,警告日政府不得援助任何军阀。游行遭到日警阻拦,何炳坤、李德钊等九人被捕。

10月28日台湾炎峰青年会在南投成立,由洪元煌等领导,有会员100余名,采取到农村讲演、组织剧团等方式开展启蒙工作。

10月29日段祺瑞致电冯玉祥、胡景翼、孙岳等,提出本年来战乱不止原因固然在于政府未能守法,而大法亦未尽当,“始于束缚,终于横决”,非有彻底改革决心,无法得到“民国本来之面目”。

林献堂等致函台湾新任总督,列举前任在地方制度、教育、警察、禁烟、言沦自由、保甲制、产业制、水利组合、农会法、人权等诸多方面的弊政,请予改善。

10月30日张作霖、卢永祥及镇威军(奉军)各将领联名通电,推段祺瑞为联军统帅。

黄郛摄政内阁成立

10月31日黄郛摄政内阁成立本月22日深夜,黄郛以外出访友的名义抵达高丽营,会见班师回京的冯玉祥,与冯商议政变后政府过渡办法。决定由黄负责组织摄政内阁,同时黄为冯重新起草了主和通电。23日凌晨,冯军进入北京城,包围总统府,当即发表黄郛代草的通电。本日,曹锟下令改组政府,特任黄郛兼任代国务总理,免颜惠庆、顾维钧、王克敏、陆锦、李鼎新、张国淦、高凌霨、吴毓麟等原国务总理及各部总长职;任王正廷为外交总长兼财政总长,王永江为内务总长(未到任,由薛笃弼代理)、李书城为陆军总长、杜锡硅为海军总长(未到任)、张耀曾为司法总长、王承斌为农商总长(未到任,由刘治洲代)、黄郛兼交通总长,袁良接孙润宇国务院秘书长职。11月2日,曹锟辞总统职,由国务院摄行大总统职务,各公署公务均照旧进行。此后,黄郛根据冯玉祥的旨意,以摄政内阁名义颁发了若干官员、军警长官的任命,修改了清室优待条例,将溥仪驱逐出故宫,并下令组织清室善后委员会。22日,段棋瑞人京,准备成立临时执政府。23日,黄郛摄政内阁通电总辞职。

本月北京政府交通部密电津浦铁路局长孙风藻:据报奉系以重金收买临城案匪首孙美瑶的弟弟孙美松,啸聚悍匪,重占抱犊山,以牵动直军,请督警严防。孙即与该路武装保安队和护路警协同兖州镇守使张培荣前往围剿。

《中国工人》创刊

《中国工人》创刊本月中华全国总工会筹委会机关刊物《中国工人》在上海创刊。该刊为32开本的铅印月刊,栏目有时评、短论、论文、劳工消息、通讯、书报介绍、文章转载及“无情斧”专栏等。主要撰稿人有邓中夏、赵世炎、刘少奇、任弼时等。该刊所发表的文章包括反对工人运动中的右倾机会主义思想,指导工人恢复与发展工会组织,研究斗争策略,反对帝国主义与反动军阀等,以提高工人政治觉悟与革命热情,推动工人运动发展为目的等内容。该刊1925年5月停刊,共出版5期。

《醒狮》周报创刊

《醒狮》周报创刊本月相继从法国回国的国家主义派人物曾琦、左舜生、李璜、陈启天等在上海创办《醒师》周报。这份刊物后来实际成为中国青年党的机关报,中国青年党人亦因此被称为醒狮派。“醒狮”有两个含义:一为唤醒睡狮;二为作狮子吼叫。《醒狮》标榜内除国贼,外抗强权。其所谓“国贼”不是指军阀、官僚势力,而是把中国共产党列入“国贼”,说共产党假借外力,争夺政权,应用武力将其铲除;所谓“强权”亦不是指侵略中国的帝国主义势力,而是把苏联视为侵略者和“外抗”的对象。因此,该报实际以反共、反苏为主要目的,并刊登大量攻击国共合作、国民革命的文章,从而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凶恶敌人。共产党员恽代英、萧楚女等撰写《答醒狮周报三十二期的质难》、《帝国主义和军阀底两个好朋友——国民党右派和醒狮派》、《醒狮派二—最反动势力的结盟》、《显微镜下的醒狮派》等文章和小册子,对醒狮派加以回击。《醒狮》周刊由曾琦任总编辑,左舜生任总经理,至1930年9月终刊前,陆续发行了211期。

神州影片公司成立

神州影片公司成立由旅法爱国华侨汪熙昌、徐琥等合资创办的神州影片公司在上海成立。该公司曾提出电影应以其艺术的生动性达到潜移默化效果的主张,不仅注意影片内容,尤其注意影片的表现形式,由此获得“神州派”之名。先后拍摄《不堪回首》、《花好月圆》、《道义之交》、《难为了妹妹》、《卖油郎独占花魁》等影片。1927年停办。

ZR—3号飞船飞行5000英里抵纽约

10月15日,德国ZR—3号飞船经过5060英里的飞行后,从腓特烈港到达新泽西的莱克赫斯特。这是当今飞船所进行的最远距离的飞行,这架ZR—3号飞船81小时飞完行程后作为德国的战争赔偿转交给美国。飞船的航线经过亚速尔群岛,再到纽芬兰,最后一站是纽约城。ZR—3号飞船驾驶员着陆后的第一什事就是降下德国国旗将飞船转交给海军军官。这样ZR—3号就成了海军飞船队的成员。人们期待着它会在美国军事行动中起重要作用。

安娜·巴甫洛娃在美国进行告别演出

10月14日。舞蹈家安娜·巴南洛娃小姐正在进行最后的演出。她经常模仿鸟的飞行与优美动作。最近她同42名随行的演员到美国作告别演出。这位43岁的苏联芭蕾舞演员说,她想在艺术的全盛时期退役,并打算在伦敦郊外居住,在那里建立一所舞蹈学校。

巴甫洛娃童年时代并不幸福。她父母很穷,而她自己又虚弱多病。1899年她加入了彼得堡(现为列宁格勒)的帝国芭蕾舞团,不久她的单人舞和双人舞表演引起人们广泛注意。她经常去世界各地演出,有时和吉列夫苏联芭蕾舞团同台演出。1907年她第一次表演的优美的单人舞是《天鹅之死》。

德高望重的安纳托利·法朗士逝世享年八十

10月12日。法国作家雅克·安纳托利·蒂博,曾用名安纳托利·法朗士于80岁去世。他是一位伟大的文体学家和人文主义者。

在德雷福斯事件中,他响应了艾米利·左拉的呼吁,支持被指控的警察。左拉死后,法朗士是最杰出的支持德雷福斯事件的学者之一。他是荣誉军团的军官,法兰西学院院士,1921年获得诺贝尔奖。

法朗士被称为法国现今最伟大的文学家,他继承了由19世纪夏多布里昂,维克托·雨果和勒南创立的传统。他著名的作品是《希尔维斯特·波纳尔的罪行》和《诸神渴了》。

国际联盟发表日内瓦草案

10.2第五次国际联盟大会经过长时期讨论关于裁军和安全政策问题后,发表了和平解决国际间争端的日内瓦草案。文献倡议建立保卫世界和平的全球性公约,并谴责侵略行径。由于大英帝国被卷入国际法律的争端中,因此未在草案上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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