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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4月(1)

蔡元培在《新青年》发表《洪水与猛兽》

4月1日蔡元培在《新青年》发表《洪水与猛兽》用“洪水来比新思潮”,“来势很勇猛,把旧日的习惯冲破了,总有一部分的人感受苦痛”,但有如大禹治水,“对于新思潮,也要舍湮法用导法,让它自由发展,定是有利无害的”。又以军阀比猛兽,称“中国现在的状况,可算是洪水与猛兽竞争,要是有人能把猛兽驯服了,来帮同疏导洪水,那中国就立刻太平了”。

上海抵制劣货联合会在事务所开临时紧急会议,到会者17个团体,由张志鹏、朱仲斋二人报告赴九江扣留劣货,及会同该处学生扣留德兴轮大批日货等抵制日货活动情况。

中国基督教青年会为第25周年纪念在天津开全国大会,全国各地分会代表与会者共1100人。2日,选举张伯苓为正议长,诚静怡、刘东生为副议长,张伯苓及黎元洪演说。

小幡酉吉向外交部催议中日直接山东交涉

4月2日小幡酉吉向外交部催议中日直接山东交涉按巴黎对德和约,日本必须于三月内将山东主权交还中国,至4月9日期满。是日,日驻华公使小幡酉吉再次催促,并再次激起全国各界的抗议示威活动。29日,小幡酉吉向外交部二次催议山东问题。5月22日,外交部答复称:“因对德和约并未签字,全国人民对于本问题态度激昂,本国政府不容率尔答复。至贵国政府愿将胶济沿线军队撤退,此节与解决交还青岛问题纯为两事。愿贵国政府将战时一切军事上之设施从事收束,以为恢复和平之表示。”6月14日,小幡酉吉致送山东问题交涉复文,再次催议与北京政府直接交涉。

北京全体学生为闽案通电全国

4月3日北京全体学生为闽案通电全国指出:日本不但不能容纳吾人之意见,且反提出数项无理之要求,似此倚借强权,蔑视公理,吾人为维持东亚和平,不得不誓死力争,愿我同胞共起图之。

香港机器工人举行同盟罢工

香港机器工人举行同盟罢工因低工资无法生活,加之外国资本家无理辞退工人,是日,香港机器工人举行同盟罢工,参加者有海军船厂、煤气公司、电话公司、水泥厂等企业工人共5500多人,发表罢工宣言。罢工持续16天,后经双方谈判,厂方答应增加工资20%-30%,罢工取得胜利。

日本政府就加入新银行团作出退让

日本政府就加入新银行团作出退让日本政府声明接受美、英、法三国政府“不允许新银行团的活动范围妨及日本国防及经济利益”的担保,撤回加入新银行团保留案。5月11日,美、英、法、日四国新银行团经多次交涉,双方妥协;日本以“蓝辛一石井”宣言作为保障,表面收回“满蒙除外”之主张,并由美、英、法三国承认日本在满蒙所筑各路不列入新银行团范围之内。17日,四国新银行团协议不经营满蒙铁路借款(《东方杂志》,卷十七第号)。10月1日,新银行团通告缩小范围,改为东三省除外:(一)南满路已筑支路及路近矿产均在除外之列;(二)吉会、郑洮、开吉、吉长、新奉、四郑均在除外之列;(三)现时拟造之洮热路及其支路不在除外之列。因双方妥协,四国新银行团得以成立,西方列强实际上承认日本在中国东三省的特殊利益。

《新人》杂志在上海创刊

《新人》杂志在上海创刊由新人社创办,社员近50人,多为上海、北京、南京等地的教育界人士,由王无为任编辑。月刊,但未严格按期发行。中心精神为“缩短旧人变新人的时间,使他由无限的将来,变成有限并且是极小限度的将来”,“用和平的手段,去占领我所要求的空间,建设我们所要求的社会,使这理想社会变成现实社会”。介绍国外新村主义学说,提倡研究中国各种社会问题,探讨解决社会矛盾,促进社会发展的途径。并编辑出版《新人丛书》,其中有《托尔斯泰小说集》、《过激党之真相》等。1921年1月5日出至第七、八号合刊后停刊,新人社旋即停止活动。

4月4日河南信阳驻军兵变长江上游警备总司令吴光新部六团一、二营士兵,因八个月未发饷,晚10时哗变,割断车站电线,抢劫新凤祥银楼、元丰蛋厂等肋余家,商民中弹者80余人。后经豫军第三旅旅长赵汇福率军弹压,变兵四处逃窜。5日,变兵少数回营,其余携械向西北逃走,秩序逐渐恢复。至7日,中国大学校友会河南支会为信阳兵变事致电徐世昌,要求“迅饬所余未溃该军克期撤出豫境,以靖地方而安人心”。

日军攻击海参崴、双城子、驿马河之俄新党

日军攻击海参崴、双城子、驿马河之俄新党攻击中并伤及华人。5日,’日军又攻击伯力等处,中国驻崴委员李家鏊向日军官提出抗议。9日,外交部声明,对日俄在哈尔滨、海参崴之战争,严守中立。10日,日军又在中东铁路逮捕俄人。12日,日军占领哈尔滨中国营房。

卢永祥致电徐世昌主张召开制宪会议

4月5日卢永祥致电徐世昌主张召开制宪会议浙江督军卢永祥电提议在新旧两国会中,各选出若干人协商组成宪法委员会,择一适当地点,速开制宪会议。如此则法律之纠纷既解,南北之内讧无名,促成统一,在此一举。请征询各方赞同后,即由南北两总代表依此方针速开会议。

远东共和国成立

4月6日远东共和国成立亦称赤塔共和国。首都上乌丁斯克,由列宁下令设立,为苏俄已经控制的西伯利亚贝加尔湖以西地区与日军占领下的太平洋沿岸地区间的缓冲区。5月14日,苏俄政府正式承认远东共和国。16日,远东共和国政府首次致电北京政府,附以独立宣言书,向中国及协约各国宣布建国宗旨。1922年,苏俄同日本双方进行谈判,迫使日军撤出西伯利亚。11月,远东共和国并人苏俄。

4月7日顺直水利委员会与美商广益公司签订办理运河初步测量续借10万美元合同,以国库券为担保,年息九厘,九九交价,用于支付运河工程总局经费。

曹锟组织直奉八省联盟

4月8日曹锟组织直奉八省联盟为巩固直系势力,直督曹锟假追悼在湘阵亡将士为名,在保定召集直系五省和奉系三省的八省代表会议,组织八省联盟,参加者有苏督李纯、鄂督王占元、赣督陈光远、豫督赵倜、奉督张作霖、吉督鲍贵卿、黑督孙烈臣,讨论应付皖系对策,决定:(一)拥靳不反段;(二)直军撤防北归;(三)宣布安福系罪状,勒令解散。

广州军政府发生内讧

广州军政府发生内讧6日,广州国会举行联席会议另举领袖,在,没有国民党议员出席的情况下,公推孙光廷为参议院主席,陈鸿钧为众议院主席,分别代行两院议长职权,通电宣布众议院议长吴景濂、副议长褚辅成、参议院议长林森等“变志违法,带印潜逃,嗣后如假议长名义在外发表电文,一概认为无效”。是日,军政府总裁主席岑春煊召开政务会议,议决免除伍廷芳的外交、财政部长兼职,保留总裁本职;特任温宗尧为外交部长,陈锦涛为财政部长;陈锦涛未到任前,由次长文群代理部务。同日,吴景濂由香港前往上海筹备旧国会在沪开会,带走国会存款50余万元。9日,伍廷芳在香港发通电,说明离粤经过,并否认政务会议之决议,指出“廷芳离粤后,广州政务会议,不足法定人数,一切行动概属无效”林森、吴景濂、褚辅成亦发出联名通电,宣布岑春煊违法祸国罪状,声明国会将另择地点继续开会,以贯彻护法救国之初衷。10日,伍廷芳第二次通电,重申政务会议已不足法定人数,一切行动,绝对无效,任免官职,概属乱命,并称“廷芳特将应用文件、印信及关税余款,携带赴沪。对于外交、财政两部事务,仍旧完全负责”。11日,军政府政务总裁林葆怿辞职赴港。12日,伍廷芳致函岑春煊斥其“朝三暮四,出尔反尔”。14日,唐继尧通电否认军政府政务会议效力,称其代表赵藩已于2月间辞职照准,后未续派代表参加会议,因而对所有军府一切行动,概不负责;又称政务会议以到半数之出席人员为法定数,而现唐继尧、伍廷芳、孙中山、唐绍仪均无代表出席,政务会议已无成立之理由,所有一切政治行动当然无效。16日,伍廷芳、林森到上海后,国民党召开紧急会议,研究进一步否认军政府在法律上的效力。17日,吴景濂等抵沪,国会议员离粤至沪者亦近300人。21日,林森、王正廷、吴景濂、褚辅成四议长通电宣布,军政府政务会议已不足法定人数,“所有免伍廷芳外交、财政部长等职,及其他一切决议事件,概属违法行为,当然不生效力,一切外交、财政事宜,仍应由伍总裁兼部长负责”。25日,唐继尧、伍廷芳、唐绍仪宣告脱离军政府。28日,唐继尧电复伍廷芳,赞同伍继续主持西南外交、财政。

全国学界再次掀起反对直接交涉山东问题浪潮

4月9日全国学界再次掀起反对直接交涉山东问题浪潮全国学生联合会为山东问题致电北京政府作最后忠告,谓:国人痛外交失败,切齿于公等之卖国久矣。鲁案之不能直接交涉,闽案之万难让步,军事协定之亟宜废止,国人早已坚决表示。兹限四日之内,先将日本通牒原封驳回,通告军事协定无效,以固吾领土而保主权。倘再推诿延宕,是公等甘作石敬瑭、李完用第二。11日,杭州学生联合会致电各地学生联合会,以为:时至今日,国事愈危。直接交涉,秘密实行;闽案谈判,形成失败;天津之代表,且有绝食待毙之人。决议自12日起全体罢课,作提醒国人之运动。12日,杭州各校学生2000余人手执小旗,上书“还我青岛”、“抵制日货”、“还我山河”、“大众速醒”等字样,列队游行,并至督军署与省议会递交请愿书。13日,全国学生联合会致电各报馆转各地学生联合会,称致北京政府最后之通电,业已四日,“尚未见有顺从民意之表示,显见有意卖国,难于自新”。决定依原案于14日起,一致罢课,以从事最后之决斗。同日,绍兴学生宣布罢课。14日,上海学生联合会在公共体育场召开学生实行罢课大会,到会者53校8000余人,演说后游行示威,并通电全国一致行动,即日罢课。罢课宣言中称:“吾人之罢课,即反抗日本人在中国大陆各处之活动。此种活动,皆表示日人欲以高丽待我中国也。”杭州学生联合会致电上海各报馆、各地各界联合会、学生联合会,表示响应全国学生联合会关于全国罢课、共争外交号召,“与全国军政商学一致行动”。15日,南京中学以上26校学生全体罢课,江阴学生全体罢课。16日,安徽芜湖、江苏太仓学生全体罢课。17日,江苏苏州、松江学生均罢课。19日,南京17校学生3000人结队游行示威。南昌学生为反对中日直接交涉,掀起“抵制仇货运动”,学生赴各商店检查日货,计击破脸盆千个,焚烧火柴数十箱,事后举行示威游行。安徽学生因搜查日货与商民冲突,受伤者颇多。河南学生联合会电告各报馆于上午10时罢课。20日,江苏崇明高等小学以上男女15校全体罢课。唐山学生全体罢课。

农商部发行有奖实业债券

4月10日农商部发行有奖实业债券为筹集兴办银行和实业资金,决定仿各国发行奖券办法,发行有奖实业债券。定票额2000万元,分四期发行,每期500万元,以32%为奖金。是日,发行第一期债券,9月1日抽签,未中者换填实业主券为偿还。10月6日,农商部以开支过巨,得不偿失,呈请下令废止。

4月11日驻福建寿宁兵队哗变,携械沿路抢劫,派附近军队前往追剿。

孙中山促谭延阊速定攻桂大计

4月13日孙中山促谭延阊速定攻桂大计称“今则国会既去,军府无名,桂系遂为天下之公敌”,唐继尧已决从滇边进兵,贵州亦已携手,陈炯明粤军更不能不急速回戈,促谭发动,以为首尾相应。14日,朱执信致函孙中山,报告与闽督李厚基和臧致平商洽接济粤军弹药经过。15日,孙中山致电孙科,指示汇款用途及军事机宜,并转电李烈钧离粤赴沪。

4月14日驻山东鱼台县城内兵队哗变,抢劫后旋出南门窜散。

八卦教徒密谋在开封起事,被破获后自焚,死者30余人。

苏州储蓄银行总行开业

苏州储蓄银行总行开业资本50万元,总董洪少圃,经理为吴伯英,总行设苏州,专营普通储蓄及有奖储蓄。9月16日,在上海南京路开设分行。1921年6月16日,于上海南市董家渡设立分行,经理有奖储蓄事务。1927年4月4日,苏州总行因被军阀挪用款项而停业。7日,上海南北两行也宣告停业。

济南中国银行与日本朝鲜银行签订50万日元借款合同,以山东金库券40万元为担保,用于营业资金。

4月15日交通部京汉路局与三井会社签订52.8万日元借款合同,用于1919年12月三次订购道木价款。

交通部京汉路局与芝加哥太康公司签订189万美元借款合同,以期票为担保,用于订购货车600辆。

广东财政厅与日本台湾银行签订毫银90万元借款合同,由地方实业银行转借,以财政厅官产处文明门外旧万寿堂等处官产45亩为担保。

4月16日交通部津浦路局与外商签订两笔借款合同与天津仁记洋行签订行化银12633.0834万两借款合同,以津浦路局收入为担保,用于定购钢轨及材料。与日商三井会社签订75。84万美元借款合同,亦以津浦路局收人为担保,用于购买“柏昔非”机车12辆。

上海工人团体筹备五一世界劳动纪念大会

4月18日上海工人团体筹备五一世界劳动纪念大会中华工业协会、中华工会总会、电器工界联合会等代表在上海开联合会议,筹备五一世界劳动纪念大会,由黄介民主席,特请陈独秀讲劳工运动要旨:注意各业各分会之组织,并须急谋工人本身之利益,减少工作时间,增加工资;积极从经济方面着手,再图解决一切。陈独秀、汤松被推为筹备纪念大会顾问。28日,上海船务栈房工界联合会、工界联合会、电器工界联合会等发表劳动纪念宣言,谓:我们上海工人,今年举行破天荒的五一运动。因为5月1日,是世界各国工人,得着八点钟工制幸福的日子。我们纪念它的意思:第一是感谢各国工人的努力;第二是唤起中国工人的觉悟。我们各业工人团体的目的,是改善中国工人的生活,增进中国工人的知识。

北京政府致电各省督军、省长制止学潮

4月20日北京政府致电各省督军、省长制止学潮称近日泸、杭、皖各省学校相继罢课,沪上学生联合会且发出与政府决斗之通电:似此不轨举动,显系奸谋鼓动,别有用意,仍希按照前电依法制止,以弭乱萌。

山东省政府与日本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签订短期借款第二次延期合同,将以调查实业为名的350万日元借款再延期二年,月息八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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