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十九节提到过)静轩的好友燕子和小段陌生冷淡的生活,这几天,燕子和小段两人正在准备着要离婚。
从上次老A和静轩给燕子出主意,让她给小段施加压力,让小段自己还房贷,没钱,他便会出去找工作,才会让他从“宅男”中走出来。但是这一计却没起到任何作用,小段依旧宅在家里,两人的生活依旧死气沉沉。
每天燕子十点多从家出去的时候,小段却还在大睡,晚上燕子也不愿回家,回家也是看着小段在不停的玩电脑,满屋的烟味儿,满屋的乱七八糟。
静轩记得以前燕子家,拾掇很干净,什么都摆放的正正齐齐,甚至比静轩家还要利落,但是自从小段失业在家,两个人都不在那么勤快的收拾家里,小段每天的任务便是玩电脑,别的什么也不做,甚至连饭都不吃,只抽烟,喝可乐。屋子里地上满是可乐瓶子,桌子上满是烟头。
也许让两个人都不打扫房间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燕子的姐姐在一年前搬进来和他们同住了。这听起来就有点让人费解,必竟是姐姐与妹夫妹妹同住,怎么着也是很不方便,但是燕子也很无耐,小段也没有反对。
燕子的姐姐比她大四岁,年近三十五六,却还没有男朋友,别说出嫁了。听燕子说好像就没大谈过男朋友。静轩见过一二次,到是给人感觉还行的人,却浑身上下散发着郁闷之气,不好说话。家里虽然着急,催着相亲,却没有任何起色,自己好像从来也不上心,所以别人再着急也没用,父母又不在身边,只有看她自己了。
燕子的姐姐虽已成了大龄剩女,静轩本以为是个人要求太高或是有洁癖什么的,但却不是这样,听燕子说,自己的姐姐那叫一个窝囊,别说给打扫卫生了,就连自己睡的房间里也是乱七八糟,床头上一层的灰尘。更过分的是自己的亲姐姐还在屋里随地吐痰!
静轩听后一阵唏嘘,难怪燕子对姐姐这么无耐,也难怪她一直嫁不出去。
像老A这样被静轩正天叫作“窝囊废”的人,也很纳闷的说:“一个女人这么邋遢?唉,难怪!”
这样想来,也难怪小段和燕子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也难怪燕子天天晚上不想回家对着两个“怪异”的人。如果是静轩,她也许会早就受不了了,也难为燕子这个作为妹妹又作为姐姐的人。
说作为姐姐,是因为燕子还有一个弟弟。他们兄妹三人,弟弟最小,也算最争气。上完大学,也凭着自己的能力找着了工作,也有一位学妹一直陪伴着,前不久还结了婚。成为兄妹三人最早结婚安家的人。
这也成了燕子父母最安慰的事。燕子虽然找了小段近九年的时间,起初也是没有房子,两人也是由合租房子认识走到一起的,虽然后来两人在小段买房子后领了结婚证,但是他们的婚姻在外人看来,好像只是同居关系。两个人领了结婚证,却没有请客摆宴席。
静轩当初还不解的问燕子为什么不请客?燕子一边笑着一边无耐的说:他不愿请,也没钱请,无所谓,算了。”
静轩又问:“你们也不照婚纱照了嘛?”
“他不太想照,现在天气也冷,等暖和些再说吧。”燕子轻松的说到。
“你真是太前卫了,比我还好打发,唉!”静轩笑着说到。
因为小段的不善交际,不想花钱,这似乎与他原来当部门经理很不搭,但是他基本上没什么朋友,就是和老A也是不大联系,虽然住在同一个小区。所以除了关系好点的朋友,外人都不知燕子是已婚人士。
逢年过节小段不回自己家,也不回燕子家。有时实在扭不过,便勉强的跟燕子回娘家。却也惹的燕子不高兴,燕子说:“他跟我爸喝酒就喝酒吧,还竟说些气人的话,啊,这有情可原,喝多了。但是你说他办的什么事?我们回来时,人家拉着箱子就往外走,话都不跟我爸我妈说一句,气的我你说。”
静轩没想到小段会这么不搭调,“这样看来,还不如老A呢,老A虽然也不太会说话,但是跟我回家,和家里的人一块还有些话聊,呵呵。”
“啊,这我也能忍了,你不会说话,但是遇到家里的事儿上,你没钱有句话,有个行动也行呀,话不会说,行动也没有。气人不气人?”燕子的无所谓,被小段的无情冷漠,不上班,不交际,无所事事,逼到极点。
“前几天,我弟结婚,我问他,咱俩一块去吧,他不知声,我说你不去说的过去嘛?他说看看再说,我又问,你看咱们随多少钱?他说,我没钱,你看着办吧。听到这里,我肺都炸了!”燕子气愤的说到。
静轩一时不知说什么,燕子的火气却在燃烧,接着说到:“气的我也没再理他,等我弟结婚那天,人家像没事儿人一样,照样玩电脑,早把这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了!我也不理他,我再没钱,你说我亲弟弟结婚,我也得随礼呀。你说我找他,从没主动给他要过一分钱,他给我我就花,不给我,我也没说扯着他要。他在家一呆就是近三年,光说休息一段时间再说,我也没催着他去上班,只是他不上班后,一开始房贷他还,我也不用管,家里的开销,能买的我都买,也没给他要过一分钱。实在没钱还房贷了,便给我说,我也不能不还呀。就这样,我说你不上班去了呀,他说再等等,我也没跟他急。你说他在家一呆就是三年,在家里光玩电脑,一开始还做做饭,弄弄卫生,到后来就什么也不管了,光坐到电脑跟前!你跟他说个话,他都半天没反应,就是着了魔!我姐搬来住,我也不想呀。可是我又不能挡着,他可能心里不愿意,但也没说不让。我知足,可是这不能成为你正天在家不上班的理由吧?”说到这燕子有些哽咽。
静轩只能一边拿起水杯给燕子,一边用手拍拍她的肩膀。燕子的委屈还没有倒完,她愿做一个忠实的听众,听燕子诉说着自己近九年感情的无耐与痛苦。
“你说我是为了钱嘛?为了钱我跟他裸婚?为了钱我跟他同居了近四年,他买了房,我们领了证,他却没给我一个婚礼,一张婚纱照。啊,这些我不在乎,我更在乎两个人的感情,你说他自从不上班了,天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人家玩电脑,我起床的时候,他却还在呼呼大睡,跟他说话,要不就是没反应,要不就是半天冒一句。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别说正常的妇妻生活了。”说到这,燕子眼里充满了泪水,透着一种失落与绝望。
她说:“在一起近九年,日子过成这样,也许我们都有责任。但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他这人就是废了!”
“你想离婚他怎么说?”静轩问到。
“一开始不知声,后来就冒出一句:你想好了?我说我想好了。他便说,你不再考虑考虑?我说不用了,他就没后音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我都要离!”燕子绝绝的说到。
这话说完没过几天,燕子和她姐一块搬了出来,搬家那天,小段终于主动说了句话:“你真要走嘛?我要去HN,你在这住吧!”
“不用了。”燕子头也没回的搬出了家。三天后,给小段打电话去办离婚,电话打不通,燕子担心会出事儿,便给静轩打电话,想让老A去看看。静轩便让老A赶紧去看看,老A还说不至于,小段不会做傻事儿的。
老A去了小段家,砸了四五次门,小段终于睡眼朦胧的起来开门,让人虚惊一场。
静轩本想着,燕子对小段还是有感情的,两个人离不了,可是老A却说,那天跟小段谈了一个多小时,他觉得小段可能真要去HN,也想把房子买了。
当静轩给燕子说起这事儿时,她很平静,她说:但愿他能走出去,房子和我没关系,他想走也要把婚离了。如果他对我还有情谊,就会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