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对换咒
北京不但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也是全国政治、文化、经济交流的中心。这里不仅人口密集，而且繁华鼎盛之极。同时呢，也是诸多诡异事端发生地之一。
比如故宫里面有一种老鼠，这种老鼠不仅个头大，且行动迅猛，据野史说，那可能是以前故宫里的嫔妃们养的宠物之一。
还有，听老人们常说，有的人摸着城楼上的大铜环，就会离奇的消失。只是这些都是听说，谁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实，也便成了人云亦云的事罢了。
有消失的人，我看他们极有可能穿越了，只是他们还没有回来，故而无法证实，姑且咱等他们回来了，我们再问一问吧。
北京王府井大街是热闹中的热闹，繁华中的繁华地之一。格耶带着西贡来到了这里，他们不为别的，只为了给西贡准备开学用的书籍。而发生这件事的时间已经是十五年之后了。
十五年的时间里，西贡已经由襁褓中的婴儿，变成了一个浑身透着精灵族特有圣洁气息的帅气十足年轻人。
走在王府井大街上，西贡显得与众不同之极。
“离一号没有多少日子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格耶道。
西贡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马上就要跟你到幻术学院报到去了，可我一句咒语都不会。”
“怎么，你想要学句咒语吗？”
西贡说，当然。
“那我教你一个很普通的咒语。”格耶略微想一想，道：“我教你对换咒怎么样？”
“对换咒？”
“是的。”
“你现在就教我吗？”
“当然。”
“好啊，快，快。”
当即，格耶就把咒语口诀教给了西贡。西贡反反复复念叨了好几遍，终于是把这个不太好记的口诀记住了，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西贡只会念，却不会使用。
二人走路间正好路过一家驴肉面馆，格耶心血来潮，对西贡道：“你何不试一试。”
“可我没有幻戒。”
“不，孩子，幻戒是起幻化能力的，就像把老鼠变成狮子；把石头变成口香糖等等；而像这种把物体的对换，根本就用不上幻戒。再说，幻戒可以凝聚成法杖，这都是你以后要到魔法天堂才能接触的东西。”
西贡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说：“好吧，我来试一试，这可是我平生学习的第一个咒语，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但愿如此。”
西贡看到在面馆的桌子上有两个碗，其中一个装满着面条，另一个空荡荡的，他企图把它们的位置对换一下的念起了咒语。可在他的咒语念罢，那两只碗纹丝不动的放在桌子上。这是怎么回事？西贡怀疑性的目光落在格耶的脸上。
格耶吩咐道：“你再试一遍。”
西贡照做，可还是那般状况。
格耶说，你看我的。格耶目光落在那两只碗上，嘴里念着咒语，就见随着他的咒语的念罢，两只碗平滑的起了位置的对换改变。
看得西贡嘴里直称赞你真棒。
“你也来试一试。”
“好的，可我刚才照做了，那两只碗根本就不听我的口令。”
“听我说，你得抓住要领，心和咒语要一致。”
“这话怎么讲？”
“西贡，你得做到嘴里念着咒语，心里想着这两只碗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也就是你想要它们发生什么样的改变，就可以了。”
西贡：“格耶，就这么简单。”
“是啊，这本来就不是很复杂的事情，只是你不知道要领而已。”
“我从你这得到要领了，现在试一试。”说罢的西贡立刻念起了咒语，心里想着那两只碗的对调。果然，在西贡咒语念罢的那一瞬间，两只碗奇迹般的发生改变了。
西贡满脸的兴奋，叫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格耶嘘的一声，告诉他小声，不要张狂，这可是在凡人的世界，不是我们幻术师的世界。
西贡这才把刚才高兴的事情压下来。
“你看到了吧，我成功了。”
“好了，西贡，我们低调一些。|”
“嗯。”
二人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来到中心大街的帝国大厦。
西贡说，帝国大厦，我们来这里就能买到我所需要的书籍。
“当然，不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呢!”
二人进了帝国大厦，格耶带着西贡来到电梯里，旁的人都是五层或者是八层，最高也就是十六层。西贡一看楼层的布置介绍图，知道了帝国大厦最高也就二十五层，可格耶居然按了三十层，他不明白格耶到底要干什么。
等到电梯里的人都下完了，电梯还在向上运行着，西贡实在是憋不住了，问道：“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楼层最高才是二十五层，你怎么摁的电梯是三十层？”
格耶看了西贡一眼，道：“你看电梯是不是还在上升。”
“这没错。”
格耶嘴里笑嘻嘻的道，那就行。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凭空在电梯里幻化出一张椅子，坐在上面闭目养神起来。
西贡跟着格耶毕竟是头一回到幻术界去，虽然不知道路怎么走，但有格耶在身边，可西贡他看上去还是紧张兮兮的。
“我们这是到另一个世界去。”
“不，我们仅仅只是换了一个空间而已，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多维空间。”
西贡笑道：“这我知道，那么我们的终点是什么地方，你总得告诉我吧。”
“幻术世贸中心。”
“还有多远？”
“快了。
电梯终于在三十层停住了，门一开，格耶带着西贡走进一个四周亮晶晶且泛着蓝色光芒的走廊。走廊里弥漫着一种很香的味道，西贡闻了这种味道后，周身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再看这个走廊，走廊一直伸到前方，而在前方走廊的出口处，却是五颜六色闪着电磁波一样的光芒。
西贡觉得很诧异，我们明明是乘电梯向上走的，怎么能到格耶所说的幻术世贸中心呢。于是，他把这个问题推向了格耶。格耶的回答出乎西贡的所料，他说：
“我们所乘的电梯是通往另外一个空间的过道。你可能只知道在我们的这个宇宙里只有凡人生活的那个空间。其实不然，在我们所处的世界里，还有另外一个空间，我们就生活在那个空间里。当然，有的人也生活在凡人的世界里，就像你的父母他们一样。”
“是吗。”西贡认真的听着。
“当然了，还有不少幻术师也在凡人的空间里生活，他们和凡人相亲相爱、然后结婚生子。”
“这是允许的吗？”
“是的，孩子，我们幻术师也是人啊，我们也有七情六欲的。”
“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
“好了，不要研究这个问题，马上就要到出口了。”
“好的。”
出了走廊的出口，西贡眼前忽然一亮，就见得这是一个不逊于上海、北京、深圳、大连等地方的大都市，只是这里的人穿着有些古怪。古怪到叫人看起来，有些像是拍电影的感觉。
再看看自己所走的这条街，街上两旁布满了饭店、宠物中心、幻戒专买店及书店、斗篷定制行等等，真的是要什么有什么，压根就不次于凡人的商贸中心一条街。
在一家宠物中心的门口西贡停住了脚，他看到这家宠物中心里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比如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它有四只脚，猪一眼样的身子，身子前后各有一个猪头，全身上下清一色地黑毛，咋看咋就那么别扭呢。
没等西贡请教格耶，格耶那话匣子就打开了，道：“这叫做并封，世上少有的动物，不要说在你们凡人的世界里，就是在我们的幻术界，那也是少之罕见的宠物。”
“还有那个，看到没，名叫毕方，属于禽类。”格耶对着一只形如白鹤，独角独翅，身上有红羽花纹，动不动就从嘴里吐出怪火的动物说道：“这家伙它是树干的精灵，动辄就会叼着火，四处去制造火灾。”
西贡看花眼了，好像天生的两只眼都不够用，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根本就没有眼睛得空的时候。眼前的这只宠物被关在一层蓝色雾状制成的空间里，从外面看上去它好像一个人的脸孔，身子却是马身，在马身上还有翅膀，屁股上令人不可思议的居然还有蛇的尾巴。
“这是只什么动物？”把西贡看得实在是无语了，于是问格耶。
格耶咧着大嘴笑道：“这是孰湖。你可千万不要以为它是人兽，它可是一个很厉害的动物。”
“嗯。”西贡应道。
格耶问西贡，看到那个没？
西贡顺着格耶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只好像喜鹊一样的鸟，羽毛是红黑色的，生有两个头，四只脚，它在不停地吃从一根烟管里冒出的火。
“怪了，怪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能吃火的小鸟。”
“这叫做晶鸟，可以预报火警，养着它能防御火灾，你要不要买一只放在家里。”
西贡扑哧笑说：“你可真够能开玩笑的，明知我住在舅舅家，要是买了它，在凡人的世界里，我不就成焦点了，我才不要那样做呢。”
“也是，也是。”格耶不停的笑着。
“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有一种凶兽，说它在河中走过，水就会干枯；在草中走过，草就会枯死；最主要的是它还能制造流行瘟疫，在幻术界有这种动物吗？”
格耶的回答很肯定，他说有，你说的是不是凶兽之王“蜚”。
“蜚。”
“是的。蜚，四脚兽，身如牛，白色的头，一只眼，蛇尾。”
西贡问道在哪？
由于这家宠物店里到处都是一些在凡人世界里看不到的动物，西贡一时看花眼了，蜚硬是在他的旁边，他都没有看到。格耶拉了西贡一把，在一层薄薄的蓝色雾罩跟前停住。
看着罩在里面的蜚，西贡问道：“是它吗？”
格耶说：“是的，它就是凶兽之王，蜚。”
西贡看了片刻，忽然出声道：“格耶，它好像看起来很委屈。”
“那是自然。你想一下，要是把你成天关在雾罩里，你会是什么感觉。”
“我。”西贡看了格耶一眼，道：“我当然是没有自由的感觉。”
“那就是了，蜚也是一样的。”
听了格耶的话，西贡眼睛直勾勾看着雾罩里面的蜚，喃喃发出：“蜚，你怎么会到了这里？”
说也奇怪，凶兽之王蜚的那只独眼居然看向西贡，从蜚的嘴里发出：“别提了哥们，我是被一个叫做心魔的家伙施了心魔咒捆到这里买给这家店老板的。”
“心魔。”
蜚答道：“是的，心魔，那个该死的幻术师，简直坏透顶了。”
“心魔。”格耶说着，眼睛睁得老大，问西贡：“你能听懂它说的话。”
“是啊，这有什么不妥吗？”
格耶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西贡说，我也不知道，这可能只是心灵的感应吧。格耶说：“不，不，不，你会蜚的语言，你能听懂蜚语。不，不，不，你怎么就会蜚语呢？这简直是太荒唐透顶了，我不相信，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西贡才不会理会在一旁啰啰嗦嗦的格耶，继续和蜚说道：“那么你原来在哪里生活？”
“我在印度西亚的巴多山，那里才是我的故乡，我渴望回到我的故乡去。”
西贡说：“那你回去就是了，在这里干什么呢？”
蜚像是忽然得到了某种鼓励的一样，站起了身子，挡在它面前的雾罩顿时间散开了，蜚如同漫步的一样，慢慢地走出了这家宠物中心。
店老板以及一些在这里选宠物的幻术师们吓得惊慌失措的连连给蜚让路，因为他们知道，这可是凶兽之王，并非一般动物，不是那么好用幻术就能降服的。
看着蜚大摇大摆的走出门，然后从它的嘴里吐出一个泡泡结晶，泡泡结晶变大后，蜚站在了里面，由泡泡结晶罩着它，慢慢地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西贡正看得出神，店老板愤怒的声音响起来：“小子，你刚才究竟对蜚做了什么？”
血气方刚的西贡见了店老板那凶神恶煞一样的模样，却是丝毫没有胆怯之意，口气硬邦邦的道：“我没有做什么，只是和它说了几句话。”
店老板一听西贡这样说，问：“小子，你和蜚能说话，究竟说了些什么？”
西贡诧异的目光看向格耶，道：“我只是问它故乡在哪里？这有错吗？”
“这没有错西贡，怎么了？”格耶说着话看向店老板。
店老板一看是格耶，声音立刻缓和了不少，“怎么是您啊格耶，那阵香风把您吹来了，我还真就没注意到您。”
格耶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道：“怎么就不是我，你还是干着你的老本行。”
“不干老本行干什么，我得吃喝啊。”
格耶呵呵笑着，然后目光看向西贡，道：“你知道吗，刚才的蜚要是我没有猜错，应该就是你解除了雾罩叫它走的吧，西贡？”
西贡不明白格耶为什么要说出真相，只好承认。
店老板目光在西贡身上看了好几眼，道：“你是西贡？”
“是的。”西贡被店老板看得莫名其妙。
店老板像是确定的说：“你就是在九头魔手下逃脱的那个西贡？”
西贡愣在那里，店老板又道：“你的父亲是扎西，母亲是狄丝。”
“没错，你想要干什么？”
店老板忽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笑呵呵的握住了西贡的手，叫道：“大家快来看一看啊，这就是西贡，在九头魔手下唯一一个能逃脱的人，他光临本店了。”
这店老板对着来此选宠物的客人们喊完，接着吩咐伙计：“伙计，快把照相机拿来，我要和西贡照张相留恋。”
等相照完，西贡摆脱店老板的手，走到格耶跟前，问：“心魔是谁？”
他的这话不问到好，一问，原先见了西贡热情洋溢的那些顾客突然平静下来，西贡道：“刚才的蜚它说自己是被心魔施了心魔咒绑到这里来的，我想知道心魔是谁？他为什么要绑架蜚？”
格耶的大手就在这一刻，放在了西贡的肩膀上，说：“走了，我们去办正事，等有时间了，我再和你说心魔是谁，好吧。”
西贡见到格耶这样，情不自禁地有些哑言。可在格耶的催促下，最终西贡还是跟着他出了宠物中心的大门，朝前面走去。
走在大街上，西贡几次想要问格耶为什么不当着众人的面告诉自己心魔是谁，可话到了嘴边，他总是无法说出口，只好没头没脑的跟着格耶朝前面走去。
在路过一家幻戒店时，西贡实在是憋不住，便问开了。格耶的回答倒是很令他颓废，他说：“西贡，前面就到幻术世贸中心了，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有些事情，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听了这样的回答，西贡只好作罢，他知道，看来想要知道心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还得靠自己去找答案，其中这还包括父母的死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