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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北川欣儿脸色忽地一变,差点喊出声来,双手蒙紧自己的嘴巴,缩回了远眺的脑袋,瞳孔中满是惊恐。
“怎么了,那里怎么回事?太远了,我看不太清。”黄倏雨不解地看着北川欣儿。
北川欣儿颤声道:“校长…校长死了!”
黄倏雨也是一惊,“什么,死了!被那人打死了?”
“不是,被人从后面用刀刺穿了心脏!”
黄倏雨心底有些发凉,“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校长。”
北川欣儿沉吟了半晌,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缓缓道:“杀死他的那个人是我的新导师。”
“欧佐老师?”黄倏雨惊道。
北川欣儿点点头,低沉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黄倏雨难以置信地盯着北川欣儿:“怎么会…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两个在这里呀!”身后一个尖锐地声音打断了黄倏雨的话。一个窈窕地少妇从一旁走出,虽然身处无人的大山之中,女人却依旧打扮的光艳逼人,身上的挂饰在阳光下霍霍闪烁。
这女人正是李束北的后妈,这个女人曾经为了钱而嫁给了李束北他爸,加之自小地李束北就不好,黄倏雨对这种人向来没有一丝好感。可毕竟是李束南的亲妈,黄倏雨终还是比较友善地道:“阿姨?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很危险,束南还在那边的小溪旁。还有,你有没有看到两个人?”
少妇像是勾魂似地眨了眨眼,“喔?什么人?哦,刚看到了,是不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看起来比你大几岁,还有一个跟你们差不一般大的。”
“嗯,嗯。他们在哪里?”北川欣儿有些激动。
“阿姨带你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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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从刀口涌出,浸透了刘忠身上的衣衫,双眼缓缓合上,脸上再无半点血色。雷格眼睁睁地看着一幕,切肤之痛涌上心间,当下一声大喝:“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插手!”右手圈起,一掌冲出,掌风排山倒海般落在欧佐胸前。
欧佐应声飞出,没有任何悬念的倒在远处的血泊之中。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么棘手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你解决了,真的太感谢你了。”博兰纳肯特主教的身影突然闪现。身后,乌云四起,如夜幕骤降。
★洪城★
闷热的天,令人窒息。一阵狂风骤起,蔚蓝的天空很快暗了下来,这不是夜色的晕染,而是暴风雨的前夕。紧接着一道道闪电划开阴暗的天幕,指引着天河之水倾注到人间。星大的雨点,还未来得及打湿地面,那黑色的天河就垮了提岸,又或许是扣在城市的锅盖,突然掉了锅底,整个城市笼罩在有重量有速度的朦胧中,风想把城市掀翻天。像上苍派上了所有的干将,街道很快变成河流,树枝折腰而断,他想把整个城市顷刻灭亡……
李束北任由星点般的雨水打在脸上,莫无表情,也没有加脚步,此时也不知道应该是喜,还是忧,或许这就是天意吧,现在这倾盆大雨之中,根本不可能点燃火种来烧毁他自己的家,不可能完成老师的嘱托。这样才不至于让他为难,这个时间父亲,弟弟,后妈应该都还在家中,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理由的原因去当着他们的面毁掉自己的家,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
李束北走到一栋三层小别墅前面,这就是他的家,算不上豪宅,却也算是富有的人家,这些年间父亲一直在房间里呆着,家里没有收入,幸在曾经父亲那所谓的运气造就了家底比较厚实,如今一家人仍能过上比较富实的生活,可这些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别墅前院的木门没有关上,不知是不是被风吹开了,在狂风不停地‘嘎嘎’转动,围栏旁的几棵挂花树在暴雨中止不住剧烈地摇摆着,仿佛随时会拔地而出,落叶随着雨水飞舞,偶尔顺便带走几支脆弱些的树枝。李束北进入前院时,发现不只是前院的门没有关,家里的大门也是开着的,他有些奇怪,赶紧进入了家里。一进门,李束北呆住了,鞋柜翻倒在地,沙发、地毯都被移动了,家里面更是一片狼藉,衣服被都丢得到处都是,电视柜的抽屉都抽了出来,像是刚被盗窃过。这是怎么回事,李束北开始惴惴不安,走到楼上,楼上的情况和下面的差不多,到处乱七八糟,李束北找遍所有的房间,一个人都没有,父亲呢,弟弟呢。李束北拿起手机拨打父亲的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李束北早上出门时还是好好的,这根本不像是简单的室内盗窃,家里面有安全警报系统也没有响起,也找不到一丝打斗的痕迹,这让他更加担心,因为这样的话就更可能是魂术师所为。李束北茫然地看着窗外的风雨交加,心绪再也无法安静下来,尔老师又知道什么,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老师的话仍残留在耳边,‘在你们家里放一把火,把东西全部烧了,一点也不要留下’,该不该听呢?这个家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犹豫一会后,李束北把所有东西都集中到了一起,在大厅里燃起了一把大火,再次走入了风雨之中。
★玄武峰★
齐际中双手吃力地支着上半身,慢慢半躺了下来,搂起大腿,将双腿慢慢地摆在身子的前面,终于稳住了身体,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靠着大石柱坐了起来,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迎上了石非和乐阳的目光,苦笑一声,“别这么看了,我还活着,不是怪物。”
“那你干嘛躲在那里偷听我们说话?”石非立即跳了起来,指着齐际中大叫。
“我一直都在这里,比你们先来,我没有躲,是你们打扰了我。”
“把我的秘密都听去了,还好意思说。呆这么长时间,你好歹也吱一声!”石非心有不干。
“我不是老鼠!”齐际中怒目相视,若是平日里有人敢这么对他大呼小叫,他定饶不了,可现在他只要稍微动弹全身就剧痛不已,整个人就像是小碎木撑起的一般,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就可能全部垮塌。
乐阳干咳了一声,瞪了石非一眼,石非无奈的往后退了两步,乐阳道:“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恶意,他这人就这么不知轻重,老开这种不合时宜的玩笑,请不要见怪。你为什么也会被关在这里?”
“这个说来话长,你们两个是乐阳和石非吧。”齐际中脸色稍安。
石非惊讶地接过话:“你认识我们?”
“外面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李束北在哪里,你们知道吗?”齐际中问。
“你指的是什么怎么了?这事和束北有关?能不能把你知道的整个事件跟我详细的讲下。”乐阳不解地问。
“也好,早就听说过乐阳的分析能力。我叫齐际中,是名军人,出自墨家。”说到这里,齐际中顿了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话语间有些迟疑,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