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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凤血脉

石塔第一层。

入口处,有一扇石门。

这扇石门不大,很不起眼,倘若不是来到近处,在如此高大的石塔面前,一不小心,它很容易就会被忽略掉。

推开石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石室广场。

“哎呀!”

在陆天踏入石室的那一刻,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自石室上方碾压而来,霎时之间,他一个站立不稳,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地面摔去,只听见“砰”的一声,陆天就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经过几年的极限体能训练,陆天全身的骨骼经络都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堪比成年壮汉,可以称之为一名合格的武士了。虽然出师不利,出了意外,有些狼狈,但幸好没有受什么伤。

陆天不禁有些懊恼,暗怪自己不小心,然后他抬起右手,杵在地面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左手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膝盖,准备起身站起来。

“嗯?”

一道轻咦声响起,身体并没有如预想中那般轻松站立起来,而是几乎纹丝不动。

这是什么鬼地方!

陆天暗觉奇怪,咬了咬牙,口中缓缓吸了一口气,准备运足全身力量,再次试图站立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石室门口,那扇石门处,有一道艳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小心!”几乎是下意识的,陆天立即出声提醒,大声喊道。

听到喊声,陆天凤明显愣了一下,眉头微皱,但脚下却没有停下,依旧走了进来。

看到此处,陆天不由抬手,连忙捂住眼睛,不忍看到接下来的画面,与此同时,在心中也不禁要为那个小女孩小小地默哀上几分钟。

但那预料中的情形,并没有发生。

眼角的视线里,一道火红的身影就宛如一只雏凤般,在蹁跹起舞,展翅欲飞,其身形,时而如穿花在引蝶,时而如引颈在高歌,腾挪之间,快如闪电。

这是武技!

自从出生以来,陆天没有修习过任何的功法或武技,只是在莫大叔的教导下,跟随天山镇的小伙伴们一起参加极限体能训练。虽然没有修习过武技,但在陆家庄有不少护卫队,他们平常在修炼,特别是比试的时候,都会施展武技。

有的时候,莫大叔还会在现场亲自指导,偶尔也会传授出一些高级的武技。

所以,对于武技而言,陆天并不陌生,还是能够辨别出一些的。

只不过,陆天凤此时所施展出来的武技有些奇怪,并没有如同陆家庄护卫队成员修行或比试时所施展出来的武技那般,有源气和能量的波动。

陆天凤的身形在腾转挪移之间不断变化,如此变化了数次,方才停了下来。看的出来,这一番施展,应是消耗了她大半的精神和体力,白净的额头上,有汗珠隐隐滚落,那站立的身躯,也在微微颤抖。

这不禁,让陆天吃了一惊。

只不过,在陆天凤的眼里,则显得有些奇怪。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少年,单膝半跪在自己的身前,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一瞬不瞬,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怪的,好像很开心很期待的样子,手中的姿势更是奇怪,就如同在修行世界里,男子向自己心中仰慕的女子表白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你,走开!”除了这句话,陆天凤似乎暂时找不出其他什么言语。

或许,在这个时候用“无耻”这个词语可能要更贴切一些。

只不过,在陆天凤的意识里,她不大确定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可以称得上“无耻”,她只是想尽快摆脱——摆脱眼前这种莫名的情况所带给她不好的感觉。

似乎,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还不由提高了声调,然后又大声呵斥了一句,如此之后,才连忙把头偏到一旁。

这样做似乎还不够,或者说效果不大理想,那种不好的感觉并没有减少多少。

闭上眼睛,或许会让这种感觉会好上一些。

她这样想,于是就这样做了。

她闭上了双眼。

此时的情况,有些怪异,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

陆天刚一进入石室,就出师不利,不慎摔倒在地,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则完全始料未及。

陆天凤在施展完那一式武技之后,全身的力量和精气神都已消耗大半,此时能够站立,已是勉强,在强撑着,更别说移动了。

“你——你快走开!”仿佛是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其实只是过去了一两秒钟,潜意识里,这个时候的时间仿佛就是要比平常慢上一百倍、一万倍,陆天凤心中不禁有些焦急,有些羞恼,除此之外,又仿佛交杂着一丝奇怪的念头。

这种感觉,让她手足无措。

在南海陆家,她是最耀眼的一颗明珠。

她从一出生就被定为南海陆家传人,此后她就在大爷爷和几位爷爷严厉的教导之下,开始努力刻苦修行。

她没有父亲,准确来说,她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在南海陆家,也没有任何人在她的面前,提起过她的父亲。

她没有娘亲。

她没有玩伴。

她甚至没有亲人,除了几位很严厉但却很宠爱自己的爷爷。

自从她记事起,生活里除了修行,便无其他。

修行的内容,也相对单调,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些体能训练,都是锻炼自己身体各个部位的。这些体能训练,初时对她来说,都很艰难,有好多次都感觉自己再这样继续下去会很快死掉,但为了不让几位爷爷失望,她都暗自坚持了下来。

其实,她很害怕会死掉,但她从来没敢跟任何人说过。

因为,她觉得这很丢人。

最终,她没有死。

却变得越来越强大。

而与她一起训练与修行的族中同伴们,也越来越怕她,看她时的眼神,不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像是在看一只怪物。

几位爷爷每次看到自己都能够几近完美地完成那些训练和修行的时候,眼睛里仿佛都在发光,脸上的笑意很浓,笑的也很开怀。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对她而言,似乎这就足够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逐渐发现在几位爷爷发亮的眼睛里,浓浓的笑意里,一种叫做“期望”的感觉日益加深,特别是大爷爷。

这既让她感到欣喜,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她不明白也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不敢跟任何人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人可说。

在她看来,怕死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更何况只是怕。

她尝试过摒除掉这种怕的感觉,但失败了。

只是,在往后的修行里,她更加努力了。

似乎只有这样,心底里那丝怕的感觉,才会变得安静些、减少些。

久而久之,那丝怕的感觉,她都快忘了。

只是,那些和自己一起修行的族中同伴们,离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甚至都不敢看她了。

她很失落。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为此闷闷不乐,大病了一场。

但她无法改变这些,就如同她无法完全摒除掉心中那丝怕的感觉一样。

接下来,她似乎就只能更加努力地修行了。

她也习惯了。

但没过多久,在南海陆家,同自己一起修行的族中同伴们,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虽然与族中的那些同伴不熟,甚至是有些陌生,但在修行的时候能时常看到他们,这种感觉也是很好的。

为此,她还曾犹豫过一阵,但几位爷爷一直没说,甚至连提都没有提到过,她也就没有问。

此后,她每天的修行,也多了一项内容,那就是修习武技。

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知道那些族中同伴都去了哪里,后来才知道,那些族中同伴已经不需要再在这里进行这样的训练和修行了,而是去了一座学院,开始修炼真正的功法。

那座学院,在当地是最著名的一座学院,是南海陆家联合周边诸多家族、门派共同开办的,主要招收当地一些初入修行路的优秀学员。

这不禁,让她感觉到了惶恐!

她第一次向几位爷爷提出了一个请求,要跟那些族中同伴一样,跟他们一起,进入那座学院,修炼真正的功法。

这是她长这么大,唯一一次提出自己的想法。

但几位爷爷,却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她不明白。

她不明白,明明在族中训练修行的时候,她是表现最好的那一个,也是最强的一个,强到连自己的族中同伴都惧怕她。

这是一个修者的世界,为什么却不让她进入那座学院,修炼真正的功法。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了。

至于原因,几位爷爷没有细说,她也没有细问。

她只是和往常一样,刻苦训练,努力修行。

偶尔有些时候,她也会偷偷去那座学院的门外看看。

当然,只是路过的时候。

直到有一天,她意外听到了一些话,听到了一些讥讽和嘲笑。

仿佛,所有人都在笑她。

她很生气。

其实,真正让她生气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说她克死了自己的娘亲,是从外面捡回来的,是个没有爹娘要的怪物。

她真的很生气。

她做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震惊了整个南海,也震惊了南海及周边所有的家族、门派,甚至就连很远一些的大世家、大宗派都专门派人过来查探。

那一天。

她堵住了那座学院的大门,也堵住了那座学院年轻一代的所有人。

那一天。

她战败了那座学院年轻一代所有人。

那一天。

她战败了一位真正的修者,踏入了凡修之境的人。

那一天。

她天凤血脉,觉醒。

其实那一天,她原本什么都不知道,原本也没想过要做什么。

她只是简单地想找出那几个人——说她克死了自己娘亲、说自己是从外面捡回来的、说自己是个没有爹娘要的怪物。

她只是想找他们当面问个清楚、问个明白而已。

可是,他们却躲在那座学院里面不肯出来。

她没有办法。

似乎,只要堵住了那座大门,就可以堵住他们。

她这样想,于是这样做了。

同时也是在那一天,她被大爷爷连夜送出了南海,另外两位爷爷也从外面日夜兼程赶了过来,紧接着就不远万里,将自己一路护送到了天山镇,陆家庄。

此刻,到了这里,后山,石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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