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惨痛的日子”刘越毅他们被吵醒过来了,随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伙子正站在制高处一字一句地大声说着。一大群人聚在下面,他们揉着眼睛也聚了过去。
“很不幸,我们永远的失去了曾经和我们一起患难与共的陈志柏老先生……还有他的爱女陈娇。”那个小伙子说的声泪俱下,戴着眼镜的脸上布满了悲痛。
刘越毅想这大概是哀悼会,所以也站在下面认真的听着。
他继续说
“但事皆有因,关口那帮佣兵,不但不放我们过关。还杀人,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们在这起誓。”说完,他缓缓举起右手三只并排成宣誓状。相应的,其他人跟着举起了双手。
这时候刘越毅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哀悼会,而是一场复仇的誓师大会!下面有些人听着,便开始觉得荒谬:难道我们要为死人去牺牲么?于是他们便不屑地走开了,走的人大部分是妇女和男人,剩下的,就只有像刘越毅他们一样大的孩子不过没几个了,其次也有男人和老人。
这一部分人的离开,意味这个集体的分裂,他们各自的生存几率也随着人数的减少而降低了。
不应该,这绝对不能发生,但是没有离开的每一个人都心中的愤怒都被那一句句宣言激起了。现在局面似乎已经无法控制,刘越毅不知所措,现在他能想到的第一时间肯定是赵深。
于是他便侧过头对身边的赵深说出了他的想法,但赵深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到了嘴边的话,刘越毅只好又噎回肚子里去,明知道悲剧的发生自己却无能为力对他而言是一种痛苦。他并没有为那留下的一部分人感到任何的幸运与欣慰,因为他们的出发点显然是自私的。
又过了几分钟,也就是宣誓仪式结束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仇恨与狰狞。更多的是惶恐与不安,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不会冲动,表情和情绪上能稳住的就只有刘越毅他们了。
“各位,既然我们要报仇就得有条件,所以第一件事情就要找到武器。只有找到武器我们才能与之抗衡!”这样的话可把刘还家他们吓坏了,武器,指枪支弹药吗?
留下的那部分人听到了,觉得既可笑又愚蠢,但可笑的不是他们的愚蠢而是他们的鲁莽!
“我手里的这张地图,上面标记着从我们这里出发往东南方向走十五公里,过了河。会有一座边防武器库,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那个戴眼镜的小后生一边挥着手里的地图,一边说着。
“我们需要的东西”是指什么,意思是很明白。就是劫掉边疆军火库,然后硬闯RTP的关口,好像是一个一举两得的方法。既报仇,又可以进入RTP,可能这是他们所想到的好处。但在这结束之前命中注定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刘越毅他们呢?也要加入吗?很明显,这是一件蠢事。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做,只是紧紧地聚在一起,他们都知道——一个决定能够改变命运。
主意还没有拿下,一切就已经开始了。
“好,大家有秩序排成队伍,以我为首。我们即刻出发,得赶在天黑前在那里安营。”
待他说完,人们很快地集成了队伍,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带上了一点东西。一个挨一个地站在他身后。又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他们踏起了征途的步伐了——往那片水杉林出发,这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仍然还没有做出决定。
“跟他们走吧。”赵深用试探的口气说。
“有人想留下吗?”赵深望着他们又说。
接着整齐的摇头掠过他的眼帘,赵深又一次依靠着同伴的信任做出了决定,无论好坏,都心甘命抵。而赵深,是知道即使他们能够拿到枪,也必然会有一场恶战。会有人死,或许是他们之中的一个。但他,又不能够否定自己的选择。
无数次,赵深在做出这这种事关生死的决定后,他都暗暗的问自己:你尽力了吗?你想过了吗?这段岁月里,赵深体会到了作为一个领导者的巨大精神压力。
“好,那我们也出发吧。”接着,四个人望队伍的同一方向去了。
留下的,只有那群人和明天,干粮和水都用得差不多了。他们可能甚至熬不过明天,他们该怎么办?而赵深的选择,似乎很冒险,但好像比留下明智少许。他们正望着一个未知的方向挺进,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