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康大惊,张影也大惊,都传言夷洲张家被诅咒,所以每一个诞生在此的天才都注定要陨落,但目前看来,张影父亲的气势不亚于泰勒,甚至说更强、
也就是说,张影的父亲自小装愚,骗过诅咒,骗过所有的人,一个人能从小隐忍到中年,那是怎样的可怕?
巨大的压力,犹如实质,让哪怕是见过太多异能高手的韩康,也感觉到了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张影面色也变得苍白,一方面是惊叹父亲的修为,而更多的一方面,则是听到了父亲的那句话。
父亲的话语,是在提醒她夷洲张家的规矩,同时释放从未展现的实力,那就是威胁。
同样受到气场波及的还有张影的大哥张江,他此时也同样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不过他看向张影父亲的眼神,却比韩康和张影有所不同,他的眼神充满敬畏。
张江又转过头来看向韩康,眼神变得兴奋,快意。
张影父亲的目光,从张影、张江、韩康身上一一掠过,当他看到韩康只是面色变了变,影响却是不打,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欣赏。
只不过,张影父亲这欣赏的目光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决绝。
“韩康是吧,我知道你年轻,有潜力有实力,但对于目前的夷洲张家来说,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利益,眼前家族的需要。”张影父亲的话说到这里,身上散发出来的滔天气势,突然凝聚成一股无形的利剑,气势汹汹的逼向韩康。
或许,在张影父亲的心中,维护夷洲张家的尊严,永远是第一选择。
虽然韩康面对过无数强者,包括座山雕泰勒,但是张影父亲这种滔天的上位者气势,他却从来没有遇到过。
不过,再怎么说,韩康刚刚进入造神学院时,精神力评分就为B,经过了这半年的提升,精神力隐隐有了突破A评分的趋势,可以说,韩康当前的精神力,并非半年之前所能比。
也正因如此,哪怕此刻韩康面对的是从未遇到过的强大气势,韩康也没有显示出一点慌乱,而是微笑着问道:“伯父这事在警告我吗?”
“你若觉得我这是警告,那就当这是警告吧。”张影父亲深深的看了韩康一眼,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表现,足以让他感到吃惊,哪怕之前从各方渠道估量过他的潜力。
能够在自己释放足足积攒半辈子的气势,还谈笑自若面部该死,如果不是实力和自己差不多,那就是面前这个年轻人,在精神力方面,有着强大的天赋。
张影父亲自己知道自己的实力,应该来说比泰勒要强上两倍,而韩康对战泰勒的视频他也看了,知道韩康取胜是因为战术,况且此时韩康的实力也不在巅峰,那么很简单,韩康不畏惧自己的气势压力,不可能是实力与自己相当,而是因为精神力的天赋。
但是,也就是这精神力的天赋,却让张影的父亲更为重视。
一个未成长起来的天才,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是尤为重要的,泰勒固然厉害,但是却是日积月累的实力和家族条件的优越,而韩康不同,出身草根,若是能得到这样一个天才,或许未来得到的好处要比安德烈家族获得到的多很多……
张影父亲头一次的,心中开始权衡自己的选择,韩康、还是泰勒?
不过,作为一个能隐忍半辈子的“老狐狸”,张影父亲的城府还是颇为深厚的,心中所想,他并未表露于面。
张影的父亲依旧是一副微笑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太年轻,不熟悉这个世界,我劝你不要妄想挑战这个世界的规则,不然碰个头破血流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影父亲的“劝慰”,并未让韩康和张影感觉到压力的减少,反而感觉到了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
韩康闻言,突然哈哈大笑,随着他的大声狂笑,张影父亲施加在他身上的巨大压力,也烟消云散。
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韩康此时的大笑,便是这种豁出去的心态,只见韩康笑道:“或许我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的残酷,但是,就我而言,如果任何规则约束了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介意挑战一下。”
“你一个庶民,别他。娘。的不知天高地厚!”张江骂道。
“哦?敢问张家是天,还是地?”韩康不屑的瞥了张江一眼:“张家之所以能到今天,那也是有平民老百姓的用户吧。若是说张家是一艘巨大的船,那平民老百姓则是水,你难道连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都不懂?”
“哈,就算你是水,也不过是一滴水,能翻起什么大浪?”张江反驳道。
“你书读的也太少了吧?难道没读过水滴石穿的典故吗?”韩康据理力争。
“哦?这么说,你是想将我们夷洲张家滴穿?”张影父亲面色一肃,冷冷的问道,第一次,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
这次,张影父亲带来的不是威压,而是一种杀意,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就连张影和张江,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韩康却是没事人一般,耸了耸肩膀,道:“无风不起浪,对吧?”
韩康言下之意很明显,风是你们张家控制的,而我只是无形的水,你若是想煽风,我只能背动的起浪。
“好好好,你很好。”张影的父亲突然也哈哈大笑,与韩康的大笑不同,不知为何,伴随他的笑,张影父亲的背后突然吹过一阵狂风:“从来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这样说话,我们夷洲张家,也恐怕几百年没被人威胁了吧?”
张江嘲讽的看了韩康一眼,然后对身边的父亲笑道:“爹,倒也不是没有人敢威胁咱家,不过很快那些人都死了。”
“哦,对,那些人都死了。”张影的父亲停下笑来,冷冷的看向韩康。
张影父亲话音一落,比刚才寒冷数倍的杀意向韩康扑面而来,韩康几乎都要忍不住后退了,只得猛地咬了咬舌头,才强迫自己没有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