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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进入古墟

轰隆隆,看来到达目的地了,张小闲这么想的,虽然师父骂了他,可还是抵挡不住心里的兴奋,他觉得师父一切都会为他解决。他后面的牛相,可能身子太大,受到撞击维持不了平衡,跌倒了。在失重前一秒钟顺势拉了他的背领,裹着衣服滚了一地,后才勉强起身。而张小闲就比他难堪多了,一清白的身子就被大堂里几十双眼睛滴溜溜的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个不停,流连忘返。还有些女孩子手虽掩着,任谁都明白眼睛正从手指隙缝中偷看,否则耳朵也不会跟放在蒸笼似得红彤彤。

无地自容的张小闲手抄着夺回衣衫,也不管多脏,迅速穿好。一眼瞪死牛相,若不是师父看着,真想拳脚相加,打死这头笨牛。

牛相摸了摸后脑勺,并不在意张小闲什么眼神,道:“嘿嘿,真是对不起了。不过你的身材,啧啧,真棒!”好像为了证实这句话,牛相还看了看众人一眼。众人也似听懂了牛相的话外音,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张小闲身上看,好像他穿不穿衣服都无所谓。

“你.”张小闲愤怒的要往揍一拳,却被刘子香拉住,眼神示意他不要在闯祸,张小闲顿时如斗败的公鸡。

“好了,都散去。”刘子香示意众人离开。那些其他门派的领导都拉住自己的弟子,并传话让其约束。

“你的弟子还真是有趣。”这话是云堂主讲的。

“顽皮了些。不要见怪。”柳生回应。

众人跟着云堂主背后走。走到尽头,有一扇古朴的大门。至于为何说“古朴”,是那扇大门有点破旧,再加上这里光线也不好,昏昏暗暗的,带点神秘的氛围。而那门居然没有门把,面上的纹路也感觉上了年纪。

云堂主随手一推,门轻轻缓缓的打开。张小闲有点吃惊,那门可有两个半人高,云堂主开门的时候他偷偷的看了一眼,门的厚度相当于一个人手指撑开。门不像墙,里面可以镂空,门可是实打实的。冷汗不知道何时流到脖子里,张小闲进去时忍不住将门推一推,纹丝不动。心里不禁对云堂主佩服的五体投地。

出门后,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居然是悬崖底下,往天上看黑蒙蒙的,一团雾压得极低极低,也很浓,都把云都挡住了,又或许它就是云。而俩边只有山墙,还以为会长什么植物,可惜毛秃秃的。只有一条路,另一条就是那个门,不过张小闲认为另一条路是被这个大门给挡住。

“这就是古墟。”林之森的马道长开口。

“嗯,再往下走就到了。”云扬边走边答。

古墟,那是什么。张小闲搜肠刮肚也没有关于这个词的信息。我们要去的地方干什么,不是锻炼吗?张小闲的心有些乱了,最近他的心常常很乱。

刘子香看到张小闲低头丧气的样子,作为师父的他,对他安慰道:“没事,有你师父在,你还怕什么。”

张小闲抿了抿嘴,头尽量低着不去看刘子香,可心里却暖哄哄的。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师父也没有告诉他,可他心里渐渐知道这趟过来是错误的。

幽长阴暗的道路,需要光明指引。走在最前方的云堂主随手就掏出一样东西,嘴里念念叨叨的,那东西就渐渐变大,原来是个灯笼。刘子香也依样画葫芦,另外三人也怎么做,将光点亮,指引自己的弟子们前进。

光很亮,于是张小闲开始打量起周围。这是个半圆形的入口,墙都是泥土粘黏而成,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掉落下来,将人掩埋。确切的说,这里就像是蟒蛇的洞穴,路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

“这地方好像不稳,会不会被埋啊。”牛相说出了弟子们此刻的心情。

翠城主回眸一笑道:“这土看起来容易散,其实坚硬的很。传说这里是上古时期九头蛇的老窝,这路就是它用身体拱出来的,它身上泌出来的汗和土粘合,比钢铁还硬。不信你去试试。”

众弟子听了,心情没有刚才那么沉重。牛相正想试试这墙的硬度,可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旁边一个男子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多说,拔出手中的剑往墙上一划,连痕迹都没有。

牛相细细的看着这男子,黑发浓眉,白皮瘦脸,一身白衣带青,看他脚步跟随着翠城主,一定是翠城主的弟子。不到一刻钟,牛相收回目光,继续跟随脚步。

路终于到了尽头,豁然开朗,如进入一个新世界。无法形容,如蚂蚁爬进倒掉的酒壶,看到酒肚里的景致。低头看,地下火红岩浆奔腾翻越,凶猛异常,岩浆里像困住一头巨兽,而那巨兽正奋力挣扎。滚滚的热浪扑在脸上,皮肤都染了火红的色彩。众人被这奇景所迷,不由呆了。

从云扬脚下为起点,路被分为九条,笔直延伸到洞内。“洞内就是试炼场所。”云堂主各指了指前面九个洞,道:“你们可以选择其中一个,找到这枚火云珠就行。”他从袖口内拿出一枚玲珑剔透的小珠,泛起夕阳下的红。顿了顿,又接口道:“接下来的路就不带领大家了。再见。”话音未了,他一个转身,人就不见了。

弟子们都不由的窃窃私语,躁动不安。还好他们的师父都安慰他们,才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灵开谷的林谷主带领他的弟子们到左边第二条路走,反身向其他道友道:“各位,那我先就走了。”

火云城城主翠玉温言:“道友,保重。”张小闲师父刘子香也握拳叫他小心。

林谷主亮起他豪迈的嗓音,哈哈道:“我会小心,不用担心,你们也是。”

林谷主和他的弟子们的身影渐渐模糊,他们走进了洞内。片刻后,林之森的马道长和火云城城主依次进入洞内。柳生看到他们都走后才道:“我们兵分俩路,你带六个,我带六个。中途遇险也好减轻负担。”

刘子香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满意这个方案。

柳生看到他的表情,补充道:“有些东西不是我们两个就能对付的。”听完后,刘子香这才击拳答应。

于是柳生带着牛相那批弟子往第九条路走。张小闲自然跟着他师父刘子香一起。刘子香跟后面的弟子道:“中间那条路没人走,我们边走这条。”师父发话,弟子们当然没有疑问。

张小闲一边跟着师父,一边想:这前面的路到底有多危险,怎么感觉进去以后就出不去了。

进入洞内还是一样的黑,比起前面走的路,这里湿气十足。没走几步,摸摸自己的脸,手上就油腻腻的,很难受。

寂静除了令人平静外,还能令人恐惧。张小闲正处于这种恐惧当中。每一步他走得都不是滋味。张小闲看看其他弟子们,也都是这种情绪。勉强打起精神,准备深吸一口气时,“噗”的一声,响如闷雷。空气里混入一股浊气,气如臭虫。

“谁放屁。”张小闲捂住鼻口,愤怒道。他刚刚就深受毒害,估计一半的味道都被他深深吸入肺里。没有人出声,后左边一个人道:“是谁呀。我都闻到了。”

一细胳膊细腿,尖腮细眼的人不耐烦道;“是我,怎地。”

张小闲愤愤道:“你放屁怎么不说一声啊。”

“你放屁会说一声?说我要放屁,请大家回避一下。”那放屁的人长得跟猴子一样,说话也像。

“你.”张小闲气的无话可说。“我还以为放响屁的是个肥头猪耳的,没想到你这样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好了好了,不要吵。这乃人之常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刘子香起来安抚。随手一挥,一股风把那气味吹得干干净净。

“哈哈,张师弟又不是你一个闻。我们都没说什么,你就不要介意了。”右边一个人对张小闲说。

张小闲也无话可说,就当自己倒霉。不过有了这插曲,大家的心也没那么担心,都又笑又说的。

“别动。”刘子香提醒后面的人。他似乎发现什么情况,叫弟子们先呆在这里。他一个人出去探查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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