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公子与惠主子一身红色嫁衣,可惠主子仍是一脸木然的表情。索公子从那木然的神色中觉出了惠主子似乎对这桩婚事的不满。他细细端详着惠主子,只见惠主子头顶凤冠,上面插着凌乱的翡翠珠子随着她移动的步伐而不停的乱摆,她的身材还是那么娇小迷人,脸上的神采依然散发着美丽动人的气质。还那么楚楚动人。
惠主子和索公子跪在皇上面前,恭恭敬敬的为皇上献上了一碗茶,惠主子在皇上面前从头到尾表现的都很平静自然,目光扫过皇上,皇上也是一脸的喜悦。热闹隆重的婚礼在一声“新人入洞房”声中才宣告结束,惠主子累的进入洞房后一下就瘫软在椅子上,索公子也累得长吁短叹的,他坐在惠主子身边同惠主子唠起了家常,其他人闹了一会也就纷纷离去。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不住的向下飘洒着,心情烦闷的惠主子推门走入后院,通过那条幽静的小路,惠主子嗅到了一股淡淡令她熟悉的香气。那是惠主子熟悉的梅香,她按耐不住冲动的心情,紧走几步直奔梅园,满园枝头繁茂的梅花,我立时寻梅而去,这里曲径通幽顿时眼前被数百只梅所震撼,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昂首怒放。
主子,不知什么时候秋桃竟一声不响的出现在我的身后,主子这大婚之夜怎么一个人在这独自赏梅?我觉得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大开心,是不对这桩婚事不大满意?看惠主子没有接话茬,秋桃就没有再往下说。继而话题一转便与惠主子谈起关于这满园的梅花,她冲秋桃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梅英疏淡,冰丝溶逝,东风暗换年华。
约莫半个时辰惠主子才吩咐秋桃随自己回宫,将一身的凌楼绸缎、翡翠玛瑙全都摘下,一一的将它们丢到妆台上,然后,换了一身轻巧单薄的衣裙,她又命秋桃打来一盆清水,洗去脸上的胭脂浓妆。这时,窗外已暗影摇曳,惠主子才决定要回王爷府一趟。一路上惠主子走路或急或缓,空中飘着毛毛细雨,滴滴落在我的发丝和脸上,远处传来几声略带悲哀的 鸟鸣,让我感到一阵凄凉重重的敲打着我的心房。
到了王爷府朦胧的月光下我看见爹爹那瘦小羸弱的身躯,我木然的朝那背影走去,爹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便快速的回过头,我看见爹爹瘦了,脸上的光泽也退去了,双眸也有些无助,看见我来,爹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闺女是你吗”?“是我,爹爹你还好吗?好好”,老人家高兴的竟不知说什么好?一个劲的让女儿坐,他两只手相互摩挲着不知该放在哪?
爹爹女儿已经给你找了翁婿了,是皇上亲自为女儿指定的婚姻,成婚那天女儿没有接爹爹参加女儿的婚礼,是女儿的不好。可是女儿是考虑到爹爹的身体不适,说罢女儿声泪俱下哭声里分明有委屈、有痛苦,女儿呀!爹爹并没有责怪你。
惠主子满心忧郁的辞别了爹爹,惨淡的月光下惠主子看见迪夫人正向自己这面走来,听着脚步声迪夫人也向这边张望着,这时,她的目光已落在我的脸上,借着月光我看见迪夫人那张凶狠又诡异的脸。她并没有向我表现出多大的热情,我依旧不管不顾的朝前走着,沉闷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黑夜中传得很远,当她的脚步越来越近时,迪夫人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我注意到了迪夫人脸上那股让人难以琢磨的阴毒之气。
“哎呀”这不是迪夫人吗。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戒备之心你是与福晋一同设计陷害我,惠主子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你不明白吗那次王爷府行刺,如果没有人幕后指使,刺客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进入到王爷府,刺客又怎么会对王爷府的地形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