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花期不在,期盼也成奢望。不若早早学会绝望,断了痴心,也好。
夜渐渐暗了,深冬的天,一向暗的便早。此时整个皇宫却愈发的澄亮透澈,四处龙灯环绕。
只唯着那昔日繁华已成昨日的月璟殿,在无往日光环。在黑暗中,显得极为黯淡。
那极为浅淡的月光,透过那棕褐色的窗棂,直直的射进殿内。
打在那正安睡在榻上的倾城女子,峨眉淡扫,面色极为白皙,双颊微微生红,只唯着那浅淡的唇色,已浅见的皮屑,显示着这女子已是身体违和。
只见那微风和着那未合上的窗棂,慢慢的进入室内。那女子略显羸弱的身子,立时颤抖起来,嘴里喃喃着:“冷,轩,璟儿冷。”
“听说,月璟郡主曾是沧都的亡国之后。”
远方一模样清秀的绿衣女子轻声的低语着。
她身旁普通的蓝衣女子听罢,带了些许的嗤笑之意,附和了句:“不过是残花败柳,还想学人家装荡妇。而今不过是风光不在,自食其果罢了。”
“那是,那是。”
那绿衣女子依附式的点了点,模样献媚。
远处正从正殿内回来的蝶儿,使劲的捏着自己的衣角,撑着腿上传来的痛意,快步的上前:
“依柔,不想你也是个小人。不想想,平常郡主待你如何。而今,你却是良心给狗吃了。”
那名唤依柔的绿衣女子,神色带了些许的惶然,嘴里有些怯弱的强硬道:“古来良檎折木而栖,我不过是,不过是……”
依柔看着蝶儿那愤怒的眼神,瑟缩着终是说不出话来。
“她不过是顺时事罢了。我家主子烟贵妃而今正得圣宠,不依附我家主子,莫非与你一般,陪着那荡妇就此终老。”蓝衣女子带着嗤笑说着。
蝶儿素来维护月璟,最听不惯的就是别人言论郡主的不是。而今只觉气血上涌,便一个上前,抬手给了那蓝衣女子一巴掌。
刹那四周寂静,蝶儿有些气喘吁吁的望着自己的手,没了声响。
蓝衣女子仿似被震慑到,半响才有了反应。一个抬手,便脆生生的给了蝶儿一巴掌。
蝶儿到底气弱了些,有些踉跄着步履,终是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在难爬起。
蓝衣女子抬脚,踩在蝶儿的手腕处,神色嘲讽:“不过是一过气郡主的丫头,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风光的时候,不成?而今,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蓝衣女子语罢,踩在蝶儿身上的脚,愈发的使劲,只听骨头一身脆响,蝶儿已然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