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敬之冷冷的撇了一眼殊云,面无表情的走到马背上替龙轩把脉,又出怀里拿出一粒药丸喂进龙轩嘴里。
“干嘛这么冷淡啊,怎么说我也救出了恭亲王,虽然我这次没有像迅雷那样受那么重的伤,可是你也不能抹掉我的功劳啊。”殊云绕到东方敬之面前,一脸认真的着嚷嚷道。
“你想怎么样?”东方敬之浅笑着,在这么危急的时刻,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有空闲闲聊。
“做人要公平啊,说起来我也算是劳苦功高,费了千辛万苦才把人给你救出来,这样算来我跟迅雷算是做了一样大的贡献了,既然你为了报恩嫁给迅雷,那现在也请你为了报恩嫁给我吧。”殊云笑嘻嘻的说道。
“你别妄想了,敬之已经答应是要做我的皇后。”白衣男子刚说完这句话,就剧烈的咳起来,嘴边还溢出了少许血丝。
“我看你这短命的样子先活过今天再说吧。”殊云眼中的神情全是厌恶,“就凭你也配娶小姐,想都别想!还不知道你到底用了多少污秽的手段才逼小姐点头,不过现在我来了,你的计划就落空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娶小姐的。”
“那我呢?”迅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并站在阶梯上冷眼看着殊云。
东方敬之看着眼前神情严肃的三个男子,头痛的揉揉眉心,这都什么时候,这些个男子都在做些什么啊?
春、夏、秋、冬四人脸上的表情就更惊人了,全都张大嘴等待着事情的后续发展。
殊云讨好的笑了笑,上前几步走到迅雷身边,“迅雷,你我也算是陪着小姐一起长大的,我对小姐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再说这次我救出了恭亲王也算是立了大功了,让小姐嫁给我也不算过分,当然我的功劳比不上你的大,所以我也不会要小姐休了你的,大不了这样好了,从今往后我管你叫大哥,以后我们两兄弟一起陪着小姐,照顾小姐。你说这样成不成?”
殊云不傻,这些日子虽然没有见过小姐,但是每日都会看到小姐写给春花的信,知道小姐现在是真把迅雷当相公了,现在要想让小姐完全不理会迅雷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先在小姐身边留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了,他比迅雷长的俊很多,又幽默风趣,也不像迅雷整日冷着张脸,说话还阴阳怪气的,更主要的是他还四肢健全,正所谓货好不好,全靠比较,他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那么糟糕的人在身边衬托,相信用不了多久小姐就会爱上他,到时候他再一脚瞪了这个迅雷,独霸小姐。
殊云想的正得意,完全不管场上其他人震惊的表情,正在这时侯,一道女声打破了现场诡异的气氛,“小姐,景贝勒的铁甲距离我们只有五百米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金侍卫神情凝重。
“云管家,你不是说有办法吗?现在人已经杀过来了,你还不快想想办法。”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春花率先说道。
“对啊,三表弟一来你们全都走不了了。”白衣男子脸上有了些许笑意,望向一旁的东方敬之,温柔的问道:“你愿意我跟回宫吗?做我的皇后!我保证不会伤害场上的任何一个人。”
“你说什么呢?敢情我说了半天你当我在放屁啊?我说了小姐不会做你那个狗屁皇后的,你最好死了那条心。”说完,殊云又凑到迅雷耳边小声的嘟囔着什么,只见迅雷犹豫了半刻,终是点点头。殊云的嘴角再一次咧开大大的弧度。
“小姐,铁甲已经围住逍遥小筑。”金侍卫的声音传达出浓浓的杀意。
“你保证不会伤害任何一人?”东方敬之神情严肃的看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殊云的话打断了,“小姐可不能答应啊,我都说了我有办法,小姐你看这是什么?”殊云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
“虎符?你怎么会有虎符?”白衣男子不敢相信的颤抖着手,想从殊云手中拿过令牌,这个虎符是可以号令瑞兰兵马的令牌,要知道他之所以会把登基大典定在半月后,目的就是想要找到这个虎符,当初在父皇临终之前只说把虎符交给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手里,等他登基之后那人自会拿出虎符,助他成就大业,难道父皇口中的值得信赖的人是三皇弟?
“你想拿吗?拿了这个虎符正好威胁小姐做你的皇后,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现在我就拿这个出去勒令景贝勒他们返京。”殊云笑的好不得意。
“那个虎符是有暗号的,你要是这样贸然拿着这个虎符而说不出暗号,只怕会得不偿失。”马背上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奇怪,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殊云小声的嘟囔着,捞捞头从马背上扶下龙轩。
“谢谢侠士救命之恩。”龙轩仔细打量了一下殊云,看出日前救自己于困境的就是此人。“刚刚恍惚中听侠士说要用虎符救人,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这虎符可是我瑞兰命脉,不能随意使用的。”
龙轩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偏偏他的这一举动让殊云给发现了,对他早有防范的殊云左右摇晃着身体,试图挡住身后的众人。
“三皇弟,看来这个虎符还真是父皇给你的,看来父皇最疼爱的还是你,碍于压力把皇位传于朕,却把瑞兰的兵权全都交给了你。”白衣男子适时出声,阻止了两人之间的暗涌。
东方敬之微微皱了皱眉头,从龙炝出现开始就从来没有自持身份过,现在他的同母胞弟一来怎么反而自称“朕”了,难道两人之间一定要斗得你死我活,当初在雪岭城时的亲呢怕是很难再见了。
“说起这件事我就觉得讽刺,父皇把虎符给我,是知道我誓死效忠皇兄,这么一来就可以保证皇权不外落,可是想不到父皇刚刚驾崩,皇兄你就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我囚禁起来。不仅削了我的爵位,收回我的封地,充公我全部家产,甚至还想杀了我。我想不明白我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皇兄你了?”龙轩句句指向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