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洳黎死盯着莫言乐得连酒窝都像是品了茶点一般,想这大男人怎也喜这女人家的吃食,莫不是从小就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不成。
其实,杜洳黎确实猜对了一半,这莫言还真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而这“女人堆”还不是一般的女人堆,那些女人可都是整个天朝最尊贵的女人,想想也是,“皇宫内苑”哪一个女人不尊贵。人家莫言可是天朝皇帝的十一子,因从小体弱多病,便被皇帝也就是他亲爹,送到江湖中传说的“高人”闲云道人那里学习武艺。可这厮除了真传了闲云道人的医术,对闲云道人引以为傲的武功也只学得了皮毛,用于强身健体之用。若碰到一些小贼还可应付,再厉害点的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杜洳黎笑意盈盈,道:“若莫言先生喜欢奇家的厨子做的点心,待会我让人多备些给先生带上,也可做消夜吃。”
“这倒不用,我只想向师傅们学习如何做这吃食。也好日后想吃时,随时做来。”
杜洳黎一愣,没想到莫言堂堂一大男人,居然会想着做吃食,怎么看莫言也不像是喜在厨房侍弄的人哪!看那比女人还纤细白皙的手,一看就是拿药不是拿菜的。杜洳黎也没多说什么,就让人去厨房找厨子,把刚为莫言做的这些点心所需的食材和制作方法记了下来,给莫言带着,让他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当下的事,可比他做点心的事重要多了。
杜洳黎又切入正题道:“先生,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可到现在你还没有说清楚该如何才能控制宜城哥哥身上的毒呢!”
莫言仿佛才想到此事般,“哦”了一声,道:“奇少夫人,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真真没有得到家师的传授。奇公子身上的毒如何解,我也道不出个一二来呀!”
杜洳黎暗自咬牙,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当真?”
“当真。”
无耐,既然人家已经这么说了,杜洳黎也不好强逼。不都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吗,可这厮脸皮也恁厚了点,吃完也不说,简直就是一白吃。
“奇公子和奇少夫人难道不知,这几日奇公子经常在少夫人不留神间就被带走,是何原因吗?”莫言又不知耻的说。
杜洳黎茫然,“这我怎么会知道啊?”
莫言又问“奇公子呢,你可知道?”
“这,我也不知,只是第一日回来后,感觉身体很是通畅,睡眠也安稳了不少。可也只有第一日比较清爽,而这几日又仿佛刚中毒那会,不想吃东西,睡也不安稳。”
莫言点头:“治疗是在你不清醒的情况下进行的,师傅为你注入了麻醉,也为给你减轻些治疗时的痛苦,其实在这几日师傅一只不停的为你治疗,那你可有身体感到比较寒冷的迹象?”
一听说奇宜城这几天被偷偷带走是在为他治疗,杜洳黎和奇宜城心里暗喜,终于听到了一句入心的话了。
“这倒没有,”奇宜城如实说。
“请奇公子和奇少夫人放心好了,这些都是控制毒发的一个过程,奇公子肯定会受一些煎熬,待毒性控制住了这些症状就会减退,除仍不能正常视物外,其他的并不会有什么大异。”
听到这些话奇宜城两人还确实心宽了不少,总之没有生命危险,其他的都好说。
待厨子把那些制作点心的方法写了一大串子送过来时,莫言便要告辞走了,又顺手把未吃完的点心也给搜刮一空。
莫言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追敢他似的,真不明白这人在想些什么。人倒是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没想到做起事来却一点都不靠谱,杜洳黎不禁惋惜的摇摇头,可惜了他这儒雅的外表了。
不想一个不留意,不知道奇宜城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把杜洳黎还在往门外探的身子给扳正了回来。
“黎儿,莫言先生是不是很好看?”
杜洳黎脱口道,“蒽,好看,莫言先生也很有意思。”
不想话刚说完,樱唇就被吞噬了,杜洳黎仍残留的一点意识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宜城哥哥看不到,怎么还能这么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的位置,还能还能……
在杜洳黎连连求饶之下,奇宜城才意犹未尽的把贴在杜洳黎樱唇上的唇瓣移开。闷闷道:“看你以后还敢看别的男人。”
杜洳黎笑道:“有好看的男人,宜城哥哥居然不让我看,宜城哥哥好小气。”
这一激,奇宜城把杜洳黎搂得更是紧实,还好今天杜洳黎少穿了一件夹子,不然非热死不可。想着奇宜城毒还未清,不能受太多刺激,杜洳黎也不敢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只道:“我身边有了宜城哥哥这么出色的人,怎可能眼里再装其他的男人呢!”
奇宜城委屈道:“连小男人都不许看。”
杜洳黎一噎,这都哪跟哪啊,“小男人”是什么?管他呢,肯定是男人就对了,先允了再说,“是,小男人也不看。”
终于得到奇宜城的满意了,杜洳黎偷捏一把汗。可汗还没有捏完,奇宜城这边又动起手来。上下其手不说,还左右开躬,杜洳黎快吃不消了,低吟一声,“宜城哥哥,门,门还没有关,这是大白天……”
杜洳黎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话刚说完,奇宜城用脚踢了两下,就把两扇门都给关上了,这不正好给奇宜城助力吗?
这二人正要办的事,既已明了,外人也不好再说下去了不是,让二人继续你侬我侬去吧。
话说这莫言刚回到住所,这算是一个简陋的住所,三间茅草屋,一方小院落。院子里种的不是花草,也不是菜蔬。种得全是草药,金银花、冬虫草、紫竹根等,看这园子里的药草还嫩得很,应是最近刚种出来的,也见花了不少心思和不少精力才种出这些药草。
莫言这个园子一般人可还真不好寻,位于某座不知名的山窝窝里,三间茅草屋也是他自己花了五六天时间堆起来的,他的那位“家师”也真真是神出鬼没的,不到有事吩咐的时候根本就见不到人影,也难怪容天墨寻不得他,想那小师弟应还在天南海北的找人。只怪师傅说不让通知他,让那小子继续在外面晒晒,师傅那么容易就被找到了,哪还有威严了。都是些怪理,难怪徒弟们一个个也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