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心情很快被歌词与动作勾起的怒火而取代,该死的麟儿,怎么能如此的将自己展现在这么多的男人面前,她应该只属于自己。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台上,抱起正在台中舞动的人儿,而此时,二楼对面的颜倾自然也认出了雨墨,叫了一声墨儿,也跳下了舞台。
音乐还没有停,而两道黑影从二楼直冲而下,两只大手同时抓住雨墨的臂膀,周围宾客打乱,顿时风月楼的大厅中嘈乱不堪。
木凌风与颜倾相视一眼,谁都没有放手的趋势。这时,冰冷而柔美的声音打破了平静:“放开!”
声音似是参入了千年的寒冰,让人听着没有一丝的温度,二人微微皱眉,这时可爱的墨儿、麟儿所发出的声音吗?不由得纷纷看向他们中间的雨墨。
在二人下楼搅局的时候,风雨楼的所有灯笼早已被人点亮,似是早有准备一般,宽敞的红绸从顶楼清澈而下,将舞台团团围住,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而绸内竟是用夜明珠所装点,柔和的夜明珠光下,雨墨的脸色却苍白的吓人。
这时又是一声冰寒:“放手。”雨墨几乎是吼的,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二人这才缓缓的放手。
看着雨墨苍白而倾世的容颜,木凌风的心微微颤抖,微微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而本知道雨墨长大一定会是倾城之貌,可也被他此时所见到的倾国佳人,深深的震撼,只是更让他诧异的是脱掉幼稚顽皮的一面,他的墨儿竟然是这般冰寒,周身散发着王者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里畏惧。
二人闪神之际,只听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雨墨的口中喷出,五年的旧疾在她的倾城二舞之下又一次发作。雨墨的身子顿时冰寒务必,一双清澈而愤怒的双眸缓缓闭上。
“墨儿,你怎么了?”
“麟儿,你怎么了?”
木凌风二人见此,忙山前去搀扶。这时,只听嘭的一声,雨墨脚下的地板腾空,雨墨掉进了机关之中,顷刻间地板合上,了无踪迹,而舞台上的红绸快速收起。
此时再见舞台之上只剩下两个俊美的公子和一把椅子。
刚才嘈乱的场面顿时变得宁静,随后周围竟然出现了异常激烈的掌声,原来这些宾客一位这时风月楼的最新舞蹈。
而木凌风和颜倾则是飞身向后院而去。
机关中,魅杀一把接住雨墨,见雨墨的嘴角血迹斑斑,周体冰寒,马上封住了雨墨的几大穴道。抱着雨墨来到了她的闺房暖阁。
秋灵等人已经在哪里等着了。流云见到不省人事的雨墨,顿时抓狂大叫:“雨墨怎么可以这么冲动,我就说不能让她表演,你看吧,恐怕又要躺上好久了。”
随风在旁边则是一声不发,反而显得很是成熟。五年前因为致命的伤口,雨墨便大伤元气,至今只要稍稍的用力就会体力透支。所以这五年雨墨几乎都是在房间里度过的。
魅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紫色的水晶瓶,拿出了一个药丸放到了雨墨的嘴里,那药丸遇水即化,很快雨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大家都围着自己,雨墨勉强的笑笑道:“我没事,一会木凌风他们就会找到这来,记得按照我们计划的执行。”
秋灵等人泪水盈眸,疼惜的看着雨墨,主子就是这样的坚强。
魅杀等人则是纷纷的叹气,如果要是硬拼的话,就算是**冥部也未必把他们怎么样。可是雨墨有自己的打算,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微微点头。
这时门外脚步嘈杂,屋内之人,除了秋灵之外,全部退出了暗阁。
这时秋灵打开房门,只见木凌风和颜倾全全到场,精明之光从秋灵的眼中一闪而过,很快被悲伤的表情。
只听,“扑通。”一声,秋灵竟然跪在了门外。
本来赶来的颜倾和木凌风因为见到雨墨吐血,纷纷看看彼此,心里早已暂时把对方划到了盟友的行列,只要先找到墨儿、麟儿才是正事,其他的暂且放下又如何,反正二人此行的目的都是为了她,一个藏在心里的妙人。
沿着雨墨身上特有的香味,一路跟来,木凌风这时才发现雨墨的房间竟然与自己的房间这般相近,而刚进入雅间时的心跳也变得明了起来。
二人来到了雨墨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对视一眼,正准备推门而入,这时一个丫鬟慌忙走了出来,随后便跪倒在地哭了起来。顿时让二人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木凌风忙上前一步,急声问道:“麟儿,可在里面?她……她怎么样了?”
秋灵听着木凌风的问话,哭的更是惨烈,素帕抹泪,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主子推测的果真没有错,他们这般在乎主子,那接下来主子交代的也一定能够完成了。
见秋灵比原来哭的更凶,就连还比较冷静的颜倾也焦急了起来,沉声说道:“你若是在这般哭下去,本王先杀了你!”
秋灵忙呈受惊状,匍匐了两步,到了二人面前,开口哭道:“想我秋灵五年前救下主子,那时主子的身体就这般不好,调养了五年仍不见好转,却又因为二位王爷来这风月楼,所以主子为了感激二位,特献舞于此,不料旧疾发作,恐怕……呜呜……”最关键的一句话竟然硬生生的憋在了嘴里,就是没有说出口。
颜倾一听到五年前,便心里一阵心酸,若不是五年前自己执意要带走墨儿,如今墨儿又怎么会如此身体,过错都在他一人,一阵阵的愧疚之感让他都无法移动半步。
木凌风是在听不下去了,飞身绕过跪地哭丧的秋灵,开门进入了房间。砰砰砰的心跳声又一次激烈的传出,看着粉色纱幔中躺在床榻上的人儿,木凌风断定此人一定是自己的麟儿。
五年啊!虽然我不曾寻找,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没有事,可是谁又能知道我是如何的思念呢?
缓缓的走到床前,每一步都是那边的沉重和不敢置信,生怕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他已经经不起这样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