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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东宫2

孙阳坐在东宫的马车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坐在这辆马车上了,在今日之前,孙阳不能说无时无刻,但也时常想着如何能够在一众待诏中脱颖而出,能够真正入得了东宫那位殿下的慧眼,成为无数人羡慕的标榜,往常坐在这架马车上的感觉,孙阳早已经忘了,也许是忐忑,也许是激动,又也许是些别的什么。孙阳似乎确实记不得这种感觉了,不过他相信,今天坐在这架马车上的感觉,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当杨晦张邈裴铎韦述裕这些平日里朝夕相处的人一日之间,或病或走,或是高升,或是另谋出路,或是韬光养晦,或是得人扶持的时候,孙阳又坐进了这架往常带着无数人羡慕的马车之中,但孙阳此时,早就没了曾经有过的那般窃喜,似乎这辆甚是豪华的马车下,暗藏着无限危机,而在孙阳或许不着边际的揣测中,这条通往东宫的道路,真的恰如一条死路。

东宫欲见张邈,却晚了一步,而自己却被东宫属官强拉上了这架快要濒临破碎的马车。

东宫真的要谋反么?

孙阳坐在摇晃的马车上,不住的问着自己这个问题,无论怎么想,孙阳也想不明白,东宫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与东宫并不亲近,但孙阳毕竟当了三年的待诏,对于东宫的这位殿下还是有着基本的了解,孙阳不认为东宫缺乏智慧,在素养看来,东宫虽说谈不上天赋绝伦,但至少是个聪明人,而一个聪明人会做一件连蠢人都知道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么?

这倒是一件不好说的事,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愚者千虑亦有一得。这个道理孙阳还是懂的,可孙阳依旧想不明白,东宫即便真有这个打算,可太子坐下那些属官又是做什么吃的?

太子太师卢炳申,是三朝元老,虽然如今老迈,早已不在中枢任职,但也曾是吏部尚书这等高官,怎么说也不会犯如此简单的错误。而那位远在武威即将调任左千牛卫大将军的程牧之,更是被军中称为算无遗策,从一个军汉,履历战功升为一方之守,难道他也会陪着太子犯傻?

孙阳怎么想也找不出太子会谋反的任何征兆,可摆在眼前的事实,韦述裕杨晦,甚至于张邈,这一例例的佐证,又都昭示着太子即将大变。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圣上要动手?

没有道理啊?如果圣上真的要换太子,那完全没有必要将程牧之调任左千牛卫大将军,直接一封密旨,一杯鸠酒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又何必费这等功夫将程牧之调回来?

孙阳不信安平帝掌控不了武威军,毕竟秦漠已经坐在这个皇位上十三年了,便是一年换一人,也足以将程牧之手下的军官换个干净,怕程牧之在武威策应太子起事这样的说法完全说不通,所以程牧之回京,应该是要重用的。

既然如此,太子又何必剑走偏锋,生出谋反的意图?

孙阳只觉自己的脑中如被一团浆糊黏住,怎么也想不出这其中的道理。

长叹了一口气,孙阳沉默了。

东宫位于皇城北侧,是太子居住以及办公的地方,但虽然名义上太子有参与朝政的权利,可现实中,仅有少数储君在继位之前有过这样的殊荣,便是连太子左右卫及诸率府也是被编入千牛卫,历代储君除了少数,如武宗这样的特例之外,甚少能够实际上掌握军队,便是连当今圣上在储位时,也不过拥有一支人数不过三百的禁军,而且也依旧隶属于千牛卫,只是驻扎在太子东宫的率府而已。至于当今这位东宫太子秦缜,也不例外。

如今东宫的文官配置也是一般,大部分官员都只是在太子府挂名,实际上几乎很少与太子相见,真正与太子有实际隶属关系的,不过是太子太师卢炳申,以及太子宾客这样的虚职,而真正服务于太子的东宫待诏,却又是毫无职权的清客门人之流,所以,储君的权利向来是依附于皇权,尤其是如今这位秦缜,不能说如履薄冰,也称得上起步艰难。

在内监的带领下,孙阳来到了太子平日召见待诏的书房,方到门口,便听见一阵急促的琴声自屋中传出,琴音虽然悦耳,但节奏转折之处,却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觉,孙阳心下一沉。

“禀告殿下,翰林院东宫待诏奉诏来了。”领路的内监在门外低声通传道。

“哦,快快请进来。”屋内的琴声戛然而止,一个男声自屋中传出。

看着内监向内走,孙阳只得迎着头皮随在其后,太子明诏召的是张邈,却不料自己被抓来顶缸,这真是无妄之灾。

孙阳走的每一步都似乎重若千钧,便是连之前带路的内监,也察觉到了,不满的低声诉道“孙待诏,又非头次前来,何必如此紧张,速速跟上,莫要误了时辰。”

心道一声,是福不是祸,孙阳硬着头皮快步走入了殿中。

暖暖的阳光撒在屋内,一阵淡淡的熏香在室内蔓延,正中央一座紫铜镂空龙凤转炉上,淡淡烟雾随着微风浮动,一张矮桌后一青年身着蟒袍,跪坐在那里。只见这人,面目清瘦,眉宇之间带着丝丝英气,高鼻广额,双眉浓重,狭长的双眼泛着一缕疑惑,白洁的面颊下上唇蓄着短须,身材颇为消瘦,一派文雅气度,令人望着心折。

这当然是如今的东宫太子,秦緼。

而秦緼眼中的那缕疑惑,自然是对着孙阳而言。他当然认得眼前这青衣待诏是谁,但他奇怪的是,今日要见的并非是这位无关紧要的人物,怎地他却来了。

“来的竟是庆之,怎么?可是又有新作要呈与寡人?”太子微微皱着眉头向孙阳问道,语气之间倒是平和的很,与之前孙阳听到的那段琴音截然不同。

俯身施礼,孙阳躬声回道“启禀殿下,今日臣在待诏厅坐堂,恰逢东宫召见,便应诏前来拜见。”

燕朝不兴跪礼,便是孙阳这等九品下官见到皇帝储君也没有跪拜的道理,跪拜,那是贩夫走卒的礼仪,除了犯官之外,大臣的膝盖基本上还是直的。

“寡人今日闲燥,恰读到张平子的《西京赋》,便想问问张待诏那篇《未央赋》做的如何,”秦緼一手拿起玉如意请击着手掌向孙阳道“却不知,张待诏今日怎不再待诏厅坐班?”

孙阳一听,只能如实回道“张待诏今日本已来了,只是早些时,家中出了事端,才告假回府去了。”

“原来竟这般不巧。”秦緼眉头微皱,但转瞬便化开了,若非孙阳观察的仔细,只怕也难以注意到这样微妙的变化。

秦緼说完这话,竟稍稍沉默了片刻,玉如意敲击手掌的声音,似断似续的传入孙阳耳中,令在殿中矗立的孙阳有些迷惑。

“殿下,殿下。”立在一旁的内监见太子沉默多时,赶紧低声在一旁提醒道。

秦緼这才回过神来,对孙阳笑道“方才一时疏忽,来呀,赐坐。”

孙阳刚忙施礼谢过,在一旁的偏席坐下。

“不知近几日,孙待诏可有什么佳作?”秦缜笑着对孙阳道。

秦缜的笑容甚是和煦,这倒不是今日才有的待遇,秦缜对于属下官员向来宽厚,朝中大臣对秦缜的看法也一直是,太子宽容有度。

孙阳微微起身回道“昨日刚画了一幅雨下松竹图,可惜今日来的急了,并未带来,若殿下有意,下官可取来供殿下一观。”

秦缜向来对于书画没太多兴趣。往日传人待诏,也都是以诗棋为主,所以,往日待诏,大都是韦述裕来得最多,这也是为什么韦述裕在东宫待诏中不受待见的另一个原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出风头的人自然不会受人待见。而且孙阳这个画待诏也并非仅他一人,那高升河东的裴铎裴长康便是时常被招来的那个。

“那倒不必了,孙待诏今日便留下陪寡人说说话吧。”秦緼笑着摆了摆手,孙阳便依命坐回了位置上。

“本宫刚才细细算了算,孙待诏应该是现今东宫待诏中任职最久的了”秦缜将玉如意放回案上后,说道。

“谢殿下记挂,微臣任东宫待诏已有三年,还要谢过这些年殿下,不以臣愚笨,而多加抚照。”孙阳赶忙起身施礼道,这倒是难得的话,孙阳任待诏多年,一直不算得东宫亲近,而平日里东宫的赏赐,孙阳一直都算是顺带接受一份,很少能得东宫专赏。反倒是韦述裕经常能够得到这种殊荣。

“孙待诏莫要多礼。”秦緼一抚衣袖,示意孙阳坐回原位,继续道“倒是本宫疏忽了才是,还记得前次孙待诏那张芙蓉锦鸡图,双勾笔力挺拔,色调秀雅,线条工细沉着;渲染填色薄艳娇嫩,细致入微。锦鸡、花鸟、飞蝶,皆精工而不板滞,实达到了工笔画中难以企及的形神兼备、富有逸韵的境界。记得似还有一首题画小诗。”

说到这里,秦緼的语调稍稍一慢,孙阳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自己那首小诗已经不太为太子记忆,便赶忙接口道。

“秋劲拒霜盛,峨冠锦羽鸡;已知全五德,安逸胜凫鹥。殿下说的可是这几句?”

这首诗论格调自然是落到了下乘,不过是满目吹捧迎奉之气,但配合着整幅画作来说却甚为贴切,当日这张画为孙阳换得了一分颇为丰厚的赏赐,此时他腰间的那枚玉佩便是在那时得到的。

其实这种工笔画,只要笔力到了,便可一蹴而就,孙阳若非投机得了先筹,自是无法入太子的法眼,而锦鸡就是雉,按儒家“瑞应”说,它的出现是“圣王”出世的象征。于是这幅花鸟画就有了政治意义。古人称鸡有“五德”:“头上有冠是文,脚下雄健是武;临敌敢斗是勇;见食呼友是仁;按时报晓是信。”这张锦鸡图献到了太子手中,自然是将太子比作“五德”俱全的锦鸡,当然会令太子容颜大悦。

可惜这样的画作,在孙阳手中屈指可数,故此,这也是太子很难记住提画诗的缘由。

“说来也是惭愧,本宫政事繁忙,往日甚少请孙待诏前来,这是寡人的疏忽才是。”说着秦緼起身向孙阳微微一拱手。

孙阳如何敢受太子一礼,紧忙起身,侧开身姿,向秦緼施了大礼,口中惶恐道“殿下折杀小臣了,小臣愧对殿下厚爱。”嘴上这么说,孙阳心里却不是这么想,毕竟往日韦述裕被时时传召的样子摆在眼前,谁还不知道真相。

“哈哈,庆之,寡人记得孙待诏的表字是庆之吧?”秦緼笑着收回手道“庆之莫要多礼,你我君臣还是不拘这些的好。”

听着秦緼唤着自己的表字,孙阳赶忙道“殿下记得小臣俗字,实在惶恐。”心中,孙阳却道,若是往日得了这般待遇,自己只怕要喜形于色,只是唯今赶上的这时期实在不好。

“庆之,庆之,卿家中长辈可是有信奉天师道的?”秦緼念了两遍孙阳的表字,问道。

之字在燕朝,其实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但是大多数信奉天师道的信徒,多愿意将自己后辈的表字中加上一个之字,而孙阳的表字,是在十四岁加冠的时候,祖母求着天师道的真人赐下的,这也是因为孙阳父祖早亡,家中唯一的长辈便是祖母,而祖母不通文墨,只得向自己信奉的天师道真人求来这个名字,可惜,孙阳本人对于宗教却没多大兴趣,在祖母故去之后,与那些天师真人便断了联系。

在燕朝,宗教曾一度兴盛,直到白母教作乱,朝廷才开始打压宗教势力,而唯一的例外便是天师道。

“殿下圣明,微臣重慈笃信天师道,这表字是加冠时得天师道真人赐下。”孙阳回道。

“原来是这样,寡人也说在庆之画中甚少有这道家气象。”秦緼点首道。

孙阳细算了算,似乎往常也没有这等机会与太子接触,今日真是奇了。

“对了,本宫许久不见守拙公,不知他这几日如何。”太子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杨晦,孙阳显然没料到,不由得一愣。

“守拙公,还是如往常一般,作画饮宴,只是今日听得,守拙公昨日得了风疾,已经向院中告了假,在府内休养。”

“这,”秦缜闻言,双目猛然一缩,神色变得难看之极,只可惜孙阳只顾说话,却没敢向秦缜脸上张望,竟错失了这一幕。

“这道真是件奇事,杨公毕竟老迈,看来也到了致仕的光景了。”秦缜慢慢的说出这句话,随即稍稍低下了头,似乎不想让孙阳看到自己面上的表情。

孙阳这才发觉自己的话令太子心绪动荡,却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胡乱的应付两句。

“看来这几日待诏厅就只余下庆之和长康两人了。”秦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孙阳下意识的回道“殿下莫是不知,长康已在昨日调往河东都督府任属官。”刚说到这,一声东西滚落地下的声音响起,孙阳下意识的觉得有什么不对,稍稍一抬头,只见太子之前把玩在手的玉如意,已经滚落到了地上,索性质地不错没有出现损坏。

而坐上的太子,这时的面色早已没有了方才的风轻云淡,口中似乎在囔囔着什么,但孙阳坐的远,听不清太子口中的话。

一旁的内监赶紧上前将玉如意拾起,跪在地上哀求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小人一时不慎,扰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那内待声色俱全,一眼的泪水,若非孙阳清楚地知道,这玉如意定是太子碰掉的,只怕也会被他骗过去。

太子这时已经回过了神来,非常应景得开口道“罢了,以后小心便是。”

回过头对孙阳道“今日便到这里吧,与庆之详谈令寡人获益不少,今日有些倦了,庆之先行回府休息吧。”

孙阳赶忙施礼退下,刚退到门口,便听秦緼突然道“庆之且慢,今日寡人有物相赠,卿可回府细细观瞧。”说着又唤过一名内待吩咐了两句话。

赶忙再度回首行礼致谢后,孙阳这才在内监的带领下,离开大殿。

出了东宫,在上马车之时,方才那名内监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将一个锦盒交到孙阳手中,道,这便是太子赐礼,还望孙待诏回府细细观看。

孙阳虽然奇怪,但还是依照着官吏,递上一份银钱与那内监,却不料这等往日贪婪的阉人,今日竟然拒了孙阳的赠予,匆匆回到了宫中。

坐在马车上,孙阳抚摸着太子赐下的锦盒,似乎抓到了什么,却又感觉一片朦胧,似乎今日与太子的一番对话,使得自己先前的猜测得到了某种证实,似乎那真相,于自己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纱帐,可就是这层纱帐令孙阳看不清真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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