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借宿一晚吗”冥莲焚芷上前问道。虽然没有几个人认识她,但她还是对自己的样子做了一些改动:月白的发色像初冬的月,原来鬼魅般的紫色裙子被她换成了白色的长裙,她有礼貌的微笑着。前来开门的是一位少年,红色瞳仁里映出的凌厉不羁如他褐色的发,少年就像一把锐利的刚出鞘的剑。“为什么?”少年开口,声音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尖锐。“为什么?”季亚·克洛洺契皱了皱眉:“我们累了,要休息,臭小子你谁啊。”季亚有着明显的不屑和不耐烦。“库茨·克洛洺契”少年稍有些骄傲。库茨·克洛洺契?冥莲焚芷用眼角望了望季亚,而我们亲爱的季亚同学此时的怒气似乎更大了,冥莲焚芷移了移位置,然后5秒钟之内,季亚就冲了上去把库茨压倒了,两个人迅速开打。季亚·克洛洺契一边压着库茨·克洛洺契一边对冥莲焚芷等人喊道(确切来说是吼):“王你们先走,我收拾这小子。”冥莲焚芷自然不会太在意这对姐弟,叹了口气就走进了大门。毕竟是接受过皇室教育的,苊威尔,慕萧岸琰,溪南,都忍住了并且十分镇定的从这对姐弟身旁走过,陌染昀晓从季亚和库茨的身边跳过,眼睛就没离开过打的不亦乐乎且尘土飞扬的俩人。“咳咳,你谁啊你。”被打得十分狼狈的库茨有些恼怒的吼向季亚。“你姐姐,季亚·克洛洺契!”季亚不用凭武力,靠那眼神就可以把库茨给压到了。“姐。姐?!哦不!!姐我错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刚刚的帅气荡然无存,在季亚·克洛洺契面前,库茨·克洛洺契就一被教训的满地找牙的毛头小子。“还敢不敢了?”季亚用胳膊扼住库茨的脖子问道。“不敢了。。”库茨被摁倒在地只好求饶。“哦,有客人来了?”一位老人从一间房间中走出。“克洛洺契爷爷。”冥莲焚芷鞠躬说道“还认得我吗?我是契·冥莲焚芷·撒季·卡奎琳娜。”冥莲焚芷笑的恰当好处,不是王家气质又不高傲自大,显得十分礼貌。“哦,是殿下啊,当年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很小呢。”老人微微鞠了一躬算是行礼。“爷爷。”季亚一边拖着库因一边叫到。“爷爷,老姐比以前更强了,痛死我了。”库茨抱怨道。“活该,谁叫你平时不好好练啊。”季亚白了库因一眼。“好了好了,库因,快把你姐姐,还有殿下找房间休息。”所格吩咐下去。“是,是。”库茨撇撇嘴然后把所有人带到房间去。
等把所有人安稳好,已经是夜晚了。清幽的筝曲似乎在催着每一个人入眠,禁宇玛是最后睡的一个,一是因为她有些失眠,二是因为她的筝曲有着很好的很好的保护且催眠的作用。为了以防万一,禁宇玛用了轻度催眠的曲子。正到大家听着这幽静的曲子将要入睡时,禁宇玛突然将音调转高,那已不是先前宛如静水一样的琴声,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类似于激流咆哮而出的声音。竹露凝第一时间冲了出来,而此时的禁宇玛已经召唤出了激流,冲像屋檐上的某个黑暗角落。“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冲了出来。“殿下,殿下呢?”竹露凝望向所有人。库因,所格,季亚,陌染昀晓,慕萧岸琰,都在。竹露凝心中一紧,冲向冥莲焚芷的房间。门被撞开了。冥莲焚芷坐在大门正对面的椅子上,“有人对着烛火施加了咒术。”冥莲焚芷起身。仅说了这一句。“我没事,你们回去吧。”冥莲焚芷挥了挥手。大家愣了愣都退了出去。
“王,她有事瞒着我们,大概她早就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了吧。”苊威尔轻声的说道。“······”竹露凝望了苊威尔一会,问:“你看到了吧?”苊威尔摇了摇头:“没有,我看不到。我只是知道,王她有事瞒着我们。”苊威尔抬头看看满天的星斗,低声说道。“季亚,你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所格沉默了很久,他终于开口了。
“我觉得以现在的情形安切利娅很危险,必须有一个人来吸收它。”所格直截了当地说。“那我来吸收。”季亚毫不犹豫。“。。可我认为或许你弟弟更适合,安切利娅的吞噬性大,一不注意就会被反吸收,而你要陪这殿下。。最好的选择就是你弟弟————库因·克洛洺契。”“那你就不担心库因?”季亚拼命压低自己的怒气“我们家族有多少人是因为为了接受那个东西而被反吸收死掉的,就算我死,也不能选择牺牲库茨。”“你真的打算接受安塔利娅?”“是”季亚回答的十分肯定。“你有可能会死。”所格很平淡的说了一句。“。。我会好好的活着,然后和王一起去完成王想完成的事。”季亚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我一定会回来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好了,带我去吧。”季亚望向所格·那继·克洛洺契。坚定不移“这才是我的孙女。”所格微笑着给了一句褒奖的话。
冥莲焚芷独自躺在床上,望着隐约跳动的烛火,脑子整理不出头绪。
西羽月安,你真的回来了吗?
格雷普尔的夜晚应该是清澈的,可是现在,外面看不到一点星光。烛泪滑下来,迅速冷了下来。
溪南坐在院子的中央,细长的手指拨动琴弦。苊威尔在一旁用埙合奏。这种曲子听起来很清新,倒还挺适合在白天听,也算应情应景。禁宇玛扶止琴弦,苊威尔也停止吹奏,他们回过头来对冥莲焚芷微笑,他们说:“王。”“很好听的曲子。”冥莲焚芷微微的笑了一下。
危险被掩盖,那是另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