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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侠盗重逢

苗疆的疆域比巫族大了许多,边境蜿蜒入海,很多地方草木疯长,终年难见天日,阴气满布的密林总能给人一种不祥的阴森感。

疆域大人口稀少,诺大的领土让给了蛇虫蚁兽,为了生存不受野兽毒害,苗疆人民扎堆生活,形成了了一个个无名的小镇。

或许是地理环境的影响,苗疆人的个子普遍不高,很瘦,两面颊骨清晰可见,每个人的眼神和性格出奇的镇定,似乎早就习惯了四季蔽日阴森森的生活。

司马长痕三人走在镇上,好多房屋年久失修,偶有开门营生的商贩,也不加吆喝坐等生意上门。到处一片死气沉沉,三人摸不着头脑,直觉告诉他们苗疆也不太平!

突然一声马嘶,路人如惊弓之鸟纷纷四散,让路站在两侧不敢抬头。

几匹疾驰的快马呼啸而过绝尘而去,马掌均由精铁而铸,一色的汉衣劲装,太阳穴高突眼放精光,一看便知是练家子。在异乡能碰到同族人,司马长痕感到一丝亲切。

不一会儿,快马又原路返回,来匆匆去也匆匆。等他们走远后,大街上热闹了起来,人们涌动着走向城墙公告,议论着残暴的君主又颁布了什么苛捐杂税。三人随着人群挪动脚步,好奇心促使他们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到的时候,城门口已经围聚了不少人,司马长痕让伊丹儿和逆善留在外围,自己挤进去一探究竟。

三张通缉公告,画的虽不怎么像,不过司马长痕也认得其中有一个是自己。看来苗疆的统治者也不是什么善类,已和断情狼狈为奸串通一气了,借极乐箭复仇的计划泡汤了。司马长痕走出人群,无奈的告知了逆善和伊丹儿。

虽未言语,失落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天色已晚,一番商议后,三人决定先找个客栈住下,只有再做打算,总之要得到极乐箭。

苗疆的夜有些凄凉,晚上风很大,和巫族比起来总感觉少点什么,似乎连月亮也没家乡的圆!伊丹儿无精打采依坐在客栈的走廊栏杆上欣赏着异乡的夜,没人的时候,她才允许两行痛心泪缓缓滑落。

“人死不能复生,你的母亲在天上看着呢,她希望你能坚强起来!”司马长痕出现在她的面前安慰道。仰望天空,在远方撕战沙场的父亲还好吗?答应父亲平定巫族祸乱后尽早回去,如今又得拖些时日了!

伊丹儿迅速用双手擦掉眼泪,满天星光,母亲会是哪一颗呢!“我是不会让她的血白流的!”坚强的目光,她再次许下诺言。

“我明白,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司马长痕理解这种心情,因为他也有思念的人。

突然,几声低唱由远至近,令两人停住了刚迈出的脚步,相对而望心中疑问,大晚上的是谁在唱歌?

接着是衣袂撕裂空气的声音,有人!为免暴露,司马长痕和伊丹儿蹲下身子,利用护栏来遮住身子。只见对面房顶上有一人,动若狡兔敏捷无比,背着一个包袱,不停的掀开每个房间上的青瓦,寻找目标。原来是个贼啊,他真够大胆的,偷东西还哼着小调。司马长痕和伊丹儿相对一笑,两人绷紧的心弦得到了松弛。

“有办法得到极乐箭了!”贼的背影令司马长痕心中一喜,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轻跃而去,紧紧追随长空不如的脚步。

“喂你干什么去,等等我!”伊丹儿糊里糊涂也追了上去,身在异族还有要事要办,她想提醒他现在三人都是通缉犯,不能暴露身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客栈一间天字号客房里,一名肥嘟嘟的男人死死搂着不知哪采来的野花,一番翻雨覆雨之后昏昏入睡,时不时露出淫笑打着呼噜,看来他对自己刚才的表现还算满意,劳累过度让他筋疲力尽了。

“没用的死男人!”失足妇女似乎还不满足,厌恶的挣脱开满是肥肉的臂膀,对着镜子描眉擦粉压朱唇。整理好红颜俏妆后强颜欢笑,夜深了,她还有一单生意要去赴约。

世道生存不易,多少女子出卖灵魂肉体,只为能过上所谓的贵族生活。哼哼,可怜还是可笑?

房顶上;长空不如头枕着双手嘴里叼着一根茅草欣赏皎洁月色,等那女子走出房间后,坐起身子打了个懒腰。你方唱罢我当场,轮到他出场了。轻轻一跃无声无息,轻启房门,直奔主题,蹑手蹑脚地来到卧室那张大床旁,看到床上的人睡得很死,他才放心。

房间里满是胭脂味很难闻,他一手捏住鼻子,皱起眉头,一手翻衣倒柜。敢召外卖,肥的流油的男人肯定有不少贵重物品!他翻找东西很有次序,弄乱的东西总能恢复原位。

他一边找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哥是一只小小鸟,飞呀飞的高,飞得高呀看美女,眼美脸蛋俏……”小小年纪从南偷到北,干这行早已轻车熟路,自然放松了警惕。

突然,一声短暂的哨声打断了他的哼唱:“喂,好久不见了,你还是改不了爱偷东西的坏毛病!不过有你这么做贼的么,偷了东西还帮人收拾屋子。”司马长痕坐在一把椅子上,倒了杯茶水,细细品味着。

原来是他,吓死人了,又碰上了这倒霉蛋。“哼,几天没见你的轻功倒是精进了不少,我可没时间陪你玩,你不是又要阻止我劫富济贫吧!”显然长空不如对司马长痕没什么好感,后者和伊丹儿光着身子在树林里相拥那一幕,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股股醋意袭来,好歹那天救人自己有一份呢。

“这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的救命丹药,我早就命归黄泉了。以你的身手干什么不好,非得做这偷偷摸摸的勾当。”说的皆是真心话,他的本性不坏武功也不错,何不为国家效力呢?

这时;伊丹儿从窗户那儿跃了进来,迅速地从后背取下射日弓,手搭在弦上直指长空不如。“他是谁?”她的眼神很不友善,警惕着这个穿着邋里邋遢的不良少年。

几天不见,她的样子时常浮现在长空不如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她还是那么美,月色柔和的倾洒她的娇颜,楚楚动人,美若天仙。

可她不认识他,用弓箭指着自己的救命恩人,酸意上头,长空不如翘起嘴角冷笑,这就是做好人的下场么?“我是一个贼,一个不出名的小混混!”不知说的是丧气话,还是和谁怄气呢,不想解释的他冷冷的说道。

他是个偷人钱财的小贼,肯定喜欢占便宜。伊丹儿思虑着;三人都是通缉犯,悬赏金额不低,难保他不会告发!想到此,拉弦的手突然松开,一根气箭破空而出,为了不泄露出去三人的踪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喂,不要!”司马长痕急射而出,幸亏伊丹儿的功力还不足以将射日弓的威力发挥出来,在箭尖头没入长空不如身体的时候,他抓住了箭羽,劲失箭消,气箭化于无形。

只是伤了皮毛,并无大碍。“你想杀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愤怒的司马长痕转过身子,瞪大眼睛冲伊丹儿大吼道。

伊丹儿第一次见他用那死神般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为了一个偷人钱财的小偷!

她的委屈现于眼中,自己这么做可是为了大家好啊。“他会把我们的行踪泄露出去的!”声音里带着质问,她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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