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坦境内乌县是一个偏远的地方,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几个稀稀拉拉的小土屋坐落在离草原不远的地方,大大小小的牛羊摆动着尾巴悠闲的吃草,散步,谁都不可能想到这样一个饱受战争,境内一片凄凉的傀儡国度会有这样一种宁静祥和的景象!
土屋前,一个看起来七,八岁年龄模样的小男孩,怀里抱着一只大猫,这只猫全身通白。男孩狠狠按住了白猫的头,白猫明显想挣脱男孩的怀抱,小男孩就是不肯!
忽然一声“哎呦”声从男孩口里传来,白猫喵了一声跳了下来。
男孩的手背被划出了一道血痕,他狠狠的一脚踢在了猫的肚子上,那猫一个筋斗摔到了地上,痛的打滚!
“哼,不知好歹。”男孩狠狠咒骂了一句。
“天儿”突然一句温柔当中夹杂着严厉语气的声音从土屋里面传了出来。
当这个被叫做天儿的男孩回过头时,一个素装打扮的妇女出现在他的面前。
“妈,你看这只猫,我这么好心对它,它居然一点不领情,你看我的手!”这个叫天儿的小孩很是恼怒。
“天儿,从什么地方弄得这只野猫!”妇女一句尖厉的训斥划破了宁静。
这妇女含情脉脉的眼神既是惋惜又是严厉,她长的并不是非常完美,下身的裤子已经明显褪色,上身的衣服也非常宽大,但丝毫也掩盖不了雕刻一般的脸颊,显得细腻而柔滑,明珠一样的眼睛现在竟然泛着点点泪花。
“妈,你别哭,孩儿知道错了,不应该在练功的时候干其他的事情。但它不是野猫。”男孩赶紧跑过去为母亲擦拭泪水,谁都不可能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会表现的如此成熟。
“天儿,你要记住,你是顾枫的儿子顾天,你也是顾家唯一的血脉,我和你爹爹都希望你能成大器,你不要辜负了你爹爹的期望。这几年教你练功识字,自是不让人把咱们看的轻了,你可要记住。”妇女叹了口气,温柔的说道。
这个叫顾天的男孩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不会辜负妈和爹爹的期望,可是妈,你能告诉我爹去哪了吗?人家都有爹爹,我怎么没有呢?”顾天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等待着回答。
“天儿,你爹爹……”妇女一语未毕,忽然一顾阴风吹来,地上的叶子飞起了一丈多余,叶子打着旋越飞越高。
“咦,妈,怎么突然刮大风了。”顾天好奇的看着天空打旋的叶子。
“阴风掌,难道是……”
“师姐,八年未见,天玄派的镇派武功阴风掌你还记得,师傅说的没错,师姐的心就是细,哈哈哈……”这人的声音显得雄厚有劲,让人听了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显然修行很深。这笑声由远及近,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来到了眼前。
“四第,没想到八年了,你还是找到了这里,我对不起师傅。”妇女把头深深的埋下,不敢正视。
这个叫四弟的人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的打扮显得高贵,与妇女形成鲜明对比,一双眸子明亮透彻,看着妇女显得亲切又严肃。
这个年轻人便是天玄派的四弟子殷耀岩,而妇女则是天玄三弟子北堂烟。八年前,北堂烟与地玄派大弟子顾枫互生爱幕之情,天玄和地玄老死不相往来,这个事情如果让本派的人知道按照派规将处以极刑,两人只能逃跑,住在这与世与争的乌县,顾天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降生,可是父亲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失踪,顾天根本就没见过他这个所谓的爹爹。
“师姐,回去吧,师傅惦记着你呢。这个是你的孩子吧?都这么大了。”殷耀岩扭头看了一眼顾天,满含笑意的朝顾天走去。
“你是坏蛋,别过来,你想带我妈走,我和你拼命。”顾天一脸怒气,竟然铛在了北堂烟儿的面前,做出攻击的姿势,惹得殷耀岩苦笑不得。
“天儿,不得无礼,这是你四师叔,快行礼。”北堂烟儿拍了拍顾天的肩头示意他。
“哼,不认识。”顾天很干脆的把头扭向了一边。一脸怒色。
殷耀岩突然笑了起来,“师姐,和你的脾气真像,一样的倔脾气,哈哈,不知道,过了八年,你的脾气变了没有。”
“四第,孩子被惯坏了,别介意。”北堂烟不好意思的说道。
“三姐,你别这么说,其实师傅以前就喜欢你的倔脾气,哈哈,现在又一个倔脾气徒孙,他会很高兴的,其实我也很高兴。回去吧,师傅和师哥天天念叨着你呢。”殷耀岩眼神又望向了顾天。
“师傅他老人家还好吧,八年来我也时刻惦记着他。”北堂烟说着眼里浸出了泪水。北堂烟知道八年意味着什么,自己和地玄派的人私奔,自己也是羞愧难当。而顾天毕竟年龄小,不知道里面的事,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替妈妈打抱不平。
“师傅还好,这阴风掌已经突破十六重境界,对于整个天玄也是可喜可贺啊。”耀岩说到这露出微微的笑意。可知天玄派掌门木阳真人在整个大陆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天玄派又是正派,是以别的派别也是对木阳真人很是敬重。
“啊,十六重,师傅他老人家万寿无疆啊!”北堂烟眼神望向天空,思绪好像也随着阴风掌飘向八年以前。
顾天看到母亲的眼神迷茫,问道:“妈,你怎么了?这人是不是要欺负你?”语气既是愤怒又是稚嫩。八年来这偏僻乌县除了几户人家哪有外人过来,顾天突见有外人闯入,早生敌意。
殷耀岩看到顾天打抱不平的样子,对自己充满敌意却不生气,只道:“天儿,很好,很好。”语气中包含欣慰。心道:“三姐有这么好的儿子,这辈子也无憾了。”殷耀岩深知北堂眼当年逃跑,师傅很是生气,但八年已过,木阳真人气早已经消了。看到顾天,不禁为北堂烟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