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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抉择

“姜言君,我知道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只可惜,我山路雅没有这样的福气,伺候你的左右…”山路雅忧伤地道,说完,她想看姜言的反应。不过,姜言脸上的神色并没有改变。也许,就像故人所说的人——国为先,家为后。

见姜言并没有回应自己的这话,山路雅显得很是失落。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便是刚来天湖岛屿姜言邂逅的那段时光…不过,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姜言君…”山路雅继续道,“这些孩子,都是我国贫苦人家的孩子,他们从小便会被训练成为无情的杀人机器,然后加入到我国侵略世界的军队里面。我在这里,亲眼看到了你们这里的人民,就算贫苦的,也不会被国家利用,训练成为一个麻木的杀人机器。收养他们,既可以让他们摆脱他们世世代代的命运,又可以减少我们的杀人士兵,使他们不能侵略外国…我希望你答应我,他们现在都还是一些纯朴的孩子…”

姜言听了,心中不禁为之一震。他也有调查过,阔和国从小便全民皆兵,波及那些甚至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他们被训练誓死效忠国王,不畏生死。正是这样一个几乎全民皆兵的民族,最强大的时候拥有一百万的军队对外侵略。人口不足霜月帝国十分之一的阔和国,军队比例却占霜月帝国的三分之一,而国土也只有霜月帝国的十分之一(这个之后会有详细的介绍)。不过,阔和国的军事教育,并不是保家卫国、效忠正义,而是被统治者利用了国家的忠诚,美化了侵略,国王成了正义…

姜言看着那些孩子。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很破烂,脸上都比较脏,可能是刚偷渡过来这里不久的。

“他们都是孤儿,父母很多都参加了对外的侵略战争,或战死,或在国内死于各种原因。所以,你们若是不接纳他们,他们就会走上他们父辈所走的路,成为战争的牺牲品…”山路雅流着眼泪,看着自己身后的小同胞。

姜言,怎么会不为所动呢?但是,他是一个精明的人,又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他必须权衡利弊,现在的他,更需要别人的意见。不过,现在这里,能够给自己客观意见的,没有谁了!父亲已经死了,此时的姜言,年轻的姜言需要意见。

也许,历史将会记住这一刻。因为,姜言点了点头,他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吃惊的决定。至少是令饱受侵略的天湖岛人民的决定。他,最终接纳了这些阔和国的孩子。看着他们眼中露出的恐惧。姜言还是那不苟言笑的表情。

山路雅摇了摇头,她的摇头,是发自内心的不敢相信。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最爱的男人,即使他可能并不能爱自己…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眼中是那么的高大。她跑到那些孩子的身边,抱起了一个小女孩,用阔和国语言说着一些欣喜的话,很快,其他人都纷纷露出了欣喜的微笑。姜言知道山路雅说的是什么,这个女子,直到现在,还是那么喜欢,只不过,这些都是不可能再有进一步的事情,姜言便将他们深深埋在心里面。

卓别卓越的刺客技巧,卓越的听力,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回到姜言的身边,不解地道:“姜言少爷,我不明白。你这么痛恨阔和国的人,又为何答应养他们的孩子?你不怕他们长大了,成为阔和国的内应吗?”

姜言笑了笑,看着卓别道:“卓大人,孩子代表着未来!”说完,他走到山路雅以及那些孩子的旁边。卓别其实并不理解他说的这话,但他也没有再问。

姜言走到山路雅的旁边,细声道:“山路雅公主,若是我们真的可以击败你的叔叔,这些孩子我们会抚养长大;但若是我们被你的叔叔打败,这些孩子还是会回到你们阔和国!”姜言轻轻对着山路雅说道。

山路雅放下了孩子,喜悦的神色慢慢变得晦暗。她慢慢地把姜言拉到一旁道:“我很少见姜言君对战胜我国我军队有这么大的信心。姜言君相信自己没看错人,而我…也相信你信任的那个人能给你们带来解放…”山路雅显得略微伤心,但脸上更多是坚定的信念。

“姜言君,我也是一个宫廷祭师,和你一样。不过,我更适合预言。那位叫穆云的将军,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没有见过穆云,甚至可能连这个人存在与否都不能确定的山路雅,说出了这些话。

这时,山路雅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她抚摸着姜言的脸颊,姜言和往常一样,没有躲避。紧接着,山路雅将自己的朱唇,轻轻贴在姜言的嘴唇上,久久不离开…

再说穆云,在这一天内都在和大伙赶制弓箭。迅楼也一样,他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了。从前不苟言笑的他,竟然在遇到穆云之后变得有点儿开朗。对于那个经常在身边伺候自己那个叫“燕语”的人类女孩,他也没有露出抗拒的表情。对于这个女子给自己的食物以及水,他也欣然接受。穆云有时候也很逗,这个很逗,并不是他人很逗,而是迅楼觉得他很逗。穆云有时会削着削着弓,突然望着不知什么东西叹一口气,又或者吃着东西,然后发着呆。

这个叫燕语的女子,可能因为迅楼救了自己,所以对迅楼照顾有加,又或者她想寻求安全感,对迅楼这么勇猛的妖族尊敬有加。不过,不管如何,冷傲的迅楼,并不会被其他人感化,甚至现在的伙伴穆云,他只是觉得他和穆云在互相利用而已。

“穆云,我说,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战斗力不错,而且能带兵打仗!”迅楼有点羡慕的样子,问穆云道。

穆云正在制造弓箭,他望了一眼他,又继续削着弓箭。

迅楼见他不理会自己,有点不高兴了,因为在这之前,只有自己不回答其他人的话。

“我在荒芜,看过很多的兵书,同时与一些猛兽群进行搏斗。人其实就像野兽一样,只不过,你要用高等生物的思维去理解人类或者你们的妖族。“穆云开口说话了。

只是看看书杀杀野兽?迅楼显然有些不相信,他诡异地开玩笑道:“你们是不是用人来做试验的,用野兽那可能会这么厉害…”

突然,穆云的眼睛一转,死死瞪着迅楼。

迅楼说出了他们的一个秘密,所有荒芜人不愿提起的秘密。

的确,这一段秘密,直到现在,只有荒芜的人知道。而现在,迅楼的一句话,无意间说中了重点。

其实,穆云也看出了他的玩笑成分,但此时的穆云,似乎并不像其他荒无人那样掩饰什么。

“也许,你知道也无妨…”穆云无奈地道。接着,他向迅楼讲述了荒芜那不为人知的事情。

其实,荒芜的流放者到了后面,慢慢分化为两个派别,一个派别是以武逸为首的温和派,也就是自己的一边;另一个派别,是一个激进派,他们主张攻打帝国,而且哄抢弱者的食物,杀害那些没有生活能力的老人等,目的是为了让强者生存,为未来攻打帝国储备力量。

这之后,温和派的武逸,发起了讨伐这些人的战争。而温和派领导这场战争的,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已经在那场战争中死去。最后的阶段,武逸领导突袭了激进派的一个据点,切断了他们食物的来源,最后,温和派赢得了战争。这场战争,使得荒芜人消耗很大,几乎落入灭绝的境地,所以,才有后来穆云等三千人进去霜月帝国哄抢物资的事情…而穆云十岁开始,便经历着这些残酷的战争,他从中洗礼,在武逸大长老以及各种将军的熏陶下,慢慢形成了现在的性格,吸取了经验。其实,对他影响最大的,还是自己的爷爷,那个带着自己,脱离了家族的老人,给了自己现在坚韧的性格。

听完这个之后,迅楼有些感慨。他同样向穆云诉述了自己的程成长经历。

妖族几乎要两百岁才成熟,终极年龄是一千岁左右。而现在刚好两百岁的迅楼,正好处于人类二十岁左右的年纪。

妖族算为年轻的他,参加过很多的战争,包括妖族协助曹禺推翻残暴的封建霜月帝国的战争。不过,这些战争,他都是以小兵的身份参战的。待崭露头角的时候,他却被族人冤枉企图谋夺妖族之王的位置而流放…现在的他,只想拿到绝世神器,来向自己的族人证明自己。

穆云想不到,迅楼竟然有如此精彩的身世,呵呵!

“你认识霓裳衣么”穆云好奇地问。迅楼听了,望了望穆云,笑着道:“她是一个很年轻有为的妖族侦察营的将军,我认识她,不过她我们并没有见过面!”迅楼的笑,慢慢变成苦笑。

谁也预言不到,天湖岛即将诞生其他两位位传奇的人物——姜言、迅楼,前者是天下无双的智将,伟大的宫廷祭师,后者成为妖族之王有力的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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