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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进行时(2)

显然没有预料到女生一脸的泪痕,顾亦晨正犹豫着要不要安慰她,而苏夏正尴尬的望了他一眼转身欲走,情急之下,顾亦晨顺手去拉苏夏,女生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如果顾亦晨此时推开她,苏夏想,这也是意料之内情理之中的。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男生顺势将她揽在怀里,轻轻的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不难受了。”男生的话似乎给了苏夏继续下去的勇气,而她嗅着男生身上整洁清新的气息,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轻轻地触动了。

在那个单纯美好的拥抱之后,苏夏和顾亦晨渐渐熟识起来。

彼时,苏夏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告诉了顾亦晨关于杜清言已有男朋友的事实。

而顾亦晨,只是故作惊讶的笑了笑,尔后沉默。

【003】女生都是心软的笨蛋

和顾亦晨的关系越来越好,是源于一部网络游戏。

那时候,穿越火线刚刚流行,苏夏是纯属无聊,而顾亦晨则是因为爱好网络游戏。但是无论如何,两人开始有了共同的语言,不再如当初那样显得苍白无力。

开始的时候,两人的水平还只是半斤八两,一个月过去了,苏夏依旧是下等兵,而顾亦晨,已经是中士了。

当时的苏夏,咬牙切齿的瞪着顾亦晨,说:“不行,你得陪我练级。”

而顾亦晨,也是一脸笑意盈盈的答道:“好。”

从那之后,电脑前便多了两个抽风的人。

“不行,你不要动,站在那里,对,对,就是那儿,好,等我给你一枪阿。”

“你怎么从我后面出来阿?不行,不许你从我后面出来,你得让着我。”“就这么说定了,一会你得让我12局。”毋庸置疑,这些话自然出自苏夏的口中。一共13局的游戏,她便让顾亦晨让自己12局,而顾亦晨,还真就言笑宴宴的答应了。

好景不长,缺乏耐心的苏夏没多久就厌烦了,于是赖着顾亦晨帮她练级,顾亦晨一句话没就说开始帮她练,仅仅两天时间,就帮她从一个下等兵升级到了二等兵,速度不可谓不快。

而苏夏,当下也对他感激涕零。隔日,苏夏约了顾亦晨去学校附近的海鲜馆,说是要报答他。

那可不可以算作是两人的第一次约会呢?

一路上,女生不停的叽叽喳喳的说话,男生则不住的点头微笑以示同意。就这样一路上说说笑笑去了海鲜馆。

鲜红的龙虾辣的女生的眼泪都出来了,顾亦晨抽过纸巾,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脸上的汗渍和泪水,苏夏看着顾亦晨近在咫尺的睫毛,瞬间红了脸。而顾亦晨,似是没有觉察,继续专心的对付面前的龙虾。那一晚,苏夏彻夜未眠。

漆黑的夜里,苏夏暗想,顾亦晨,他们说追女生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她习惯并且适应你的存在,他们还说女生都是心软的笨蛋,连踩死一只小蚂蚁都要伤感好半天,何况是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所以如果习惯了你的存在,她们绝对不会舍得再离开。

我听她们这样说,就无端想起你来,怎么办呢?我都快要习惯你了,我会离不开你的。

【004】原来他早已有了心仪的人

得知顾亦晨有女朋友,是在一个春日晴朗的午后。

那时,距离他追杜清言,不过两个月的光景。这件事的起因,不过是个小小的玩笑。

那一日,天清气朗,阳光热烈。苏夏趴在桌子上神秘兮兮的问顾亦晨,“如果有女生向你表白怎么办?”顾亦晨笑了笑,继续看书并未接话。

苏夏不死心的继续纠缠,“说嘛,告诉我嘛。”其实这里面,多少包含了些试探的意思。如苏夏这样的小女生,在事情未明朗前是断不肯让别人洞穿自己的小心念的。

然而顾亦晨抬起头来说的第一句话,便令苏夏傻了眼,他轻描淡写地说:“我有女朋友的。”

这下苏夏傻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料到,竟会遇见这种措手不及的状况。她猜想,顾亦晨不过就两种答案,冷漠或高兴,而现在,他却说,他,早已有了心仪的人。苏夏的心,刹那间碎了一地。

她觉得委屈,既然如此,为和当初要来招惹她?为何要对她言听计从?却又在她爱上他后,给了她当头一棒,告诉她你不要瞎想了,我有女朋友的。

隔天,就见顾亦晨的QQ签名上写着:好好爱我老婆。

在苏夏看来,这不仅是事实,还像是示威,又像是警告。

当初他们在QQ上聊的热火朝天,一起玩游戏一起聊天一起合作,而现在,苏夏不再每天去顾亦晨的空间蹲点,看到顾亦晨上线便立刻隐身,即使自己清楚,就算他看见自己在线,也断然不会主动跟自己打招呼的,但是苏夏依然坚持如此,好像这样就不会再惦记他一样。

于是,和顾亦晨好不容易热络起来的关系渐渐又淡了下去,苏夏明白,自己,是有意疏远的。

【005】如果我有夜光神杯

当苏夏再次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顾亦晨面前,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彼时,苏夏的QQ签名挂着:如果我有夜光神杯……

这个签名挂出来后,很多人在Q上问她:“苏夏,如果你有夜光神杯,你想要什么?”面对这些疑问,苏夏一言不发。因为这些好奇询问她的人中,唯独没有他。如果我有夜光神杯,也许我会恶毒的诅咒你们赶快分手……

如果我有夜光神杯,我会夜夜祷告让你发现我的好……

如果我有夜光神杯,我会心怀感恩和你一起靠近幸福……

如果我有夜光神杯,我会希冀与你一世的平和又安康……

如果我有夜光神杯……这段话,写在苏夏的私人日志里,加了密码,她知道,他看不见,也,不会想要去看。

苏夏知道,顾亦晨的一颗心,完完整整的放在那个幸运的做了他女朋友的女孩那里。只是他却不知道,苏夏的心,也早已不知何时遗落在了他那里,而她,却再也取不回。

终究还是放不下他阿,否则,也不会在经历了一个月的冷漠后,回来他身边,继续做他不知情的好友。苏夏收拾好心情,再次欢乐的出现在顾亦晨面前时,他显得有些微微吃惊。但也只是短短的瞬间,只是这瞬间于苏夏而言,却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所以,当顾亦晨提议说,要请苏夏吃海鲜时,她才会显得那么欣喜。

海鲜馆里,相对而坐的人还是当初的人,海鲜依旧是当时的海鲜,只是,品尝海鲜的人的心情却早已不同了。念及此,苏夏微微叹了口气,便听顾亦晨问,“你要夜光神杯干什么?”苏夏的心微微漏跳一拍,她故作神秘的笑一笑,没有答话,而顾亦晨,显然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一顿饭,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结束在两人的沉默中。

【006】女朋友竟然是杜清言

杜清言红着眼睛来找苏夏,完全不在苏夏的意料之内。

中午的时候,苏夏一下课就被杜清言拉到了操场,没等她开口问及什么,杜清言就抱着她狠狠的哭了出来,苏夏听见她在啜泣,“怎么办?苏夏,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苏夏有一瞬间的晕眩,随即不停的安慰着眼前的好友,听她念叨。

杜清言说,“苏夏,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他了。早到他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就已经爱上他了。你会不会明白,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他也曾对我微微的笑,也曾为了我去跟人打架,他也会轻轻的握住我的手叫我别怕,可是苏夏,我的王子,现在他说他不要我了。”

苏夏听着听着,心脏狠狠纠结在了一起,因为杜清言说:“苏夏,顾亦晨他怎么会不要我了?”

原来女朋友就是杜清言阿。苏夏紧紧抱住了杜清言,同时听见一个声音在轻轻的说这句话,伴随着跌落的心。

【007】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走下去

隔天,苏夏约了顾亦晨,在那家海鲜馆碰面。

无论他是否在乎过自己,苏夏想,她也有义务去帮杜清言要一个理由的。

然而一见面,事情就和苏夏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角落的时候,苏夏有点尴尬,也有点不安,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相比之下,顾亦晨就显得自在的多。

正在苏夏琢磨着怎么开始谈论杜清言的事情来缓解尴尬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顾亦晨在她身旁小声的说,你喜欢我吗?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可是你一定喜欢我吧。那,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走下去?

苏夏扭头想去看他的表情,可是角落里的光线太暗,她只看到他的眼睛,在黑夜里依然亮晶晶的。他望着她,那表情好像在说,相信我,我也喜欢你。

仿佛整个故事忽然峰回路转,男生不再执着于那个漂亮又耀眼的女孩,而是看到了身旁一直陪伴他的人的存在。

可是苏夏转念一想到杜清言,便马上抽离了男生的手,她干净利落的扬起巴掌,最终还是没忍心抽下去,却丢给顾亦晨一句,“你当初也是这样欺骗清言的吗?”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亦晨望着苏夏离开的背影,恍惚想起,初见时,她也是留给他这样一个义无反顾的背影的。自此就是真的和顾亦晨断了联系。

也任凭他发来的信息响起来,虽然也想去看里面说的的是什么,却还是摒住呼吸按了“删除”。

当然,也有过那么一次,终于想要打开来看看他说了什么,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从那天以后的第十三条吧。

“对不起。”

就真的只有三个字,不再有他常常会夹杂在信息里甚至字条上的符号表情。竟会让她感觉到,这更像是一句诀别呢。

她想回过去问问他“怎么了”,又在敲好以后好笑地问自己,苏夏,你真的很有趣,明明是你不回人家的短讯了,现在人家说“对不起”,你又在多想些什么啊?

好吧,所以,就继续删掉了最后一通信息。

【008】记忆穿山越岭而来

断了联系的日子里,苏夏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

苏夏还记得,某一日,自己的暖水袋不知被谁恶作剧般的掐出一个小洞,顾亦晨瞧见了,以手冷为由借了去,却在还回来的时候,发现暖水袋上的小洞被胶带沾的很牢靠,苏夏的心,一下子就柔软起来。

那个暖水袋,被苏夏细心的收藏起来,再没舍得用过。

苏夏又想起,平安夜的时候,顾亦晨以不喜欢吃苹果为由,丢给她一个鲜艳的红苹果。而那个苹果,苏夏一直把它收藏在柜子里直到烂掉,才不无遗憾的丢掉。

翻涌而来的记忆将她层层掩埋,她在他的城池里沦陷的无以复加。

却再也回不到原点。

原来,曲终了,人终究是要散场的。

转眼,又是一年夏天。

苏夏为高考忙的焦头烂额,再也没有心思去注意顾亦晨。却还是在填志愿的时候楞住了,她很想去问问他,究竟填报哪里的大学。

后来,苏夏从杜清言处辗转得知,顾亦晨要去上海,她便义无反顾的填了上海的学校。

通知书下来的那一天,苏夏在学校传达室,如愿拿到了上海那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却在同一时间,看见另一封躺在桌上。

上面写着:厦门大学顾亦晨(收)

心刹那间碎成片片。

原来万水千山,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只是恰好错过了。

苏夏不知道,有时候,人生的错过,不过就是一个转身的距离。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了就不再。人生若只如初遇见,一生中的一次遇见,错过了,便是一辈子。

【009】眼泪化成流星照亮你的脸

大学以后苏夏也和杜清言常常有联系,有一次清言在电话里忽然问她,大学里有没有喜欢的男生啊?

她惊了好几秒,才愣愣回答,没有啊。

然后杜清言就自顾自地说起了他。

“苏夏,说起来也很好笑,你还记得顾亦晨吗?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我爱了很久的男孩嘛,我还跟你说他是我的男朋友的那个哦。诶,其实,其实那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吧。我们的的确确是认识了很久没有错,可惜,他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他,却从来都不肯接受我。”杜清言边说边自嘲地笑起来,“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还真的蛮傻的,到处跟人说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他也没有刻意去否认,我就以为他是默许了呢。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不想让我伤心。”

“……啊?”

“是啊,而且后来他毕业了之后,只来我家找过我一次。就是在他去大学报道的前几天吧。他当时还笑着告诉我说,其实他后来喜欢过一个女孩,只是那个女孩误会他脚踩两条船,不肯接受他,也没有给过他机会解释。他还说,他一直没来得及告诉那个女生,其实他很久以前就见过她。他一直认为如果能早点说明这一点,女生就不会再觉得他的告白太虚假而拒绝他了吧……”

在那一刻,仿佛听到宇宙中划过流星的声音,应该是另外某颗星球上谁的眼泪吧?

被删掉的短讯,他小心翼翼送过她的礼物,他在初次见面时轻轻拥抱过她的手,被迫选择压箱底的暖水袋,以及,他说的“对不起。”

那就,算了吧。

【010】我没有夜光神杯

如果我有夜光神杯,也许我会恶毒的诅咒你们赶快分手……

如果我有夜光神杯,我会夜夜祷告让你发现我的好……

如果我有夜光神杯,我会心怀感恩和你一起靠近幸福……

如果我有夜光神杯,我会希冀与你一世的平和又安康……

如果我有夜光神杯……

可是,很显然,我没有。

所以,我也只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独自伤悲。

苏夏在日志的最后如是写道。

故事的最后,苏夏反复听着一首叫做《安静》的歌,独自沉吟。

我真的没有天分安静的没这么快/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分开/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我没有这种天份包容你也接受她/不用担心的太多我会一直好好过/你已经远远离开我也会慢慢走开……

爱情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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