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步奇接下来在宿舍里又呆了几天,耳朵注意着他们的谈话,开始还偶尔有人提起院长室失窃的事,,过了两天,就再没听到有人议论。
钟步奇心中放下心来,开始去想自己的问题,自己在勇敢之心里面得到了绝大的好处,只是也有些隐患。首先自己吸收的晶体并不是那么纯净,里面的杂质太多,而且吸收的是风系金系和火系的能量,这便有些驳杂了。
老头子曾经说过,自己吸收的晶体越纯净越好,越单一以后反而会走的更远。可是当时的情况,却由不得自己选择。
后来的自残,匆忙之下选择了完善自己的本命武器,采用的方法也太过直接暴戾。这种法子是早期人们通常会采用的手段,现在只是存在于书中,当做奇闻逸事。可自己用了,并且侥幸活了下来,可是书上只是说,这种方式死亡率太高,成功率太低,而且容易留下隐患,可究竟是什么隐患,却没有说。
这两个隐患是不得已,却也有贪心的因素,而且这两个隐患都和这把刀有关。
钟步奇把手放在自己眼前,看着掌心的位置缓缓的伸出一截刀尖来,真不知道这么早就决定了自己的本命兵器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很多人究极一生也没有找到自己的本命兵器,总是以为后面还有更好的,但其实没有,你看到的第一眼,看中的那个就是最好的。
也有很多人很快的选择了自己的本命兵器,因为这样够隐蔽,够方便,很多人其实已经完全了自己的本命兵器,却还是拿着另一把兵器做样子。这样的阴谋家,在各种小说书籍故事里都有很多,钟步奇笑笑,心说自己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恐怕就没有机会做阴谋家了。
再次的回到课堂,钟步奇感觉有些陌生,却也感到有些亲切,一时有些新鲜,也便安静的上了一段时间的课。
甚至他都没去想自己偷来的那些东西,似乎已经忘了。
钟步奇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喜欢那些冒险的生活,可是也会感到害怕,不喜欢这样安逸规律而枯燥的生活,有时却又能感受到其中的轻松。好像自己是一个很没有长性的人,热闹的时候想着安静,安静的时候却又会觉得无聊。
赵彼得受到了大大的处分,在学院的各个路口都贴着对他的处罚决定或是声讨类的文章,几乎要把他说成是学院有史以来最大的败类。但是他本人似乎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有时兴致来了,甚至还会欣赏一下,不时的对文字的遣词用句提出修改的建议。
但他还是担任着八班的教员,八班的一切也没什么变化,甚至有消息说他有升职的可能。
钟步奇好好的上了两个月的课,每日里尽是练功看书,在自由大陆上练功进境很慢,但是基础却往往打得很好,一旦有机会成就也是不凡。
他没有感到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异常,只是一直不安,没有道理的不安,说不出原因,也不敢去问别人,若是在家的时候,还能问一问老头子,可是这里,自己能问谁呢?!
天气越来越凉,已经有了冷意。
但是他一直没有听到血花战队的消息,不管是祝水华黑肩还是上一届的郑子良等人,完全没有他们的消息,就好像他们是盘上的一捧沙子,随手拂掉了,盘子依然还是盘子,没有记得那上面曾经有一捧沙。
就连依依的影子也很少见,钟步奇甚至有意的到他们宿舍附件转悠,却从没有见过。
学院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每个人急匆匆的低着头赶路,以前在路上还会看到打骂嬉笑的学员,现在却没有了。路上相遇,认识的人也就是点点头,相互交流着别人看不懂的目光。
执法员的数量开始多了起来,行事也更加的直接和暴力,他们的服饰也统一起来。黑色的制服,黑色的帽子,武装带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小型武器。这些武器本来都是些暗器,别人都是藏起来,生怕别人看到了,可他们却一反常态的摆在明处,反是有些威慑的感觉。
钟步奇没有和他们起过冲突,但是曾经见过他们四五个人用木棍打一个人,虽然气愤却没有制止,他不知道自己出手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又像上几次那样,给别人带去了麻烦,反而是自己没什么大事?!
围观的人脸上虽有怒容,却也没有人出声。
这样的学院让人感觉陌生。
就连上课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每位任课教员除了该说的话,多余的一句都不敢说,生怕惹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有时候,钟步奇甚至去想,若是赵彼得依然和自己从前的教员一样讨厌自己,自己也没那么多的顾虑,虽然可能会艰难一些,可也会快意很多。
得到与失去总是纠缠在一起,得到一样东西,必然要失去一样东西,好像自己拥有的东西是一定的,一样东西多了,另一样东西必然就好了。
学院很大,里面能看的风景也很多,甚至就连训练场地,也是一个个不一样的美丽。
但是他常去二十三号场地,那个已经废弃了的场地,进去之后,其实就是练练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那里发呆。
这里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地方,很安静,但又很有活力,在这里,钟步奇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家里面一样舒服和安逸。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一个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了那扇破旧的门一眼,低着头。
自从掌握了藏风术之后,钟步奇就算是走路,两只脚也很少接触地面,这是他的习惯,每一种功夫练习的时候,都要全身心的无时无刻的练习。
这里已经很熟悉了,走进门,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场地,已经长满了杂草。
虽然已经走过很多次,可是自己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可是今天,他看到了草丛中有一条印痕穿过草丛。
这个痕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踩倒的野草正在努力的直起身子。
钟步奇看了看前方的山坡,是谁在上面?
踩在草丛上,钟步奇漫步走了过去,顺着这条痕迹,一直走到不远处的那个山坡。
他并不是一定要去看,但也没有担心什么,他要去山顶上的木屋那里。那是自己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修缮完成,在心里已经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地方。
可是那些痕迹一直延伸到木屋那里,钟步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他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进了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