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步奇继续说道,“我们可以看见彼此,但是如果有东西阻挡了我们,我们还能看得见吗?”
黑肩着急的说道,“你这还有当老师的天赋啊,快说,快说,急死我了!”
钟步奇直接说道,“空气,我们看不见的空气,其实也是一道道的墙,只是他们没有颜色,我们难以发觉,但是,如果是无数的空气累加在一起,我们的视线一点点的减弱下去,那么我们也会渐渐的看不清楚,所以,远处的东西看不清楚,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视力不行,也是空气减弱的原因。”
加百列奇怪的问道,“你这是猜的吧?!”
钟步奇点点头,“不错,是我猜的。”
黑肩不耐烦的说道,“继续,你继续,别理他!”
钟步奇略带歉意的看了加百列一眼,继续说道,“就是这样了,我看见了它们,找到了最近的路,然后再扩大,就成了。”
黑肩一脸便秘的表情,“这就完了?!”
钟步奇点头确认,“是啊,还要怎样?只要你们找到就好了啊?!”
黑肩一脸的怀疑,“你不会是不舍得说吧?!”
钟步奇叹了口气,说道,“那些空间魔法师是怎样做到的,我不知道,但是他们总会需要咒语之类的吧?可我这个你们也看到了,什么都没做啊,就是有条路摆在那里,你直接挤过去就好了啊!”
祝水华羡慕的说道,“你这个就是大招啊,看书不顺眼,上去揍一顿,打不过就跑,谁能追的上啊?!”
钟步奇笑道,“怎么可能?不是有些人可以在植物里移动有些可以在土石里面移动吗?我这个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和他们应该也差不多,他们有反制的手段,我这个没理由没有啊!”
阿斯怒迫不及待的说道,“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啊?想那些做什么?!我们下午还要接受一场挑战呢,钟步奇,你也参加吧!”
黑肩说道,“当然要参加,不过,瞬移先不要用,你的藏风术不是很厉害吗?就先用那个,嗯,其实我也不希望你有机会用到这个技能。”
钟步奇明白他的意思,若是用到了,必然是很不利的情况,不好的情况,自然是谁都不愿意碰到。
钟步奇问道,“还有多长时间?!”
黑肩说到,“三个小时,怎么,你还有事?!”
钟步奇说道,“我这不回来了吗?至少要和我们教员说一下啊!”
黑肩不情愿的点点头,说道,“那你快一点!我们先去准备,这次挑战我们的是蓝调战队,在七号场地,七号场地就是一块大平原,倒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待会,你直接过来和我们汇合,我们先去探查一下场地。”
说着,一群人打着招呼,纷纷离去。
等到他们都走掉了,钟步奇脸上的笑容突然落下,挥动的手无力的落了下来,低着头,躺在床上。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会降级,这个惩罚每年只有在比试中表现很差的团队才会受到这种惩罚,可是此次,因为自己,血花战队降级了!
想了一会,钟步奇又坐了起来,揉了揉脸,站了起来,和雷耶斯三人打了个招呼,问了问赵彼得所在的地方。
办公区实际上很少有教员会在这里,因为教员本就是在学院里住着,教学任务也并不是很重,平时也不怎么来。
但是赵彼得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经常在这里呆着。
钟步奇走进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只有赵彼得和一个年轻的女教员,他们正热络的聊着。
钟步奇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赵彼得已经看到了他,脸上并没有异样,时候早就知道钟步奇会回来,向他招招手。
钟步奇走了过去,和两个教员打了个招呼。
赵彼得问道,“怎么了?为什么没及时回来?”
钟步奇急忙将事情说了一遍,赵彼得点点头,说道,“以后再有这种事,你要说清楚,明白吗?!”
钟步奇点点头,问道,“教员,我们血环战队降级了,这事情你知道吗?!”
赵彼得点点头,说道,“这里面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总之,有你的关系,但也不全是因为你,也不用想的那么严重。要是你们真的足够优秀,早晚还能回去。这个有什么?况且,你们暂时退出,他们斗得热闹,不是正好渔翁得利吗?”
钟步奇苦笑着点点头,说道,“要不是与我有关,我也会这样想。”
那个女教员说道,“你们退出来,以后朱院长也就不会特意的针对你们..”
赵彼得突然打断了她,对钟步奇说道,“你现在想这些做什么?重要的是实力,现在是你最后一个机会,能心安理得的去学习,去训练,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别的东西,你少想,知道吗?!”
钟步奇点点头。
赵彼得说道,“行了,我这忙着呢,以后有时间再说,你先走吧!”
钟步奇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彼得,也不说话。
赵彼得的脸突然红了,抬腿踢了他一脚,笑骂道,“还不滚?!”
钟步奇跳起来躲了一下,嬉笑着跑了出去,刚出门,头又伸了回来,笑道,“赵教员,你这是重色轻友啊!”
赵彼得抓起手里的书就扔了过去,笑骂道,“滚蛋!你是哪门子友?!”
走出门,钟步奇还听见两人笑语的声音,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赵彼得没有问自己为什么旷课,钟步奇见他没有在意,心中也轻快了下来。
走出办公区的大门,钟步奇看了看手中的刀,目光坚毅了一些。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罪犯,一个小偷一样,犯了错,如今便是自己赎罪的时候了。
只不过,自己被原谅了,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从前自己总是忍不住的在想别人怎么样,总是会不相信别人,甚至是自己的队友。
只是此刻,钟步奇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怀疑别人的资格。从现在开始,就不再去想别人怎么样,只去想自己能做什么,自己该做什么。
别人或有懈怠的机会,或有私心的权利,可是自己没有。
在别人而言,无过便是功,或许是可以的,但是自己不可以,自己是无功便是过。
钟步奇向前走着,慢慢的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坚定,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证明自己,去消解自己心中的内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