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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苍凉的夜,像水一样朝起漫。北风呼啸,昏黄的夜天,下起了雪粒儿。雪粒儿像结晶了的泪,落在枯了的树叶子上,落在林子脚的荒草上,一阵一阵如泣如诉。

憨子一根绳子连着憨子和凤儿,在山路上走。山路弯弯的,像羊肠,在树林里忽隐忽现。凤儿在前面走,憨子在后面跟,喽罗的头,喊,憨子,错了。憨子回头说,没错。喽罗说,那不是她牵你?憨子说,谁牵谁都行。喽罗的头,说,不行。要你牵她。憨子知道喽罗有意要他把凤儿不当人。山里人牵牲畜是人在前。憨子回头对凤儿说,只好我在前。凤儿咽一口,说,憨子,你牵吧。

憨子将绳绕到凤儿的身前,牵着凤儿。树越走越密,山越上越高。雪粒儿落到凤儿的头上,一粒粒落在凤儿的头发里。憨子停下来,摘了路边的一柄枯了的芭蕉树的叶,戴在凤儿头上。凤儿倔犟着,不让憨子戴。憨子对凤儿说,听话,事到如今,只有跟我走。凤儿问,憨子,你把我牵到哪里去?憨子嘿嘿笑,说,牵到哪里去?到家里去。凤儿问,你的家在哪里?憨子说,你不晓得我的家吗?我的家在山腰的林子里。凤儿说,你那也叫家吗?憨子说,总是家呀。

憨子单人一个,烧炭过日子。憨子没有家,在山里炭窑边搭一个窝棚儿。憨子虽说是垸子里的人,但不住在垸子里。憨子与垸子不远不近地住着,他晓得垸子,垸子不晓得他。他记得垸子时里的人,垸子的人经常忘记了他。垸子里有红白喜事,憨子就下来,喜帮人家喜,忧帮人家忧。憨子有个三病两痛,一个人杠着,不打搅垸子里的人,一个人在窝棚里躺个三五天,所以憨子在垸人的眼睛里永远是健康的,快乐的。

憨子牵着凤儿来到大山沟里的窝棚时,天就黑了。北风一阵阵呼号着,雪粒儿就下停了,雪花儿就下来了,天和地就混沌得像一个蛋黄。憨子将凤儿牵到窝棚前,叫凤儿站会儿。憨子说他要打门开。憨子的窝棚没有锁,用根麻绳子系着门。憨子单人一个,穿在身上,吃在嘴里,不用上锁,没有什么可偷的。憨子经常出去挑炭卖,锁门有什么用?锁可锁君子,不可锁小人,门上系着根麻绳子,说明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山里毛贼知道这是憨子的家,不会进去的。

绑着双手的凤儿站在窝棚外,憨子用手解开了系门的麻绳子。麻绳子系的活扣,一抽就就松了。窝棚里黑,像一个洞。憨子将凤儿牵进了窝棚,窝棚里的火塘里有微微的火,把凤儿系在窝棚的拄子上。憨子将火塘拔旺了,亮得可以照见人。憨子转身就把用原木做的门用杠子抵上了,无论什么野兽都撞不开。憨子白天不防人,夜里有防兽。白天山里有人活动,野兽不敢下山,夜里山里静人了,野兽就趁夜下山害人。憨子睡觉前就用原木做的杠子抵住门。这时候天刚黑,憨子就用原木做的杠子,抵住门。

绑着双手的凤儿靠着柱子,问憨子,是不是就这样做?憨子弯下腰给凤儿拔鞋,凤儿脚上的鞋脱了。凤儿认为憨子脱鞋,对憨子说,你要是就这样做,我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憨子说,你的鞋脱了。我给你拔上。凤儿问,不像那些畜牲说的就这样做吗?憨子说,那不能,要等一会儿。凤儿静下来后,又冷又饿,两眼的泪水,浑身颤抖。

憨子将木炭撮出来,撮进火塘里,打着了火捻子,点燃引火的刨花儿。烟和火起来了。憨子伏下身去,用嘴吹。栗炭吹旺了,红红的旺旺的,窝棚里很温暖。憨子咧着嘴,对凤儿笑。问,你冷不冷?凤儿嗝了一口,说,冷。憨子说,再不怕,他们进不来。一会儿你就不冷了。凤儿说,憨子哥,我饿,横直是死。你让我死个饱肚子鬼。憨子就起身扒红苕。红苕埋在地底下。红苕只有埋在地下人才抢不去。野兽也偷不去。憨子将红苕扒出几个来,埋在地下的红苕很新鲜。憨子将红苕放在火塘里的烤。一会儿红苕就烤熟了,窝棚里都是香味儿。

憨子将红苕扒出来,拍灰,问,剥皮不?凤儿望着憨子,火熊熊的。憨子说,要是剥皮我就跟你剥。凤儿含着眼泪说,你剥,让我死个干净鬼。憨子咧嘴笑。憨子就剥。憨子仔细地剥,将皮集在火塘的石板上。憨子拿着剥了皮喷香的红苕肉喂凤儿。凤儿张着嘴大口地吃,大口地吞。凤儿说,憨子哥,我那生记得你。凤儿吃了一个。憨子问,还吃不吃?凤儿说,让我死个饱肚子鬼。憨子又剥。又喂凤儿。憨子一连喂了凤儿三个。憨子问,还有,你吃不吃?凤儿说,我饱了。憨子望着凤儿说,你吃了,让我也吃点。憨子低头将石板上的皮一块块拈起来,放在嘴里吃,吃得一块不剩。凤儿说,憨子哥,你是知道的,这一辈子做了一场女儿,我上过夜校,郑老师教我认字,教我唱歌儿,我到郑家退亲你在面,我同牛儿结婚你去热闹了。我自由过,我恋爱过。憨子说,凤儿,我不会忘记的,牛儿结婚那天,你给洗了鼻血。娘生下我,就死了。是垸里的婶娘们一人一口奶将我喂大。后来我父亲也死了,把我一个丢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有我不多,无我不少。我像影子一样活着,人们像叫狗一样地使唤我。我没人痛,没人爱。我从来没有尝过母爱的的温暖。牛儿结婚那天,我以为三天不论大小,别人摸你,我也摸了你,没想别人摸你,牛儿不恼,我摸你时,牛儿恼了,他一拳头,将我的鼻子打出了血。我以为牛儿把我当人,你退亲的时候他叫我跟他一路去,我跟他一路去了。我没有想到牛儿根本没把我当人。他要给我洗鼻血,我不要他洗。我就要你洗。你跟洗,是你让我尝到了母爱的温暖,让我这一辈子忘记不了。从那天起,我就想这辈子跟你做牛做马也行。凤儿说,憨子哥,别说了。我吃饱了,窝棚里生了火,我不冷了,我温暖了。你做吧。憨子低头说,凤儿,你不能这样说。你这样我心里受不了。我不能让你死。凤儿流着眼泪说,我横直是死,我答应你,让你做一回男人。憨子浑身颤拌起来,说,你不能这样。凤儿说,是我愿意的。憨子说,我怕。凤儿问,你怕什么?憨子说,我怕。凤儿说,你不要怕。憨子就上前解凤儿的绳子。凤儿说,解什么?他们不是叫你做了以后才解吗?憨子说,那是群不通人性的畜牲。憨子将绑凤儿的麻绳子解开了。

这时候夜浓了,外面的雪纷纷地下。憨子从门缝里朝外望,刚着耳朵朝外听。山里的夜静了下来,只有雪落地的声音。憨子走到窝棚的后墙,用力一拉,窝棚后墙露出了一扇暗门。憨子对凤儿说,那群牲睡死了。快走。翻过山就是河南。你趁夜逃,逃出去,求一条活路。凤儿一下子泪流满面,双膝跪在憨子的面前,说,憨子哥,我不走了。憨子问,为什么不走?凤儿说,我一个女人能逃到那里去?你收下我。我什么都没了,只是个女人。我能跟你浆洗缝补,生儿育女。凤儿躺到铺上,说,一个女人能吃饱,有个窝棚住,有个生火的男人,还有什么求的?来做吧。憨子就哭,说,你真的愿意?凤儿说,我真的愿意。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能哭。憨子就不哭。凤儿说,你给我笑。憨子就笑,嘿嘿嘿嘿,笑过不停。凤儿对憨子说,你给唱一曲。憨子问,唱什么?凤儿说,唱姐儿门前一棵槐。憨子就咧嘴唱,姐儿门前一棵槐咧,手扒槐树望郎来,娘问女儿望什么嘞,我望槐花几时开,娘嘞,不好说得是望郎来!凤儿的泪夺眶而出。

窝棚里,火塘里的火旺旺的。

窝棚外,风停了,雪仍在下。雪落无声,积了山山岭岭。

天亮了。山山岭岭的雪,映得天和地亮堂堂的。

喽罗的头带人来查。喽罗拿着枪在窝棚外守着。喽罗的头用脚踢窝棚的门,吼,起来!憨子在窝棚里问,谁?喽罗的头说,你说是谁?是我!憨子说,你还来做什么?喽罗的头说,还来做什么?来查人。憨子说,人在我这里,没跑。喽罗的头说,老子要看看。憨子把门打开了。喽罗的头不进去,大别里的习俗,清早起来,男女做好事的屋不能进,进了会倒楣的。喽罗站在门外问憨子,昨天夜里做了没有?憨子说,做了。喽罗的头问,怎么做的?憨子不做声。喽罗的头问,是不是绑着做的?憨子嘿嘿地笑,说,哪能呢?捆绑成不了夫妻。喽罗的头问,她愿意的。憨子点头说,是的。喽罗的头说,这块贱B!憨子摸着柴刀,指着喽罗的头说,你说什么?喽罗的头笑了,说,我没说什么?她的人嘞?憨子说,在床上。喽罗的头说,叫她说话。憨子对凤儿说,凤儿,你说话。凤儿说,把门关上。喽罗的头问,为什么要关门?凤儿说,我不是牲畜,我是人。我不能这样出门。我要梳梳头。憨子把门关上了,凤儿起身梳头。憨子的家没有梳子。凤儿用手梳了头,将衣裳整理了。凤儿叫憨子打了盆水,凤儿洗了脸。凤儿叫憨子换一盆水来。憨子给凤儿换了一盆水。水是用竹子打通节做顾涧,从山上接的泉水。泉水很清很亮,凤儿叫憨子用手端着盆,让她照。

凤儿叫憨子给她到外面摘朵花她戴。憨子说,大雪天山里那来的花?凤儿说,山里四季都有花开,怎么没有花儿呢?梨花开了,有桃花。桃花开了,有菜花,菜花开了,有菊花,菊花开了,有梅花。憨子哥,下雪天,山里的腊梅花开了。你去跟我摘一朵来。憨子到了山头上。山头上的腊梅花果真开了,一树树白的朵,红的蕊,素白,清香。憨子跟凤儿折了一枝回到窝棚里。凤儿对憨子说,憨子哥,你跟我戴在头上。憨子就把那枝腊梅花戴在凤儿的头上。盆里的泉水映着了凤儿,映着凤儿头上戴的那枝腊梅花。

凤儿端庄了,叫憨子把门打开。

窝棚的门打开了,雪光的映照下,头戴腊梅花儿的凤儿,端庄地出来了。

端庄的凤儿站在雪地里,问,是谁叫我?喽罗的头笑了,说,是我。凤儿问,是不是看我死没有死?喽罗的头笑着说,我知道你有男人就不会死。凤儿问,对。你说对了,我有男人为什么要死?你知道我不死,还来看什么?喽罗的头笑着问,昨天夜里怎么样?憨子可是个真童子。除了会笑,还会做事儿吗?凤儿说,很新鲜是吧?喽罗的头说,当然是件新鲜事。凤儿说,有什么新鲜的?你有娘没有?喽罗的头说,我怎么会没娘。没娘哪来的我?凤儿说,不要问我,回去问你的娘吧,你的娘同你父亲同房也是一样。喽罗的头的脸气白了。凤儿问,你有姐妹吗?喽罗的头就话答话,说,我有一个姐一个妹妹。凤儿说,嫁人没有?喽罗的头说,嫁了人,生了外甥。凤儿说,回去问你的姐妹也是一样的。喽罗的头恼了,拔出枪来,说,你找死?凤儿走上前,胸铺抵着喽罗的头的枪口,说,牲畜,开枪吧。我是找死。喽罗的头后退着。凤儿指着喽罗的头说,告诉郑维新,我活够了。凤儿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

郑维新带着枪会的喽罗住在山下的垸子里。

喽罗的头带着喽罗回去给郑维新回话。郑维新正在一家院子里走动着,见喽罗的头回来了,就问,人在吗?喽罗的头说,回老爷,人在窝棚里。郑维新问,没死?喽罗的头说,没死,在。郑维新说,在,就好。喽罗的头说,回老爷,憨子说昨天夜里不是绑着做的。郑维新说,你问了。喽罗的头说,我问了。郑维新说,谁叫你这样问?喽罗的头说,老爷,你不是这样说的吗?郑维新笑了说,你真是个木头。女人能绑着做吗?我叫你去看,是看她死没死。喽罗的头说,老爷,我明白了。你是让她活着,跟憨子睡觉。郑维新不笑了,对喽罗的头说,告诉兄弟们,撤。

郑维新就出告示,告示贴在垸头的大槐树上。告示上是郑维新写的。郑维新读了老书,告示的内容用的是古风,五言一句,朗朗上口:今天会长亲临,特此告示乡亲。本人心存仁义,不该动刀杀人。以后不准通匪,通匪决不留情。郑维新站在大槐树下,将贴在树上的布告,念了一遍后,就叫喽罗的头朝天鸣枪,开拔。

这时候凤儿就站在山腰上的雪地里,望着郑维新的队伍,唱了起来。头戴腊梅花的凤儿,站在雪里,仍天上的雪朝身上落。山里下雪的天,冷。那雪花落在凤儿身上,一点也化不了。山头的雪地里,浑身雪的凤儿,一身雪白地唱:姐儿门前一棵槐,手扒槐树望郎来,娘问女儿望什么?我望槐花几时开!娘嘞,不好说得望郎来!

山里下雪的天,寂静。凤儿的歌声传得很远。

喽罗的头对郑维新说,老爷,你听,凤儿在山腰上唱歌儿。

郑维新打了一个哆嗦,问,是她在唱吗?

喽罗的头说,你听,是她在唱。

郑维新刚耳朵听了。

山头上的凤儿仍在唱。凤儿唱完了山歌,接着唱儿歌。凤儿唱:桃花李花结满林,栀子花儿作媒人,扁担花儿堂上坐,喇叭花去迎亲。金花的姐,银花的郎,槐树花儿铺满床,四季都有花在,把郎记在心头上。

郑维新颤抖了。

哪罗的头问,老爷,你是不是冷?郑维新颤抖着说,不错,是她在唱。

喽罗的头问,老爷,是不是把杀了算了。不要你动手。你说一声,我来。

郑维新转身盯着喽罗的头问,杀她?

喽罗的头说,杀她。

喽罗的头就端枪朝凤儿瞄准。喽罗的头瞄准了,就要扣动搬机。

郑维新一把将喽罗头手里的枪,挥掉了。

喽罗的头一个趔趄,手里的枪掉在雪地,

喽罗的头问,怎么了?老爷。

郑维新说,你干什么?我既然不杀她,就是让她活。让她唱吧。

头戴腊梅花儿的凤儿,站在雪地里的山头上唱。腊梅花儿白,白色的腊梅花戴在凤儿的头上。凤儿大声地唱。雪花纷飞。

憨子说,凤儿,我求你不要唱。跟我回家吧。

凤儿唱完了,郑维新的队伍走远了。

凤儿咽一口,说,憨子哥,我的人他死了吗?。我的人他真的死了吗?我唱完了。我跟你回家。我饿,我冷。你给我生火塘,你烧苕给我吃。

凤儿满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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