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峭壁的石路上,顶着凛冽的风,踩着被风湿化的石阶,光与夜雷艰难地朝裂底前行。这里无鸟兽问津,无草木生长,无光线映照,只有冷风冰水为伴,是个极度凄凉之所。
夜光石在千米地下再度亮了起来。照在谷底湍急的河面上,看着激流在石壁上留下的层层浪花,听着风声、水声带来的激荡。
看来下面的世界也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平静。
站在石边,踏上梅格,顺着暗底河河水顺流而下,眼前尽是苍凉。
在无望、漆黑、冰冷、湿漉的水道里待了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天天明,他们见天了。
山与山的裂缝,犹如酣眠后的巨人睁开惺忪睡眼,豁然开朗起来。
“天眼到了!”在暗处待了两天,一下见到曙光,两人兴奋地大叫起来。
“喔!——”
“喔!——”
郁闷与阴霾,因这尽情地嘶喊,荡然无存。
自由清晰的空气,碧蓝无际的天空,辽阔无垠的绿色大地,我们是如此怀念你们啊!
……
出了天眼,平坦的大地在他们脚下,湍急的河流因河道变宽而变得平缓。
登上东岸,回首“天眼”,那笔直的山壁,犹如地域与人间开通的两扇巨门,傲然耸立在这广阔天地之上。难怪称之为——“壁门”。(地图标示)
过“壁门”,往文迪前行,在夜幕降临后,两孩子终于在一青石小镇落了脚。
这镇不大,皆由圆润地青石子搭建,楼层也不高,不过二层小屋楼。虽每家每户占地有所不同,但都有序排列着,一条条一道道,透着齐整。远处小山坡上还有一座高耸的圆形灯塔,夜幕时分,便有灯火透出光亮,照向远方。此时家家户户炊烟升起,透过圆窗,射出细细的光束。试想里面与屋外生冷的风会是两种何等的境地。
“风真大!”顶着凛冽的风站在镇口,两孩子踌躇着要不要进镇躲躲?未想,大雨倾盆,迫使两个没头苍蝇窜进了镇,朝一处石屋屋檐下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