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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珍藏往事(1)

再次将初恋的水晶珍藏

多年前,还在大学校园里,白皙高挑的煜是我的灰姑娘,而我是她的白马王子,假期里我们手牵手在人海中辗转,她离我多远,我都能闻得到她的气息,我们彼此的气息是熟悉的,熟悉了整整四年。

毕业后煜去读研究生了,我因家庭经济基础太差没有再深造,我去了远离家乡的城市——天津工作。

一年多后我接到煜的结婚喜帖,她和一个富家子弟结了婚,我悲哀莫及,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觉,除了上班就是晚上打电脑玩游戏,以此排遣心中的苦闷。

同事给我介绍对象,我都不中意,所以一直单身一人。春节我快要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同学安排我和大家到深圳同学会,我没回家乡而是去了深圳聚会,想要见见现在的她。

在同学会上,我终于见到了久违的煜,她还是那样的婀娜多姿,楚楚动人,我们互相看了一会儿,觉得她还是那么亲切,基本没变。我帮她点歌,倒饮料,像当年那般呵护她,她则一直微笑着,时而亲切,时而又透着距离。

聚会后,我斗胆要了她的手机号码,出门时我握着她的手犹如握住多年失掉的水晶,那朦胧而纯真的惦记,那当年不敢说出口的相思,哽在喉咙里轻声的叹息随着香水弥漫在四周。紧握着我的手,她的手是滚烫的,那晚我们一起坐上了通往梦幻城堡的马车,清晨分别时,煜对我莞尔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煜走了,临别时,煜对我说自己错过与自己爱的人牵手的季节,登机离开了这座城市,回到她的家乡。

然而,我的心却不能平静了。

在我的心头晃动的是煜一张微笑着却透着忧伤着的脸。

有时候,我会给煜打电话,可是煜的话语总是回避我对她的关爱,她劝我找个自己喜欢的人成个家。

我知道煜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的心中充满了苍凉,因为我从同学那里知道现在的煜并不幸福,她的先生并不珍爱煜,两个人经常吵架。

我知道煜在婚姻上是不会接纳我的,可是我仍旧不能忘怀那次同学会后与煜的邂逅。

忘不了在校园的枫树下,一起望着天空的烟火,与煜携手相拥。那晚,我偶然拾得多年遗失的水晶将在我的记忆里珍藏。

雨季蔷薇

女孩初恋时,刚走过“雨季”,虽然不算漂亮,但也出落得象雨后的蔷薇,清新惹人爱。男孩骄傲又乖张,情史早已色彩斑斓,女孩知道自己不是男孩的初恋,但稚嫩的她还是经不住情书和蜜语的攻势,在春天来临的时候,向男孩打开了自己的初恋的心扉。

似乎从一开始就决定了女孩的弱势,明明是纯情的初恋却被男孩处理得象见不得阳光的地下情。男孩偶尔会在晚上来女孩家看望女孩,那是女孩最期待和快乐的时光,但他却不会单独约女孩出去会见朋友、逛街、跳舞、看电影。女孩是要强的,即使心中有太多太多对男孩的期盼和渴望也不愿意轻易说出口,她觉得好女孩是要矜持的,也一直希望自己的隐忍和坚守能收获有朝一日的山花烂漫。男孩对女孩的承诺基本没有兑现过,但女孩都还一直坚信,他那颗浪子的心总有一天会归她所属,他们的爱情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和肯定,会结婚,会生子,过上公主王子那童话般的生活。

两年时光,悄然逝去,女孩还在那些苍白无力的承诺中等待。身边的朋友也一个个谈起了恋爱,看着姐妹们把幸福整天挂在嘴上和脸上,女孩开始思考……思考自己这两年多的付出和收获,思考自己的未来。突然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好傻,这两年里,自己没有提过任何过份的要求,唯一期盼的就是男孩能多来看望她,能正大光明的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和家人,能对她说:我会娶你……但即使在女孩20岁生日这样重要的日子,男孩也不曾如期而至。她终于明白了,她要的未来如海市蜃楼般虚无飘渺,她只是自己在虚构着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情故事,他永远不可能属于她,他不会因为她而从此安分守己,她要的也不是这样的爱情……

在一个初夏的的午后,她提出与男孩分手,半天时间,解决了一切,抛开了两年多来的困惑和无助。虽然女孩的心流着血,但眼里却没有一滴眼泪,只有绝决与果断。

此后,女孩一直为这段感情耿耿于怀,很长一段时间她接受不了新的开始,只能用浅薄的潇洒来伪装自己,用跳舞、打麻将来麻醉自己,消耗青春,闺房的抽屉里总是放着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把烟点燃,然后一篇篇地翻看自己的日记,这些初恋日记成了她祭奠自己这段“灰色初恋”的见证。在那一个个烟圈中,独自默默地****着流血的伤口和吞咽着那绵绵不绝的疼痛。

疗伤是需要时间的,但时间不一定能治疗所有的伤痛。

终于有一天,她遇到了另一个男孩,男孩长得不帅也不出众,但女孩从几次交往中就感受到了从心底溢出的甜美,那是一种叫安全感的东西,女孩一直渴望得到的感觉。过马路时他总会显得那么小心翼翼,要么坚决地走在女孩的外侧,要么就紧紧地拉着女孩的手。约会时总是早早地在那里等候,一直等到女孩的出现,虽然没有鲜花也没有烛光晚餐,但总有闪亮而炽热的眼神,风趣而温暖的话语。

女孩心里的冰山被融化了。在一个看星星的夜晚,女孩对男孩讲了她的初恋,不是轻描淡写地叙述,也不是娓娓道来,而是整整一晚上趴在男孩胸前哭泣,男孩没有责怪,没有埋怨,只是默默地送上并不宽厚的肩膀和温暖的拥抱。第二天,当着男孩的面,女孩烧掉了那些初恋日记,问男孩,你愿意娶我吗?

在收获的季节里,女孩嫁给这个男孩,女孩说,可以没有聘礼,没有豪华车队,没有钻石婚戒,但必须有“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承诺和一颗“携子之手,与之偕老”的心。

这是一个关于初恋的故事,一位蔷薇花一样的女孩子的初恋。这是个坚强的女孩,受伤后没有全部丧失和忘记爱的感觉。也没有轻易地放任自己,找一个自己没有感觉的人就随便把自己处理了。相反,因为有了这段初恋的经历,她更加珍惜被爱的机会,和更加深刻地体会到幸福的真谛。虽然不能保证她从此就象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样的幸福无忧,但至少,她已经懂得,幸福不能靠等待,靠别人的给予,而要靠自己的争取。虽然有时可遇不可求,但如果来了,一旦确认,就不要怀疑,不要犹豫,不要拒绝,紧紧抓住它!

那时我们不懂爱情

蓉是我初恋时的女友。我们的初恋,恍如上古,却又似昨天。时间的流逝,并没让这段记忆淡漠,但仍然清晰。也许,它是我胸口永远的痛!多年以来,我一直生活在愧疚里。对于蓉,对于我纯真的初恋,我无语。只能心里说:对不起,蓉蓉!怪我那时什么都不懂!不会珍惜!蓉蓉,祝你过得比我好!

我和蓉是在朋友的一次聚会中认识的。

记得那是一个下午,我们几个男孩到朋友悦的家,为他庆祝生日!买了蛋糕,提了水果,浩浩荡荡地奔赴“邹府”。

进去一看,乖乖!里面有四个美女在嘻嘻哈哈。原来,朋友的妹妹带了三人“助阵”。

我们“几家欢喜几家愁”,有性格活泼的,自然乐意有美眉渲染气氛,自然欢喜!我那时面皮比较薄,害怕与女孩接触,自然“愁”!

吃完生日宴会后,大家开始卡拉ok。

蓉就这样走入了我的视线!她齐肩短发,身材高挑,眼睛圆溜溜的,像极了两颗葡萄。每每发笑,就会露出两个酒窝。两排整齐的牙齿,白白亮亮!有点象孟庭苇。

蓉很活跃,男孩子似的好动!她第一个抢了麦克风,唱起了《九月九的酒》。歌声不敢恭维,但感觉情真意切!

好友悦叫了起来:“高频来吧!歌王来吧!”

我红了脸(我歌唱的英名,朋友们是有口皆碑的),嗫嘘着说:“一起来吧!”我便和蓉每人一个麦克风,唱了起来。

“又是九月九,重阳九,难聚首。亲人和朋友举起杯,倒满酒。”投入的歌唱,让我忘记了起初的羞怯。一曲终了,掌声雷动!蓉已安静地坐在旁边,用力地鼓着掌。我,却看见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几位好友一直为着她转,好似蝴蝶围着玫瑰花!蓉没了先前的好动,安静地坐在那里喝茶!俨然成了大家闺秀。

美丽的风景人人爱看,我也不例外!但我不敢看她,偶尔,用用余光。

一会后,蓉开始说笑了!但她更愿意和我说话,朋友们酸得没办法!当聚会结束时,我心头竟然有些依依不舍!但我向来自闭得有些清高。我是不愿,也不屑找女孩要电话地址的。

聚会以后,我以为我们将不会见面了!然而我恋恋不忘蓉的音容笑貌,我是陷入单相思了。

我再到朋友邹府的一天,他的日本美女妹妹告诉我:蓉曾提起过我,只是觉得我有些傲。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向她发出了我平生的第一封情书!

那时,我在洪湖,蓉在汉口。我没有想到:蓉在第三天后就来到了洪湖。带着我纯真的初恋,蓉走进了我的世界!

那是一段多么让人怀恋的岁月啊!蓉爱笑,爱悄悄蒙上我的眼睛,猜猜她是谁;蓉爱和我在洪湖边漫步,爱摘一瓣荷叶,顶在我们头上;蓉爱和我泛舟碧湖,掬甘甜的湖水让我渴饮。

但蓉更喜欢听我浅唱《九月九的酒》每每那时,蓉停止了嬉笑,安静地坐在我身边,眼睛微微潮湿,大家闺秀一般!想是陷入了她的乡愁里!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我与蓉的欢愉,被父母,被我的堂嫂搅和了。世俗的眼光,搅和了懵懂的我。

嫂子在汉口工作!她认识蓉,说她在酒楼做过迎宾,且和别人订过婚,又退了;母亲也觉得,蓉比较好动,没有女孩的素养。

我那时真是傻呀!真的不开窍!听了他们的话,我竟动摇了!我开始逃避蓉,有意地冷落,我那纯真的美女图片的爱情!

其时,蓉已在洪湖找到了一份销售化妆品的工作,为的是能和我朝夕相处!而我,做了爱情的逃兵!每每经过她的公司,我都绕道而行!

蓉撞见我的那天,我在帮一个朋友搬家具。她逼问我为什么不再理她,我竟撒谎:我要结婚了!蓉不相信得摇摇头,鄙夷地看看我,摔了摔头,大步地走了,眼里微微潮湿!

蓉离开了洪湖,以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时间的流逝,并没让这段记忆淡漠!多年以来,我一直生活在愧疚里。纯真的初恋哦,怪我不会珍惜!带给我欢乐的蓉啊!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现在想来,心口也曾隐痛。懵懂年少,那时我真傻!

难忘的初恋啊,我却不懂爱情!

爱情不是童话

约上路他们一直去的那个天台,准备向他说出那已经在她心里积压很久的“我们吧”……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只是……只是,不想再这样压抑和折磨,虽然不舍,但是她想寻找一种解脱,一种所谓的自由。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下,她知道那和他,“喂,我到了,你人呢?”“哦,我马上就到……”其实她一直在酝酿,酝酿怎么说出那句话,怕用的方式不对,伤害到他。

寝室离天台的路不远,一路上,她一直都在想,怎么说出口,但是直到到了天台,她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天台是个没有人去的地方,当初他和她发现这儿,也是出于偶然,当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他们都惊喜万分,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豁然开朗。这儿留下过他们美好的回忆,一起看星,听唱歌……

低着头,像个认错的孩子一般,一级一级地向上爬,不多的台阶,却爬得尤其吃力和漫长。

依旧在那个角落,他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这已经是他们彼此沉默的第四天了。

朝的方向走去,步步都觉得寸步难行。

两个人沉默了好久,空气在那一刻似乎变得凝固而沉重。

“吧!”望了一眼,说出了那句酝酿了很久的话,那几个字从她嘴中说出,像从她身上割舍什么东西一样的痛,但是她也诧异,为何能说得那般轻巧,那般简单……如果没记错,那是她对他说的第五遍。

“理由”,沉默了很久,终于从嘴中吐出了两个生硬的字。

依旧低着头,她也依旧沉默。

“理由,我想听听你的理由。”语气中带着无辜与急切。

只是摇头,摇头,摇头过后不变是沉默。

“没有理由……”她被那种沉默压得快要窒息,觉得应该回复点什么,于是说了那四个字。

天台上的风很大,那天的天格外晴朗,阳光明媚极了,柔柔地撒在人身上,只是此刻少了很多的惬意。

“快12:30了,我想你应该去大活值班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呆一会儿……”对说。

她绕着天台慢慢地转着,天台不大,但是却满满的记录着他们的回忆,景物依旧,只是人已非。想着想着,越发伤心起来。

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她慢慢地转,远远的,慢慢的……

换了个方向,止了步,她靠在栏杆上,面朝着一片树林。跟了上来,没回头看他。

沉默,快要窒息的沉默。

“真后悔和你一起把学校的每条路都走遍了,这两天,我走到哪儿脑子里都是从前的我们……”说着说着泪已轻轻滑落。“很多的第一次我想我都不会忘记的。”“2007年8月5日12点27分57秒,我们的认识,呵呵,和你说的时候也差不多是12点27分左右吧……”她开始有点抽搐。“还记得吗?第一次惩罚你,撑伞的那条路;第二次惩罚你,喝墨水的那条路;第三次惩罚你,你双脚蹦的那条路;还有……还有我第一次等你的那条路……”她变得哽咽,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从来都认为是个坚强的人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在他面前变得如此柔弱。她不想这样,但她已不能。

“你怎么了啊?”他或许是惊讶了,诧异了,又或许是了。拉过她的手臂,看着泪流满面的她。

把头转过去,不想让看到这样的她。

换了个位子,用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然后,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或许这个肩膀以后就再也不属于我了……它会属于另一个人……”说完是更伤心的哭泣。但是她却靠着他的肩不放,因为不舍得,因为留恋,因为不想……

“傻孩子,怎么会呢?它一直都会是你的。”笑笑说。

依旧哭泣,抽搐。

许久,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终于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继而又把头扭了过去。

“还分吗?”问。

不语。

“还分吗?”追问。

再次不语。

他用手把她的头转回来,“你为什么不敢注视我的眼睛。”

她还是倔强地把头又扭了回去,“分!”语气中有着半分动摇。但是她不想让他看到其中的动摇,或许是出于天性的倔。

……

“你说分就能分吗?可是我不想分啊,怎么办?”

依旧沉默,被对着他,迎着风,背对着太阳。

“再问你最后一遍,分吗?”

“如果我说分,你会怎么办?如果我说不分,你又会怎么办?”其实,原本就已经动摇的她已被他的三次追问变得更加动摇了,她只是试探性地问他。

“分还是不分?”他变得没有耐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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