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苏腾禹的号码告诉我,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我再走。”李鸽苦思冥想,脑袋里突然闪现出苏腾禹,一拍手,快速地说到。
“不用啦。真不用啦。”花子桃急忙摆手。
“快点。”李鸽催促。
花子桃见拗不过李鸽,只好开了手机找出苏腾禹的号码给了她。
苏腾禹一大早就接到老张的电话,让他赶紧回酒店一趟,电话里乱糟糟的,他也没听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待他火急火撩的回去,服务员径直把他领到了总统套房里。
宽大豪华的真皮沙发上,一个浓妆艳抹,烫着一头波浪大卷的艳丽女人在保全、经理、客房服务员众目睽睽下,叼着一支烟,跷着二郎腿,悠然自若地往手指上涂抹着指甲油。
许是刚进来有些不习惯指甲油的气味,苏腾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众人才惊见苏腾禹已经进来。
“苏总,这位女客人声称是您的未婚妻,拒绝交纳任何费用,所以,请您来核实一下。”经理低眉顺眼忙不迭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苏腾禹轻轻地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位貌似高贵的女人。
似乎感觉到来人正用一种考究的眼光看她,女人抿嘴笑了笑,继续把玩着手里别致的小瓶子,许久,才温柔地看向苏腾禹,嗲声嗲气的说到,“亲爱的,我说她们都不信,你去告诉她们,我可是你父亲钦定的苏太太哦。”
“你们都出去。”面无表情地抛下这句话后,苏腾禹抱着胳膊倚靠在沙发不远处的桌子上。此时此刻,他依稀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没料到事情竟然来的这么快。
众人赶紧默默走开,房间里只剩下苏腾禹和那个女人。
“怎么样?对我的到来是否感到惊喜?别太高兴了,据说你的心脏会受不了。”女人扔掉手里的烟头,站起来,袅袅婷婷地走到苏腾禹的面前,两只柔软的胳膊像蛇一样攀住他的腰,艳唇轻启,对着苏腾禹凝重的脸轻轻哈了一口气。
苏腾禹厌恶的一把推开这个女人,冷冷地看着她一个踉跄摔倒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这个女人可恶的就和他父亲的二奶一个样,他怎么会和她结婚呢?这简直就是笑话。鄙夷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苏腾禹狠狠地一字一句地说到,“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
“苏腾禹,不想娶我吧,不好意思,没办法了,等着和我入洞房吧。”女人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只见她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拎起手包,再次走到苏腾禹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佯装叹口气,“唉,你父亲让我来和你培养感情,我可没这功夫,本小姐还有约会,再见吧。”说完,冲苏腾禹妩媚一笑,踩着二十厘米的高跟鞋扬长而去。到了门口,女人忽的转身,对着苏腾禹又是灿然一笑,“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下月初我们会举办订婚仪式。你若不信的话,可以翻阅翻阅今天的报纸,你父亲已经在媒体上发布消息了。”说完,女人优雅地转身离开。
苏腾禹没有接话,他缓缓闭住眼睛,满腔的愤怒像是熊熊大火般燃烧起来。他试图平静下来,双手却还是忍不住的紧紧握拳,只是一瞬间,像是发泄,又像是控诉,苏腾禹举起拳头朝墙上狠狠地砸下去。
办公室里,苏腾禹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少有地夹着只烟。只见他眉头紧蹙,好看的弧形的嘴唇含着烟深深地吸进入,良久,又长长地吐出来。他整个人就沐浴在散布着浓浓烟雾的阳光里。他已经看过今天的报纸,那个女人说的不假,他确实被他的父亲全权包办了。
司机老张已进来有些功夫,他看着吸烟的苏腾禹心里头掩不住愧疚。是他将苏腾禹的行踪告诉老爷的。
“苏少,对不起。”沉默过后,老张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跟你没关系。”苏腾禹面无表情地说完,又点燃一支烟。
“你不能再吸烟了,医生说过不可以的。”老张心疼地阻止到。
“老张,你知道吗?我父亲给我的好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苏腾禹似是没有听见老张的劝说,自顾自地说完后凄然一笑。
老张不知何安慰,只好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得回北京了。药已经坚持不了几天了。”
苏腾禹闻言,显然有些意料之外。掐指算算,确实是时日不短了。许是在花子桃家里让他有些乐不思蜀,哪料到离别的时间早已经悄悄进入了倒计时。
正惆怅间,手机悦耳的铃声响起。苏腾禹接起电话,没有说一句话,脸色却是着急起来。
苏腾禹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花子桃面前时,距李鸽打完电话也就一刻钟的时间。花子桃躺在沙发上张大嘴巴,不相信地看着他,“你飞回来的?”
苏腾禹疲弱地笑笑,“花大小姐生病,我能不神速回来吗?”说完,便伸手试试花子桃的额头。
“已经退烧了。”花子桃微笑着答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享受苏腾禹温暖的手掌附在她的额头,那样的感觉让她很安心。
“肚子饿了吧,吃什么?我给你做。”苏腾禹听到花子桃已经退烧,心里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他起身脱掉外套,温情脉脉地看着她。
那样认真的目光一时让花子桃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眼睛躲躲闪闪看向其别处,嘴巴嗫嚅着说不出连续的话来。
“好吧,你不说就由我做主了,你先睡会,等你醒了饭就好了。”苏腾禹意识到花子桃的不自在,他笑笑进入厨房。
躺在沙发上,花子桃脑袋里一片混乱。不知道为何她会做炸酱面给他吃,不知为何她会很担心他出什么意外,不知为何看到他她会时常想起袁枫,更不知为何她心底压抑着一股不安像是肿瘤一样在急速的胀大,胀得几乎就要爆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花子桃索性不再想,也不再睡,进入卧室抱出上网本包着毯子玩起了游戏。
所谓的游戏,根本是些小孩子玩的平衡球之类的。李鸽每次见她玩这些游戏都忍不住会笑得前仰后合,花子桃解释以她的智商只能玩这些游戏。其实不然,上大学时,她领队刷塔打怪比起袁枫还略胜一筹呢。只是,袁枫走后,花子桃也没了玩性,最后,那也就变成烂了的陈年往事不愿触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