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牍兵殇》江湖风起
第二十四章无巧不成书
萧肃惊喜地发现，与上官靖宇站在一起的人，竟是自己的挚友，李墨风。
显然李墨风也很惊讶会遇到萧肃：“小肃！你怎么也在这儿？”
宁皓轩和上官靖宇异口同声地问道：“你们认识？”
李墨风对上官靖宇说道：“靖宇，这便是我时常和你提及的萧肃。”
“原来是萧兄。”上官靖宇拱手说道，“墨风时常向我提起你。”
上官玉儿见眼前几个男人好似要聊起来，忙插嘴道：“哥！他把我的衣服扯破了！替我教训他啊！”
“玉儿，莫要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这是你送我的，我今天才第一次穿，就被他扯破了！”上官玉儿十分不依。
“我下次去江南时，再帮你多买几套，可好？”上官靖宇耐心哄道。
“我不要！我不要！”
“那你要怎样呢？既然衣衫已经破了，我又不能让他做一件出来。”
萧肃听着上官玉儿的抱怨，不知该说什么好。
“玉儿妹妹，我有几件与你这身相似的衣服，你若是不嫌弃是旧衫，可以先换来穿。”柳如心此时出来打圆场了。
“那……好吧……”说完面上一笑，“其实我特别喜欢如心姐姐的那套白色长裙，我就要穿那套。”
“你个鬼灵精。”柳如心点了一下上官玉儿的笔头，向宁皓轩和上官靖宇告了一声，便被上官玉儿拉走了。
“小肃，这位是……”李墨风看着宁皓轩向萧肃问道。
“这位乃是……”
不待萧肃引荐，宁皓轩“唰”一声打开折扇，自介道：“在下宁皓轩，有礼。”
李墨风也是一拱手：“李墨风，有礼。”
上官靖宇在旁补充道：“皓轩乃是东海神鳌岛岛主的公子，也就是神鳌岛的少主。”
李墨风闻言，不卑不亢道：“失敬。”
宁皓轩面色一正：“靖宇，同你说过多次，不要多说这些。”
上官靖宇“呵呵”一笑，不再多言。
“墨风，你怎会和少庄主相识？”
李墨风将手中宝剑举到身前，问道：“小肃，可还记得这把飞虹剑。”
“记得，你说这乃同袍所赠。”
“正是，这飞虹剑的原主，便是这位上官少庄主。”
萧肃听言，忙揖道：“原来少庄主曾为护国卫疆征战沙场，请受在下一拜。”
“萧兄言重了。”上官靖宇回礼道，“常听墨风提起，萧兄心怀远大志向，靖宇佩服。”
“小肃，你还没答我，你为何会在此？”
“这个……”被这么一问，萧肃还真不知如何回答。
“萧兄乃是水云涧南宫先生高徒，此次前来，为为参加御剑大会的。”宁皓轩此时跳出来，自以为是地替萧肃回答。
“额……这个……”萧肃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反驳，
上官靖宇闻言，不禁多看了萧肃几眼：“原是南宫先生高徒，失敬。”说完转向宁皓轩，“皓轩，萧兄与墨风久未见面，定是有许多话说，我们还是先走吧。”
“哦哦！对，瞧我，确实疏忽了。”转向萧肃，“萧兄，我们回头再见。”
萧肃微一拱手，点了点头。
待二人走后，萧肃才说话：“墨风，此次会待多少时日。”
“我与靖宇是奉伊王之命而来，两日后便要随伊王赶回幽州北关。”
“伊王？”
“正是，伊王乃镇守北关三军之主帅，我与靖宇恰在其直属营帐中。”
“这么说，伊王也来了？”
“不知。”
“不知？”
“伊王向来行事无拘，前段时间曾奉旨前往南疆，本应前几日便到藏剑山庄，但昨晚飞鸽传书，告知今早才可抵达。”
“对了，还有一问。”萧肃挠了挠头。
“说。”
“伊王是谁？”
“……”被萧肃如此一问，连李墨风这样性格平淡之人也是忍不住面露窘状。
“罢了罢了，反正他是谁与我也无关。”
“小肃，不可无礼，伊王镇守北关多年，敌人屡次来犯，均被伊王带兵击退。正是伊王这般以军营为家，百姓才可得一方平安。”
萧肃面色一正：“如此，是我冒犯了。”抬头又问，“墨风你不是在东边海防么？何时调往北关的？”
“大概半年前。”
……
两人许久未见，聊了许多，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
“咚咚咚咚……”广场上鼓声大躁，人们纷纷站立整齐，面望台阶顶的大殿。
有司礼弟子唱道：“庄主到……”
一黑发黑须的中年男子由殿中走出，逐级步下，走到众人面前，一拱手：“承蒙诸位赏脸，来敝庒参加此次御剑大会，上官元英在此谢过。习武之人，向来以行侠仗义为己任，侠者，以武犯禁也，武林中人虽不受世俗章法约束，但仍需以护卫江山社稷为重，如今外敌时常来犯，我江湖人自当执起手中兵刃，卫国戍疆。武林中，各门各派同气连枝，此次大会意在切磋较量，凡事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大家和气。”
上官元英正说着，庄门处突然传来呼声：“开国公，镇北大元帅，伊王到……”
广场上众人转头看去，见一身着华服华冠之人，在一众护卫簇拥下缓步而来，想必便是伊王了。
众人自觉地避让出一条通路。
伊王经过身旁时，萧肃只觉此人甚是面熟，但是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伊王姓尹，曾跟随先帝多次征战北关，战功显赫。凭借赫赫战功及军中威望，再加之先帝赏识，特赐封异姓王，受开国公爵位，领镇北大元帅帅印，镇守幽州北关。”
萧肃闻声扭过头，看到宁皓轩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旁，眼睛盯着伊王背影，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自己解说。
“宁兄似乎对这个伊王很熟悉啊。”萧肃对着宁皓轩说道。
“呵，何止是熟悉！”
“啊？宁兄你说什么？”
“啊？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什么啊！你定是听错了。”宁皓轩又打了个哈哈，不再多言。
“宁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为何不与你同门在一起？”
“同门？神鳌岛就来了家父和我两人，我的同门便是我自己咯。”宁皓轩又将折扇展开，在那扇着风。
“才知晓宁兄竟是灵鳌岛少主，失敬失敬。”
“停停停，就怕你这样才没告诉你的，我就是宁皓轩而已，不是什么少主，明白否？”
萧肃看着宁皓轩，微笑道：“明白。”
此时伊王已行至上官庄主身旁，上官元英冲着他一揖道：“拜见伊王。”
广场上众人也齐声拜道：“拜见伊王。”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熟人了，就不必那么多繁文缛节了。”伊王笑着说道。
“谢伊王！”
“上官庄主。”又转向众人，“诸位，十分抱歉，因军务，本王来晚了，还请见谅。”
“王爷言重了。”
“诸位。”上官元英面向众人，“伊王军务繁忙，但仍能来我御剑大会，足见朝廷对我武林中人的重视，我等定不负圣恩，为国家社稷死而后已。”
伊王捋了捋面上胡须，微笑道：“这些场面话就不必多说了，快开始吧，我可是急着赶来一睹众多高手风范的。”
宁皓轩面上一笑：“重视？说是镇抚才对吧。”
萧肃疑惑地问道：“宁兄何出此言？”
“这么一个大人物到来，无非是想告知咱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上官元英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弟子，后者受意，走到人前，宣读御剑大会日程。
御剑大会意在让各门派见切磋交流，欲参加者将自己姓名写再纸上，投入暗箱中，然后分别从暗箱中摸出一张纸条，纸上所写之人即为切磋对手，若不巧刚好抽到自己，只需再来一次便可。胜者可得兵刃一件，各胜出者之间如上法选择切磋对手，以此类推，越往后，所得兵刃越是精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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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涧弟子厢房内。
上官玉儿已换下之前那件粉色衣衫，此时正穿着一件白色衣裙在柳如心面前晃来晃去。
“如心姐姐，我穿你这件衣服好看么？”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柳如心望着眼前的小女孩，笑道。
“骗人，哪有如心姐姐你好看呀！”
“你这小丫头，等过几年你再长大些，肯定是个大美人。”
上官玉儿看着被扯破的衣衫，小嘴不由得又撅了起来。
柳如心看到她表情变化，问道：“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么？”
“那个人，真是太可恶了。”
“你说谁啊？”
“就是扯坏我衣服的那个人啊！那个叫萧什么的！”
柳如心微微一笑：“还生气呢？”
“能不生气么！人家这件衣服才第一次穿。”
小女孩的心性总是这样，新衣服的新鲜劲还未过，便被弄坏了，当然会感觉很不高兴。
“他也不是故意的嘛。”
“你到底站在那边的啊！怎么还替他说话！”小丫头更是不满。
“呵呵，我只是就事论事嘛。”
上官玉儿眼珠一转，脸上诡异一笑。柳如心一见她这表情，便知道又有鬼点子了：“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如心姐姐，你说，我要是刁难一下那个叫萧什么的，你觉得好不好？”
“哦？你打算怎么刁难他？”
上官玉儿趴在柳如心耳边嘀咕了几句，柳如心皱了皱眉，说道：“这样不好吧，他又不会什么武功，万一……”
“哎呀，又要不了他的性命，怕什么呀！”
柳如心思量了一下：“那好吧，不过说好了，若是遇到强劲的对手，便要作罢。”
“没问题！”说完，小丫头便“咯咯”地笑了起来，好似想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咚咚咚……”外面鼓声响起。
“御剑大会开始了，咱们快走吧。”上官玉儿听到鼓声，拉着柳如心往广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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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陆续将自己的名条投入暗箱，宁皓轩也将自己的姓名写于纸上透了进去。
“萧兄，怎么你不参加么？”
“宁兄说笑了，我自问没这个本事。”
“真是谦虚了，来，我帮你写一个。”
“宁兄，真的不必了。”
两人互争了一会，宁皓轩最终是没拧过萧肃，没有替他投递名条。
开始选择切磋对手了。
宁皓轩拿着一个名条，呆呆地走回到萧肃身边，直盯着萧肃发愣。
萧肃被盯得浑身发毛：“宁兄，怎么了？”
“你……”
“我？我怎么了？”
“我……”
“你？你又怎么了？”
宁皓轩缓缓摊开那张纸条，伸到萧肃面前。
萧肃也随即瞪大了眼睛，大呼道：“这怎么可能！”
只见宁皓轩手中的纸上，赫然地写着“萧肃”二字。
御剑大会的第一天，并未真正开始比试，除了选择第一轮对手外，便是一些其他的各种仪式等。
当晚，慕容北来请，说是伊王于正殿设宴，请水云涧各位前往。
众人来到殿中，只见伊王、南宫宇及上官元英及已然在那等待。
见到水云涧众人到来，落座后，伊王起身说道：“本王与水云涧南宫先生很早便相识，同上官庄主也有私交。今日设下薄酒，请诸位年轻俊杰前来一叙……”
萧肃坐得离伊王并不远，此时盯着他，越看越觉得眼熟。
最后，伊王举起酒杯：“在此，本王预祝各位明日旗开得胜。”
“多谢王爷！”
饮毕第一杯，许是觉得如此喝不过瘾，伊王唤来一旁的侍奉弟子：“来呀，换大碗，再拿两坛女儿红来！”
看伊王说完这话，萧肃的脑中一个激灵，不禁冲着伊王脱口叫出声：“原来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