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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全求人(1)

1

葛红是个喜欢拉家常的人,过去在单位没什么事可做,可以一直抱着电话打,找张三李四、想得起来的人聊。聊得最多的是陆笑柔,麻将桌上聊,电话里聊,见了面也聊。陆笑柔有耐心,从不打断葛红的话。葛红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陆笑柔有时并没有认真听她的电话,把电话搁在肩膀上,看手上的书,做手头上的事,间或嗯一声或者陪葛红莫名其妙地笑一下。

待在家里后葛红与人聊得少了,家里的时间和电话费都是自己的不说,与人聊的话题也不多了,总不至于和人家谈电视剧什么的。

这样的日子里葛红就觉得生活中少了什么,就像憋了一口气,不能自由吐纳,心里面经常有无名的火窜来窜去。把这种火发到孟川青身上已经没有作用了,他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猪。

葛红想找一个人倒她的苦水,控诉一下孟川青。想来想去还是陆笑柔比较合适。葛红知道她的底,她与她老公关系不好,与她应该同病相怜。

很长时间不与陆笑柔联系了,冷不丁地与人家说自己的事情有点难为情,葛红就先问陆笑柔最近麻将打得称心不称心。

陆笑柔笑了说:“要说打麻将称心,那要除了吃饭睡觉,其他的时间都能坐在麻将桌上,还要场场都赢才好。你说哪里有这样的好事,这样的称心?”她问葛红是不是回心转意想回到麻将桌上来,葛红说不是。陆笑柔佩服她,说自己就下不了决心,要是有一天能打麻将而不去打,心里面会像猫爪子挠的一样。

葛红说:“那你是超脱,把一些烦心的事情搁到了脑后。否则你怎么坐得下来?”

陆笑柔说她在医院的工作上也就那么回事,不想这山望到那山高,能够应付过去就行。至于家里的事情,她不管老公在外面花不花,不想自寻烦恼。

“他就是用他那个东西把天戳个洞也和我无关,只要他能赚钱回来,只要我三天两头的有麻将打就行。”陆笑柔说完又笑了起来。

葛红对陆笑柔说:“你们家那位有本事,哪像我们家孟川青?他是‘瓦匠吃晚饭——往下爬’。我都被他气死了,烦死了。”

陆笑柔要是和孟川青没一腿,依照过去和葛红聊的风格会开玩笑说:“我们换吧?!”但这时候,她只能有分寸地说了句:“老孟小瞧不得,瘦死了也是大骆驼。”

葛红听陆笑柔这么说心里面舒服了一些,但还是叹了口气,在她面前把孟川青数落了一番,出了出她心中的怨气。

陆笑柔说:“你也不要把老孟逼得狠了,我觉得他现在日子不好过,我听人说他现在经常一个人跑到小饭店里去吃饭,你们没事吧?”

“我们有什么事?和尚道士(事)。”葛红心里一惊,但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不敢深问陆笑柔。

晚上九点多钟,孟川青酒足饭饱的样子回家,葛红问他今天在什么地方吃的饭,是谁请的客?

孟川青片刻的愣怔,反问葛红关心这些干什么?见她脸色不好,就编了一套,说市文联在金棕榈大酒店招待北京回乡的著名画家孙先生,冯春一定要他作陪。孙先生是他的老朋友,改日要送他一幅画,孙先生现在的画价是一平尺5000元……

葛红凑到孟川青面前嗅了嗅说:“你喝了什么好酒?我怎么闻到了二锅头的味道?”

孟川青匪夷所思的样子摇了摇头:“你又发现什么大问题了?”

他是故作镇定,还真是喝了一瓶“小二”。晚饭是在小饭店里吃的,剁了四分之一的盐水老鹅,一盘拍黄瓜,主食是一碗阳春面。

葛红没有再说什么,跑到卫生间关上门,坐在抽水马桶上掩面而泣……

好一会儿她才出来,出来后对孟川青的态度温和了许多,把他的茶杯端起来说:“走吧,去睡觉。”

孟川青受宠若惊,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表现得手足无措。葛红见他没有起身的意思,也没有动火,说要是不想睡的话她先进去等他。

孟川青连忙说:“我睡,我睡。”站起来抢在葛红前面进了房间。

躺到了床上,孟川青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眼睛还是瞪着葛红。葛红侧过身来问他“我最近是不是为难你了?”孟川青说:“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他这么说是以为葛红又在想办法找他的岔。

葛红说:“你以后在外面的应酬能推的尽量推了,少在外面吃吃喝喝。”孟川青小心地问:“为什么?”她接着说:“你现在不像从前了,市志办清汤寡水,你要是欠了人家口水债拿什么还?”

孟川青一听她是这么个意思,正好靠船下篙:“我想的被你也想到了。以后尽量不出去就是了。”

葛红像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亲热地抱了他一下,他也就顺水推舟,伏到了她的身上。两个人的身体扭动起来,葛红的喘息先粗重了……

葛红意犹未尽,事后手还在孟川青身上。孟川青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脑子里想她的态度怎么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葛红好一阵子才让孟川青有了一点反应,她想推波助澜,边抚摸他边刺激他说:

“你想那个和你打麻将的骚女人……”孟川青说:“废话,又来了。”

“你想你原来报社里作风不好的女人……”孟川青说:“滚。人家碍你什么事?”

“你想对门那个偷男人的狐狸精……”孟川青说:“胡说八道,小心人家找上门来。”

“要不你就想陆笑柔吧,她身上白,屁股圆,奶子大,我都想摸她两下 ……”

孟川青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这回是被刺穿了,神经好像一下子涣散了。他的身子软了下来,两腿咝咝地颤抖,葛红顺着涔涔冷汗的屁股摸下去,惊恐地把着问:“你怎么凉了?”

孟川青丧气地说:“我不行了,不行了,怎么也不行了……”

“不要急,我来帮你,马上就好了,就好了。”葛红只能这么安慰他。

2

杨莹莹帮胡鹏调节好了与牟主任的关系,还要他每天将局里的事情说给她听,帮他逐条分析,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过去程纹和也对她说单位的事,那是他主动殷勤地讨她的主意,而她却经常不耐烦。

牟主任和胡鹏的关系变成同志加兄弟,胡鹏在群众中四处说他的好话,人抬人就是不一样,牟主任不用到档案室和一帮“闲人”谈牌事,每次民意测验也都能顺利过关。他在局长面前即使不夸胡鹏好,也绝不说一个字的坏话了。

胡鹏着急的是他提拔的事光打雷不下雨,他觉得是卡在牟主任的提拔上,所谓水不涨船不高。

杨莹莹不这么认为,她觉得领导果真要提拔胡鹏,也不一定就非在办公室提不可,“给你局长做,你也能啊!未必比他们做得差。”

胡鹏听杨莹莹这么一说,想想也是:“我们邰局长的水平就乏善可陈,在局里的大会上把干部水平参差不齐,说成掺叉不齐;把我们要到达的胜利彼岸说成胜利坡岸,把我们的局面好得说成如天中日,照样有人给他鼓掌。”

胡鹏说他要是做了局长就绝对不会犯有这样的低级错误,他能将全市各乡镇的国土资源面积背下来,给市长、书记做汇报的时候数字一口清。还要对各乡镇的土管所长实行频繁的调动,不让他们在一个地方时间呆长了烂掉。

杨莹莹告诫胡鹏不要小看任何一位领导,他们能到一个位置上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这样那样的本领。胡鹏上不去也是有原因的,最起码前些年不求上进。

“你要让大家知道你有上进心,最主要的是要让邰局长知道。”杨莹莹提醒他。

杨莹莹考虑帮胡鹏拉拉裙带关系,说这一招尽管很俗,但可能很有效。都说邰局长耳朵根子软,对老婆言听计从。

胡鹏问杨莹莹他该怎么做,她说陪邰夫人打麻将就是一个好法子。胡鹏一听她说打麻将没了声音,杨莹莹说:“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我出去打麻将。勉强你干什么?算了。”胡鹏赶紧说:“你可以出去打,政策是原则性和灵活性的集合。你陪邰夫人打麻将我是支持的,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杨莹莹把眼睛一翻:“我就不出去打。我为什么现在又听你的?”

停了一会儿杨莹莹说:“这种麻将只有放到我们家里来打才有意思,让她玩好,吃好,领我们的人情,回去才会吹枕头风。”

杨莹莹说了就做,周二就和邰夫人约打麻将,时间定在星期六的下午。杨莹莹说她就一个人,让邰夫人带两个麻友来。这样的话,对邰夫人来说,胡鹏家的麻将就不是生场子,明显的是陪她玩的。

周六邰夫人如约而至,带来两个她的麻友。一个是检察院李检察长的太太,另一个是人事局刘局长的太太。

邰夫人早发福了,怕显胖穿了紧身的像鼓皮一样的衣服,笑起来银铃一样地脆响。坐下来打了不到一圈就接了三四次手机,都是找她打麻将的。她总是咯咯笑一气,告诉人家她玩起来了,要人家以后早十天约。按了电话她要冲杨莹莹看一眼,杨莹莹每次都会意地笑一笑,带有对她知遇感恩的表情。

女人们打麻将时,胡鹏是服务员,不停地上花样繁多的果盘。水果都是削了片或者分开的,用牙签串着,邰夫人吃着吃着就夸开了:“小胡就是心细,哪像你们邰局长,笨死了,我在家打麻将他削几个苹果,连皮都不干净。让我们拿着啃,手上黏糊糊,牌上也黏糊糊的。害得我每个月都要用洗洁精把牌洗一遍,洗了还要拿电吹风吹。”

胡鹏笑眯眯地说:“以后你们到我这里来打牌,方便。我们家杨莹莹打牌也挑人,和你们打她高兴。”杨莹莹真是高兴的样子,一直笑着,她挥挥手赶胡鹏:“你去厨房做饭去。”

傍晚的时候,厨房里传出诱人的香味,邰夫人忍不住问:“做的什么啊?这么香!”杨莹莹回答说:“小胡自吹自擂的‘百菇宴’。”

李夫人说:“你这是让我们分神啊,这种香味围着我们哪还有心思打牌?”

胡鹏从厨房里出来说饭做好了,牌停下来就可以吃饭,随时随地。邰夫人把胡鹏又夸了一回。

吃完饭她们接着打,本来定了再打三将牌。到第二将刚开头邰夫人就哈欠连天,她也不问别人是否乐意就说结束不打了。

临出门邰夫人又打了一个哈欠,对杨莹莹说:“在你们家打牌爽死了。可惜我精神撑不住了,真想再打下去。”杨莹莹说:“什么时候你有精神我们再打,听你约。”邰夫人说:“这话可是你说的,要算数哦。”胡鹏在身后说:“随时欢迎。”那样子就怕她不来。

人都走了以后胡鹏赶紧问杨莹莹牌打得怎么样,杨莹莹说邰夫人肯定是高兴的,赢了一千多,其他两位也稍赢了些,这一场下来杨莹莹送出去两千多。

让邰夫人赢钱是计划好了的,胡鹏说:“输得是心疼,舍不得儿子套不了狼,只当着投资的。”

到了下周,邰夫人主动地打电话约杨莹莹,仍然是把场子放在老地方,仍然是她们几个。

邰夫人一见到胡鹏就说:“小胡,我没有在你们局长面前夸你,他夸了,说你不错。”

胡鹏笑嘻嘻的,像吃了口蜜似的。

3

泗方市纸浆厂被国家环保总局列在要关闭的纸浆厂名单里,本来为了保住这个厂而四处奔走的厂领导转过来忙于工厂的善后。主要的问题是下岗工人的安排,这个问题最头疼,需要很大的一笔资金。

随着城区的扩展,原先在城郊的纸浆厂现在已经被包在了城区的版图里面,占地两百多亩的厂区早有浙江的房地产开发商盯上了,潘振宇力排众议,提出“河水煮河鱼”的方案,用卖土地的钱买断工人工龄或者发失业金。

纸浆厂的工人听说要把厂拆了卖地皮,几百人到市政府集体上访,把市政府门前围得水泄不通。那些早已在家待岗的工人,有的买了人力三轮车在街上搭客,风吹日晒非常辛苦,这时候觉得拆厂卖地是要砸他们的锅了,几十人串联起来,把三轮车排成一条龙在街上默默地骑着,表示他们不满的情绪。

纸浆厂的厂长、书记被叫到信访办,政府这头让他们做工人的思想工作,要他们迅速找出带头的、组织的人,做他们的说服工作。厂长把中层干部都支派到市政府门口去,让他们先把工作做起来。石小满是惟一拒绝前去的中层干部,他有他的理由:“本来我也想去上访的,现在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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