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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好不容易平息了内心的骚动,小秀狠狠的灌了自己两大碗白开水之后,这才慢慢的从屋子里出来了。做贼心虚的四处找小苏,却发现小苏并不在屋子里。下意识的小秀去河边找小苏。刚采回来的菱角需要一些简单的清理,洗去沾在菱角表面的浮萍,然后才能拿以集市上去买。

小秀就站在岸边看小苏认真的清洗着菱角。一只大大的竹篮子里装得八分满,然后小苏将篮子拎到水里左右晃荡,先将菱角平面沾的浮萍洗去,然后再将篮子拎起来用力的晃,要将压在篮子底下的浮萍也晃出来,这样才能洗得干净,卖相好了,才有人来买。

小苏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有力,特别是当阳光照在小苏额间的汗水上头所折射出的那种光晕,叫小秀十分的着迷。小秀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小苏将一麻袋多的菱角就这么全部打理干净。然后在小苏抬头擦汗时看到小秀正用火热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咧开嘴对着小秀笑了笑,然后又难为情的继续低头清洗菱角。

而小秀也就不好再这么盯着小苏看了,于是上前拍了拍小苏,示意他认真看她说话:“我去借小推车。你继续洗菱角。”小苏点点头。菱角是越新鲜越受人喜欢,刚刚采下来的菱角是最好吃的,等放了时间长了,菱角就会发苦,所以小秀必须要去借小推车,然后尽早的将这些菱角都运去卖了。

借回小推车,再装一麻袋多的菱角都装上车,小秀跟小苏就赶着时间去镇上的集市了。虽然小秀一早就起来翻菱角,但是这么多的活要准备完毕,再加上这么多的路要赶,所以等小秀他们到集市时,集市已经过了一大半了。

临时找了一个空地将这一麻袋多的菱角搬了下来,小秀便开始叫卖了:“新鲜的大红菱,走过路地不要错过了。不论是买回去的生吃还是烧菜,味道都是顶顶好的。”不知道是小秀叫卖的好,还是四合院里的红菱真真好。反正一摆出摊子来就围了不少人来看。

“姑娘,这红菱几何铜钱一斤?”

小秀也是第一次出来卖菱角,也不好开的高怕没有人要,于是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这红菱上市的早,味道也好,一毛钱一斤阿好?”说着就给围观的人各递了一只菱角叫他们尝尝味道。结果大家吃过之后全说味道好,于是你一斤,我两斤的就这么开始卖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小秀把称,小苏收钱,两个人忙了好阵之后,才将菱角都卖了。

卖光了菱角已经过了吃饭时间了,摸了摸口袋里的厚厚的一叠钱,小秀拉着小苏去吃饭,这一回没买包子之类的,而是很正经的寻了家馆子叫了一碗草头、一碗黄瓜炒鸡蛋,还要了一碗清汤。菜不多,但是量大,两个人忙了一早起,肚子早就饿得狠了,菜一上来就只存下筷吃了。等两人放下筷时,二菜一汤早就吃得精光。

付过钱,小秀习惯性的拉着小苏的手出了门去拿小推车。路过小苏看病的老中医的摊子时,小秀就转了进去。家里的药小苏已经在吃了,仔细一算,差不多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虽然也换过两回药方,但是一直没有什么起色。家里还有剩下的一帖药,就是今天不来卖菱角,明天也是要来换方子的。

老医生帮小苏又仔细的把了把脉,问了些具体的情况,脸色有点不大好看。虽然说一开始就知道这病难看,但是习医之人总希望看到疑难杂症能在自己的手上看好。以前就是再繁杂的病,三五剂方子之后,就是不能全好也是有起色的。可是这个病人吃了这么多药,是一点起色也没有。看样子自己还是没有学到家。

“姑娘,这一次我就不开方子了,还是按着以前的方子,让他回家再吃半个月,若还是没有起色,我就带他去给我师傅看看。你看阿好?”小秀也希望小苏的耳朵能听得见,老医生说啥她都是答应的。

“好的,那我一会再去赎点药。”小秀点头,接过以前的方子放好,准备再去买药。一转念想起自己四合院里的草药。“师傅,我家里种了点草药,这草药采下来之后要怎么处理?”小秀是第一次种草药,只晓得拿种子种下去,反正在四合院里不生杂草没有病虫,种起来是简单的不得了。但是这草药成熟了应该怎么处理,小秀真的是一窍也不通了。

小秀这么一说,老师傅到是感兴趣了,仔细的问过小秀种的是那些草药,然后就针对性的讲了讲要如何采摘、如何晒干。讲得起兴,然后给了小秀一本书,书里讲的全是各种草药的生长特点、成熟了如何采摘、采摘之后要如何的处理。最主要的是这居然是本手抄本,小秀忙摆了摆手:“师傅,我回家抄一份再还给你。好吧。”

老中医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那你就抄一份吧。”

赎了药,小苏拉过小秀面对面的讲:“小秀,我想去书店看看。”小秀也正想去看看,于是两人就一前一后的找书店。只是这到底是小镇,哪儿有什么书店?反到是在邮电局里寻到了几份订书单。小秀一直在打量着小苏的神情,自从小苏从部队里回来之后,就没见他有提出过什么要求,伙食方面是有啥吃啥,衣服还是部队里发的那几件,小秀看过,那几件已经是穿得有点坏了。

现在看到小苏寻不到书的失望样子,小秀就觉得舍不得,摸了摸口袋里卖菱角的钞票,在问过小苏想要什么书之后,狠狠心在邮电局的订书单里寻了几本差不多内容的书给他订了。小苏看了自然是拦着小秀不肯她付钱的,拉拉扯扯中小苏不小心摸了小秀胸口一把,当即小苏的一张脸就红得不行,手伸出来拦小秀可是又不敢再碰小秀的身体,小秀当时也是心中一荡,只是脸皮厚没叫人看出不好意思,于是小秀就装作不在意的填好了订书单,然后只等下个月书送来了。

出了邮电局的大门小苏的脸还是红的。不过小秀是暗喜在心,摸着自己有点尖的下巴,小秀笑的有点无良,这到底是算自己被他调戏了呢?还是她调戏了小苏呢?不过,小苏脸红的样子真好看,特别是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更有神了,看起来特别的耀眼。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按着老习惯,小苏推车子,小秀买东西。从邮电局出来之后,小秀就推着小苏直奔卖肉的摊子。真的是想吃肉想到眼睛都绿了。在站在肉摊子前,小秀直接管摊主要了二斤猪板油、三斤五花肉、三斤后腿肉、还要了一幅猪下水。就这么点东西就将这一早上卖菱角得来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只是小秀花的开心。付钱也付的爽气。这不年不节的难得有人一下子买这么多的肉,摊主到最后还送了几根猪大骨给小秀。小秀当然是给多少要多少的,这个东西熬汤吃好!

将肉全堆在小推车上,小秀也不客气的上了小推车,然后拍了拍小苏的肩膀:“早上翻菱翻得我腰酸了,所以我要偷懒不想走路了,好不好?”小苏看着小秀笑眯眯的样子,那里有不肯的?小秀并不胖,所以小苏连货带人推起来还是很轻松的。一路上小秀已经是馋得不得了。

二斤猪板油拿回去练油,得了猪油粑粑就用来包馄饨吃,那个是最香的,叫人吃了还要吃!五花肉就用来烧红烧肉,切得大块的带精带肥,一口咬上去肥而不腻,一口气可以吃上大半碗的。后腿肉就拿回去拿盐腌一下,留着慢慢吃!小秀是越想越饿,恨不得这三五里路一下子就缩地成寸,也好叫她一步到家。

一路馋到家,到了家门口小秀拎了猪板油就跑进去了,还得累得小苏将那些在集市上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拎回了家,然后还要去还车子。等他回来的时候,小秀已经准备开始熬猪油了。先将猪板油都洗干净了,然后切成小块沥干水。等水干的功夫,小秀将灶头里面一只锅子里架上水,将整块的五花肉丢进去,然后盖上盖子烧。

小秀的烧五花肉的手艺以前是跟她妈妈学的,而且学得很地道。小秀到现在还记得妈妈是怎么烧的。先将整块的五花肉放在凉水里烧开,等稍稍沸一点之后,就将肉块捞出来,放在凉水里洗干净,然后切成小块备用。这个时候就要炒糖浆了,这一步是最关键的,肉好不好就在这一步。

火一定要小,大了糖就焦了不好吃了。等炒好了糖浆,再把肉块丢下去煸炒,等肉块上的颜色都上匀了,这时再加料酒、加水然后水用小火烧。等要出锅前再加适量的盐就好了。以前小秀是最喜欢吃这道红烧肉的,所以,也是她学得最好的一道菜了。

处理好了五花肉,就要熬猪板油。猪板油很容易熬,只要注意火不要太大就行了。先在油锅里放上少量的油,等油热了先少放几块猪板油下锅,白白胖胖的猪板油放进油锅里很快就会就得又干又瘦,油都跑出来了,然后将炸过的猪油粑粑捞出来,继续放下一批。等猪油出得多了,就先舀一点到钵钵里,这钵钵里要放一点盐花的,这样才能将猪板油放的时间延长。

原本好婆想她来动手熬油的,但是小秀哪里肯劳动她。于是小苏烧火,小秀上灶,要大火有大火,要小火就有小火,两个人配合的好得不得了。二斤猪板油也没花多少时间就全成了猪油粑粑和二大钵的猪油了。而熬油的时候,小秀的红烧肉也已经好了,当天晚上三人都是狠狠的吃了个舒服。真的是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痛快的吃肉了!

晚餐过后,小秀坐没坐相的窝在椅子上摸着圆溜溜的肚皮:“小苏,到底还是肉好吃!”小苏也跟着点点头,这一回吃了狠了,不晓了会不会闹肚子。希望不要才好,难得吃顿好的,不能浪费!

好婆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笑道:“小秀烧的肉真好吃,好婆牙不好也能吃得动呢。”

“那好婆以后小秀天天烧你吃!”

“天天吃那能可能,就是以前的地主家也没有顿顿有肉的!”听到好婆这么说,小秀不由眼睛一转,拍了拍小苏的手道:“我们自己养点猪吧!养它个十头八头的,想啥时候吃就什么时候杀了吃!你说好不好?”小苏一听就笑了,好婆跑过来拍了小秀一记。

“家里养一头猪已经吃力在,你还要养个十头八头的,你拿啥个给猪吃?为了吃几口肉就自己养猪呢?再说这猪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大的。小秀你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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