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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没谈过恋爱又怎么了

朱微月说:“兄弟我不做那勾当子的,是锦瑟拐来的。”

说着还特意戳了戳身后的锦瑟,才在那人身旁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

朝着青陌她们几个摆摆手说:“坐啊。”

青陌看看锦瑟早就情定神闲地坐下,她和夏小璇、简简她们就着里门口最近的位置坐下,有人说:“这妹妹很是眼熟。”

青陌疑惑地看着他,确定自己不认识的。

然后又有人说了:“不就是上次蕾丝边的小妹妹吗?”

汗!这下好了,青陌和夏小璇都想起来了,这帮子人就上次他们大冒险装蕾丝边的那次见过的,她看看朱微月,确定上传见到的人原来真的是他。她开始只以为朱微月事事都逗她只是寻开心,某非他也是早就认出来了。

再看看锦瑟正在和旁边那桌子的逗架,似乎也没注意这句,青陌和夏小璇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这房间里的人说话还时不时飘几句英文,唇齿之间还有儿化音,青陌她们毕竟也只是刚高考完的学生,都不由得谨慎起来。

夏小璇最先反应过来,一本正经说:“她只是长得比较大众。”

见那人看向夏小璇也有些怀疑,青陌忙说道:“也有同学这样说她,所以我们都是大众脸!”

大家都笑起来,原来还是孩子气十足的学生啊。

“哈哈哈……我还道我是贾斯汀……鲍勃呢,这孩子哪找来的?”那人笑着说完。

然后青陌她们看向他睁开眼睛,儒雅之风尽显,简简她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孩子都有些激动,她们提前结识了上流社会的风流人士啊……看看这话完全就不像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别逗了,她们是锦瑟的学生。”朱微月微笑道。

本来有些拘束的简简她们很快就被这班人拉入了气氛,慢慢也放的开了,虽然年轮不同阶段,但玩乐的事只要是玩就是一个玩法,所以没太大差别,一下子变得其乐融融。

青陌今日算是开了眼界,抬眼去看锦瑟,细长的手指却毫不含糊地码牌,出牌,甩了一张牌出来,说:“杠”,搓麻到了他这竟成了优雅的活动了,再看他眼神慵懒,让人看了都觉得这些通俗的东西在他做来就变了个样,变得高雅起来。

青陌虽不会打牌,但也看过大人打牌,乌烟瘴气地,糊了闹腾着给钱,输了骂骂咧咧,但从他这张漂亮地嘴里冒出来的就完全不像是那么一档子事了。

夏小璇被朱微月拉着去合唱,青陌回头看了正玥她们,见她们都玩得相当高兴。

本来就是半大不大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略显青涩,毛毛躁躁地,但玩开了之后就已经不再那般忸怩了,并不输给朱微月这一群人,原来不论时间怎么过去,人的年龄相差多少,年少的友谊或者是年老的友谊搁置在那里就会变成那越酿越醇的酒。

过了会,锦瑟动了动僵硬的手,说道:“换人,让我家小朋友打。”

说着就把青陌拉了抵上,低头对青陌说:“赢了你的,输了得答应我一件事,争气点。”青陌只敢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领口的金色图腾扣子,热热的气在脸上冒起来,点点接受任务。锦瑟就休休闲地坐在她原本坐的位置上。

其中一人取笑到:“得啊!连自家小朋友也派上了。”

锦瑟只是笑笑,目光柔和的看着青陌。

青陌哪里会打,正想向夏小璇求救,谁知她玩high了,完全就没有注意这边,锦瑟在隔离轻轻说道:“三个连,两个双的,不难记。”

刚想舒了口气,突然那人又说:“要不这样吧!咱换个玩法,不玩钱的,赢的人和输的最惨的人说真心话。”

青陌一听就完蛋了,对这个老是说话的人心里记上了大恨,步步都出得谨慎至极,看了半天发现没牌出了,正纳闷呢,锦瑟的脑袋过来了,说:“哎,等等,糊了。”

青陌搜寻一通,听见锦瑟说,她连忙伸手,“啊,等等,糊了!”像是等了很久,所以声音激动。

那人不依了,“这是你打还是你家小朋友打啊!不算数!”

“自然是我家小朋友打,但我们本就是一家的,你有什么好怨的!”青陌听着这个‘一家’心跳的厉害。

这下好,原来做老千那么简单,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做,难怪那么多人做啦。

一盘点,输得最惨的是那个爱说话的,这时候朱微月也凑热闹凑了过来,脸是越发妖娆啊,他说:“请问你第一段感情史是什么时候?”

那人咬牙切齿说:“朱微月,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来这套啊。”

朱微月也不气说说:“好好答,给咱小妹妹做个好榜样。”

那人才知道朱微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好气说:“小学。”

朱微月接着说了句:“真没看出来你那般早熟!”

那人恼了,“朱微月!”

“好好好……小学多好啊,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最后朱微月沦落到被人四处追着喊打……

青陌心想,妈妈的,在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精前说话,讲没有也是不得信的,只能硬了头皮装作云淡风轻地说着实话:“没有。”

坐那人傍边的女人就说:“啊呀,现在的孩子不都是很早熟的吗?像你这般纯情的已经不多见了。”

朱微月凌厉的眼就瞪过去了。

青陌抬头认真的说:“阿姨,我认为爱一个人不是轻易说爱了就是爱,即使有人年龄心智再怎么大也不会懂得。爱不需要理由去爱,同样不爱也不需要理由去证明不爱。张爱玲曾经说过‘回忆永远是惆怅。愉快的使人觉得“可惜已经完了”,不愉快的想起来还是伤心’而我相信爱情是一种带有魔力的魔法,它能够让时间永远地停留在短短的一瞬间,不管风吹上千年万年,依然吹不动纹丝般的波动。当它来临的时候,它就是一团五颜六色的棉花糖,甜甜地滋润着你,你的微笑即使在梦里也会散发着余味清香。我正等待着这样的爱情。”

那女的愣了一下,只觉得刚才还坐那以为好欺负的小女生现在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明明坐那低头闷声不响地打牌,抬起头却有如此锐利的眉眼,吓了她一跳。

锦瑟就依在青陌隔壁那,手插在兜里,高深莫测的看着青陌。

朱微月入席一笑说:“换我来,继续打啊”,也没人再说真心话的烂主意,倒是几圈后,朱微月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的,众人都苦着一张脸掏钱给他。

青陌回身才发现刚才说她那女人不知何时离席,自己也早没了兴致说想回去了,被锦瑟按着说:“再呆一会吧!我送你回去。”看着他坚决的眼神,无奈之下只得留下,看他们继续。

她就坐在锦瑟旁边看牌,锦瑟不时拿点水果,饮料给她,苦了青陌如坐针毡地。

晚上8点多,大家散场各自玩乐,朱微月本来是争着要送青陌,锦瑟只说了三个字:“不顺道”,就变成锦瑟送青陌回家,朱微月送夏小璇和简简他们,青陌很是尴尬,无奈人家是老师,做学生的永远只能听老师的话。

一路上,锦瑟也不说什么了,车里一阵安静。

锦瑟的车子没有往青陌家驶去,反而开向了大桥边上挂挡停车,锦瑟下了车,青陌只好默默下了车,心里研究着附近的地形,夜很黑,没有行人,来去的车辆不多,旁边还是江,很好,死局。

“啪”锦瑟点了烟,青陌愣住,疯了疯了疯了……这个人真的是学校里那个走到哪里都受学生敬仰,永远那么得天独厚、比之真正的偶像还要出众的那位安老师?校园人物啊!难道今天是教师形象摧毁日,青陌想,这一下午,搓麻,抽烟,什么不该做的事锦瑟都做了,就是现在锦瑟在她面前跳拉丁舞,说不定她还给面子地惊讶下,很想笑,还是正经地喊:“安老师……”

锦瑟的侧脸隐在黑暗里,只有烟头星星点点的光,不臭不呛,有淡淡地香草气飘来。

青陌听着他淡淡的声音传来,问:“佟青陌,你认为人的一辈子是多久?而你的一辈子是多久?”语调不变,语气不变,就如同平日在课上他说‘佟青陌,你来解释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样。

青陌愣住了,他又说:“一辈子很长。但我同意你的想法,爱一个人不需要时间去证明有没有爱过,也不在乎年龄的跨度,爱了就是爱了。”

青陌听着锦瑟这句“爱了就是爱了”的话,怔了很久……原来他是听到了啊!

听着嘈杂的声音,她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迷糊地睡过去了,还是产生了幻觉。

不一会她迎上了锦瑟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尴尬了,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他的拿烟的手,细长的手指,修得圆润的指甲,性感突起的指节,一下子就入了神,这只手曾经教过自己做题,曾经摸过自己的头发,曾经帮自己打退过流氓。

青陌有点奇怪,觉得这锦瑟对自己是不同的,但他这样的男人,一路顺风顺水的走过来,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又怎么会对自己上了心,不可能的。

别看青陌这样的年纪,平时爱钱如命,对人对事又不太计较,同龄人都会觉得她是很活泼很易相处的人,其实她心里是什么都透彻的,她明白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人生,该走的路,她愿意改变自己去适应别人,对生活妥协,只为了能早点长大,不再做无能为力的孩子……

但这锦瑟不是她年龄心智所能抗衡的范畴,对他的一切她很是迷惑,他是她的老师,她又不是说能不去理就不理的,况且青陌也颇相信自己的直觉,既然在锦瑟面前什么都无法掩饰,那什么都不要掩饰,破罐子破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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