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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风中的玫瑰(2)

我不想让爱情生活的琐碎和庸常迅速褪去他的光芒,只留“青莲色和蓝色映在即将衰败的花上”。读了几年书,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便是不可复在的永远。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梦想。”(杜拉斯的句子,我已经记熟于胸)

爱是我生命中不凋的玫瑰,令我在这俗世之是暗香浮动。

然而小渔仍在怂恿我。

不知怎么搞的,我喜欢他竟似已是众所周知的样子。偶尔在路上相逢,双方都迅速转移视线。有一天独自在食堂吃午饭,一个男孩过来坐在我斜对面,几分钟后他大声招呼北溟。我惊惶地抬起头,看到他迟疑一下后走过来坐下。

我过分失态,双手掩住脸。

那男孩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一下子站起来,骂句粗话后掉头就走。

我反而镇定下来。镇定地去把饭倒掉,仔细地洗手,面无表情地离开。

如同我一去不再回头的玫瑰之爱。

独自呆在宿舍,把那盘带子翻来翻去地听。我近乎自虐地拼命回忆,捕捉那些骤然一亮,稍纵即逝的场景,不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眼泪淌下来,流了一脸,痛苦得不能呼吸,身子抖得厉害,心里十分清醒,只是再也控制不住。

今夜,我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明天呢?明天还要上课的。世界末日远未到来。

后来才知道小渔暗中托人要他答应先接受我,过一阵儿再甩掉。我沉醉其中,她在一旁暗笑,我痛不欲生,她将怀着胜利者的心态前来安慰。

只因我在给朋友的信中表示了对她的不屑。那信恰被她看到,从此恨我入骨,一直伏在暗处,怨毒地等待给我致命一击。

可惜北溟并不答应,只是她散布流言,已令他看轻我。

真情流露之后,没有人能再做到无懈可击。北溟,正是我的阿基里斯之踵。

我死里逃生。不过日子总是要过去的,我只有紧闭双唇,“在人群中默默前行,深怀自尊”(张承志)。匆匆走着,兴许还会遇见北溟,只是我已不再抬头。

犹如经过****的洗劫伤痕文学繁荣了,我也繁荣了。我开始狂热地投身于各类活动之中,累个贼死跑去年《等待戈多》……在极度的疲乏中隐隐感到快乐。

这整个夏天我都无暇再去回想。

然而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刻,在这惨痛绝望的歌声里,我紧紧闭上双眼,不让泪水涌出,北溟,真想一路狂奔向你。

我低声说:玫瑰,再见玫瑰。

时间将抚慰一切,多年之后,在异地漫不经心地转个某个街角时,也许就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相逢,我将坦然地、温柔地凝视你。

——呵,我的陈年老爱。

浪漫开始苏醒

1罗曼蒂克

哦,我想我是希冀沉浸在罗曼蒂克情调中的。

我习惯抱着青春偶像剧看到天昏地暗,我渴望像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在十二点的钟声中恋恋不舍,我喜欢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

但是我的爱情却与这些沾不上边。爱情来临的时候是我主动出击的,用小鱼的话说是爱情饥渴。我的爱情没有任何跌宕的格调,沈赫是个言语朴实的好孩子,他从来不会说那些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也没给过了惊世骇俗的惊喜,他只是这样安静的在我身边默默的做些琐碎的事情。

小鱼也是喜欢浪漫的,但她说:“我喜欢不俗气的浪漫。”那些日子我一直沉浸在小鱼给我将的动人爱情故事里。

男生帅气温柔。他喜欢上了一个叫灵的女孩,但是灵似乎对他没有任何的好感。男生并没有因此放弃,他每天会包裹寄给灵一束玫瑰花,上面写字动人的字句,他会每天提前帮灵买好丰富的午餐,只要是节日,不管是什么样的节日,一些可能与灵无关的节日他都会去给灵一份礼物,就这样他追了灵两年,灵终于答应男孩的追求,灵开始了她的幸福生活。但是他却在他们在一起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永远的离开了灵,癌症,这个天煞的字眼。他走后,灵去看望他的母亲,是个一个美丽的女子,递给了灵一封信。隽永的字写着:灵,如果有一天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的怀里。即使喝下奈何桥边那碗遗忘前世的孟婆汤,来生,我依然能够带着对你怀抱的记忆去找到你。

我想我是喜欢那些惊心动魄的情话的,那样乐此不疲的眷恋。可是偏偏我的沈赫只字不提,小鱼说过我不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你总有一天会后悔。对,我想她是对的。我一边被那些浪漫的格调弄得晕头转向,一边开始对沈赫发起了连连的不满,但我从来不觉得后悔。

我把沈赫送给我的仙人掌狠狠的摔在地上,只丢下一句话:“只会送这些干巴巴的东西,你就不认识玫瑰花吗?”

2我是个妖精

我最终和沈赫分手了。我没有一丝留恋。然后特别狼心狗肺的构思如何邂逅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我买了很贵的化妆品和衣服,然后有所剩无几的银子拟定着塑造完美身材的计划。小鱼说:艾达,你真是个十足的妖精。

对,我是个妖精,我要迷住那些罗曼蒂克的男子,载我体会那恍若飘然的甜蜜感。

当子然抱着99朵鲜红的玫瑰站在我的窗前对我说:“对于世界来说,你是一个人,但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世界。”我就这样彻头彻尾的被折服了。哦,我的浪漫爱情来了。

我和子然是在KTV里认识的,当时小鱼叫上了很多人,包厢里一簇拥的人,受不了烟味的我索性跑了出来,却迎面撞见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子然,我们就在那一瞬间抓住了彼此。一见钟情是浪漫的,它让爱情充满刺激和惊险。

子然正如我期待一样,是一个骨子里充满浪漫基因的帅气青年。他会说很多动人的情话,掌握浪漫的每一个细节。子然带我去很名贵的餐厅,点一些很漂亮的菜式,然后说一些动人的情话,那些餐厅有很精致的设计,很温馨的格调,连食谱上都尽是美妙的字眼。

情人节的夜晚,子然在家里摆满别致的蜡烛,满屋子都是。屋内各个地方都摆放着鲜红的玫瑰花,我像个公主沉浸在光鲜亮丽的花海中不能自拔。然后子然在我耳边低喃:“艾达,我爱你。”那声音飘荡着浪漫的气息。

我想我是爱子然的,因为他给了我那些我所深爱的东西。让我那颗渴望浪漫的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但子然最后离开了我,就在我无可救药的爱上那个浪漫无比的他时,他就将我抛弃了。

“艾达,爱像云,要自在飞才美丽。”子然连分手的理由都是那么的浪漫,浪漫到连分手都对他提不起恨。

3嘿,痞子飞

离开子然后,我极度消沉,因为我浪漫的梦才刚温热就破灭了。

我来到酒吧,坐在坐台上肆意的喝酒。我感到周遭的人都在甜言蜜语,只有我的耳旁是震耳欲聋的忙音。模糊的视线中,我感觉有个人在远处盯着我,紧紧的盯着我。

我在酒精的麻痹中摸不清方向,在纸醉金迷的世界中不知所措,看着热火的人群,我踉跄的走向舞池,随着那奔放的人们一起狂舞着,有从没有过的兴奋。

隐约之中,我被一个有着宽厚肩膀的人扛在肩上,糜烂狂烈的音乐渐渐在消失。在不远处,我仍然感觉有人在远远的盯着我。我被这个有着宽厚肩膀的男子放到一个长椅上,吹了夏天凉瑟瑟的晚风之后,我渐渐清醒些了。

然后我在烟雾缭绕之中看见飞,他叼着烟,斜着身子,漫不经心的吐着烟雾,右臂上有个很显赫的纹身,脸上有一些胡渣。他说:“我叫飞。”

“你是黑社会的,对吗?”说出来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飞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我突然爱上这个不折不扣的痞子,他有种叛逆的浪漫,我想他一定是个浪漫的人儿,但他的浪漫不同于子然。

飞很平静的说:“诶,酒吧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你在跳舞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注意身边有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笑容吗?”

“知道了,痞子飞!”我很是兴奋的回答,并觉得跟他取的这个外号听好听的。

然后我看见痞子飞很生气的朝我看了一眼,但一下子又变成一副无所谓眼神。然后他说:“我送你回家吧,离这里远一点。”

是的,他是一个痞子,一个表面冷酷无情其实内心善良的痞子。这样的人是浪漫的,我想我是喜欢上他了。

我和飞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遇上了几个黄毛小子,他们身上也有纹身。打头的对飞说:“小子,你他妈不想活了,敢欺负到老子的兄弟,兄弟们上,把他给我收拾掉。”说完对身后的几个黄毛小子一揽。痞子飞回过头会我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说:“别怕,你先在那边待一会,一会在找你。”

我吓得躲在墙边角生生的望着飞,我看见他从裤腰间利落的取出一把匕首,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神态,当那些黄毛小子一拥而上的时候,痞子飞用矫健的招式很快的将他们制服了。然后对着在墙后已是吓得屁股尿流的我有嘿嘿笑了一声,说:“丫头,我们走吧。”

“你受伤了吗?身上有血。”我看着飞身上挂着零星的血迹很是不安。

“傻丫头,这是他们的血,对付他们我还不需要流血的。”飞有是一副很无所谓的眼神。

在我和痞子飞见面的第三次,我们就恋爱了。因为他总是给我带来太多的刺激,让我眼花缭乱,让我的生活也变得惊险刺激。

有一天,我拿着飞的匕首问他:“你杀死过人吗?”

“没有,我只会把人砍伤,杀人是要被抓的,我还要回来照顾你呢,可不想这么早蹬监狱。”飞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种隐秘的温柔。

和飞一起我干过了我从未干过的事情。他带我去一户大别墅的院子里偷枇杷,粗壮的枝干,我们像两个肆意的猴子爬到树顶摘下那将熟未熟的枇杷,在大狗汪汪直叫的时候飞告诉我不必慌张,他说狗是爬不上来的,然后在大狗主人出来之前我们就从容的逃离了。

飞会在每次打完架之后带我去城市最南边的一个小教堂,第一次去的时候我还以为飞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在教堂中央双手紧闭,嘴角微微的移动。后来飞告诉我,他并不是信徒,只是他每次砍伤人后就会来这里祈祷那些被他划过的伤口早日复原,他说:“我的匕首不是邪恶的。”

最后飞还是跟我说了那句别离的话。我只记得我被人绑了起来,然后拖上车子,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里的床上躺着。醒来不久就街道飞的电话,他说:“丫头,我们分手吧。”然后我就猛地挂掉了电话。

4你根本不懂浪漫

和痞子飞分手之后,我再也不想恋爱了。我想我是根本就得不到浪漫,每一个浪漫的人儿在我还没有享受足够浪漫的时候就会离我远去。

再次见到沈赫的时候我是意外的。他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很心疼的对托起我的下巴说:“你瘦了。”沈赫那几天很长时间都会在我家,给我做饭,陪我看电视,依然像从前一样,很朴实的动作很朴实的语言。有时候我会耍脾气,但是他都不生气,只是默默的收拾那些被我造成的凌乱。

我想沈赫还是爱我的,他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纵容我的一切,用很朴实的动作和语言为了做那些琐碎的事情,安静的不为人知。然而当我在极度孤单的时候再次抱紧沈赫的时候,他却说:“对不起,艾达,我已经和小鱼在一起了。”

“你骗人,你明明还很爱我。”是的,这一点我很清楚。

“是,我是仍然爱你,但是你从来都不接受我的爱,你把我的爱狠狠的摔坏了。而小鱼她一直在身边默默的帮助我,她知道我爱你但是仍然和我在一起。我不能辜负她。”沈赫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觉得他特别的迷人,他从未说过这么动人的话。

我点亮小鱼的QQ头像。

我:小鱼,你个骗子,你说你喜欢浪漫,但是你却和沈赫在一起。

小鱼:是你根本不懂浪漫!

我:你要告诉我沈赫浪漫?

小鱼:是的,你从来不懂浪漫。你把一个爱你的人狠狠的推掉。你知道吗,沈赫和你分开之后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他时常跟着你,他知道你和子然在一起很开心他就开心的告诉我艾达开心就好。当你在酒吧里荡漾的时候,沈赫一直在角落里盯着你,怕你出事。后来飞带你离开了。你和飞在一起,沈赫看着你依然开心的恋爱又对我说艾达开心就好。这样一个执着的男子你却抛弃了。还记得我跟你将过的一个动人的故事?

我:记得,灵的故事。

小鱼:对,你认为所谓的浪漫是男孩送的那些玫瑰和奢华的礼物以及那些动人的情话,而我认为的浪漫却是他爱灵的那颗执着的心。沈赫的确是个朴实的男子,但是浪漫其实一直表现在他无微不至的朴实的爱中。那些默默的关心才是最浪漫的事。

这是小鱼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5我们结婚吧

那天我做了便当来到警察局,我和飞面对面坐着,他吃着我的便当,像个小孩子。

“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这样值吗?”

“傻丫头,我当然要保护你呀。”

“飞,我等你,等你出狱,我们结婚吧,我要做你的好妻子,好吗?”

我看见飞的眼角红了,然后很开心的点点头。

那天我哭了,但是我是无比幸福的哭泣,因为飞给了我机会让我过一辈子浪漫的生活。

其实,在飞遇到我的第一天就认识沈赫了,他从沈赫那知道我是个爱浪漫的人。飞是为救我才出事的,他那天救完我之后就让沈赫带我回家,自己去应付那些流氓的殴打,但是后来警察来了,飞被抓了,和那些流氓一起。被判了两年的有期徒刑。飞是不想连累我才让沈赫不要告诉我和我分手的原因。还要沈赫好好照顾我。

我和飞后来真的结婚了,小鱼也和沈赫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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