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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玫瑰的低语(3)

外面的霓虹灯参差不齐地亮了起来,整个城市被灯光装点得分外妖娆。午夜过后,店铺都闭店了,整条街只有昏暗的路灯可怜巴巴地亮着,漫长的黑夜降临了,累了一天的女人并没有马上休息,她们在宿舍里笑着闹着,数柔柔疯得最凶,她总是大声嚷嚷自己老铁啊情人啊,其实云儿心里明白,她就是咋呼的命,谁还不知道谁啊?她要是有老铁早就跑出去约会了,何必看见了男人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了。女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说着说着说到男人和女人的私事儿,云儿不喜欢听这些,她感觉到无聊,索性一个人躲进了最里屋,她打开了手机,她想起了风,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最近忙吗?”等了半天,手机里没有丝毫的动静,云儿无趣极了,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云儿看见了手机里风的信息,简单的几个字:“希望你开心!”云儿的天空,满天的云彩都散了,云儿开心得象个孩子,她望着手机里他发过来的QQ号码,她忙忙地跑去了网吧加了他。她幻想着和他聊天的情景,仿佛又回到了好几年前疯狂上网的年代,对着他灰色的头像,云儿自己坐在电脑前又开始意乱情迷起来,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再相信网络,不再相信所谓男人们的鬼话了。记得一个资深的大姐姐说过这样一句话:“宁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破嘴。”云儿曾经告诉自己,男人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所以她才愿意吃苦耐劳挣钱养儿子,为的是永远脱离男人。

云儿的手机里有一首歌“下辈子不做女人”,云儿喜欢这首歌,喜欢女歌手略带沙哑如哭如泣的声音,每次感受到受伤的女人柔肠寸断,云儿的心碎了,那是用刀子割了一样的疼。正如歌声中所说的那样“你的吻还停留在我的唇,我却不是你最爱的女人?为什么男人总是嬗变的心,为什么女人都太过天真?”云儿哭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把自己带回了那曾经的噩梦,那个爱他的男人?那个最后离开他的男人,在黑夜里龙对着云儿狂笑。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声音温和而冷漠:“他已经不爱你了,因为他爱了我,无论以前你们曾经多么疯狂地爱过,但是那只是过去时,你要记得,好女人要永远抓住男人的心,而不是瞬间拥有他。”那是一双美丽的眼睛,那是一张天使般的面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云儿绝对不会相信这个比自己小将近十岁的女孩竟然如此的歹毒,她不光夺走了云儿的家,夺走了云儿的爱,更残酷的是她击毁了云儿的意志和自信,打破了云儿一生的梦啊!云儿败得一塌糊涂,丢盔卸甲的她终于做了逃兵,把自己的一切拱手让给了那个小女人。

云儿跄跄琅琅走出了家门,她如一片被风吹走的叶子,在那一瞬间,她失去了整个世界,她失去了关于爱的一切,在黑暗中她听见儿子的呼唤,那声音揪着她的心。她的眼前浮现着一幅画面,在一个雨天,龙直直地跪在雨里:“云儿,我爱你,你嫁给我吧!我会给你一生一世的幸福!”他俊美的脸上流淌着雨水和泪水的混合物,云儿抱住了了龙,他把头埋进了云儿的****,那个夜晚,云儿把一切都给了他,她忘记了父母对她说的话:“如果你和他结婚,我们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他家太穷了。”幼稚的云儿认为爱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她不会去要求太多,只要有爱就够了。

可是年复一年,他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改变了生活也改变了所有人对他们的看法,父母已经接纳他们了,可十年以后他们的爱却变了滋味儿,他们从小破屋搬进了高楼,他们的感情和金钱也成了鲜明的比例,钱越多他们的感情越浅,龙回家的时间也越晚了,直到有一天,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夜不归宿了。云儿不相信这个为了他可以去死,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的男人会变心,可是一天无意中云儿看见了他手机里的信息:“宝贝我永远爱你!”云儿没有在意,因为她的一个没有见面的网友也这样叫过她,可她不知道这不是在虚幻的网络,一个真实的女孩儿已经走进了他们婚姻,用她的青春和美丽俘虏了龙的心。

云儿失眠了,离婚以后她常常瞪着眼睛到天亮,她听见时钟滴答的声音,一声一声敲在她的心上,云儿在床上翻来复去的声音已经影响到了别人,她听见柔柔起床下地走动的声音和柔柔的叹气声,云儿不敢大声喘气,她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黑暗中她看见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慈祥的眼睛,她感觉那双眼睛在对她笑,这样的熟悉,这样的温柔,云儿的心底忽然跳出了风的名字,云儿浑身一抖,打了个冷战,她不相信自己会为了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男人而心动。那种短暂的躁动没有战胜理智,最后云儿告诫自己:“如果你在相信男人的话,那你就不如去死了。”云儿哭了。

时间过得好快,一个月就这样溜走了,云儿的世界因为有了风的出现,好像改变了很多,可是谁也不知道,在云儿的内心深处,每天她要经历着怎样的煎熬。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承认自己这份爱,她更不知道风是否也喜欢她,甚至她都不敢在柔柔的面前提风的名字,只是每次看见了风的眼神,她能读懂柔柔怪怪的苦笑。她和柔柔的距离在悄悄地拉远了,柔柔有意地疏远着云儿,让云儿惶恐不安。

云儿记得风曾经说过,白天他在单位可以上网的,她利用出去散步的机会跑去了网吧,打开了QQ,风正好在线,云儿颤抖着双手不熟练地打着字,看见了风的问候,风的信息过来,她的心好像要跳到了嗓子眼儿,这是初恋也没有过的冲动和热情。风告诉云儿要自信,要开心,他说:“我们开心也是过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所以我们要珍惜生命,珍惜每个属于我们的日子,就象小沈阳说的那样,眼睛一闭一睁一天没了,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没了。”

离开了网吧,云儿感觉自己的身子飘轻起来,她象要飞舞一样,思绪舞动,心湖澎湃,用最贴切的语言来描述,她犹如一个怀春的少女,遇到了她中意的白马王子,这个世界一下子美丽起来,就连路边刚刚吐绿的小草,也成了云儿眼里最漂亮的风景,这是爱情吗?云儿不知道,当爱情悄悄降临的时候,是你逃不脱走不掉的,她更不知道,当你在特定的阶段,会遇到特定的爱情,也就是说爱情并不是只有一次。

外面起风了,云儿和柔柔出去买吃的,她们一路说着笑着闹着,虽然彼此谁也没有提风的名字,柔柔和云儿心里都明白,这个男人已经走进了云儿的世界,甚至会影响到她未来的生活。忽然云儿呆了,她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站在不远处,那是熟悉的身影,风,他对着云儿在微笑,轻轻地挥挥手。云儿的脸红了,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过了半天她还在楞神,该不是做梦吧?难道他也知道云儿在想他吗?风说过:“我希望你开心,忘记过去所有的痛苦,因为只要看见你开心,我才会快乐,所以我想快乐,就必须让你开心。”

云儿发现自己真的掉进了风爱的情网里,她象一只可怜的小虫子,被蜘蛛牢牢的网住了,她眼看着自己变成了蜘蛛的俘虏,可她却没有了挣扎的力气。风没有刻意去说什么,甚至他没有和云儿说过一句暧昧的话语,可是云儿着了魔一样,心里是他,眼里是他,诗里是他,梦里是他。看着手机里他一句很平常的的问候,云儿象喝了蜜一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味道吧!

好几天没有见到风了,云儿掩饰着自己对他的思念,一天、两天、三天……云儿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给风发送了信息:“不知道风在何处流浪?可知道云在把你张望?”信息声传来:“风累了,真想躺在云的身旁?晚上我去看你。”云儿等待着黑夜的到来,因为风说要来看她的,这一个下午对于云儿来说真是漫长的煎熬,她站不稳,坐不安,心里象长了草一样。柔柔都不耐烦了:“云儿你怎么了?不是屁股上长了疔,怎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呢?”云儿使劲瞪了柔一样:“你少说话能死啊!”柔柔讪讪地走了,没有人去看她那略带忧郁的眼睛。

风来了,他推开门的时候,云儿看见了满天的星星,她想起了这样的一句歌词:“当你说声爱我以后,满天的星星都亮了。”风喝酒多了,云儿扶他到休息室的床上去休息,看着风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样子,云儿好心疼,她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他男人的气息在她的身旁飘荡,云儿守着他,就象守候着熟睡的婴儿。风喃喃着:“我喝酒多了,找不到家了,可我能找到你,云儿,你知道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你,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了你,可你为什么把我分给别人?”他紧紧地拉住了云儿的手,他亲吻着云儿的小手,他不知道此时的云儿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这个夜晚,对于云儿来说,一生难忘,一个已经对男人绝望,对爱情绝望的女人,一个如行尸走肉的女人,一个只有躯壳没有灵魂的女人,被风融化了。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风是做什么的,不知道他是否有家,不知道他今年多大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一个让她幸福让她可以做一回真正女人的男人,他是爱神的化身吗?他是上帝赐予我的礼物吗?云儿倒在了风的怀里:“今夜我属于你,从此后我的心只属于你了,风,我爱你!”这里才是云儿最温暖的港湾,最安全的避风港。其实这个世界本没有所谓的正经不正经,女人遇到了她爱的男人,她就失去了自己,而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只有占有才是爱的发泄。

那是最温柔的嘴唇,是她最爱的男人的性感的唇,软软的,厚厚的,在她的脸颊在她的身体游离着,她颤抖着,幸福地吟唱着,她就向一朵轻盈的云,在风中舞动着。那是火,一片爱的火,炙热地烤着她的每个细胞,她就象一朵花,在风中飘摇着,在努力盛开出最后的饱满,放射出最迷人的芳香。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每寸肌肤,任意抚摸,一点一点,弹奏出爱的乐章,那是一艘巨轮在强烈地撞击着海岸,惊涛骇浪,山崩地裂,他与她忽略了这个世界,他们就象亚当和夏娃吃了伊甸园爱的果子,他们合奏着人间最动听的音乐,醉了月亮,醉了星星,醉了整个世界。

风穿越思念的小巷

停留在云的窗

风铃唱着情歌

云儿羞红了脸庞

风掀开了云的衣裳

云儿在爱河徜徉

风起云涌颠覆了这个世界

风云变幻却拥有了不悔的情长

你用十八岁的阳光

把我的天空照亮

我用苦涩的泪珠

串做微笑挂在你的颈项

风起了

云散了

爱的余音袅袅

只留下不朽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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