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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切随缘(3)

我的性格很木讷,很少与外人交往,平日除了教书,就是回到宿舍看书或者在网上下棋。雪来了以后,经常和我谈论如何调动学生学习积极性的事情。我说学生对学习感到枯燥的原因是目前的教育导向问题,是片面的提高升学率的结果。雪说教育导向问题不是我们想解决就解决了的,但是在目前的状况下,需要我们从学习方法出发从教育的侧面来激发学生的积极性,这一点我们做教师的应该有责任去探索……

雪的责任心和热情,让我想到了三年前的我。

三年前,我和芜一起分配到这座城市,芜选择去外企工作,而我却选择了教书。两年前芜所在的外企撤股,芜也随着企业去了南方总部。起初,我和芜还常发邮件,谈各自的工作,也谈彼此的感情以及思念。后来我和芜联系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即便是我给她发了邮件,她也在两三个月后回复我,声称工作很忙很累,我只好嘱咐她多注意身体。今年除夕晚上,我收到了芜的邮件,祝福我新年快乐,并告诉我春节前她从南方回来把户口迁走了。对于芜的不辞而别,我没有太多的伤感,也许她在那边比这边好吧……

余载看到这里顿了一会,向我要了一支香烟。我看着他深深地吸着香烟,烟雾轻柔地在他头顶飘散开,象一缕缕惆怅。余载走出我家的时候,忽然转过身跟我说,他不喜欢这个结尾。

又是一年春天,池水乍暖还寒,池边的柳枝开始吐黄,微凉的春风吹拂着我的面颊。我整理了一下衣装,敲开了余载办公室的房门,一位30多岁的女教师热情地接待了我。我问她余载在不在,她恍然地说:“哦!您就是那个报社的吧,余老师半年前就离开学校了,哦!对了,我前天收到余老师的一封信,他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

我打开余载的信,信上写着:我们很好,谢谢您对我的关注。余载,2006年春。

我不解地问那位女教师余载离开的原因,女教师对我说:“都是因为一张《南方周末》报纸,我休产假时候,我婆婆从南方来照顾我,行李中夹带着一份《南方周末》报,小孩过满月的时候,学校老师都去了我家,余老师不停地翻看那张报纸。第二天,他向学校领导写了辞职报告。不知道什么原因,谁也没和谁打招呼就离开了学校。”

我脑子里思索着这个迷,来到图书馆阅览室,跟管理员索到去年7至8月的《南方周末》报,一张一张仔细地查看着。忽然一个红色的醒目标题直射我的眼底《残疾姑娘献爱心,为失学儿童捐款10万元》,文章的内容写着:一位因车祸失去一条腿的姑娘,历经三年艰辛创作,终将一部中篇小说《荒芜的土地》面世,在小说发行会现场,这位残疾姑娘毅然将全部稿费10万元,捐献给贫苦地区失学儿童……

报纸看完了,但我的思索没有停止。我抬头望着阅览室窗外那一株株盛开的桃花,恍惚间那一簇簇桃花在我眼前飘舞起来,拢聚成一位美丽的姑娘——高挑的身材,白皙的面容,乌黑发亮的头发被压烫的直直的,偶尔间,那些美丽的头发柔顺地遮住她半边脸,本来就娇好的面容更显得妩媚……

手机铃响了,是余载打来的,说他在去南方的火车上,他要去找芜,因为芜的生活里需要他……

一个多月过去了,我一直思考《荒芜的土地》应该如何结尾。

今天早起,天阴沉沉的。李主编打过电话来,通知我明天赶往青岛参加一部小说的发布会。我心中暗喜,我的心情可以放个假了。

我的座位靠车窗,对面坐着一对年轻人,男的面容白净,戴了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女的面色红润,娇好可爱。

一路上我侧着身子,透过车窗望外面的雨。不知不觉间火车到了一个小站缓缓停下来,那对年轻人站起身,男的从行李架上取下一个背包,搀扶着女的向车外走。

恍然间,那女的扭过头朝我笑了笑说:“祝您旅途愉快!”

我连忙应承回答:“谢谢”

我看到台桌上放着一本《××月刊》杂志,忙拿起来,赶上去对他们说:“这是你们的杂志吧?”

那女的又笑了笑:“您留下吧。”

火车徐徐启动,我忽然想到了余载和芜,此时此刻,他们是不是就象刚才那对年轻人一样,在人生的雨季里相携相扶呢?

我眼前又呈现出那对年轻人的影像,男的挎着背包搀扶着女的,一步步走过站台。我想,当他们下着的刹那,雨应该是停了的;即使是没有停,他们的心里也有一片晴空。

是的,自然界中的雨季,我们可以通过收听广播来防备;但人生的雨季却使我们无法预测。生命旅途中,我们可能遇到雄姿英发的颠峰,也可能跌至郁闷煎熬的低谷;可能有缠绵悱恻的情感交织,也可能有一蹶不振的沮丧失落。面对现实,我们应该具备一种平静淡泊的心态,寂寞中期盼黎明,失意中沉淀随缘。

窗外的雨一直下着,雨水顺着玻璃流下来,一条一条地淌着不规则的线痕,这条线痕还没有结束,又有一条线痕溅上去,仿佛是每个人的人生。

那年,那夜

那年,我与他不期而遇。他二十,我十八。

那时,四季变化好象不很明显。温度突然由冬跳到了夏。

擦肩,他说见过;我没头没脑地回答:天,怎么就热了。

不见得,他回答。可能是看见我吧。

睥睨了他好一会,才很轻蔑、很响亮地告诉他:没感觉。

之后,总是遇见。

知道了彼此的学校与姓名后,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在渐渐地改写成一幕短剧。

一群人的热闹没感觉,两个的寂寞是煎熬。在无聊中走过,在寂寞中渴望有点新奇。

一个周末,我们去了学校的后山。阳光从叶缝中挤过来。爱抚着我。我倚树而立。

他笑笑,真美。肌肤晶莹透明,眼波流光溢彩。

什么时候了,才发觉得。我的语气里充满自信和骄傲。

真想尝尝你的味道。他抬头望了望着那一缕缕七彩的光,暧昧地对它翘首:羡慕得嫉妒。

你不是他!不想打击他,但有点情不自禁。

我不能给你阳光,却能行雨露,我会把你滋润得比现在更美更亮。

他坏坏地笑着,渐渐地向着我逼过来。把我抵在树上。他的头紧紧地顶住我的头。我眼睛睁得很大,直直地望着他。

怎么有这么幼稚的小姑娘,没看到一个男生在逼近你吗?

看到了,很害怕。我的声音很轻,有点抖。

知道怕了,快闭上眼睛!他命令道。

不!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可贴得更紧了,心闷得慌,身体的负荷越来越重,好象很快要被挤压成肉饼了。

我又使命地用手推了推,但他象是那种起挫越勇的、功力很强的人,受创一次,功力成倍增强。

我绝望了。眼睛四处搜寻,寻找可以救我于水火的人。

谁能拯救你?我就是上帝!他像黑道老大,低低地带着威胁的口吻。

我哽咽。他趁机叼住我的嘴。嘴里带着一股清香,是刚嚼过的口香糖味道;舌尖蛇信子一般地挪动着,绕着我的舌尖转过一圈后突然直抵舌根。

我,快要窒息了!

不自觉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已在神游太虚了。

他的手也很不自在,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在消极怠工,任由盗贼在作案。

潜意识里,胸部凉飕飕地,然后是一片温热;下身也不能动弹,被什么硬硬地顶住了。

我一阵晕眩。

他象鉴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边摸边舔,含混不清地发出阵阵赞叹。

浑身没劲,虚脱了一般,麻酥酥,软绵绵的。内心深处却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好渴望靠在一张床上,尽情绽放。

如蛇的信子在我的身上游移,一寸一寸地,好象是英国的圈地运动。

检验完毕!正当我沉醉不知归路时,猛然听到一个声音在我的耳际得意地、很轻但很干脆地响起。

真美!真不忍心破坏这种透明的、易碎的意境,我担心这精美的艺术品会被我揉碎的。

他虔诚地喃喃道。似在向苍天起誓。然后拥我在怀,很温情地抚着我的发,吻着我的脸,舔着我微闭的眼。

可于我,却心有余悸。赶紧起身逃离他的怀抱。

他抓住我,怜爱地说:你放心。我没舍得动你。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茫然地望着他,心里满是惶恐。

别怕。我们早就是一对,唯一的。但到现在你仍是一个姑娘。你应该相信我。

看他真诚的样子,我如释重负。

回去后,发现自己下身有一点点经血,也就释然:大姨妈来了。

晚上,他又来找我。我背对着他,说不舒服。

他问怎么了,我说来客人了。

他说:我又不会欺负你。

我们又走向那片树林。

就抱一下不行吗?你可是我的唯一!

真的吗?

当然!

这次似乎没有了那种陌生感,他很急切地堵住了我的嘴。

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身上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已剥离,可是我就是喊不出来。

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遍及全身,又酥又软。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动作也越来越麻利。

我的头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清醒的时候在心里呐喊着“不”;迷糊的时候却强烈地感觉自己的整个躯壳似乎空了,心里虚得慌,需要填补,需要充实,需要注入,才有足够的能量。

突然,好象精美的帛撕裂,我痛得一阵痉挛;可他似乎冲破重重险阻,如鱼得水般欢快、雀跃……

啊,鱼儿在舞蹈:时进时退,时上时下,洒脱而优雅,自然又亢奋。象一个顽皮的孩子,在做一场随心所欲的游戏,陶醉其中,乐不思蜀。

水沸腾了,虽疼痛难忍,但也慢慢地随鱼的节奏开始了律动。温柔的水,在他欢呼雀跃时抚着他分享他的快乐;细腻的水,在他动荡不安给予馨香与安慰;宽容的水,在他冲动冲撞与疯狂时与他一起浮沉……

灵魂在时沉时浮中升腾,一轮明月在偷窥着这幕人间喜剧后,羞得双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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