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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霜降(3)

起先只是一晃而过,于是,她认定那只是一张相似的面孔。

紧接着绿灯亮了,他被人群推动着迎面走来,就在他们擦肩而过的霎那,她赫然发现那就是他。

她从未想过会在这座城市里再度与他邂逅,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可是,城市就这么大,他也依旧住在这里,何以见得那是不可能的呢?

X先生毫无察觉地走过韩珍智的身边。

就是此刻,就是当下,就在她刚刚苏醒后不久的这个星期四的傍晚。

韩珍智在人群尚未散尽的马路中央转身。

他就在她面前,背对着她,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走在一起。

他们肩并肩,若即若离的背影是那么似曾相识,仿如昨日。

他依旧朝着她相反的方向行走,没有迟疑,也不必回头。

她诧异地站在原地,平静地感觉自己的睫毛一上一下,一下一上,然后,就停止了。

在双目缓慢眨动以便让她在背影迅速消失前辨别出更真切的细节之时,她无法挪动,不是因为震惊也不是因为恍惚,她很清楚很镇定,严格地说,一点额外的感觉也没有,只是,她必须留在原地,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

就在那天夜里,韩珍智回想起了有关她和X先生之间的事。

她并没有刻意去回避记忆,事实上它们存在的时间也的确如它们累积的时间一样短暂,这些年,她从未真正有时间或者说有心情去回想那个男人。

但是在这个秋雨绵绵的夜晚,她竟然又遇到了他,可见,记忆是可以封存的,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是你永远无法轻易逃避的。

回到家里,看着没有灯光空荡荡灰蒙蒙的屋子,忽然,就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甚至,还特地为这场缅怀制造了一些气氛。

她买下了正打算关门的甜品屋里的最后两块小蛋糕,温了一壶玫瑰伯爵茶,接着,又想开红酒,可惜一个人又喝不了,于是,只好换上自己最喜欢的一套室内装,一边吃蛋糕一边回想和X先生的过去,就好像和不在场的X开一个正式的告别会。

确实,韩珍智在挂断分手电话的那一刻就果断地把X先生的一切丢光光了,甚至连再见也没对他说。

她现在忽然感到有点遗憾,他们也是有过很美好的日子的,分手时哪怕忍着痛,也应该说声再见再转身。她想,如果那通电话能理智而平和地继续下去,X先生除了再见应该还会再说一些别的话,比如“请相信我,爱上你的那一刻我是真心的。”

最起码,她想对他这么说来着。

可是当年,她却认为那个男人理应永远失去知道这话的权利。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在日后任何时间、地点和环境下偶遇时,都注定是两个连最普通的眼神也不必相接的陌生人。

可是,她还是回头了。

在他的背影逐渐消失的过程里,她看不到任何遗留下什么的痕迹,不知道这算是可笑还是悲哀。

他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如果是的,那么曾经让他心动的又会是什么呢?

韩珍智还从未仔细想过这些已经永远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现在,她开始意识到“放弃”本身也是遵循公平原则的,一如她放弃了和X先生说再见或许可以挽回一点自尊,但同样的,也就不可能知道这段爱情在X心目中的真实面貌了。

他说她是三月女郎。

很伤人的比喻。

可是她仍然相信除此以外他还有许多话要说,例如,她为什么会是三月女郎?那些爱是因为什么而突然间崩溃的?

是因为他看不见她内心深处的“另一个韩珍智”,还是因为她始终不想让他看见呢?

这是永远也不可能想清楚的,所以,她从来不想。

好比现在,当她开始吃第二块慕司蛋糕的时候,她决定回过头来想想自己。

她是真的爱上了他么?如果是真的,她到底爱他什么呢?

在法庭上初遇的时候显然是被他忧郁的眼神所吸引的,他确实是那种一眼看去就觉得很完美的男人。

完美,但并不快乐。

这是韩珍智第一眼的评价,但是他们从未交流过这个,好像那是和恋爱完全无关的事似的。

她看到了他的内心,却不想告诉他。

这意味着什么呢?

可是,当他终于鼓足勇气跟她提出约会的时候,她真的以为他已经知道了,因此才会毫不犹豫地向她走来。

让我给你快乐,我知道我能。

她以为他知道的,她以为,他就是那个无需任何言语便能和卷毛一样一眼就读懂自己的人。

因此,她才会更加义无反顾毫不犹豫。

如果现在还有机会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她爱上他的理由竟然会那么简单――

仅仅,只是,想要让他快乐。

蜡烛已经熔化一半,韩珍智呆呆地望着铝盘里透明的烛油。

想和他结婚是真的,可是,爱他,这也是真的。

无奈的感伤木然地溜进光里,飘忽不定,难以辨别真伪。

X先生不知道的事太多太多,现在,她终于可以很平静地将它们一一展现在他面前,那个再度消失在她人生的街角,依旧有着很完美背影的男人。

其实我也是很有女人味的。

她对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给你看,真不明白。

韩珍智放下蛋糕叉,心绪更安然了一些。

你是唯一在我睡觉的时候,能把头靠满整个肩膀的男人。

也是那次,我突然觉得应该嫁给你。

你搬走的那天早上我并没有睡着,我听见你整理东西的声音,很响。失望了吧,没能把我吵醒,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想听,我承认我是故意的,不过,我偷了你的东西,在你来之前,我偷走了一件你的白衬衫穿在自己身上,你找了好一会儿,但我知道你决不会来掀我的被子,所以,我赢了。你走后,我从被窝里钻出来,把你的衬衫平铺在枕头的另一边,再把左袖拉到自己的枕头上,然后把脑袋靠在白衬衫肩膀的位置……

那一刻,我还爱着你。

热泪迫不及待地潸潸而下。

就在第五年即将过去的这天夜晚,她终于说出了口。

那一刻,我还爱着你,还爱着你,爱着你……

她哭了。

很凶很过瘾。

这是老早以前就该做的,不用回避卷毛,不必坐在更衣室的抽水马桶上,而就是应该赤裸裸地对着自己大哭一场。

不郁闷,不痛苦,仅仅只是哭一场。

她再也不欠这场爱情什么,唯独亏欠自己的一场宣泄,如今也圆满地完成了。

“你把他埋葬了?”

“不。”

她回答。

“我把他升华了。”

卷毛的话再次回响在她耳边。

她感到幸福,忍不住,含泪而笑。

小野丽莎在深夜微弱的烛焰下吟唱:

请别忘记,我会深深爱过你

如何能爱,请别忘记

在这逝去的爱情中,只有回忆还属于你

且慢将它从你心中移除

我恳求你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终究还是渴望了。

渴望去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永远睡在她枕边,让她情不自禁地在深夜偶然醒来的时候去偷偷亲吻他比婴儿还要纯真的脸。就这样,一辈子看着他、宠着他、爱着他、吻着他,从年轻到年老,从年老到死亡,然后,再和他一起变成婴儿的样子在同眠的墓穴里等待苏醒与重生。

无论是眼前的韩珍智还是内心的韩珍智,她们都开始有了更深的渴望。

而今,她们是真的合二为一了。

被称为多事之秋这一季,最终在惘然的细雨中宣告结束。

太阳出来了,气温也跟着急剧下降。

星期六一大早,韩珍智瑟瑟发抖地翻找羽绒夹克,窗户紧闭,屋子里还是很冷。

她是很惧怕冬天的,也只有在冬天,她才深刻体会到无论空调的功率有多大,也不能代替一个男人的体温。

但是,在寒冬到来之前的这天中午,卷毛终于给韩珍智打了电话,这不能不说是个很好的兆头,不管她打电话来的目的是什么,韩珍智都觉得这是两个星期来,最令她激动兴奋的一件事。

“宝贝你好!”

“你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鼻子一酸,眼眶一热。

“我想死你了。”

“这算不算性骚扰?”

卷毛问,然后一阵哈哈哈。

“你也觉得我有那方面倾向?”

卷毛继续狂笑。

“形势很严峻,不许再笑了。”

她不打算停止。

“好吧,你坚持要把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现在告诉我你到底失踪去了哪里?就是因为你一通电话也不打给我,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你知道么?”

“你现在怎样了?”

韩珍智语调很严肃,她果然有点被吓住。

“说不清楚,见面你就知道了。”

“不行,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

“不行?什么不行?”

“珍智,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说,这屋子里就我一个,没别人。”

“我恋爱了。”

“不对,你应该说,我又恋爱了。”

“好,我又恋爱了。”

“然后呢?”

“然后…我现在在浦东机场……”

“我乘下一班飞机去西雅图,还有三个小时。”

“西雅图?去西雅图干什么?”

“刚才在长途电话里他说他爱我,可是电话有杂音我听不清楚。”

“所以你打算亲自去确认一下?”

“我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问题很大。”

“那怎么办,我现在慌死了,觉得自己精神不正常。”

“那你还打电话给我?”

“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是说,你能不能过来……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

“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就来。”

韩珍智啪一声掐断电话,随便套了几件大毛衣就出了门。

卷毛拎着一只笨重的大皮箱,傻兮兮地站在机场外的一个蓝色电话亭下面。

“你手机呢?”

“掉了。”

她愁眉苦脸地回答。

韩珍智感到头昏。

“到底怎么回事?”

外头阳光明媚,两个人坐在机场大厅的咖啡馆里喝白开水。

“事情没我想像的那么简单。”

“之前,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没想到现在会那么想他。”

“你可有日子没碰到这样的男人了。”

韩珍智能理解卷毛的心情,虽然她对此一无所知,而卷毛似乎也不打算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但是,她觉得她理解。

“可不是。”

卷毛很苦恼,奇怪的是,这苦恼竟能让她素面朝天的脸依旧神采飞扬。

韩珍智不打算发表意见,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他走那天问我,要不要在一起试试?我觉得我们可以。我说,我没把握,这些年爱来快,去得也快,都麻木了,他想了想,说,那等你恢复知觉了再来找我。”

“就这样?”

“嗯,就这样,然后他就去西雅图了。”

韩珍智沉默不语。

“我看着他的飞机离开地面,还没到半空我就开始想他了,你说是不是很麻烦?”

“你们认识多久了?”

“还不到三个月,谁晓得你会提前醒?本想等你醒了就带给你看看。”

“什么样的男人?”

“说不清楚。”

“可爱么?”

“很可爱。”

“那不错。”

韩珍智不知道心里泛起的是什么滋味?

甜甜酸酸,酸酸甜甜。

“你爱他么?”

“不知道。”

她很少这么回答,通常,她只会说“爱”或“不爱”。

“不过,他打电话跟我说我爱你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你知道,就是那种…那种咯噔!”

“我知道。”

珍智点点头。

她们都经历过那个,只不过日子久了,一不小心,就忘记了。

“他说,我爱你,我从来不对女人说这个,这是第一次,如果你接受我就回来,对我来说在哪儿工作都一样。”

“我很奇怪他说那三个字的时候怎么冷静得像块木头似的?”

韩珍智依旧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飞快地整理自己手里的东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干什么?”

卷毛紧张地抓住她的手。

“时间快到了,你得上飞机。”

“你不打算带我走?你可不能把我扔在这里,我等你半天,就是为了听你辩护的。”

“辩护什么?”

“虚幻爱情和现实爱情之间的差异啊,你不是最擅长这个么?我现在头脑热得很,你可别让我犯错误。”

“不试怎么知道是不是错误?”

卷毛眉头一皱,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打量韩珍智,除了身上的毛衣过度臃肿,她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太大变化,可是,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很不一样。

此刻的卷毛,脑子乱轰轰的,无力分辨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没想到你也会说这样的话。”

韩珍智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无言以对地耸耸肩。

卷毛也不说话了,她依旧很烦,但是韩珍智很强烈地预感到,三个小时后,当她的飞机离开地面时,那些烦恼也会跟着一起消失远去,这是必然的。

可是,她会像卷毛一样,在那一刻就开始想念她。

甚至,还来不及告诉她是她帮助她找回了另一个自己。

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你不会就这么一去不回头吧!”

她还是支支吾吾地把话吐了出来。

“怎么会?我是去抓人的,又不是去投怀送抱。”

韩珍智盯着她的眼睛看,越看越近,越近她就越心虚,最后,不得不哼一声别过头去。

珍智笑了,笑得既放肆又开心。

“你得保证至少要在明年秋天之前回来,你给我发誓!”

“我一个星期就回来,不用发誓。”

“那可不行,这次很可能是你带来的那些东西让我提前醒的,医生说那是好兆头,明年你得继续,说不定我就好了。”

“我带什么给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卷毛完全不晓得她在说什么。

“鲜花、CD、巴特勒的诗什么的。”

“哦,那是二四六带来的,不是我。”

“二四六是什么东西?”

“你的义工,他们居然没告诉你?”

韩珍智摇摇头,出院那天,她和护士之间的对话简单明了,一个标点也没浪费。

“睡眠中心协助苏醒治疗的志愿者,我一、三、五,他二、四、六,他每次都会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把你的床搞得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是个爱管闲事的无聊家伙,我跟你说哦,那个人真的很诡异,有一次他还……”

韩珍智望着卷毛飞快蠕动的嘴,再也听不见她说什么。

就这样,她的大脑轰地――一片苍白。

卷毛就这样飞走了。

韩珍智下了高速公路,依旧浑浑噩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跳下车,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市中心的街头闲逛,临近茂名路时,看见一家小花店,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请问有没有水兰?”

“对不起没有。”

她很失望。

从未这么失望过,直至那失望压迫到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慢慢离开柜台往门口挪移。

她下意识地看看身边,鲜花烂漫,但是,没有属于她的那一棵。

没有。

她感觉有些冷,便把手插进毛线风衣的口袋里,不小心被尖锐的纸角刺了一下。

她把它拿出来,摊于手心中。

是卷毛临走前还给她的种子。

罗勒,唇形科,叶色呈紫红、绿色两种,绿色多为心型,宛如情人接吻时的双唇。

韩珍智看着说明书上的解释,陷入沉思。

一个推门而入的女子打断了她。

她和那女人对看了一眼,便彼此擦肩而过了。

韩珍智出了花店的门,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在花店旁的街角停了下来。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睡眠治疗中心护士办公室的电话。

“你好,我是韩珍智,请问,能不能告诉我,住院期间,陪伴我的那个义工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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