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佳。”云水兰失态的张着嘴,就是仆人们所说的表哥爱着的女子吧,是个温暖如阳光般的人儿呢。
“卓姑娘,人真美,难怪表哥那么爱你。”水兰柔柔的说,面带得体的笑容。
“叫我佳佳吧。我觉得你才漂亮呢,像一朵百合一样清雅高洁。”卓佳毫不吝啬的赞美道,她是真的觉得云水兰不错,看着就顺眼。
“卓姑娘说笑了。”还是那得体的举止,优雅的笑容,透露着大家闺秀的风范,笑不露齿,走不摆裙。
卓佳刚想说要她别这么拘束,一个有些气愤的声音就在一边猛然响起,“我们表小姐当然美了,哪是平常人可比的,表小姐可是和我们堡主从小就订过婚约的,未来的堡主夫人!”边上那个表情有些狠厉的丫鬟恶狠狠地瞪着她。
“未来的堡主夫人……”
卓佳脸上的笑容一顿心中有一种微酸的感觉,她并不怀疑柳飞鹰对她的爱,可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他却从来没和她提过!
“白瓷!”威严的娇喝声音响起,云水兰瞪了眼身旁的丫头。转头温婉的说道,“卓姑娘,表哥爱的人是你。我们只是父母之命……”
“是吗?”牵起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容,卓佳失神的回到了落羽阁。
红月有些担心的说道,“小姐,表小姐和堡主之间真的没什么,是夫人在世时和老夫人她们订下的亲事。”
“红月,他不该瞒着我的!”卓佳淡淡的摇着头,她不是个胡思乱想的人,她只是想听他亲口说。
书房内,柳飞鹰从书桌前抬起头,看到卓佳的来到扬起了笑容,温柔地牵着她来到身旁坐下,轻抚她满头的乌丝,“佳佳,是无聊了吗,等我忙完这些日子,就可以带你出去走走了。”
“鹰,能和我说说你的未婚妻吗?”卓佳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少有的脸上没有笑容,神情有些严肃。
“你见到水兰了吗?”柳飞鹰淡淡说道,依旧满脸温柔的看着她。
“这么说,是真的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卓佳一把用力甩开他的手,站起身看着他,眼神中有着淡淡的冷漠。
“她并不重要,佳佳我爱的人只是你!”柳飞鹰站起身来到她面前。
卓佳突然有一种心凉的感觉,“哼,爱我吗?那你打算怎么办?坐享齐人之福吗?”
紧紧抓住卓佳的手臂,柳飞鹰有些焦急的说道,“佳佳,她只是父母之命,她的存在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我保证。”
“看来你是真的打算两个一起要了。柳飞鹰,原来你根本就不懂爱,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在爱情的世界里是容不下第三者的,正所谓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心里有一种疼痛感在慢慢滋生,痛的她有些晕眩。
“当年我们的父母之命定下的婚约,这么多年来,我从没爱过她。我会娶她,但我绝不会碰她的,我发誓。佳佳,你相信我。”
“那你为何要娶她,把她摆在家中的角落里当一个安静的花瓶吗?柳飞鹰,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这是对她和对你自己的人生的不负责任!”这一刻卓佳把自己排除在他们的人生之外。
“不然你们两个在堡里不分大小,你要相信在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如果你还是不同意要不你做大,她做小。这样行吗?”柳飞鹰放下姿态,眼中竟有着淡淡的乞求。
“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方法吗?你认为我应该受宠若惊,满心欢喜的接授,所以你从不和我提起这事吗?你认为没必要?你以为我定不会拒绝?你太看的起我了,三人的婚姻太拥挤,我要不起。”卓佳毅然转身,在那一刻,眼中闪烁着银光,她的心突然觉得累了,这就是她想要的爱情吗?
“不,佳佳,你要我怎么样,不要离开我,不要逼我!”柳飞鹰突然有一种感觉,要是这一刻他放手了,那他永远都会失去她,他承受不了那种痛。
早应该想到的不是吗,古人都有三妻四妾的,为什么聪明如她却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呢。武,让你失望了,看来我还是不能幸福的微笑呢。
“牙刷和男人不与人共用是我的原则!”挣脱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落羽阁中的,夜里,落羽阁黑暗中,卓佳缩在一个角落里无声落泪,她又一次失去了爱情吗,这一次是她自己选择放手的,但她不悔。她不能接受三个人的爱情,那还能称之为爱吗。她感到很迷茫。
她婉拒了红衣和红月的安慰陪伴,只想一个人静静,慢慢走到“卓宅”,看着那玫瑰花园和那所谓的游泳池,忍不住视野迷蒙。真是有些可笑呢,一样的景物,前几天看着这里心中有着浓浓的感动,现在却有着深深的心痛。
是不是人在失落的时候特别想家呢,她好想在妈咪的怀中痛哭一场,想在大哥,二哥和爹地的怀中撒娇耍赖。她好想回家!
终于忍不住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痛哭。
在这个无亲无故的时代,她有着很深的不安,可因为爱上了柳飞鹰,让她有一种想要溶入这个社会的想法,可是最后得到的却是让她接授另一个女人的加入,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她是一定要回现代的,而柳飞鹰是飞鹰堡的堡主,他有他不可推缷的责任,还有那温柔高雅的未婚妻。
是上天要让她做出决择吧,卓佳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许这才是正轨,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柳飞鹰会和云水兰会平静地过一生,即使不深爱也相敬如宾,也许他的红线那头本来就是命中注定的云水兰,从来就没有她的位置。而她只是一个误堕时空的意外,一个他生命中的意外,这个意外也终会成为过去……
杜云深深地看着那个蹲在雪地中哭泣的女子,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乐观的她会如此悲伤的痛哭,拿出丝帕,轻柔的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