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争辩的钟叔,持着清者自清的态度,冷静的看了一眼左老么,便背着他的药箱准备走开,因为他知道,当人的脑子让猪油蒙住的时候,他看东西也只会看表面了。更保况像这两个一大把年纪还如此恩爱的还喜欢吃醋的,在醋劲上头时,更无真理可言。
“你混蛋,不要脸!”左老么看到钟叔要走开,反而以为他心虚,上前来便来了个左勾拳。
挨了重重的一拳,钟叔整个人跌倒在地上,那背着的药箱掉落在地上,里面的工具散开来。
“你干什么,你发疯了?”书容上来拉住左老么的手骂。
看着两人都吵起来了,钟叔慢慢的把他的工具捡起来,放回药箱里。
“你居然还帮着他!你为什么要把工灌醉了跑出来见他?你是不是想跟他走?”左老么逼问着书容。
书容的老脸一下子便红透了,他把左老么扯到一旁来,可左老么正在气头上,把她的手给甩开。
“你傻什么啊,我是想来问他点事的!”
“问到连裤子都脱了。”
“你……”
可这时,书容见到钟叔又背着药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准备走。
“书豪,你别走。”书容扯住钟叔的药箱。
“书豪……”左老么喃喃地念道。是的,书容的弟弟好像叫钟书豪,啊!难道真是误会了?!左老么还记得有回书容提过,看到钟叔很像她的谁,可自己还否定了她来着。
在左老么的记忆中,书容的弟弟还是那个让家族的老怪抓着去学医的少年,当时他还是钟家的打铁匠,也只是远远的看过几次钟书豪,有一次还是因为钟书豪认错了药方,让钟家的老人罚跪,还是在太阳底下跪了五个时辰,而那回,正是在左老么的溶铁炉旁边晒着太阳背后火烤的跪的。
这下误会大了。
“哈哈,书豪,你看姐夫我多混啊,呵呵。”左老么搓着他的手,讪笑的说:“咱一家人你就别和我计较了哈,我多有得罪了。”
钟叔冷道:“哎,可别乱认亲哈。”
他这样一说,那两个老家伙的脸马上便变色了,只是,都是愧疚之色。书容则认为他钟家还不原谅自己,而左老么只会觉得钟叔还在为那一拳生气。
“当初你们离家的时候,父亲已经说过,今生今世,钟家与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是怎么气死父亲,又是怎么让钟家背信弃义而衰落的,这点我没法原谅。”钟叔的声音掷地有声。
钟叔说完背着他的药箱走了,而书容满脸泪水,左老么则是叹着气。可再望向身后,黑衣老妇不知道何进又抱着她的猫出现在此,同样是满脸泪水。
已是时过境迁,但是物是人非。
打造完兵器,而且也把村民们治好了,水若惜便要带着大家离开左家村了。
水若惜这下信心满满的。有了这些兵器,她的孤影更是提高了一个层次。可是,要走时,她故意给左老么夫妇透露了钟书函现在在京城的消息,书容竟然还想着去抽空见下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