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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爱是需要多么忠诚多么执着地去浇灌,珍惜你的爱情吧!

请永远不要去伤害森林里的那枝红玫瑰。”

——文中郑天杰心语

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东西永远不会学着舍得,永远都是倔强的宁可选择留恋也不放手。可是放不放手又能怎样呢?感情就像抓沙子,一开始就在流,握紧了流得更快。可是一旦放松就什么都没有了。何况手里攥的只是一把空气。握起来什么都没有,放开了同样没有。

这场雪一连下了二十多个钟头。雪后第二天,大部分积雪将要融化了,交通、铁路经过抢修也都恢复了正常。

阿健和林宇一大早就陪同尹丽来到火车站。月台的一角,尹丽裹紧风衣,默默地看着远方的铁轨。铁轨旁还有一堆堆清扫出来等待融化的积雪。天色灰蒙蒙的,时而还凌乱地飘起一阵碎米似的小雨,打在脸上冰凉冰凉地像针刺一样。

“尹丽,阿健,你们有什么话就谈谈吧,我到那边去一下。”林宇的话打断了他俩的沉思。“林宇!”林宇转身要走的一瞬尹丽叫住他,“你要好好保重!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战胜自己!”尹丽说得泪眼汪汪的,“我走了,你多珍重!”林宇满眼含着泪点点头说:“尹丽,一路顺风!”说完走过来与尹丽握握手,然后径直向出口走去。阿健和尹丽望着他的背影,百感焦急。

“我感觉到你跟林宇很好,是不是超出了好朋友的范围?我不想……”尹丽说着轻轻地把头摇了又摇,“对了,阿健,听说你想学上网,我准备了很多上网的资料给你。”尹丽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沓资料递给阿健。“尹丽!你什么时候回来?”“那不重要。我想问你,你老老老实实回答我你是否曾经喜欢过我一点点?”曾经已经过去,喜欢不是爱,还才一点点,尹丽竟然把自己推到那么可怜的境地。

阿健沉默了。“你回答我!”尹丽步步相逼。阿健顿然流下两行热泪,“尹丽,对不起,有些东西有些感觉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更不能用一句是或者不是来说清楚。”阿健说话的声音很小,还带着沙哑。“很好!到现在你还这么敷衍我!”尹丽哭着,但语气很强硬,“算了!你永远都是这样!不敢面对自己。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起来,走出你所说的那个阴影。记得那首诗吗?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尹丽,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尹丽的话语有些温和起来,“我们谁也没对不起谁。你说过,爱上一个人早晚会沦落成一颗痛苦的种子。”尹丽说着话已经哭出了声音。阿健赶忙掏出纸巾,轻轻地帮尹丽擦着泪水,这是他第二次帮尹丽擦眼泪。

“乘坐082次特快列车的旅客请上车,列车即将启动!”

“尹丽,保重!”“阿健,你能抱抱我吗?”尹丽突然停下脚步说。见阿健犹犹豫豫,尹丽眼里充满了失望,转身就要登上列车。阿健突然抓住尹丽的手,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尹丽突然在阿健脸上深深一吻,便拿起行李登上列车。

列车上传出那首谢霆锋的《无声仿有声》:“和情人深深一吻/来代替讲话好吗/这讯号以无声仿有声/领略时未需解码/和情人紧紧拥抱/来代替讲话好吗……”

等阿健呆了半天猛然回过神来,列车已经启动了。尹丽趴在窗口深情地望着阿健。“尹丽!我们还是好朋友吗?”阿健望着尹丽越来越远,大声叫道。“是!我们永远是!”“有空你回来看我!”“我会的!”尹丽叫着忽然向阿健拐下一包用纸包着的东西。阿健跑过去捡起来,居然是他原来宿舍的那串钥匙。那个宿舍已经换了主人,这串钥匙已经打不开那扇门了!阿健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列车已渐渐远行。

一阵风把车厢上、铁轨边的积雪吹得漫天飞扬。

为什么只有离别才会让自己想起什么?可惜尹丽随着那列车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了,她不知道阿健的失落。

“尹丽真的是个好女孩。”一回到西部牛仔,林宇就说。“嗯。”阿健点点头。“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留住她?只要你一句话,她肯定会留下来的。”“你以为在演戏呀!林宇,我问你,你到底还有多少那个(白粉)?”阿健突然正色问道。“还有……”林宇支支唔唔,“上星期刚买的,货价很便宜,我卖了将近够我用一个多月的。”“这么多?你知不知道藏那么多毒品是要坐牢的!”林宇不再说话。

“林宇,你把它拿给我!”阿健说。“你要干什么?”林宇惊疑地问。“你以为我会拿来自己吸吗?!拿出来给我!”林宇犹犹豫豫,但经不住阿健那不容商议的口吻,走进房间从墙裙的夹层里拿出一包用卫生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阿健接过来,一层一层打开,直到看见最后一层用一个小塑料袋装着一些白色粉沫。阿健忽然颤抖了一下,猛地转身走到卫生间掀开马桶,刚想全部扔进去的时候,他犹豫了:难道要林宇毒瘾发作时像只疯狗一样吗?马上要过春节了,怎么样也得先把这几天熬过去吧?这么说,这几天还是要让林宇继续吸毒?可是不这样又怎么办呢?林宇啊,我是在帮你还是害你?!

阿健用另一张纸包起大约五分之一,对林宇说:“这些够你过到大年初五了!我想你现在的毒瘾还不是很大,省着点够用了。”然后狠狠地把那大包毒品扔在马桶里。

晚上,阿健和林宇仍然如期到夜总会表演。龙辉撞车出院后,今天才登上舞台演出。在阿拉丁演舞台,郑天杰放开嗓子喝了一首歌:“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驻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笑容/是我信生最大的守候……”唱完,他说了一段话:“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如果时间能让我们从头开始,我会好好地爱她,如果要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愿意是一万年!”台下一片哄然大笑,因为很少有人不知道这是根据《大话西游》里那句周星驰最满意的经典谎话略加修改而来的。“我不是故意取悦大家,因为不久前,我最深爱的人为了我而死了。我很惭愧也非常后悔……”说着郑天杰低下头,“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她爱我爱得有多深,我才发现,爱是需要多么忠诚和执着地去浇灌!请永远不要去伤害森林里的那枝红玫瑰。”

“看起来,郑天杰现在是后悔不已啊!雪蓉在另一个世界一定会很高兴。”龙辉在台下说。“是啊,可惜一切都晚了。”林宇说。“我在想,郑天杰这段话如果被李琳听到了会有什么反应?我看李琳对郑天杰不像玩玩那么简单。”阿健的一席话说得很对,那么郑天杰又将怎么去面对李琳呢?三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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